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我絕不縱容
之前沒訂成婚的遺憾也隨著眼前的事實慢慢變淡,甚至開始慶幸。
幸好許傾傾沒和逸星訂婚,不然,她們莫家豈不要出一個殺人犯?
不過,僥倖歸僥倖,畢竟事情是在莫家的地盤出的,匆匆趕來的前董事長莫南天在許傾傾被帶走前,還是義正嚴辭的跟警察交代了幾句,同時安慰許傾傾:「沒事,只是去做個筆錄,你放心去,把事實跟警察講清楚。」
許傾傾點點頭,對這些場面上的話並沒放在心上。
同時帶走了,還有馬部長和馬夫人。
不同的是,他們是去做現場證人,而許傾傾,則是嫌疑犯。
第一醫院
經過一個小時的搶救,手術室的燈滅了。
許秀妍臉色蒼白的躺在手術床上,從裡面推出來。
「秀妍,你怎麼樣?還疼不疼了?讓你受這麼多苦,媽媽心疼死了!」宋佳慧和許世勛同時圍上去,不斷的問寒問暖。
「媽媽……爸爸……」許秀妍一臉委屈,眼淚流下來。一哭帶動的傷口又痛起來,她捂著受傷的胸口,眉心微蹙的樣子更惹人憐了。
許世勛抓住許秀妍的手:「秀妍,別怕,這一次爸爸給你做主,絕不輕饒了那個臭丫頭!」
躺在床上的許秀妍一邊流淚一邊搖頭:「不要,姐姐也不是故意的……是我……都怪我……」
「好了,秀妍,你剛流了這麼多血,先不要說話了。」宋佳慧柔聲安慰和制止她繼續說下去。
「放心吧,雖然傷口很深,但好在沒有刺傷內臟,好好休息幾天就可以出院了。」醫生摘掉口罩,對一臉擔憂的宋佳慧和許世勛說。
「謝天謝地,秀妍,媽媽都要被你嚇死了。」宋佳慧劫後餘生的慶幸,同時看了一眼另一個醫生托盤裡那把剛剛取出還帶著血的剪子。
守在那裡的警察已經戴上手套,將那把剪子小心的放進一個透明袋子里,包好。
「請問病人的狀態怎麼樣,如果還可以的話,我們需要找她了解下情況。」警察公事公辦的尋問醫生。
醫生點了點頭,同時又看向許秀妍。
許秀妍擦擦眼淚,又看了宋佳慧一眼,在她母親的期許下,點了點頭。
很快,許秀妍被推進病房接受盤問了。
手術室外,宋佳慧看了眼旁邊一言不發的許世勛。
「世勛,你說句話吧。秀妍這一剪子,不能白挨!」宋佳慧委屈的說。
許世勛長吁短嘆的,半天,才瓮聲瓮氣的說:「不是警察已經進去問話了嗎?如果真是傾傾乾的,我……我絕不縱容!」
「好!」宋佳慧眼圈一紅,抽噎到,「世勛,不是我狠心要將傾傾往牢房裡推,只是這丫頭的性子,如果不讓她吃點苦頭,只怕她永遠也不會長大。」
她的話正中許世勛的命門,想到許傾傾在訂婚宴上莫名其妙對許秀妍揮巴掌的樣子,他咬了咬牙:「你說的對,她是該長點記性了!」
走廊的另一端傳來一聲低沉的輕哼,那聲音透著寒霜,像是來自地獄似的,那是一直等在那裡的莫逸塵發出的。
「莫少,您還沒走?」宋佳慧想起昨天的尷尬,還有點難以面對。
黑色的長款風衣,將莫逸塵的一張俊臉襯托的愈發陰鷙,背靠著身後的牆,垂首,從風衣口袋裡掏出煙,叼出一根,銜在嘴上。
手上的打火機啪的一聲,一簇火苗竄起來,劇烈的跳動了一下,才漸漸趨於平穩。
火光映照下的莫逸塵,冷厲,桀驁,有種危險的氣息。
「你女兒在我莫家的宴會上出的事,結果沒出來,我怎麼可以走?」煙點燃,他狠狠吸了一口,戲謔。
「有勞莫少掛心了,你也看到,秀妍已經沒什麼大礙了,我們怎麼好意思一直讓您候在這裡,要不然這樣,莫少,去裡面坐吧?」許秀妍住的病房是個大大的套間,宋佳慧巴不得拉攏住這位莫少,熱情的說。
在更衣室內,她看到莫逸塵撇下許傾傾,抱走許秀妍的瞬間,心裡就存了個幻想。
她女兒才貌雙全,哪點也不比許傾傾差,如果能得到莫逸塵的垂青,那她所有的麻煩都解決了。
「是啊,去裡面坐吧。」許世勛也客氣的邀請。
莫逸塵又是狠吸了一口煙,望向另一個方向。
電梯口處,白川匆匆從裡面出來:「莫少,搞定了,你放心,今天的事,哪家媒體要是敢爆一個字,我就像封殺周依南一樣,讓他永遠退出傳媒界!」
宋佳慧聞言,心中一驚,剛才許秀妍搶救時,她就偷偷給媒體打了電話,按照正常的速度,他們應該馬上就可以到醫院了。
當紅女星被刺殺,兇手是另一位女星。如此勁爆的新聞,一旦爆出去,之前許傾傾對她女兒的抹黑就可以徹底洗白了,而許傾傾一個殺人兇手則更是再沒有出頭之日。
這麼好的洗白機會,竟然就讓莫逸塵給截胡了!
那個白川說那些狠話的時候一直看著她,似乎有意說給她聽一樣。
哼!看來,她是誤解了這位莫少的好意。
「莫少,什麼媒體啊?事關傾傾的清白,這事還是不要通知媒體的好。」宋佳慧沉住氣,笑語宴宴的充好人。
誰知,莫逸塵沒理她,白川倒是狠狠甩她一記眼刀:「裝什麼蒜?樓下那些記者不就是你叫來的!」
許世勛聽到這句話,一臉詫異:「佳慧,你叫記者了?」
「怎麼可能!這位先生,你可不能亂說話。我……我好像沒得罪過你吧?」宋佳慧支支吾吾的否認。
「你沒得罪我,你只是得罪了你更得罪不起的人!」
「你……」
兩位警察從許秀妍病房內出來,莫逸塵朝他們走去,宋佳慧和許世勛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也要跟上,卻被白川攔住。
「你攔我們做什麼?我要去看我自己的女兒!」宋佳慧生氣的想要撥開白川。
然而白川的身體卻像銅牆鐵壁似的,就是不讓步:「看誰也不行!我們莫少說話的時候,不希望看到你們!」
「你不過是莫家的一條狗,這裡也輪得到你囂張了?」許世勛什麼時候受過這種侮辱,不禁口出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