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1 聖杯之戰】~引
瓦拉契亞計算出了絕望的未來,捨棄貴族的榮耀只為尋求一絲改變的可能性。
荒耶愛上了理想的人類,在拯救與毀滅的螺旋中不斷徘徊。
羅亞愛上了千年城的公主,一次次的輪迴只是為了延續無法實現的思念。
魔術師們犯下了許許多多的罪,初衷為何無法成為抵消罪過的借口。
也許魔術師們遺失了許多東西,但那並不代表他們不曾擁有。
魔術師們的執念是糾纏其一生的詛咒,它是如此的深沉、哀傷。
卻又是如此的質樸、純粹,毫無雜質。
輕易的將人吸引,輕易的讓人感動。
魔術師們追求根源之渦究竟是為了什麼?
也許是為了改變早已註定的未來。
也許是為了包容我們的罪。
也許……
也許,只是為了守護住一點點、小小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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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神秘學的說法,這個世界的外側存在著次元論頂點的「力」。
作為所有事情發生的起源坐標。那是所有魔術師的夙願「根源之漩渦」……從萬物開始到終焉,記錄這個世界所有的東西,創造這個世界的神之座。
為了達到那個「根源」的嘗試,從很久以前就開始了。
艾因茲貝倫,間桐,遠坂。這三家是最早開始的、企圖以聖杯來實現到達「根源」這一目的家族——他們被稱作了「創始御三家」。
而在多個傳說中出現的「聖杯」,最終被創始御三家界定為能實現任何願望的「萬能之釜」。
三家的魔術師互相提供秘傳的魔術,終於讓被稱之為「萬能之釜」的聖杯再現。
艾因茲貝倫提供將靈體形態的聖杯具現在人世的容器。
即利用『冬之聖女』莉斯拉依黑#8226;由斯苔薩流傳下來的、不完全第三法「天之杯」所創造出的人造人(Homunculus),來作為承載聖杯降臨的器皿。
間桐家擅長吸收,戒律,強制等類型的魔術,因此做出了限制英靈(Servent)的令咒。而這一成果的出現,導致令咒從一開始就成為了參加聖杯之戰的魔術師掠奪的目標。
遠坂——作為冬木的管理者,將自己管理的靈地作為儀式的地點提供出來,供爭奪聖杯的七位御主(Master)及其英靈(Servent)作戰鬥用地。而冬木市作為召喚聖杯降臨之地,也具有相當純澈龐大的靈脈。
……但是,剛一知道那個聖杯只能實現一個人的願望的時候,三家之間的合作關係就開始變為血腥且相互殘殺的鬥爭形式。
這就是「聖杯之戰」的開始。
從那以後,以六十年為一個周期,聖杯會再次出現在曾經被召喚的極東之地「冬木」。
然後聖杯將會選拔具有掌握聖杯許可權的七個魔術師,把龐大魔力的一部分分給這些魔術師,使之具有召喚被稱為「Servent」的英靈的能力。
讓七位被稱作Master(御主)的魔術師通過殊死的決鬥來判斷誰更有資格擁有聖杯。
衛宮切嗣,在魔術師之中被稱作「魔術師殺手」,是一個冷酷無情的魔術師——那已經是上一次聖杯戰爭、第四次聖杯戰爭時的事情了。
現在存在於此的,只是衛宮切嗣,一個飽受苦難、經歷了生離死別等悲慟的普通男子罷了。
切嗣比誰都富於理想,也因此比誰都更加絕望。
他的夢想很天真。
沒錯,天真。希望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都能幸福,他一直在心底這樣祈盼著。
也許所有的少年都曾有過這樣的理想,但是在認識到人生的殘酷之後,便開始失望、進而拋棄了幼稚的理想。
