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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可愛的小姐,你是察覺到我的魅力而專門來看我的嗎?!」想起藤姐是誰的庫夫林立刻笑嘻嘻地說。
「……真抱歉,我只是來帶小紗羅回衛宮本家吃飯的而已。」看到庫夫林立刻條件反射後退三步的藤姐警惕地盯著他。
「0.1秒的瞬殺否定很傷人心呢……」
「你們說話可以不那麼大嗎?會打擾鄰居吧!」紗羅撫著依然暈乎乎的頭說。
「……我覺得你說話的聲音才比較大啊。」庫夫林回頭瞥了她一眼。
「你知道剛才那句話叫『找茬』嗎?」不知從哪裡摸出一本厚得誇張的《點心師技術BOOK》,紗羅笑得陰森地朝庫夫林PIA了過去。「——不準躲!」
「……現在知道了。= =」抽搐著唇角,因為令咒的束縛而無法動彈,被狠狠拍中腦袋的庫夫林恨得牙痒痒地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
「紗羅醬,你竟然隨便把男人帶回家——還一次兩個!切嗣知道了會有多麼傷心啊!!你——你跟我回衛宮本家去!跪在切嗣靈位前反省三天!!」趁著庫夫林分神,藤姐繞過他一把抓住紗羅的手,笑得相當詭異。
「-_-|||喂、喂喂,等一下啊藤姐!你就不聽我解釋一下嗎?!啊……別勒我,我、我頭暈……@口@」
[跪三天?!那會死人的!史昂大人救命啊————]
[你之前搶劫巴澤特的時候怎麼不呼喚史昂……= =]
「解釋等於掩飾,這是一條從古代流傳下來的、已經成為真理的化學公式——」
「……藤姐,我記得你是英文老師吧?」
「這、這跟我是什麼老師無關!」
「所以我說你誤會了……= =」
在解釋了半個小時后,藤姐才相信庫夫林並不是什麼所謂她帶回家的「奇怪人士」,只是她請來負責家務的家政夫——俗稱保姆。
當然庫夫林那身圍裙裝扮,間接性地證實了紗羅臨時編出來的謊話是真的,並為這個蹩腳的謊言增添了幾分真實性。而這期間,庫夫林尖銳恐怖的視線則像激光一樣掃射她,讓她有一種被庫夫林的魔□□了幾百個窟窿的錯覺。
「不是有由伊和法伊幫忙家務嗎?你還請這傢伙來做什麼?」
「啊?這個嘛~最近由伊和法伊很忙,沒空做家務啊。而且因為我很懶的緣故……所以買來的牛奶經常在不經意間就變成酸奶了,雞蛋也在冰箱里放到都可以孵出小雞來的程度了。」
稍微想象了一下,藤姐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那,這、這個……這個衣衫不整的傢伙又是誰?還在你脖子上咬出傷來——」指著安翰斯,藤姐的笑容越發恐怖,「不要告訴我他也是家政夫喲,姐姐我不會相信的~~」
無言地瞥了一直抿著唇不發一言的安翰斯一眼,紗羅終於了解到士郎在向藤姐解釋Saber和依莉雅的身份時的糾結了。她深吸一口氣,握拳道,「呃……嗯,就是——他是切嗣的熟人啦……」
「切嗣的熟人?我怎麼沒有見過?就算是切嗣的熟人,也應該住在衛宮本家,跑你這裡來算什麼?」藤姐的表情越發險惡起來,似乎下一秒就會抽出竹刀揍人。
「…………」唇角抽搐了一下,紗羅以一副豁出去的姿態一把抱住安翰斯的胳膊,底氣十足地開始胡說八道,「他是切嗣給我定下的未婚夫——安翰斯#8226;斯瓦德!身份則是教會的神職人員!」
咔————!!
