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小乖乖(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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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澤看不下去了:「書獃子, 回宿舍休息去,我給你請假。」
葉蓁說:「小感冒請什麼假啊,我沒那麼嬌氣。而且我不能缺課, 缺了課還要另外找時間補,馬上要月考又要複習,時間不夠用。」
這對葉蓁來說確實是小感冒,宿主上一次可是直接被燒成了肺炎,命都差點沒了。
她不當回事,惹的唐澤牙痒痒,對李桃更看不慣了。
李桃本就喜歡唐澤,雖然被威脅了,依然止不住的要偷看他,這甚至是她和他說話最多的一次。——平時她只能借收英語作業和唐澤說上一句, 不過唐澤幾乎不理她。
所以偶爾幾次李桃偷看唐澤的時候,對上對方兇狠的目光, 都忍不住後背發涼,心裡愈發恨起葉蓁來。
「沒水了。」葉蓁把喝光了的水杯放到唐澤桌前, 推了推躲同桌的他,男孩正在撿空投, 百忙之中抬頭看了她一眼, 又低頭繼續玩:「什麼?」
葉蓁咳嗽了幾聲, 聲音都咳啞了:「沒熱水了,喉嚨不舒服。」
唐澤眉心一跳,幾個走神,遊戲里的人物被埋伏在旁的人一槍打到。
葉蓁:「……你在玩遊戲么?」
唐澤:「……」
身後的紈絝哇哇大叫:「五少五少,你傻站著幹什麼,啊啊啊死了!」
葉蓁看著黑白界面,疑惑的說:「這麼快就死了啊……」又笑了笑,「剛剛好呢,麻煩幫我打點兒熱水吧,謝謝。」
唐澤嘴角都抽了抽。
葉蓁瞅了眼他:「……那我自己去吧。」
她拿著杯子站起身,卻被唐澤一把奪過,凶里凶氣的說:「女人就是麻煩!」
他二話不說扔給了後排在打遊戲的紈絝,「去打開水!」
對方玩得正激動,打什麼開水!
唐澤已經搶過手機幫他玩,「找死?還不快去!」
某紈絝:「……哦。:)」他到底是什麼時候淪為打水娃的?
看到這一幕的李桃差點把牙齒給咬碎了!卻又敢怒不敢言。
她也在猶豫著,到底要不要把葉蓁和唐澤的事情告訴給班主任?
葉蓁的感冒幾天不見好,鼻子都快擤破了,這天早上她到教室,某紈絝已經給她裝好了開水放在桌子上,她笑眯眯的道了謝,還送了他一個棒棒糖。
唐澤眯著眼睛敲桌面:「你不謝我謝他幹什麼?」
葉蓁疑惑的說:「他給我接的開水啊,我當然要謝他了。」
「……」唐澤一口氣沒上得來,差別給噎死了。
紈絝趕緊把棒棒糖奉上:「您是哥,你吃。」
葉蓁說:「你別搶……」
唐澤:「滾,給你吃你就吃!」
不就一根棒棒糖嗎!他需要搶?
後來連著幾次,葉蓁都會給那紈絝送棒棒糖,開始是草莓口味的,後來是藍莓的、菠蘿的、荔枝的,葉蓁說她最喜歡菠蘿味的,好吃。但她因為是拿獎學金上的學,住校的一日三餐學校也給她發了卡,平時用不著什麼錢,上次出門也就從家裡拿了十幾塊,也就只能買個棒棒糖什麼的了。
唐澤:「???」
晚自習的時候,他特別拉住葉蓁說:「離向山遠點兒,到底誰是你男朋友?」
葉蓁不解的看著他,笑著說:「向山同學幫我接了幾天的開水,我當然要感謝他,貴重的東西我又買不起……你吃醋啦?」
吃醋?他唐五會吃醋?笑話!
一個書獃子還敢讓他吃醋?
他捏著女孩下巴,「給我也嘗嘗菠蘿味的棒棒糖,我看看好不好吃?」
「……我感冒還沒好呢,要傳染的。」
「哼,老子色膽包天!」
薄唇壓下來。
年少的男孩沒什麼技巧,卻有著最朝氣蓬勃的熱情,他吻著她,心裡暗自得意,女孩兒的嘴唇比棒棒糖還好吃!
唐澤身體底子好,沒有被傳染,反而愈發的神采飛揚。
第二天,向山自覺要去給葉蓁接開水,被他一個眼神趕走,自己捧著杯子去了老師辦公室接開水,他心裡萬分彆扭,臉上也就更凶神惡煞,旁人看著他都要退避三舍!
