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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ACT.5 異次元魔女的代價(上)

  【只要有想要實現的願望,異次元魔女的店,就會向你敞開——】


  站在那幢建築風格很是符合她審美觀的雙層洋樓前,紗羅深深地鬱卒了。


  她只是按照青子的提示隨便到這附近一走,結果竟然真的看到了壹原侑子的願望商店。


  現在——進去,還是不進去,這是個問題。


  日本女生的校服裙子都有口袋。拉了拉身後的領子,再看看有些鼓的短裙口袋,她嘆出一口氣,有些蒼白得不正常的臉上現出了一絲抑鬱,然後便咬牙一腳踏進了院落。


  作為學習了魔術的人,僅僅只是走進魔女的家,她都有些不適應。並非是布在這幢房子外的結界的問題,而是異次元魔女的家本身……就不屬於冬木市,也不在這個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


  而是——存在於另外一個空間中。不屬於任何時間之中的,被獨立出來的空間。那種被時間所遺忘的感覺……讓紗羅很不舒服。


  敲了敲門,門卻自動打開了。站在玄關口的,毫無懸念就是壹原侑子創造出來的兩名侍童——全露和多露。


  暗藍色長發微卷拖在地上的那一隻是多露,而有著粉色包包頭的女孩則是全露。各自穿著與自己發色相同顏色的和服,兩個小姑娘看到紗羅立刻抱在一起,以在紗羅看來完全是抽風的姿態喊了起來。


  「有客人有客人~~有客人有客人~~」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自己走錯地方了。跑來精神病院還是什麼奇怪的黑店之類的——話說侑子的願望商店本來就給人一種黑店的感覺(侑子:微笑~)。


  抽了抽唇角,紗羅很是淡定地任由多露及全露把自己拽進了室內。


  七拐八拐之後,她終於來到了一扇大得誇張的紅木拉門面前。而多露和全露則放開她,一人站在一邊,緩緩地拉開了拉門——


  「在裡面唷~進去吧~」


  「在裡面唷~進去吧~」


  在二人異口同聲的重複之下,拉門被打開了。


  而紗羅第一眼看到的,不是魔女侑子小姐,而是漫天飄散的白霧——其實就是侑子手中煙槍所噴出的煙霧。


  「你好,侑子小姐。」看著漫天嗆人的煙霧,紗羅搜尋了半天才找到正主。


  「歡迎來到我的願望商店,衛宮紗羅——不,或許該叫你……戰爭女神#8226;雅典娜?」側卧在沙發之上,異次元的魔女——壹原侑子吐出一個煙圈,那張白皙魅惑的臉上浮現出了一個曖昧不明的笑容。


  「呃,你知道我?!」


  「不。」侑子伸出手指,微笑著用食指指向她的心口,「這是你自己說的。」


  [侑子姐姐,你神棍了!你神棍了呀!!竟然比據說(……)作為希臘十二主神之一戰爭與智慧的女神雅典娜轉生的我還要神棍,你犯規呀!!]紗羅內心悲憤無比地吐槽著眼前的女子。


  […………所以說為什麼是據說…………你明明就是好么。= =]

  「能走進這裡的,都是心中懷抱著夢想和願望的人。」侑子慵懶地用纖長的手指捲起自己的長發,眼神卻沒有絲毫閑散的樣子,「那麼——」


  「你想得到的信息,也是需要代價的唷~」


  「神之血——這個,夠嗎?」臉龐上因為失血過多而顯得不正常的慘白並未影響她的氣勢,紗羅將短裙口袋中的玻璃瓶拿出,托在手中。


  看著在室內冰藍色頂燈折射下,在玻璃瓶內微光搖曳,卻有著一股神秘威嚴感的鮮紅色的血液,侑子微微一笑。


  「戰爭女神雅典娜的血,可是相當了不得的東西呢。」


  雅典娜的血有多珍貴……這一點聖域歷代教皇知道的最清楚。


  別說能夠在某種程度上克制消解冥王哈迪斯及冥府諸神的力量(參考童虎被德弗特洛斯用雅典娜之血所救那段),以雅典娜之血所製作出來的咒符,連神都可以封印(波塞冬就被塞在壺裡了= =)。


  最重要的是——唯有歷代教皇才知道的秘密……女神殿後的女神像,在滴上雅典娜之血后,會變化為雅典娜的神聖衣。


  她知道得很清楚,把這種重要的東西給侑子作為代價,要是讓作為教皇的醬油羊(史昂:……)知道了,非得打死她不可。況且這種行為對聖域而言,也算是背叛。但是——


  「代價啊,對於被給與的東西,必須要付出與其相當的報酬或是代價!」侑子並沒有接過紗羅手中盛滿雅典娜之血的玻璃瓶,只是換了個姿勢,淡淡地說道。


  「不能給的太多,也不能拿太多!更不能太過,或不足……


  對等……


  均等……


  否則的話,


  是會受傷的!

  現世的身體、星世的命運、天世的靈魂。」


  [現在是你說經典台詞的時候嗎……侑子姐姐……]紗羅太陽穴的青筋不斷抽搐著,唇角也形成了一個危險的弧度。


  「你所想要付出的代價太過珍貴,我不能收。」停頓了一下,侑子的笑容充滿了奸詐,「不過,另外一個代價的話,就均等了。」


  伸出柔軟嫩滑的食指,侑子指向她脖頸間的貝殼掛墜,「用『思念』和『回憶』,來交換你所想知道的信息吧。」


  「這個?」紗羅下意識地用手撫上那枚小小的貝殼,蹙起了眉。


  加隆送給她的這個隨處可見的東西,可以拿來做代價?這是——那麼珍貴的東西么?

