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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七夕禮物

  V章訂閱比例不足50%的讀者看最近三天的更新會是防盜內容。  殷炎的視線落在他微張的嘴唇上, 手突然往前遞了遞, 把丸子餵了進去。


  碧綠色的丸子入口即化,一股淺淡葯香和植物清香在口腔里化開,喻臻反射性閉嘴, 把殷炎還沒來得及撤走的手指抿在了唇間。


  兩人齊齊一頓,抬眼對視。


  噗通、噗通、噗通。


  不知道是誰的心跳聲在耳邊瘋狂鼓噪, 喻臻嘩一下後仰,抿緊唇瞪大眼看著殷炎, 說不出話來。


  殷炎收回手,表情依然平靜, 彷彿剛剛什麼都沒發生過,甚至還有閑心整理了一下衣袖, 後仰一點靠到沙發背上,說道:「不用怕,只是最低階的養心丸, 能靜心凝神。」


  耳邊鼓噪的心跳聲迅速淡去了, 彷彿剛剛的一切只是他的錯覺。


  喻臻抬手摸摸自己的胸口, 發現心臟並沒有亂蹦亂跳的跡象, 疑惑地按了按, 緊繃的神經被養心丸的藥效迅速化開,引走了注意力。


  「養心丸?」他放下手, 往殷炎身邊湊了一點, 視線好奇地落在他手上, 問道:「你從哪裡拿出來的?是魔術嗎?」


  殷炎再次抬起了手, 喻臻反射性後仰,反應過來后尷尬僵住,抬眼小心看一眼殷炎還是沒有表情的臉,側頭低咳一聲,默默把身體挪了回來。


  「你說,我、我剛剛就是比較驚訝,對,比較驚訝,沒有要躲你的意思,真的。」


  教科書般的此地無銀三百兩。


  殷炎等他靠近后抬手彈了一下他的額頭,然後把手掌攤開,翻轉,讓手背朝上,回道:「養心丸來自於我的芥子空間,芥子空間存在於我的識海,進出的鑰匙是我們手上的戒指。」


  喻臻被他彷彿大人教訓小孩一般的敲額頭動作弄得愣了愣,然後艱難消化了一下他的話,直接傻了。


  「我們手上的戒指?我們?」


  他伸出戴著戒指的手,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突然覺得手上的戒指在一陣一陣發燙。


  「你我命運相連,又皆為殘魂,想重啟我的識海,只能採用契約信物這種辦法。」


  殷炎握住他的手,掌心發燙,似有力量流轉:「你兩次碰鬼,積攢的力量終於足夠開啟我的識海,但芥子空間特殊,以你目前的魂體強度,還無法順利開啟使用,所以暫時只能如此。」


  微燙的感覺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心裡一絲奇怪的牽引感。


  殷炎挪開手,然後「噗」一聲,一隻只有巴掌大的白色毛茸茸小動物出現在了喻臻掌心。


  喻臻唰一下瞪大眼,攤開的手掌直接僵住了。


  「這是芥子空間的界靈,若我不在你身邊,你有要求可以喚它。」


  殷炎解釋,手指在蜷縮成一團的小動物頭頂輕點,之後收回手,靠回了沙發椅背。


  輕點過後,動物本來蜷縮成一團的身體動了動,小爪子在喻臻掌心踩了踩,然後舒展開身體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站起身仰頭看喻臻,張嘴:「喵~」


  喻臻提著的一口氣嘩一下松下,看著哪怕舒展開身體也只有他手掌大的小貓,疑惑問道:「貓?」還是只小到不能再小的奶貓。


  「只是幻化成了家貓的模樣,它本體是一座塔,名為虛無。」


  虛無。


  喻臻在心裡默念了一遍這個中性霸氣的名字,又看了看手裡虎頭虎腦長相十分呆萌可愛的白色奶貓,實在無法昧著良心喊這個名字,壓抑不住心中對萌物的喜愛,輕輕揉了揉它的腦袋,看著它烏溜溜的眼瞳,放輕聲音問道:「那我以後叫你小無吧,你同意嗎?」