向山:「……???」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小霸王神經不正常!
小霸王回來的時候氣勢洶洶,水杯砰的一下放在葉蓁桌前,等著被表演,葉蓁埋首題海,抽空說了句:「謝謝。」
唐五少難得獻了次殷勤,對方根本不當回事兒!
見證全過程的向山——立正,稍息,坐好,睡覺!
他眼瞎,什麼都沒看見。
人大概都是越挫越勇的,反正這之後接水娃變成了唐五少,每次來去都是氣勢洶洶,然後聽葉蓁一句「謝謝」,那股氣瞬間就癟了,咬著牙強調:「是我接的,親自接的!」
葉蓁安撫的說:「謝謝。等會兒也給你買棒棒糖。」
繼續做題。
……什麼狗屁棒棒糖!
直到月考來了,葉蓁的病也沒完全好,大概還因為學習太過緊張,她又太努力,還有些輕微的發燒。
唐澤罵她:「活該!」
向山說:「五少你別罵了,不然更難受,等會兒還考試呢。」
葉蓁捧著燒紅的臉頰說:「對呀,你要給我精神支助!」
唐澤:「……呵呵。」
「如果考不好……」她憂心忡忡。
「行行行,加油加油!我精神與你同在!」
「嗯!我會加油的!」握拳。
……傻不傻。
唐澤和葉蓁一個考場的,葉蓁第一排,他最後一排,以前考試的時候他都是寫個名字,選擇題抓鬮,然後睡覺,這次當然也一樣,不過他老是聽見葉蓁咳個不停,他連抓鬮的心思都沒了,不由自主的盯著女孩的背影看,就怕她搖搖晃晃的下一秒就會倒下。
這一盯就盯了幾個考場,葉蓁看起來愈發不好,有時候甚至會趴一會兒,再做起來寫試卷,連監考老師都忍不住詢問了她,她搖頭說沒事,硬是堅持了三天,第三天的最後一堂考試結束,她就直接請假回家了,都沒來得及和唐澤告別,直接由班主任護送回去的。
唐澤看著空蕩蕩的座位,心裡難免有那麼些不適應。
果然是書獃子,一次月考而已,至於么?
向山道:「五少,來吃雞。」
刺激的遊戲能讓人忘記任何不適,沒了葉蓁不時的打擾,他玩起來簡直順風順水,連著吃了幾把雞!
爽啊!
……但是很快的,唐澤發現就算玩遊戲,他有時還是忍不住看向身側的位置。
也不知道葉蓁病好點兒了沒?
那書獃子,真是不倒下不妥協,也不怕被燒成傻子!
有錢有勢被寵愛著長大的唐五少並不能明白,讀書就那麼重要,比自己還重要?
連著四天唐澤都沒有葉蓁的消息,他倒是想打電話聯繫她,可惜書獃子沒有手機,家裡座機號也不給他,說是怕被發現了,藏得跟賊似的。到了下周一,唐澤去到學校的時候以為能看見書獃子,書獃子那麼愛學習,只要好一點點她肯定就回來了!
可惜他這想法落了空。
葉蓁沒來學校,上課了都沒來。
書獃子平時沒什麼朋友,他連找個人問問情況都沒辦法。
憋了半天,他踢了踢向山:「你去問老師,書獃子什麼時候回學校?」
向山不敢反駁,委委屈屈的去問了,回來告訴唐五:「老師說書獃子病還沒好徹底,請了兩天假。」
「怎麼還沒好?肯定又熬夜看書了!」唐五少臉色扭曲,「等她回來了,老子要捏死她!」
向山:「……呵呵。」你個接水娃還想捏死誰?