不管什麼樣的幸福都是要以一定的犧牲為代價的。像這樣的常識,無論哪個孩子都在逐漸長大的過程中漸漸明白。
但是那個男人不一樣。
也許是因為他比任何人都愚蠢吧。也許他哪兒壞掉了吧。又或許他是那種可以被稱之為聖人,背負著常人無法理解之天命的人吧。
領悟到這個世界上的所有生命都會被放在犧牲和救贖兩個天平上進行稱量……
明白了絕不能讓任何一邊的托盤空著……
從那天起他就堅定了要做天平稱量人的志向。
如果能夠更多的、更確實地減少這個世界上的悲嘆聲,沒有別的道路可以選擇。
為了拯救哪怕只多了一個人這邊的托盤,必須打翻哪怕只少了一個人的另一邊托盤。
這是一種為了讓多數人活下去,必須把少數人斬盡殺絕的行為。
這個男人的手上沾滿了一層又一層的鮮血,但是他從來不後退。
不管手段是否正確,不管目的是否正確,只是為了讓天平更加公正無謬,這是加諸於自己的唯一課題。
生命不分貴賤,不分老幼,都只是一個定量單位。
這個男人毫無差別地救人,同時也毫無差別地殺人。
如果只是冰凍年輕的心,使其壞死,讓自己完全變成冷酷無情的計測機器的話,他也許會過上只是冷漠不停地選擇生者和死者的生活——那樣的話也就不會存在煩惱。
但是,他不是這樣的人。
別人歡喜的笑容會充滿他的胸膛,別人痛哭的聲音會擊打他的心房。
他會在看到別人的冤屈無法申訴時,陪著對方一起憤怒。而看到有人流著寂寞的眼淚時,他亦會忍不住為其伸手擦拭。
衛宮切嗣就是這樣一個人,一邊追求著超越人世的理想——但是,他又是一個太過富於人情味的人。
這個矛盾,不知為那個男人帶來了多少次懲罰。
也有友情,也有戀情——甚至還有親情。
即便把那樣萬般憐愛的一個生命,和其他無數素昧平生的生命同時放在天平左右——
他也決不會放棄自己的原則。
正因為愛著某個人,才要把她當成和別的生命一樣地同等對待,平等地尊重,平等地放棄。
他永遠都是剛和重要的人相遇就轉眼失去。
所以,他失去了——失去了自己的所愛。
那個名叫愛麗絲菲爾#8226;馮#8226;艾因茲貝倫的女子。
愛麗絲菲爾。她本來是一個和幸福無緣的女人。從來沒有一個人想到過要給她幸福這種感情。她不是神的創造物,而是由人的手創造的人造物。
對於作為人造人(Homunculus)出生的女人,這是理所當然的待遇。而愛麗絲菲爾也從來沒有期待過。作為人偶被創造,作為人偶被養育的她,以前連幸福這個詞的意思都無法理解。
但是,正是由於那使無數人喪命的第四次聖杯戰爭,使她與切嗣相遇了。
當他們的孩子伊莉雅絲菲爾#8226;馮#8226;艾因茲貝倫(第五次聖杯之戰中狂戰士#8226;Berserker的Master)出生時,愛麗絲菲爾曾一邊靜靜地微笑著,一邊說,「生下這個孩子真好。」
雖然外表看上去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就像一個普通可愛的小嬰兒,可是——
在母親體內的時候就已經被施了數次魔法的身體,已經被比母親還要脫離人類的組織所替換。
從出生起就被限定了必須要成為聖杯容器之用途的,可以說是魔法結晶的肉體。那就是切嗣與愛麗絲菲爾的愛女——伊莉雅絲菲爾的真身。
儘管是這樣殘酷的誕生,愛麗絲菲爾還是說「生下來真好」,肯定著生育孩子的自己,肯定著初生的女兒,愛惜生命,並微笑著以此為豪。
那種堅強,那種高貴的心靈,毫無疑問是只屬於「母親」的品質。
「我,終有一天會拖累你到死的地步。」
「當然,我知道。那是艾因茲貝倫的夙願,我就是為此而生。」
面對切嗣強忍著悲慟說出來的宣言,愛麗絲菲爾用一如以往的平靜表情點了點頭。
在伊莉雅絲菲爾出生的八年後——第四次聖杯戰爭拉開了帷幕。
