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要不要?
謝蘭實在想不出莫逸塵和許傾傾有什麼交集,要說有,只能是那場半途而廢的訂婚宴。
如果許傾傾真是存了這樣的心,那這個女孩子心機也太深了。
「你們說錯了,是我勾引的她。」莫逸塵站在那裡,斬釘截鐵的說。
「你……」謝蘭一怔,「你的意思是……是你主動的?」
嘿,她這個悶葫蘆一樣的兒子還會追女人了?誰信啊?
他要是會追女人,幾年前也不會讓那個葉魅兒把他給甩了!
「不然呢?你以為你兒子是金山銀山,誰都得喜歡?」
他嗆的謝蘭又是一滯:「好,就算是你先看上的她,我問你,你喜歡誰不好,為什麼非要喜歡這樣一個女人!」
「什麼樣的女人?」
「她……她一年前被裴家退婚,一年後又被我們莫家退婚。做為被退了兩次婚的女人,你竟然也敢娶?」
「退婚錯的又不是她!」
「她怎麼沒錯!一年前,她若不是因為作風不檢點,怎麼會在婚禮現場被裴家當場退婚。她新婚前一夜還在和男人鬼混!這樣的女人,你竟然說她沒有錯!」
謝蘭真的很想扒開她這個兒子的腦袋,看看裡面是不是被那個女人下了蠱,不然,精明如他,怎麼會如此執迷悟?
「爸,媽,既然說到這裡,我也和你們挑明了吧。許傾傾我已經娶了,而且非娶不可。一年前,害她被裴家退婚的男人是我。那天晚上,我是怎麼被人下的葯,你們應該很清楚。如果你們執意不肯,那我就只好去警察局自首了。」
莫逸塵的殺手鐧一出,謝蘭除了震驚之外,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一年前,她為了促成他和另一個女孩子的姻緣,在他去參加相親宴之前,確實偷偷塞給女孩一包葯。
只是,饒是這樣,仍沒有奈何她這個兒子半分。
她還當她兒子的毅力強,如今聽他說來,原來,那一夜……
謝蘭嘴唇顫抖著,指著莫逸塵,支支吾吾了半天,一個字沒說出來,眼睛一酸,反而委屈的落起淚來。
啪!莫逸塵臉上挨了莫南天一個結結實實的耳光。
那耳光打的響亮,連一直守在病房外的許傾傾都聽的一清二楚。
她哆嗦了一下,站起來就要往病房沖。
剛碰到門把手,門開了,莫逸塵從裡面出來,拉住許傾傾的手就走:「都解決了,走吧。」
和許傾傾守在外面的莫逸星給他豎了豎大拇指,莫逸塵疏朗的笑笑,在莫逸星肩上拍了拍:「好好照顧奶奶,我改天再來。」
「放心吧,這裡有我呢。」
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莫逸星心底騰起一股艷羨。
如果將來他遇到一個人,倘若得不到家人的祝福,不知道他會不會有這樣的勇氣,和所有親人抗爭?
一雙精緻秀氣的白色的高跟鞋,踩在醫院的大理石地面上,發出悅耳的響聲。
莫逸星尋著優雅的高跟鞋望過去,纖塵不染的白大褂下,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那雙腿筆直,勻稱,腳裸細細的,惹人憐愛,勾著他又向上看去。
看到那張恬淡素雅的臉,莫逸星心中一動,女人的臉令他想到一種花,小雛菊。
不招搖卻很有韻致,有種倔強的,生機昂然的美麗。
這張臉,很熟悉……
「等一下……」見女人漸行漸遠,莫逸星毫不猶豫的追了上去。
然而,不過才拐了一道彎。等他追上來,女人卻已經消失不見。
望著空寂的走廊,莫逸星一陣悵然若失。
「你的臉……」被莫逸塵拉著一直到了上了車,許傾傾怔怔的望著莫逸塵紅腫的臉頰,她的手撫上去,眼眶一紅。
「不要緊。」莫逸塵抓住她的手,渾不在意的沖她溫柔一笑,「傾傾,今天讓你受驚了。」
「疼不疼啊?」她心疼的問,眼圈都紅了,「這麼好看的一張臉,真希望那一巴掌是打在我臉上的。」
莫逸塵唇角一抽:「打在你臉上,我會更疼。」
說著長臂一伸,將她擁入懷中,在她柔軟的發間吻了吻:「怎麼?心疼了?」
他唇邊掛著輕淺的微笑,彷彿挨了一巴掌是件大喜事似得,令他心情大好。
尤其是看到她緊張的眼圈都紅了,那種被在乎著的感覺令他有種幸福的滿足感。
許傾傾一點頭,他唇邊的笑意更深了:「知道心疼老公,那挨再多的打也是值得的!」
「你還說!」許傾傾一直強忍的眼淚滾落,她氣咻咻的撅嘴,「要不是打你的人是你家人,我非要……」
「非要什麼?」他哭笑不得的問。
她非要替他討回公道不可!
可是因為打人的是他家人,這話她可說不出口。
「真是的,都多大的人了,竟然還打臉,他們是法西斯嗎?」許傾傾還是忍不住吐槽。
上次也是因為她,他的後背被他父親抽的傷痕纍纍。
這麼霸權的公公,真夠可以的!
「好了。」看著這個小女人因為這一巴掌喋喋不休的,他連哄人的語氣都放柔了幾分,莫逸塵湊過來,咬著她柔軟的耳垂輕聲說,「想制裁法西斯嗎?不如你生個小魔王,好好的氣氣他!」
許傾傾臉一紅,在莫逸塵胸口錘了一下:「討厭,誰要和你生小魔王了!」
「不然,小公主也可以。」
「不要!」
「要不要?」他又靠近她一分,在她可人的臉頰上輕輕一咬。
她羞紅的臉頰紅蘋果似的,散發著香甜,誘人的厲害。
「不要!」她被他額前的發搔的痒痒的,笑中帶淚的向後一躲。
她欲說還休的樣子實在太可愛了,他的腹下一熱,繼而吻住了她。
這是一個綿長的吻,他一點一點的吻干她的淚珠,即而銜住她的唇,一陣淺吻后,感受的她的回應后,他又加深了這個吻,與她唇舌交纏,汲取著她的美好。
也許是今天發生的一切更堅定了他們的感情。許傾傾不想躲避,不想矜持,只想摟緊了他的脖子,熱情的回應著他,挑釁似的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他是她的。
漸漸的,許傾傾被他吻得氣喘吁吁,他抬頭,眸子里是火熱的慾念。
「再說一遍,要不要?」他捏著她的下巴,與她額頭相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