又有紈絝說話了:「五少,你這麼在意書獃子,該不是動心了吧?」
唐澤呲了一聲:「怎麼可能?書獃子現在就是我女朋友,老子關心關心她怎麼了?等未來不是了……」他肯定就不會想這麼多了。
唐澤很心煩。
李桃終於鼓起勇氣,不是去找班主任,而是去找了唐澤,她告訴唐澤,可千萬不能被葉蓁的呆愣表面給騙了,她說葉蓁在宿舍很厲害,還說:「真的,葉蓁親口說的,她不可能一直和你在一起,未來肯定會分開的!你看,她說出這種話,肯定不是真的喜歡你!」
她才是真的喜歡他啊,只要在一起了,肯定不會想要分開。
唐澤臉色一下就冷了下來。
李桃暗喜。
「你這個害書獃子生病的罪魁禍首還敢來挑撥離間?」
「我,我說的是實話啊,我的室友都可以作證!」
「滾!」
「唐澤……」
「老子讓你滾!」
……被嚇住的李桃灰溜溜的滾了。
唐澤臉色更難看了。
葉蓁在醫院住下了,魏紹是室友,特助是鄰居。
檢查結果當然也出來了,沒有懷孕,葉蓁鬆了口氣,又想起魏紹吻她的時候,手掌還一直摸著她肚子,讓她別擔心……
她摸了摸發燙的唇,男人吻技很好,又因憐惜她所以格外纏綿。
而關於車禍原因警方也很快查明,果然是有人再剎車做了手腳,司機那一筆來源不明的巨款也成為了他難以洗脫罪名的關鍵。熬了兩天,他終於交代是有人聯繫他這麼做,承諾事成後會給他雙倍的價錢,他拒絕過,最終還是沒能抵抗住金錢的誘惑。
順著這一線索,終於找到了給他轉款的戶頭,是個男人,再一查,才發現那人和魏巡私下裡接觸過。
魏巡被警方從公司帶回去協助調查,老爺子知道后震怒,直接收回了給予魏巡的權利,不僅魏巡,另外兩個私生子也被警告了一番,想要老爺子再信任放權,恐怕是難了,連魏國也沒逃出一頓臭罵。
至此,車禍事件暫時告一段落。
魏紹也終於完好的出現在眾人面前,穩定了人心惶惶,股票動蕩的公司。
不過他們沒有出院,姚特助也在養他的肋骨,葉蓁覺得自己沒有大礙了,可惜耐不過魏紹強權壓制,他還經常由她的室友自動升級到床友,雖然礙於身上有傷沒有做,但他親親摸摸的也差不離了。
他說了不再給她拒絕的機會,果然便不再聽她的。
不過相較於魏紹的親密,葉蓁更關心自己回怎麼脫離這個世界,宿主遺願已經完成,說明「虛無」不會再耗費力量讓她繼續留在這裡。
她應該是快要離開了,卻不知道是以何種方式脫離?
她看了看一旁工作的男人,「魏總,我身體好得差不多了,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魏紹抬頭看她,眼神深邃,「好得差不多了?」
葉蓁點頭:「嗯,傷口都結痂了,可以出院了。」
男人勾唇:「很好。」
……好什麼?
然後晚上被男人壓在床上,受不住想哭的時候,終於明白那男人的「很好」是什麼意思了。
他又久又長,好像從沒碰過女人似的,把她全身都摸了一遍,那粗糙滾燙的手掌,讓她在他懷裡一遍遍的顫慄。
他還很放縱的多做了一次,最後那一次直接抱著她坐在他懷裡,讓她特別的受罪,做完后也沒回隔壁床,擁著她睡去,一反常態的親密。
葉蓁傷好了卻沒有出院,反而各種各樣的檢查多了起來,葯也是一大把的吃,魏紹對著她時看不出什麼異樣,姚特助卻沒有修鍊出魏紹的滴水不漏,他來串門時,看著她就像看一個將死之人。
葉蓁遍明白,她可能得了某種治不好的病,所以魏紹不讓她出院,還對她那樣留戀。
她沒有去問誰,檢查和吃藥都很配合,大概就是她太乖了,魏紹看她的眼神變得更危險,他雖然顧忌她的身體很少和她做,卻習慣和她接吻,撫摸她的身體,有時也會在黑夜裡咬著她耳朵喊她「蓁蓁」。
那樣親昵的溫柔,是黑夜裡難訴的衷腸。
葉蓁主動吻了他,喊他:「魏先生。」
她很久沒喊過他魏先生了,魏總魏總的叫得無比生疏,她的示好,直接讓男人壓了下了,嘴唇和身體纏著她,就算力道很溫柔,可他久得葉蓁嗚咽著在他後背撓了一爪子。
男人聲音低沉的一聲輕笑:「蓁蓁。」
葉蓁迷迷糊糊的想,這男人的聲音可真好聽。
次日一早,魏紹起床去公司,葉蓁也起來,給他系好領結。
男人摸著她的臉說:「好好休息。」
葉蓁抬頭看著他,點點頭。
出門的時候,魏紹說:「聽醫生的話,我晚上過來。」
葉蓁笑著搖搖手:「魏先生,再見。」
不過這一別,魏紹突然接到姚特助打來電話,說葉蓁不見了。
自此之後,魏紹動用了所有的力量也沒有找到葉蓁,她彷彿憑空消失了一般。
他去見過葉蓁的父母,她父母離異,各組家庭,就連她的病情都不知情、更別提知道她在哪兒了。