切嗣帶著愛麗絲菲爾,及艾因茲貝倫家用從康沃爾出土的騎士王聖遺物、黃金劍鞘所召喚出來的——聖劍Excalibur唯一使用者的英雄ARTHUR#8226;PENDRAGON(亞瑟王)……職階為最強劍之座的少女Saber#8226;阿爾托莉亞奔赴名為「冬木」的戰場。
愛麗絲菲爾直到生命結束前都沒有抱怨過一絲一毫。為同樣的理想而生,也殉葬於理想。
通過這樣的方式才能成為切嗣的另一半,這是愛麗絲菲爾這個女人的愛情表達方式。也正因為她是這樣的女人,切嗣才能感受到彼此之間的寬容。
為了掩蓋這個世上的無情,所以要更無情……即便如此上天還是對要對這個有著所愛之人的男人,施以最大的懲罰。
在這個世界上比誰都愛的。即便是毀滅整個世界也想要保護的……心愛之人。
但是等他醒悟的時候已經太遲了。
如果對所有的人都公平對待,尊重他們的生命的話。
那和不愛任何人是一樣的。
第四次聖杯之戰是異常慘烈的。不論過程抑或者結果。
Servent之中最後的獲勝者Saber是帶著憤怒和痛苦從現世消失的,因為身為其Master的切嗣不止一次地給予她最痛苦的背叛、並令騎士王的尊嚴和榮耀受到了最嚴重的打擊與折辱。
最後,甚至用令咒逼迫Saber破壞掉她進行這場戰爭的希望——聖杯。
而所有參與了這場戰爭的Master之中,除了中途在自己的Servent#8226;Rider(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犧牲之下撿回一命、因而退出聖杯爭奪戰的韋伯#8226;維爾維特之外,只有彼此可稱為「宿敵」的那兩個男人存活了下來。
衛宮切嗣和言峰綺禮。
抱持著拯救所有人這一理想的切嗣犧牲了妻子愛麗絲菲爾,並葬送了曾允諾與女兒伊莉雅絲菲爾再會的機會,在最後接觸到聖杯之際,用令咒逼迫自己的Servent#8226;Saber破壞了聖杯,而後Saber一邊詛咒著切嗣、一邊在聖杯被破壞后化為煙塵消失在了這個現世。
但是黑聖杯之中湧出的『純粹之惡』卻詛咒侵蝕了切嗣的身體,使他體內的魔術迴路幾乎盡數被燒毀,也造成了他自那之後身體愈發衰弱而早亡的結果。
所謂實現一切願望的「萬能之釜」只是欺騙人的玩具。真實的聖杯不過是匯聚了所有被回收的Servent 靈魂,然後創造出『純粹之惡』的詛咒和邪念罷了。
事實上,這世間所有的聖杯,都被分為大聖杯和小聖杯,所謂的「偽」是艾因茲貝倫喪失第三法這一能力所造之物。一開始並不是什麼詛咒之物,因為其原本的內容是空。
而且就算勝出了聖杯戰爭,最後得到的聖杯也只不過是小聖杯。
在第三次聖杯之戰時,聖杯被第八位Servent#8226;AVENGER污染才會出現詛咒效果。那之後的聖杯爭奪戰中,冬木的聖杯也就如言峰綺禮所說,不過是詛咒之壺而已。
然而,沙羅不認為切嗣有後悔過。如果做出這種抉擇還會後悔的話,那麼就不是切嗣了。
他盡了最大的努力去彌補自己所犯下的過錯。有遺憾、有悲傷、有痛苦,但是切嗣不會後悔。
那就是FATE故事的起源。
被英靈王座選作最強的劍之座的少女Saber——騎士王阿爾托莉亞(即亞瑟王)與少年衛宮士郎相遇之前,所發生的第四次聖杯戰爭的真相。
沙羅不認識在那之前的切嗣。她所知道的切嗣,是一個非常溫柔的人,正是因為太溫柔了,所以才會變得無法原諒這個世界的殘酷。
有時候她會想,也許正是因為切嗣經歷過第四次聖杯戰爭的緣故,不然她和切嗣絕對不會合得來。
至少不會為了讓切嗣能夠安心離去而作出那樣一個不符她性格的允諾。畢竟託孤這種事,還是諸葛孔明老兄做的比較順手。
年輕時代(大約二十歲左右)切嗣的手辦~~=v=看看看看~多麼滴英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