  沉睡多年的虛無因為主人實力大損,魂魄殘缺,所以也退化成了最初懵懂的模樣,聞言歪了歪頭,又踩了踩他的掌心,低頭嗅了嗅他的味道,十分溫順乖巧地蹲坐了下來,輕輕甩了甩尾巴:「喵~」


  「那我當你是同意了。」


  喻臻難得露出了一個十分明顯的開心笑容,剛準備把它抱到懷裡,休息室的門突然被敲響,然後手裡一輕,戒指一燙,掌心的奶貓消失了。


  殷炎適時握住他落空的手,輕輕一捏把他即將出口的低呼阻了回去,對著房門說道:「請進。」


  有人脈好辦事,只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殷炎就從一窮二白的殘魂,變成了超級有錢的殘魂。


  確認過轉賬信息后,殷炎帶著喻臻在珠寶店負責人的恭送下出了珠寶店,直接去了四樓男裝,選了一家風格簡約的店鋪進入。


  「你要買衣服?」


  喻臻勉強穩住了自己的語氣,催眠自己沒看到那些衣服吊牌上可怕的價格,一臉「淡定」地詢問。


  「嗯。」


  殷炎點頭,視線掃過貨架,指了指其中一件白色毛衣,對安靜候在禮貌距離之外的導購員說道:「這件,他的碼,謝謝。」


  「稍等。」導購員立刻上前,視線沒有太過冒失的直視客人,所以沒有發現喻臻突然瞪大的眼。


  殷炎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樣,適時回頭用眼神阻了喻臻即將出口的拒絕,理所當然說道:「你的衣服全部被埋在了廢墟下,需要買新的。」


  「可也不用買這……」


  「用。」殷炎打斷他的話,又隨手指了一件素色襯衣讓導購拿碼,然後走到喻臻身邊,放低聲音說道:「殷家在B市的生意做得很大,現在我是殷炎,你是殷炎的伴侶,我們穿的不是衣服,而是殷家的面子。」


  「……」


  喻臻想起仇飛倩一出手就是以萬為單位的見面禮,拒絕的話咽了下去,在導購拿著衣服回來時主動伸手,接過衣服進了更衣室。


  襯衣、毛衣、羊絨外套、長褲、鞋子、腰帶……舊衣一件一件脫下,合身的新衣一件一件上身,喻臻就像是被洗去了面上塵埃的珍珠,終於露出了本來的璀璨華光。


  沒了那些偏大老氣臃腫的棉服遮擋,他的身形終於清晰了起來。


  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間比例很好卻稍顯單薄的身體,修長的四肢,漂亮的肩頸線條,弧度優美的脖頸……這些之前被臃腫棉服遮擋的細節全部露了出來,當他微微側身時,從下顎順著脖頸延伸到肩部身體的線條完美得讓人忍不住想抱過去。