在場所有人——除了紗羅之外,所有人的下巴都呈現出了脫臼狀態,連當事人本人——安翰斯都被紗羅囧得徹底陷入了風中凌亂雨中輕顫的狀態而說不出話來。
「……你——嘶……」安翰斯渾身散發著棺材鋪老闆的陰冷氣息,卻在紗羅臉上深情、手上無情地狠掐他手臂上的傷口后,倒抽一口冷氣閉上了嘴巴。
「雖然切嗣說要到高中畢業之後才能結婚,但是這傢伙實在等不及,所以就從國外跑來了~呵呵~~呵呵呵~~~」
「我———唔……」安翰斯陰鬱森冷地再次開口,卻在剛吐出一個字的瞬間,就被紗羅一個表面甜蜜、內里鋒利的凌厲眼刀戳了個透心涼。
「想死就直說!!」她的眼神表達出來的意思只有這一個。
「安翰斯,相信我吧,藤姐絕對不會做出隨意拆散有情人的無情之舉的。所以你也少說兩句,畢竟藤姐現在可是我和士郎的監護人喲~」
安翰斯明顯被紗羅的威脅+搶白到說話或是吐血都沒機會,臉越漲越紅,最後那張俊美臉上的紅暈甚至壓過了他膚色的蜜色——當然,除了安翰斯自己和紗羅,沒人知道他那是憋的。
「安翰斯,是你說要留在這裡的,對吧?」為了堵住他的辯解,紗羅笑吟吟地望向他,手下繼續不留情地狠掐。
「…………沒錯。」某騎士及其憋屈地咬牙點頭。
「雖然你沒有說出口,但是我知道,你留下來是因為擔心我,對吧?」只有在葛木面前才會撒嬌的紗羅蹭了蹭安翰斯的手臂,順帶趁眾人不注意狠狠咬了他手腕一口。
[敢咬我——就給我付出代價吧!復誓騎士!哼哼哼……看我今後不整死你……]
「………………」安翰斯的唇角果不其然抽搐了起來,手臂上也起了一大片雞皮疙瘩。
「呵呵~~藤姐,他這是在害羞~所以你就不要責備他了~他也只是情不自禁而已~~」
藤姐驚疑不定地看了安翰斯和膩歪了半天、臉上已經有些僵硬的紗羅好幾眼,最後嘆出一口氣,「好吧,既然紗羅醬你說他是你的、呃……那個、未婚夫,切嗣又那麼相信你,我也不好說什麼。但是!」
「放任你們住在一起可不是姐姐我的風格!你還只是孩子,絕對不能從現在開始就生活墮落!!從今天開始給我回衛宮本家去住,姐姐我要看著你,絕不能讓你未婚先孕給切嗣丟臉!」
「是是~~我知道~~」心中無比黑線的紗羅臉上依然在笑,手下卻對準了剛才她咬的地方猛掐。要不是安翰斯非要留下來,她哪用還要給藤姐解釋他住在這裡的原因!
她真話假話夾雜著把情況差不多都說了出來,終於讓藤姐從完全不信到半信半疑,最後再到徹底相信——這是多麼的不容易啊!
於是,藤姐最後決定讓紗羅和安翰斯都跟她回衛宮本家的宅邸,而由伊和法伊留下來看房子——當然庫夫林也是要留下的,紗羅可沒打算這麼早讓自家的Servent跑去和士郎見面。
畢竟如果沒有學校那場Lancer追殺他的戲碼逼迫,士郎是不可能在生命受到威脅的狀況下召喚Saber的。
藤姐囑咐紗羅快點回衛宮本家后就去買料理材料了,而紗羅剛安排完雙子這兩天她不在的工作,法伊就一副「我的玻璃心受傷嚴重」的表情開口了。
「話說回來……」
「嗯?」
「紗羅醬你……終於找到真命天子了嗎……」法伊歪著頭一副淚眼汪汪的表情注視著她。
「哈??法伊醬,突然之間的、你在說什麼啊?」。
「不不,這是非常值得慶祝的事,這是備受呵護亭亭玉立長大的紗羅醬終於要獨立的時候呀……」沒有得到否定回復的法伊相當失落,淚眼汪汪立刻變為了寬海帶淚的表情。
「……我可不記得我是被法伊醬你養大的……幹什麼一副『吾家有女初長成』的語氣——你被切嗣附體了嘛?」
「而且對方還是教會的神職人員,我毫無怨言。沒錯,跟像我這樣年紀不大又只是一介魔法師的人比起來的話……」和臉色複雜卻只是靜靜看著自己的由伊相比,法伊的反應明顯激烈多了。
[好端端的你在自卑什麼啊啊!!口胡!]