不過倒是都說,她給他們打了一個電話,然後給他們轉了一筆錢。
魏紹對這兩位長輩陡然生出一股厭煩。
他找不到她,無論哪裡,都找不到她。
她是鐵了心離開他。
直到過去兩月,曼達突然闖進辦公室,神色凄惶,眼眶通紅,眼裡是悲是痛。
他再次見到葉蓁,是在海邊的小村莊,大冷的冬天,那個女人裹著厚厚的羽絨服在沙灘奔跑。
她對著他招手,消瘦的臉頰化著美美的妝,笑容燦爛,卻掩飾不住她身上久經病痛折磨的疲倦:「魏先生。」
「我叫魏紹。」
「魏……先生……」
「魏紹。」
「魏紹……?」
「嗯。」
「魏紹。」
「嗯。」
魏紹三十五歲,老爺子身體愈發不好,醫生說他活不了多久了,家裡連墓地都給看好了,他似乎也知道自己即將命不久矣,說得最多的就是魏紹的婚姻大事,他在盼著魏紹結婚生子,這是他最大的願望。
在老爺子大壽的時候,馮舒雅為他介紹了一個女人,魏紹定定看了她一會兒,沒有拒絕。
女人安靜文雅,知書達理,會是個好妻子。
他和她都不是喜歡說話閑聊的人,也很少外出約會,她很少對他提出要求什麼,最多的便是共進晚餐。關係不遠不近不咸不淡,直到雙方家長提出結婚。
關於結婚的事情,魏紹從不過問,無論馮舒雅在他耳邊嘮叨什麼,他都只是聽聽。
面對魏紹的冷淡,馮舒雅不止一次嘆息:「辛虧真真性格好,不然你這性子可怎麼辦,結了婚就不能這麼冷淡的對妻子了……」
他冷漠嗎?當然不,他曾經也瘋狂的尋找過一個女人。
婚期臨近了,他卻一點沒有新婚的期待和喜悅,甚至心裡一點點的飄出浮躁,生出抗拒。
他沒那麼想結婚,他不想結婚。
「魏紹,我們的新婚旅行,我想去看海,可以嗎?」
「海?」
「嗯,海面寬闊,天海一線,波瀾美麗,能讓人感到平靜。我喜歡看海。」
平靜嗎?
所以就一個人去海邊平靜等死?
真真發現,婚期越臨近,魏紹和她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多的沉默失神,他在想起什麼,回憶什麼,那是她無法觸碰的領地。
圈裡都在傳,魏紹心裡住了一個女人,這幾年一直在找她,而對方從來沒有出現過,他卻沒有放棄尋找。
魏紹被拋棄了。
所以魏紹此刻是在懷念那個女人嗎?
真真很難過。
終於在結婚前夕,她忍不住問他:「能不能忘了她,喜歡我呢,我可以等,不論多久。」
魏紹似乎是笑了一下,「忘了誰?」
「你心裡一直念著的女人,她既然不回來,你不要再喜歡她了。可以么?」
男人看著她,凝神安靜了好久好久。
他沒有答應他她,給她承諾,反而低聲呢喃,「是的,我心裡住了一個人,我可能是喜歡她……」
幾天後,魏紹不顧一切解除婚約,馮舒雅罕見的沒有生氣發火,父親浪蕩花心,生的兒子卻是痴情種。
她依然去見了魏紹,勸道:「她死了,你比我更清楚,她死了。」
魏紹說:「我知道。」
「你知道還……」
「與她無關,是我不想。」
馮舒雅嘆息著離去。
解除婚約帶來不小的風波,他都應對自如,唯有老爺子那邊需要他盡心安撫。
曼達拜託姚特助讓她見一面魏紹。
自此曼達婚後懷孕就辭了工作,和丈夫一起做了點小生意,事業小有所成,不過這還是她第一次拜託姚特住幫忙。
「你怎麼突然要見魏總?」
「有件事情,我想魏總應該想知道。」
姚特助想到了葉蓁,他向魏紹說起葉蓁的朋友曼達想見他,魏紹想了一會兒,點頭同意了。
他帶著曼達去了魏紹的辦公室。
魏紹如今已是魏家掌門人,自從四年多前魏巡買兇殺人的事情暴露,魏紹便一舉拿下魏家掌控權,他行事周全,手段狠辣,所有有異心的人都被他剷除,無人是他的敵手。
但曼達沒想到,魏氏總部辦公室居然和星皇一模一樣,只是大了幾倍而已。
而久未見面的魏紹,渾身的強大氣場更是讓人不可忽視。
他看著她,面容英俊,眸光冰冷:「聽說你有事情要告訴我?」
曼達嗯了聲,想她以前工作的時候怕魏紹,如果過去幾年了,居然還怕魏紹。她從包里拿出一個藍皮的筆記本:「這是葉蓁的,之前一直在我這裡,如今,我給你保管吧……」
男人的目光落在筆記本上,並沒有第一時間去看,「葉蓁的?」
「葉蓁讓我不要給你,讓她死了就燒掉,是我捨不得……我看見了你解除婚約的新聞,所以就來了。」
「她和你說過什麼嗎?」
「沒有。」
曼達走出辦公室的時候,姚特住上前來:「怎麼樣,魏總說什麼了嗎?」
曼達搖搖頭。
她其實也在害怕,害怕自己想錯了,那個日記本里記載了一個女人最卑微的愛,她怕魏紹嗤之以鼻,她知道像魏紹的那樣的男人並不是什麼長情的人,曾經已經過去許久,他還會記得她么?
