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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ACT.26 我是主人你是仆

  雖然最後看到的是瓦勒契亞灰飛煙滅的畫面,紗羅還是無法置信、自己竟然那麼簡單就幹掉了死徒27祖13席的「噩夢魔術師」。


  現在她因為失血過多而手腳冰冷、四肢無力,根本沒工夫理會自家Servent可說是挑釁的冷言冷語。


  庫夫林是個好戰分子沒錯,但是他那種性格很容易輕敵,所以紗羅才禁止他出戰,連巡視的工作都交給雙子去做,反而天天讓他窩在家裡做家務——做飯、掃除、澆花什麼的(所在:Servent是用來做這種事的嗎……=。=真是暴殄天物聖所哀)。


  這麼做的原因,也不過是為了讓他增加不滿,這樣一直忍耐著戰意,持續到聖杯之戰正式開始,即使遇上強敵,他的第一戰也會打得很漂亮。


  [結果現在全毀了……唉,計劃趕不上變化,說什麼都沒用了。]

  他們兩個從今天一見面開始就進入冷戰狀態——互相不看對方,自己說自己的話,自己做自己的事,允許小範圍撕咬,但是沒有大面積鬥毆,雖然經常擦槍但卻不走火。


  ——不過,現在汪汪同學顯然想要打破這一局面。(所在:為什麼叫汪汪……= =當然是因為庫夫林有一個稱號是「古蘭的猛犬」)

  想當年她的小學老師常常說:百年大計,教育為本;教育孩子,從小做起。


  紗羅現在想問候一下凱爾特的光之神路赫——「你丫的怎麼教育兒子的呀!!!!!」(路赫:……關老子我什麼事……)

  [萬一讓這傢伙以為主動權是在他手裡的話,我就可以直接去跳東京灣了!]聽著庫夫林嘟嘟囔囔的抱怨,紗羅差點想直接賞他一拳。


  好不容易回到洋館,卻發現雙子還沒回來——也是、夜間的巡查也是交給他們的,恐怕要到明天早上才會回來。


  看了一眼黑漆漆沒有任何光線的洋館,紗羅從庫夫林懷裡跳出來,腳步不穩地解除布置在附近的結界。結果剛打開自家大門,僅僅只是站在玄關,她就差點因為看到眼前混亂的一幕而頭重腳輕得幾欲栽倒。


  「這、這這這——這是怎麼回事?!」氣得牙痒痒地指著遍地咕嚕的酒瓶和滿室飄蕩的酒臭味,紗羅回過身問跟在身後的庫夫林。


  「所以說啦,你一直無視我的意志我也很頭痛,沒辦法中的辦法,我就只好借酒澆愁啦!」


  [嗚嗚……切嗣,青子老師……我不行了……為什麼我召喚出來的Servent會是這種任性妄為的傢伙……T-T]頭痛欲裂地後退一步,她撫著額,額上則不斷地在湧出因失血造成的冷汗。


  庫#8226;夫林用輕蔑的眼神看著她,眼神中表達的意思無非就是「我已經對你不抱任何期待」罷了。事實上——和紗羅的激將法一樣,他這麼做也只是希望自己的Master能夠尊重自己的意見,讓自己出戰罷了。


  只可惜,此刻因為供血不足導致腦內氧氣不足,因而有些混亂遲鈍的紗羅完全沒想到這一點。


  [吼————!!!我怒了!!]

  雖然從沒想過自己竟然要在一天內接連用掉兩枚令咒,其中一枚還是用在這種用途上——不過紗羅此刻已經有想要學習遠坂凜,直接用令咒強迫自己的Servent聽從命令的衝動了!


  [不、不是衝動!乾脆就這麼辦吧!不然再這麼下去,聖杯還沒破壞,我得先讓這傢伙逼得精神分裂不可!]

  […………你不是已經精神分裂了嗎?不然我是什麼?你無視我嗎?]里人格相當淡定地吐槽道。


  [我受夠了!對這種腦袋裡面塞滿了豬油的扭曲傢伙不用客氣!我也沒義務陪他吵架!]

  「——Allez(啟動)!」


  怒氣衝天地打開魔術迴路的開關,她伸出了左臂——那上面刻有聯結著Lancer#8226;庫夫林之契約的赤紅色、如逆光劍一般的令咒。現在只剩下兩枚了。


  「喂、等——等等!你要幹啥?!」看到紗羅擼起袖子一副咬牙切齒的表情時,庫夫林就感覺不對了。貌似他對自家這個小Master逼得有些過頭——不過,現在的狀況貌似已經不是道歉就能了事的了。


  「閉上嘴巴給我受死!無禮的傢伙!凸= =今天不讓你認清楚誰才是主人,我就跟你姓!=皿=」狠狠甩給對面有些啞然的庫夫林一記眼刀外加一個「我鄙視你」的手勢,紗羅開始了咒文的詠唱。


