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多謝不娶之恩
許傾傾「噓」了一聲,讓莫逸塵等在外面,她卻躡手躡腳的潛入進去,繞到張菁的身後。
她想偷偷的拍一下張菁的肩膀,手剛抬起,卻被電腦屏幕里張菁正在一動不動注視著的照片吸引了。
綠油油的草坪上,風華正茂的莫逸星半躺在那裡,懷裡抱著溫婉動人的張菁,與她額頭相抵,深情對望。
兩個人眼睛中的柔情蜜意,濃到化不開,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他們當初有多相愛。
更令許傾傾吃驚的是,照片里莫逸星的樣子。
一襲養眼的英倫風打扮,雅痞的感覺,俊美儒雅的不像話,青春洋溢的臉上,那雙眼睛,澄澈,深邃,如一汪清泓,哪有半點現在的呆傻。
一種殘酷的感覺令許傾傾呆住,半天沒有動。
聽說他是因為出了車禍才變成現在這副樣子,聽說他是個計算機天才,如果沒有車禍,莫逸星只怕不會比他的哥哥差。
終於,莫逸塵受不了許傾傾的目光了,在門口輕咳了一聲,張菁聽到聲音,慌亂的去關電腦屏幕,手肘碰到許傾傾時,嚇的她霍的站起來。
看到不知何時許傾傾已經進來了,張菁又氣又窘:「死丫頭,進來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
許傾傾吐吐舌頭,又看了一眼已經被張菁關掉的電腦:「你今天都食言了,難道還不准我嚇你一嚇!」
「什麼食言?你們有什麼約定嗎?」莫逸塵聽不懂許傾傾的話,狐疑的問。
許傾傾見狀,趕緊轉移話題:「那個……他說,逸星在你這裡,他……還好嗎?」
在張菁面前提起人家的前男友,尤其還是以未訂成婚的偽女友身份,許傾傾彆扭異常。
一提到莫逸星,張菁的神色也是一暗,她沒說話,指了指裡面的休息室。
許傾傾走過去,透過門上的玻璃窗朝裡面望了一眼。
不足一米二寬的小床上,睡著那個純凈的身影。
他好像很沒有安全感,連睡著時都像個小嬰兒似的,身子蜷縮著,把腦袋縮在被子里。
望著他,許傾傾緊咬著唇,有種很內疚的感覺。
今天莫逸星在訂婚宴上說的那番話令她的心很疼,和莫逸星相比,明明她才算個強者,明明應該她保護好他不讓他受傷害。
可是,今天,卻是他……這個本來已經承受了很多不公的男人,給了她,最最窩心的保護,令她完好無損的在這場風暴中全身而退。
她很感動,也很欣慰。
她何德何能,能在經歷了那麼多不堪之後,還能遇上像莫家這兩兄弟這樣暖心又完美的男人。
她相信未來就算時光飛逝,就算有一天她白髮蒼蒼,當她坐在陽光下,回憶起今天發生的一切,她仍然會發出幸福的微笑。
他們如此款款的待她,她再也不能夾在中間讓他們彼此傷害了。
「逸星,謝謝你的不娶之恩!」看著那個身影,她在心底對他說。
「看夠了嗎?」胳膊被莫逸塵扯過,他整個身子擋在那扇門前,將身後的小窗子擋的嚴嚴實實。
一旁的張菁淺淺的笑,許傾傾本來還想發脾氣,一想到,人家莫逸星的正主女朋友在這裡呢,她只能收斂感情,沖莫逸塵裝模作樣的揮了揮拳頭。
「他還是不怎麼喜歡這裡,晚上,給他吃了葯,相信,今晚他應該會做個好夢吧。」張菁見許傾傾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她,她聳聳肩,無奈的說。
許傾傾聽出她語氣中的氣餒,伸手在她肩上拍了拍:「沒關係,慢慢來嘛,逸星他……性格很好,你好好哄一哄他,他一定會開心起來的。」
「好好哄一哄?那要不你指點我一下?聽說,逸星和你處的很不錯。」張菁有些酸溜溜的說。
「我……」許傾傾連連擺手,「我就算了吧,我覺的,我還是從此消失不見的好!」
「我也這樣覺的!」旁邊的某人附合。
許傾傾瞪了他一眼,她還有帳沒跟他清算呢。
望著兩個人甜甜蜜蜜,打情罵俏的樣子,張菁心上劃過一抹苦澀。
「人也見了,是不是該走了?」莫逸塵拉拉許傾傾,眼神朝黯然的張菁那邊示意了下。
許傾傾立刻明白,她和莫逸塵的存在,對於戀情不順的張菁是多麼赤果果的刺激。
「是啊,該走了。張醫生,那我們就不打攪了,逸星有你照顧著,我們很放心!」她俏皮的朝張菁眨了眨眼睛,與她告別。
張菁點點頭,夜深了,她也沒有再挽留。
從西華醫院出來,許傾傾深吸口氣。
好了,她已經了結了一件事。
那麼,另一件……
她看看眼前的莫逸塵。
「現在我們可以回家了吧?」莫逸塵手撐在車門上,目光灼灼的問。
「當然!」許傾傾點頭,笑容魅惑。
她眸子里流動的春光令莫逸塵腹下一熱,一路上,他把車子開的飛快。
他沒有去別處,而是直接將車開到了他位於盛世華庭的公寓。
那裡屬於錦城數一數二的高檔小區,一梯一戶,進電梯都需要指紋密碼。
這一路,許傾傾都表現的像只溫順的小貓,他很喜歡看她柔軟下來的樣子,比她強勢時更可愛,更有小女人的樣子,就彷彿她已經心甘情願的被他征服。
「在想什麼?」電梯里,他手撐在電梯壁上,將她困在他的懷抱之中。
他溫熱的手指在她的唇瓣上逡巡,她的眸子垂著,不知道在看向何處,那一低頭的溫柔,令他心悸。
「你。」她抬頭,笑容明媚,如冰雪初融。
心底掀起一陣狂喜,莫逸塵拉住她的兩隻手,高高舉起,按在身後的電梯壁上,與她十指相纏。
他望著她,她瀲灧的眸里,水色無邊,倒映著他的身影。
他的吻落下,柔柔的,銜住她微微發涼的唇,像是給她取暖般,一點點的將溫暖度給她。
他吻的如此憐惜,彷彿她是他最心愛的一件寶貝,捨不得半點褻瀆,品嘗著她唇瓣的味道,在那裡反覆流連,慢慢的,小心翼翼的撬開她的貝齒,與她舌尖相纏。
直到電梯門打開,兩個人已經氣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