  但殷炎卻後退了一步,還是一大步。


  剛好側頭看到這一幕的喻臻:「……」


  他不自在地動了動脖子,不再看鏡中的自己。


  失去了棉服豎領的保護,他總覺得半露在外面的脖頸有些涼颼颼的,恨不得把襯衣衣領再往上拉一拉。


  「很奇怪嗎?」他看向殷炎小聲詢問,伸手扯了扯外套的袖口。


  殷炎回神,雖然沒人發現他剛剛失神了。


  他沒有回答喻臻的話,而是側頭看向安靜候在一邊的導購,說道:「這些全要了,再幫我拿條圍巾過來,要柔軟一點的。」


  導購點頭,轉身去挑圍巾,喻臻則忍不住朝殷炎靠近,然後殷炎又後退了一步。


  「……我身上有病菌嗎?」喻臻停步,麻木詢問。


  殷炎把定在他脖頸處的視線挪到他臉上,然後又挪到他頭上,答非所問:「還差一點。」


  喻臻沉默以對,無聲釋放著鬱悶生氣的信號。


  導購拿著圍巾回來了,駝色,羊毛材質,很軟,也很厚實。


  殷炎接過圍巾,終於捨得靠近,上前把圍巾朝著他兜頭圍了過去,直把他的脖頸和大半張臉全部捂進去了才停手,然後輕輕拍了拍他的頭,轉身隨著導購去結賬了。


  心中短暫的升起一股微癢酥麻的感覺,但喻臻卻沒空注意這些,此時他的注意力全在鋪天蓋地圍過來的圍巾上,手忙腳亂的想把自己的鼻子從圍巾的包圍下解救出來。


  等他重新呼吸到新鮮空氣時,那個剛剛惹他生氣的始作俑者已經跑了,心中那絲酥麻的感覺也消失了。


  「總是說些讓人聽不懂的話……」


  他擰眉小聲嘀咕,意識到自己是在抱怨之後愣了一下,摸了摸脖子上軟乎乎的圍巾,低頭,重新把大半張臉埋了進去。


  買完衣服,殷炎保持著和喻臻兩步遠的禮貌距離,把人帶進去了下一層的某間高檔理髮店。


  「修一修他缺掉的劉海。」


  殷炎對髮型師說完就走到一邊的休息沙發上坐了下來,隨手拿去一本雜誌開始翻。


  喻臻側頭看一眼他此時平靜得近乎冷漠的側臉,悶著一張臉坐到椅子上,腦子一熱,對髮型師說道:「我要剃光頭。」


  「佛修才需要剃光頭。」殷炎頭也不抬,平靜開口:「殷家人不喜歡光頭,我也是。」


  「……」


  更想剃了怎麼辦!

  喻臻看一眼表情茫然的髮型師,把突然升起的小任性咽回去,貼心說道:「那就……剃個板寸吧,你自由發揮。」


  髮型師聞言沉默,來回看看兩人,果斷把十分侮辱他審美和技術的「板寸」二字掃出大腦,選擇性聽進了「自由發揮」這四個字。


  他矜持微笑,觀察了一下喻臻的五官,眼睛一亮,心中有了注意。


  一番修修剪剪吹吹燙燙,足足兩個小時過後,喻臻終於被工作起來十分強勢霸道的髮型師從椅子上放了起來。


  鏡子里的他仍是一頭黑髮,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卷,也沒有亂染顏色,頭髮看起來比以前清爽蓬鬆了一些,一副很好摸很好揉的樣子。


  劉海被徹底修過,露出了額頭,鬢邊的頭髮也被修掉了,頭髮整體短了一大截,突出了臉部五官,特別是眉眼。


  總之,很好看,讓人眼前一亮的好看,卻不會很刻意,顯得十分自然日常。


  「辛苦了,多謝。」


  殷炎不知何時放下雜誌站在了他身後,手一抬就蓋住了他剛做好的髮型,然後取出他之前摘下的圍巾,再次兜頭罩了過去,把他露出來的好看五官全部圍了進去。


  視線被圍巾全部擋住的喻臻:「……」


  他的臉有那麼見不得人嗎?心裡又開始痒痒的,大概是想打人。


  「沒想到只幾個月沒見,你就先大家一步成家了,恭喜。」


  溫藝長相只算清秀,但氣質溫雅,說話不疾不徐,語氣親切自然,談笑間讓人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喻臻天生對這種氣息友善的人沒什麼抵抗力,很快就把對他的印象拉到了標準以上,心裡因為當眾擁抱而升起的尷尬不知不覺消散了許多。