[沒錯,其實法伊還是很有優勢的。畢竟你是正太控,所以年紀完全不成問題。而且要說身份高貴,這對兄弟可是異世界的王族吧。還是許多有著公主癖的蘿莉們喜歡的王子類型啊~]
[你給我住嘴!]
「法伊,你到底怎麼了?雖然你平時就很奇怪,但是現在——比平時更奇怪了啊……-_-|||」
「沒錯,這是段良緣啊!而且,看看紗羅醬這副幸福的表情,根本就沒有我介入的餘地啊!!T口T」
「……你在說什麼……= =自說自話的本事又見長。」
「法伊我不能哭泣!要慶賀紗羅醬展開新生活,大聲喊著『萬歲』!!」
「…………喂…………-_-|||你給我差不多一點……」
「萬歲~萬歲~~萬歲~~~~!」
「…………」徹底對法伊的行為無語的紗羅只好苦笑著丟下邊笑邊半哭喪著臉的法伊,走到嘿嘿笑得臉都抽起來的庫夫林面前。
她是懶得繼續解釋,而安翰斯則是已經悲催無語到不知該說什麼才好的樣子。
在呼喚庫夫林半天都沒反應的狀況下,紗羅一腳踹了過去,「看我的無情絕命踢,斷子絕孫腳——!!」
「哇啊——!小Master,你要謀殺我嗎!你你你、我我我……」及時躲過的庫夫林一副「閃到腰」的神情綳著臉。
「行了,你別你啊我啊的啦。趕快把屋子給我打掃乾淨,傢具要亮,地要不染塵,床單要換,還有我換下的衣服要洗!在我回來之前要做好還要保持——瑟坦特啊,你沒有問題吧?」
她笑的很溫柔,溫柔得讓旁人都開始相信她是在和情人調情。[只是稍微目露凶光了一點——我保證,真的只是一點!]她在心裡無辜地偷笑。
[…………Servent不是那麼用的啊…………=口=你還是和遠坂凜換個Servent吧,她那個家務全能的Archer更適合你啊混蛋!]
既然安翰斯扮演了【未婚夫】這個角色,那麼庫夫林這個【家政夫】的角色當然也不能讓他閑著。
「……這日子沒法過了……沒法過了……-△-」已經徹底怨念化的庫夫林迫於令咒的束縛,只好答應下來,抱著魔槍蹲到牆角里去畫圈圈了。
安翰斯唇角抽動著,忍了半天終於開口問,「你的使魔沒問題嗎?」
「嗯?他能有什麼問題?讓他蹲那裡種蘑菇去吧,很快就會恢復正常了。」雖然安翰斯陰鬱依舊,森冷如昔,全身依舊散發著猶如棺材鋪老闆的氣息,但是相處時間長了還是騙不了人的(才一晚上而已),至少她已經不把他的黑臉當回事了。
「他早晚死在你手上……」安翰斯嘴唇翕動了一下,最終只是略帶同情地掃視了庫夫林一眼。他可是已經徹底見識過招惹到這位大小姐的後果了,光他手臂上那些青青紫紫的咬痕和掐痕,就足夠他養好幾天了。
「別這麼說,別這麼說~這一早一晚的差距大著呢。呼呼~~」明顯是在幸災樂禍的紗羅擺了擺手。
「對了,忘說了——Lancer,別惹麻煩喲~」紗羅笑眯眯地看向窩在牆角的庫夫林。
「放心啦,不會給你惹麻煩。」悶悶地瞥了她一眼,庫夫林不爽地說。
「我不是怕你給我惹麻煩,是怕你給別人惹麻煩。」紗羅繼續微笑。
「…………」庫夫林已經開始磨牙了。
「最後說一遍,敢給我惹麻煩——」
「是了是了,我知道了,沉入東京灣是吧!」
「……不,我就用神血在你臉上刻上『此子不舉X無能』的字樣。相信我,絕對讓你生生世世洗白白都洗不掉。」
「……小Master,你真毒。」庫夫林的臉此刻簡直就如同炸焦的鍋巴一樣黑。
「過獎過獎。」
說完,終於將胸中悶氣全部撒在自家不良英靈身上后,紗羅拉著冰山面癱臉逐漸發展成黑線囧人臉的復誓騎士,心情愉快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