  「慢、慢著!不要激動————」


  「Attention s』il vous plaicirct……!Avertissement  composé contre riposte dix——!(宣告令咒……!遵從聖杯之規律,將此人——我的從者,加上戒律之法——!)」


  左臂上的令咒再次消失一條——已經只剩下孤伶伶的最後一條「強制命令權」了。


  令咒是強制Servent行動的東西。那不是只有「停止行動」,而是也有「讓行動強化」的意義。舉例來說,身為Servent的英靈沒辦法從冬木市瞬間移動到東京市。


  但是如果Master使用令咒下令「去吧」的話,那麼Servent和下令的Master的魔力就會在聯結起來的瞬間,使這個「不可能到達」化為「可能到達」。所以在之前紗羅用令咒召喚庫夫林的瞬間,他才能從洋館「瞬間移動」到她身邊。


  強制命令權就是這樣。令咒是Servent本身也無法控制、連肉體的極限都能突破的大魔術結晶。


  但是令咒用在曖昧的命令上會降低效果。像「保護我」、「打贏這戰鬥」,這種廣泛以及長久持續的命令會減弱效果。強制的命令如果長久持續,為了減輕痛苦也會有反抗的Servent出現——那時候搞不好Master就會被自己的Servent幹掉了。


  相反的,「拚命放出下一擊」、「不要打破那玻璃杯」這種單一的命令就是絕對的,即使是很強的從者也難以違背。因此通常像以那種「絕對聽從我的命令」為條件而使用令咒,是沒什麼意義的。


  …………當然——通常應該是那樣。不過,如果身為魔術師的能力標準不一樣的話,這種命令體現在Servent身上的效果也會不太一樣。


  像遠坂凜對自己的Servent下達了這種命令后,紅Archer如果和她唱反調,身體就會變得異常沉重、難以行動。至於紗羅這邊…………


  「笨蛋————!…………嗷——————!!!」剛對自家的Master吐出一個不滿的詞,青色的槍兵就一頭栽倒在了地板上,彷彿身上被壓著一塊千斤巨石一般抽搐痙攣著,就差口吐白沫了。


  遠坂凜本身就是非常優秀的魔術師了,所以那樣模糊的命令才會有相當程度的效果。而庫夫林那種反應難不成……是因為她魔力量遠超遠坂凜,所以效果也加重了足有十倍之多?

  看到令咒已經充分發揮了效果,紗羅滿意地點了點頭。


  [早知道這麼管用,一開始就應該用令咒逼這傢伙閉上嘴巴,乖乖聽話!——呃?怎麼都開始翻白眼了?難道要翹辮子了?不會吧?遠坂凜用令咒對紅A下令要他完全遵守自己的命令時,好像紅A也不過就是身體會變重而已……吧?]

  「啊哈哈……喂……!喂!死了嗎?喂!」乾笑了一聲,紗羅上前一步蹲下身戳了戳疑似在挺屍的某位。


  「你、你……沒頭腦嗎……!!竟然為了、這種——無聊的事、用掉一個珍貴的令咒……?!你在想、想些什麼呀……!」掙扎著彷彿在陸地上游泳的魚,庫夫林抬起頭幾乎可說是咬牙切齒地忿忿說道。


  「沒頭腦?直到現在你還沒有改觀嗎?古蘭的猛犬!」剛說出「猛犬」這兩個字,紗羅突然條件反射地想到了《狗夜叉》(所在:是《犬夜叉》謝謝=。=)里的一幕——


  戈薇一聲厲喝,某隻狗狗就立刻砰咚栽倒在地……的樣子。


  「嘿嘿……」紗羅突然不懷好意地一笑,而後向庫夫林勾了勾手指,相當甜蜜燦爛地拖長聲音,「我說——瑟坦特呀~~#10084;」


  「幹嗎、突然叫我乳名……!」庫夫林好像毛骨悚然般臉上抽了一下,警惕地瞪著她。


  「………………坐下————!!!」哐啷一聲,本來正強撐著身體想要站起身的庫夫林,立刻栽倒在地,再起不能。


  「……哼哼哼……」叉著腰暗爽的某女神正打算譏諷他兩句了事,然後回去休息補覺,就聽到了外面的門鈴聲。


  「……嗯?是誰啊?大半夜的————」一旦低血糖(失血造成的),腦袋也隨之變得不好使的她瞥了地上尚在掙扎的庫夫林一眼,竟然就傻乎乎跑去開門了。


  剛打開門的瞬間,冰冷的槍口就貼在了她的額頭上——在月光下顯得異常妖冶的金與紅雙色瞳微眯著看向她,復誓騎士安翰斯背對著深遠的夜色,冷冷地注視著紗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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