  「多謝。」


  殷炎道謝,座位下與喻臻交握的手微動,把喻臻掌心握著的界引給摳了下來。


  喻臻側頭看他,用眼神詢問他在幹什麼。


  「你怎麼會來這個公園?還帶著一群孩子。」


  殷炎沒有看他,繼續和溫藝交談,桌下的手鬆開,抬起放到了桌面上,去拿桌上的糖包。


  失去了唯一的熱源,體溫再次開始流逝,喻臻身體比大腦先一步給出反應,蹭一下擠到了殷炎身邊和他緊緊挨著,桌下的手則按到了殷炎的大腿上,還蹭了兩下。


  好冷,還是想抱。


  殷炎動作一頓,然後若無其事狀把糖包拿回來拆開,倒入喻臻的咖啡里,拿起勺子邊幫他攪邊說道:「先喝點咖啡暖暖。」


  說著手指一動,把界引丟了進去。


  喻臻瞪眼,手上不自覺用力:「你……」你把界引丟進去幹什麼!

  「胸口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殷炎平靜臉詢問。


  喻臻的注意力被轉移,感受了一下又開始瞎蹦躂的心臟,點頭點頭。


  「喝了這個就好了。」殷炎繼續平靜臉胡謅。


  「……」


  喻臻苦大仇深臉看著咖啡杯,在「心律不齊」和「喝下奇怪的東西」之間權衡了一下,還是收回了放在殷炎大腿上的手,端起了咖啡杯。


  殷炎不著痕迹地往旁邊挪了一點,看向對面禮貌移開視線的溫藝,說道:「抱歉,他有點不舒服,怠慢了。」


  「沒關係。」溫藝把頭轉回來,視線在垂眼乖乖喝咖啡的喻臻身上略停一秒后禮貌挪開,重新和殷炎對視,笑著說道:「你們的感情真是好得讓人羨慕,準備什麼時候辦婚禮,到時候我可要厚顏去討杯喜酒喝。」


  「婚禮正在籌備,爸媽想大辦,所以正式定日子估計要在一年以後。」


  「一年這個時間剛好,可以好好準備,現在婚慶公司、酒店場地都不太好——」


  烏拉——烏拉——烏拉——


  公園的警報聲突然響起,打斷了兩人的交談,也打斷了喻臻放下咖啡杯的動作。


  「怎麼回事?」


  「出什麼事了?」


  茶吧內的客人立刻騷動起來,溫藝忙回頭安撫了一下自己帶來的孩子們,皺眉看向匆匆走進來的茶吧經理。


  「沒事沒事,大家不要驚慌,只是彎月湖那邊的小樹林里突然有樹木倒塌,砸壞了湖邊的圍欄,觸動了警報。大家不要往彎月湖那邊去就行了,沒事的!」


  經理解釋完之後,公園裡的廣播也響了起來,通報的情況和經理說的一樣。


  客人們放了心,陸續安靜下來。


  聽完這個解釋的溫藝則臉色一白,心有餘悸地說道:「這些孩子是我女朋友的學生,我今天來是陪她帶孩子們寫生的,碰到你之前有個孩子拉肚子,我女朋友帶著孩子去了洗手間,囑咐我就帶著孩子們在湖邊停一會等她,如果不是碰到你們……」


