第368章 當她是貞節烈女呢?
杜斯良將他的紅酒杯跟白若悠的碰了碰,見她毫無反應,他挑挑眉:「喝呀!喝完了,我們去跳舞。」
「走開!」白若悠咬牙切齒的罵。
「行了,別裝清高了,你還當自己是從前呢!」杜斯良鄙夷的笑,見白若悠依舊站著不動,他不耐煩起來,過來就要拉她的手,「走,跟我出去,讓所有人見識見識,我們白大小姐的風姿!」
杜斯良好不容易找到個報復白若悠的機會,他太希望她出醜了。
剛才他進來的時候,看到她哭的妝也花了,衣服也皺了,簡直想笑。
從前,這位白大小姐可是高高在上,傲的不得了。
他追了她那麼久,送了那麼多禮物,她看都不看一眼。更別提讓他拉拉小手,一親芳澤了。
他還當她是貞節烈女呢,一轉眼,她的艷情密事卻傳遍了整個富豪圈。
白若悠的名聲算是臭了,他杜斯良被她欺壓了多年,不狠踩一腳怎麼能出心頭之氣。
只是他還沒拉到白若悠,反而被許傾傾搶過白若悠手中的紅酒,潑了他一臉。
冰冷的紅酒順著他的頭髮,臉頰滴下來,染紅了他的西裝外套和襯衫。
狼狽的抹一把臉上的酒,杜斯良氣極敗壞的望著手拿紅酒杯,笑意盈盈的許傾傾,揮手一個耳光朝她抽過去。
「你他媽竟然敢朝爺潑紅酒!」
眼看那巴掌就要抽到許傾傾臉上,她機靈的向後一躲,讓杜斯良撲了個空。
他氣壞了,又想發作,許傾傾卻已繞到他身後,抬腿,在他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腳。
只見杜斯良失去重心,直直向前跌去,直摔了個狗吃屎。
等他狼狽不堪的爬起來,身後,許傾傾仍持著那隻紅酒杯,笑意瀲灧的等著杜斯年反撲,等他真的衝上來,她抬腿,沖著他兩腿之間,又是狠狠一踢。
今天為了參加宴會,許傾傾穿的是一雙銀色的尖頭高跟鞋,那一腳下去,正中杜斯良的命根子,當場響起他的一聲慘叫。
「發生什麼事了?杜先生,你還好吧?」守在周圍的安保和侍者聽到聲音,全闖了進來。
看著捂著下身,躺在地上慘叫連連的杜斯良,幾個人不約而同望向站在一邊的白若悠和許傾傾。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把這個無良的女人都給我抓起來!」杜斯良忍著痛,咆哮道。
許傾傾朝躍躍欲試的安保聳聳肩:「他自己不小心撞在桌角上,關我什麼事?」
見安保眼中還是一片猶疑,許傾傾吐槽:「喂,他一個大男人誒,我們兩個弱女子可能傷到他嗎?」
她說的很有道理,安保們一時竟不敢動。
白若悠鄙夷的掃了眼地上叫苦不迭的杜斯良:「你們還愣著幹什麼?把這個賤男給我拖出去!」
在場的安保都是白家雇來的,既然大小姐發話了,他們不顧杜斯良的掙扎,將他從地上拽起來,拖了出去。
耳邊總算清凈了。
趙夢辰推門進來:「傾傾,可算找到你了。我看到……」
她想說她看到白若風在哪裡了,見許傾傾身邊還有其它人,只好將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好,我知道了。」許傾傾給趙夢辰使了個眼色,她回頭,沖白若悠粲然一笑,指了指幾米外的那道門:「白小姐,看到了嗎?門就在那裡,是躲在這裡做縮頭烏龜,還是走出去給那些瞧不起你的人點顏色瞧瞧,你自己決定!」
她又靠近白若悠的耳朵,壓低了聲音:「知道嗎?一年前,我比你現在可慘多了!」
說完,又在白若悠肩上拍了拍,挽著趙夢辰翩然而去。
「裡面那個就是白若悠?」趙夢辰詫異的問。
「嗯哼。」
趙夢辰挑挑眉,一臉的玩味。
許傾傾知道,趙夢辰也聽說了白若悠的醜聞。不過,她很欣賞趙夢辰,沒當即跟她八卦。
金光閃閃的手拿包里,一直在震動,許傾傾找了個角落,接起電話。
「白川,有什麼事嗎?」白川很少主動給她打電話,許傾傾有點意外。
「太太,你那邊聽起來好熱鬧,你在參加什麼活動嗎?」白川聽出這邊的動靜,八卦的問。
聽他語氣輕鬆,許傾傾鬆了口氣,經歷了莫逸塵受傷的事,她真怕白川嘴裡又說出什麼驚人心魂的事。
「是,我在參加一個聚會,怎麼?就許你們莫少放火,不許我這個小百姓點燈嗎?」雖然很心虛,許傾傾語氣上卻不露半點風。
「哎喲,太太,我可不敢這麼說。不過……」
「不過什麼?」
「莫少感冒了,正發著燒呢。你也知道,他工作起來一向拚命,我勸也勸不動,要不然,太太你勸勸他,讓他快點回錦城?」
白川說著,還偷偷朝病房內看了一眼。
昨晚葉魅兒搶救回來后,莫逸塵就一直在裡面守著她。
白川看不過去,又不能勸,只能給許傾傾打電話。
想著只要許傾傾撒撒嬌,哄哄他,他心一軟,就回去了。
一直守在葉魅兒這裡,白川總覺的不是個事。
「他真的發燒了?」許傾傾立刻擔憂起來,握著手機的手又緊了緊,「那好,你把手機給他,我跟他說。」
太想聽到他的聲音,許傾傾屏氣凝神的注意著手機里的動靜。
「魅兒,你醒了!」
手一抖,手機險些滑落。
剛才她隱約聽到的好像是莫逸塵的聲音……
所以,此刻,他在和那個「魅兒」在一起?
心,像坐過山車一樣,從頂端摔至谷底。
「太太,你先等一下……」
「算了!」許傾傾斷然拒絕白川,身體發虛的靠在身後的牆上,她用盡所有力氣才勉強又圓了一句,「過一會兒,我自己打給他好了。」
掛斷電話,許傾傾望著宴會上人來人往的衣香鬢影,腦海中一片空白。
她才想起來,從昨天結束那個異地的約會後,他再也沒給她打一個電話。
望著通話記錄里那個熟悉的名字,許傾傾糾結著,仍是沒勇氣撥給他。
葉魅兒,這三個字,像一道魔咒,勒在她心上,令她無法呼吸,甚至忘記她出現在這裡的意義。
「傾傾,走啊。」趙夢辰過來,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