過了好一會兒,辦公室里突然傳來一陣巨響,是東西落地的聲音。
伴隨那響,還有男人的低吼。
姚特住大驚:「怎麼回事?你幹了什麼?」
曼達說:「我沒幹什麼。魏總應該是明白了,再有錢有勢,也挽不回遺憾。」
那倆人從未表白過自己的心意,直到天人永隔也不知道對方對自己懷著的真實感情。
痛苦嗎?後悔嗎?都晚了。
黑色的書桌上攤開一個筆記本,純白色的頁面上記載著幾行文字文字。
女人的字跡秀氣:
「那是我和魏先生離得最近的時候,他坐在我對面,吃著我親手做的飯菜,也是我最幸福的時刻。
然後他決定不要我了。」
微風吹過。
魏先生,魏先生,魏先生,魏先生……
密密麻麻,如泣如訴。
葉蓁被魏紹叫進辦公室的時候,看見垂首站立的嬌美女人,她穿著高腰T恤和熱褲,長發披散,小蠻腰,大長腿,活潑又嫵媚,是少女將要成熟的青澀性感。她進來時楊著頭顱驕傲而自信,但是此刻,她髮絲微亂,臉色紅了又白,緊咬嘴唇,泫然欲泣的可憐。
高大冷峻的男人端坐於黑色的辦工作前,他目光微沉,修長的手指撐著額頭,面無表情。
她緊緊看著他,卻沒有讓男人的表情有絲毫鬆動。
這女人名叫蔣媛,因為拍了一部穿越劇而大火了一把,之後又趁熱打鐵陸續拍了幾部電視劇和大片的配角,正是炙手可熱的時候,被網友評為四小花旦之一。
同時也是星皇新簽約的藝人,為表重視,公司派了資深經紀人歐文帶她。
葉蓁走過去,躬身道:「魏總。」
魏紹:「請蔣小姐出去。」
明明還算禮貌的一句話,卻讓蔣媛身子一顫,瑟瑟發抖,眼裡的淚水再也忍不住,落了下來。
「魏先生……」
魏紹面無表情,保持著良好教養下的氣度和矜貴。
蔣媛垂眸,楚楚可憐。
葉蓁走到蔣媛身前:「蔣小姐,請。」
蔣媛膽子再大,此刻面對魏紹的冷漠也顫了心肝,心中又不免憤恨,她自降身價主動勾引,卻搏不來這男人的一個目光,又不敢硬來惹惱了他,不甘不願越過葉蓁快步離開。
葉蓁后一步跟上,最後關上總經理辦公室大門的時候,看見男人微微敞開的衣領有些微的凌亂。魏紹作為星皇娛樂的總經理,只這一個身份就足夠讓人趨之若鶩,更何況他還是帝都三大世家之一的魏家繼承人。
不僅如此,他更是原主葉蓁深愛的男人,是她這次的目標。
」葉蓁是吧?」
出了魏紹辦公室的蔣媛已經收起了她的楚楚可憐,她微楊著頭,笑容自信而驕傲。
葉蓁微笑:「是。蔣小姐有何吩咐?」
蔣媛道:「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從別人嘴裡聽到什麼。」
葉蓁頷首:「關於魏總的事情,我們自然不會多說什麼。」
「希望你是個聰明人。」蔣媛看著葉蓁哼了聲,轉身走了。
葉蓁倒是神色自如,畢竟這不是第一個被魏紹請出辦公室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