  後果不堪設想。


  喻臻聞言猛地低頭看那杯已經被喝掉的咖啡,然後側頭去看殷炎。


  之前殷炎可是說過的,如果界引不除,遲早會出大事。


  「沒事就好,下次帶著孩子們出門,記得盡量不要靠近水深林密的地方,防患於未然。」


  殷炎在桌下握住他的手輕輕捏了捏,面上卻仍在和溫藝交談。


  「你說得對,這次是我考慮不周。」溫藝后怕點頭,又回頭看一眼乖乖坐在一起吃點心的孩子們,再次向殷炎道謝。


  五分鐘后,溫藝的女朋友帶著拉肚子的小朋友匆匆趕到了茶吧,聽溫藝說完前因後果之後也后怕的不停對殷炎道謝,還和孩子們一起送了一幅畫給他們。


  「碰鬼雖然可怕,但這畫可真好看。」


  回去的路上,喻臻坐在副駕駛,寶貝地摸著那副畫風還很稚嫩的風景畫,眼睛彎彎的,裡面全是滿足。


  「嗯。」


  殷炎低應一聲,伸手遞了顆丸子過去。


  「做什麼?」喻臻愣住。


  「吃了,壓住界引效果,之前吃的那顆藥效要過了。」


  喻臻疑惑:「之前那顆?我不記得我之前有吃……啊,你不止往咖啡里丟了界引?」


  殷炎點頭,把丸子又往他面前遞了遞。


  「……」所以他今天到底被餵了多少奇怪的東西。


  喻臻嘀咕,伸手捏起丸子吃下,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在喝下咖啡後身體就沒再發冷了,於是眼睛又彎了起來,看一眼殷炎認真開車的側臉,忍不住誇得:「你今天真帥,救了那麼多小朋——」


  吱——


  汽車急停,殷炎麻溜的解安全帶下車。


  喻臻瞪眼,眼睜睜看著殷炎繞過車頭朝著路邊的便利店走去,忍不住降下車窗探頭出去,提高聲音問道:「你又要幹什麼去!」


  「買生活用品。」殷炎頭也不回地回答,大長腿已經邁進了便利店的門。


  「……」信你才有鬼了!

  兩人到家時晚飯剛好上桌,仇飛倩已經冷靜了下來,見殷炎只拎著兩盒內褲回來也沒說什麼,態度如常的招呼兩人吃飯。


  飯後殷禾祥和仇飛倩去三樓書房處理這段時間積壓的公事,殷樂不想做電燈泡,自覺回房看書去了。


  喻臻隨著殷炎回房,一進門就把殷炎手裡拎著的內褲搶了過來,紅著耳朵說道:「你、你怎麼不把它們放到車裡,讓爸媽看到多尷尬。」


  殷炎沒有說話,而是抬手,輕輕在他面前晃了一下。


  嘩。


  像是有一層無形的保護罩被戳破,喻臻身體一震,體溫迅速流逝,同時心臟開始狂跳,無數鬼怪哭喊聲匯聚在一起,在他耳邊鼓噪,陰風四起,有什麼東西正急不可耐地想從他胸口蹦出來。


  「深呼吸,盤腿坐下,五心朝天,默念我之前教你的口訣。」


  手裡裝內褲的袋子掉到了地上,喻臻本能地上前一步想去觸碰站在面前的殷炎,卻被對方躲了開來。


  「喻臻,這是你自己的路,我不能幫你。」


  視線漸漸模糊,彷彿有一層黑色的紗蒙住了他的眼睛,想把他拖入黑暗裡。


  他儘力睜大眼睛,卻只能看到殷炎被黑紗模糊的身影輪廓。


  「控制界引沉入丹田,穩住神魂,切不可被界引反制。」


  混沌的意識里只剩這道微涼的聲音始終清晰,他慢慢冷靜下來,學著爺爺以前打坐的模樣盤腿坐下,五心朝天,把意識下沉。


  噗通、噗通、噗通。


  左胸處,一顆微小如豆的殷紅血滴正暗合著心臟跳動的規律一張一縮的鼓動著。


  幾縷金光突然出現,然後越聚越多,很快形成一個漩渦,朝著血滴兇猛衝去。


  「好一個問天宗!好一個四海名門!撕下偽善外衣,你們和那邪魔又有何不同!」


  「你是誰?」


  「師父請受徒兒一拜。」


  「徒兒不求長生,只求能永伴師父左右。」


  「苦厄深淵、無極地獄、蠻荒古城、銅須幻境……好一座虛無之塔!卻原來……連你都在騙我。」


  「這長生大道,就不走了吧。」


  「此去便是訣別……我心慕你,你呢?」


  轟——


  金光拽著血滴直入丹田,然後轟隆炸開,一片金光瀰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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