  似乎看出來她在想什麼,侑子掩唇一笑,「有些關鍵性的東西,反而最容易被忽略。而那些隱藏起來的『關係性』,才是最為珍貴的。有時候……某些東西只有在失去之後,才會發現它的重要性。」


  「那裡面……可是儲存著世界都想要修正的記憶唷。」


  「………………侑子小姐,請不要打啞謎。」紗羅很是淡定地一笑,將貝殼掛墜解下來,遞了過去。而侑子只是微微頷首示意,站在兩旁不發一言的多露和全露就伸手將之接過去了。


  「你想知道什麼,請問吧。在代價允許的範圍內,我會回答你。超出代價的話——」


  「侑子小姐,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麼我就不拐彎抹角了。在聖域外襲擊我的那個少女,她是誰?」


  侑子歪過頭懶懶地吸了口煙,向上吐出幾朵小蘑菇雲,「……關係者。」


  [……………………我現在確信了,這家店真的是黑店。比備長炭還要黑呀!!!=皿=]

  [………………是你問的方式不對好么。對於你的問題,壹原侑子回答得很精確。]

  「她和我有什麼關係嗎?」


  「有。」


  「什麼關係?」


  「無法斬斷的關係。」


  紗羅現在只有一個感覺,就是想掀桌。偏偏面前連可掀的桌子都沒有,這直接導致她看到侑子身後的牆都恨不得上去撓兩下解恨。


  「她明明有機會可以殺了我,為什麼沒有動手?」


  「暫時沒有這個必要。」


  「為什麼她會把我丟來冬木市?」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有能參加第五次聖杯之戰的資格嗎?如果有的話,以我的資質,召喚出來的Servent,是什麼職階?」


  「有。Rider(騎士,也譯作騎兵)。」


  「侑子小姐,請認真回答我的問題。」紗羅一邊磨牙,一邊微笑道,「那個女孩所說的,我會使我身邊的人們遭受不幸——是因為勝利女神奈姬所賦予的『強運』嗎?」


  侑子皺起眉,手中的煙槍微微一滯,向上飄散的余煙裊裊氤氳了她臉上的神色。


  「也是,也不是。」她慢慢地說著,彷彿在斟酌辭彙,「即使是神的靈魂,也不意味著就不會消亡。那份『強運』能讓你不斷前進,也能保證你不會死。」


  「但是——」侑子用煙槍的一端指向了紗羅,「戰無不勝所支付的代價,卻是要保持天平一端的平衡。為此……需要你身邊擁有強大靈魂的人類的死亡。以他們的死亡為獻祭,勝利女神才會做出仲裁。」


  「至於你本身。」侑子的微笑看上去有些神秘莫測,也有些悲憫的意味在其中,「……你本身,會使你周圍的人們遭受不幸。首先會遭遇不幸的……就是你身邊的親人、朋友和戀人。」


  「那是你本身,所背負的命運。」


  [命運這玩意太狗血了,拜託你給我個合適的理由呀呀呀呀——!!!]紗羅此刻如果有黃金杖在手,搞不好已經小宇宙爆發炸掉侑子的店了。


  而她的里人格,在聽到侑子這番話時,只是一直沉默著不發一言。彷彿在沉思什麼似的。


  「因此,勝利女神賦予你的『強運』,加上你自身的命盤,就會對你身邊人們的命運——造成無可挽回的影響。」


  本來奈姬的「強運」就已經夠可怕了。不管怎麼樣都死不了,遇到危險時,都會有人來代替自己承擔死亡。再加上侑子所說的那所謂「會使周圍的人們遭受不幸」的爛命盤——


  她的存在本身,在這個世界已經成為比□□還具有殺傷力的人間兇器了。


  憂鬱地聽著侑子解說,紗羅只覺得在這個空間呆的時間長了,連自己都有一種被時間所遺忘的錯覺。


  當侑子解說完之後,她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氣。沒什麼大不了的。「會使周圍的人們遭受不幸」這種命盤——只要不持續停留在同一個地方,不就好了嗎?

  但是,按照侑子所說,即便失去了奈姬賦予的「強運」,自己身邊的人們的「命運」卻不會改變。


  所以她要做的就是——用死亡來承擔他們悲慘的命運。把自己導致的死亡,轉移回自己身上。


  因為,她最討厭的就是,看到有人因自己而死。與其看到「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她寧可自己動手砍人還來的比較沒有負罪感。


  「侑子小姐,你的店,是願望商店吧?」看到侑子肯定地挑了挑眉,紗羅繼續說道,「如果有心愿的話,我會自己去實現它——雖然這麼說,但是目前的我,沒有這個能力。」


  抬起頭,一向半眯著,看起來好像睡眠不足的死魚眼(喂這麼說太失禮了!)劃過一絲笑意,紗羅露出了一個讓侑子的表情都有些崩的甜蜜微笑,「難得我會有想要實現的願望,不去實現它的話,也太說不過去了。」


  「即使是神明,也沒有抵抗命運的方法。你的願望……」明白了紗羅的意思,侑子面無表情地垂下眼瞼,手中的煙槍氤氳出絲絲縷縷煙霧,將室內籠罩在一種神秘壓抑的氣息之下。


  「支付代價的話,就可以幫我實現願望——這不就是異次元魔女的職責所在嗎?」紗羅露齒一笑,白森森的牙看上去充滿了脅迫的味道。


  「…………」侑子微微側過頭,眼神一斂,緩緩說道,「如果是,我能辦到的、事。」


  [你剛才威脅了異次元的魔女了吧!喂!少女,模仿食人者是不對的!你到底在想什麼呀——作為戰爭女神雅典娜的你形象何在!?]

  [給我閉嘴乖乖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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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多露和全露……


  異次元魔女——壹原侑子大姐~~=v=此乃女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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