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小心機（1）
此為防盜章 第十四章
「五少, 看，你的小女友到了。」
唐澤咬著煙蒂，散漫抬眸, 看見走進酒吧的女孩兒，她穿著白T和藍色百褶裙, 紮起馬尾, 齊齊可愛的劉海蓋在額頭，鼻樑上還有一副黑邊眼鏡, 還背了一個小書包，老實巴交，又清純可人，那兩條白得發光的腿又長又直, 白晃晃的。
——完全不是唐家五少會喜歡的類型，五少喜歡身材火辣、張揚妖艷的性感女人。
可眼前這個清湯寡水的小白菜卻是唐五的小女友。
身邊的紈絝肩膀靠了靠他：「五少還不快去, 小心你家書呆被騙走哦，酒吧壞男人多。」
「什麼酒吧壞人多, 說的唐五不是壞男人似的。」
唐澤笑罵：「滾！」
他拿出手機撥通一個電話，命令：「我在舞池左邊，直走, 右轉, 再走，對。」
丟了電話, 小白菜已經站到了他面前。
她笑得很靦腆, 還羞澀的對他身邊的紈絝們揮了揮小手, 「你們好。」然後自覺的坐到唐澤身邊。
明明是煙酒香水瀰漫的酒吧，女孩靠近時卻帶來一陣甜甜的香氣，他吸了下鼻子，腦袋一轉，下巴搭在女孩肩頭：「好聞，用的什麼？」
葉蓁微微側頭，看見男孩俊挺的鼻樑，墨色的黑瞳和卷翹長長的睫毛，含笑看著她，「……大寶？」
唐澤突然一笑：「真是個大寶貝！」
側頭在女孩臉蛋親了一口，幾乎是一眼可見的，女孩驚訝呆了，臉頰耳朵、連脖子都變得粉紅起來。
「喲喲喲，五少，注意影響！」
「好歹可憐可憐我們單身狗，要親躲廁所親去！」
「就是啊，人家小書呆還沒成年呢！」
葉蓁今年十七，在讀高二，唐澤雖然和葉蓁同班，卻因為中途休學一年比葉蓁大一歲，已滿十八，連駕照都有了，他經常做的事就是帶著葉蓁去兜風，他還喜歡飆車，是能嚇哭人的車速。
她好幾次軟著腳從車裡下來，然後被他罵沒用。
她忍不住會反駁：「我敢上你的車，有用！」
高大的男孩輕笑，張揚不羈：「傻女孩，你真的敢上我的車？」
他意有所指。
葉蓁：「……」
「哼，怕了？」
她眨巴眼睛看著他：「……沒有……」
「傻書呆。」
「……」
其實和唐澤飆車很好玩，又刺激，她聽唐澤的紈絝朋友們說起過，唐澤拿了駕照后就買了輛跑車，一有時間就去賽車，也是因為翻車了才會休學在醫院休息復建了一年才好轉，平時開車還行，要真正參加職業賽是不行了。
因為此，唐澤消沉了一段時間，後來還是被家裡母后押著回了學校。
彼時葉蓁也上高二了，她成績優異，從入學起到現在都是年級第一，遠超第二名二十分，從不曾被超越過。
因為她成績好，唐澤入校的時候被特別交代過，班主任讓他和她做了同桌，然後不小心就成了男女朋友。
起初葉蓁是很怕他的，他浪蕩不羈，霸道慣了，還慣會耍威風，學校里沒有人怕他，也沒人敢管他，在他回來后，學校里的霸王都被他壓在了腳底下，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葉蓁當然怕他，可是她呆啊，又因是貧困生得了資助才能安心上學，特別老實的執行班主任的話幫助他學習，收繳作業，每次他上課睡覺的時候葉蓁不敢明著喊他，就偷偷敲桌面，敲得他發火要揍人，不過葉蓁已經摸清了他不打女人的套路，但每次還是捂著心臟害怕得不行，每到這時霸道的唐五少的手就會高高楊起，輕輕放下，會說：「書獃子，你還挺會裝！」
後來葉蓁和唐澤在一起后，還是不喜歡學習，空白的作業全部扔給她做，她說：「學習要自己學習才有收穫的，作業也要自己做。」
她仗著他不敢打她，唐澤卻壞笑：「不幫我做我就親你嘴。」
……還是做了。
唐澤不愛學習，也不需要努力學習，家裡早已為他安排了一條陽關大道，沒了賽車，他對未來都無所謂。
在酒吧坐到九點，唐澤開車送她回家，還沒到小區門口就停下了，早戀不被允許，當然要偷偷摸摸。
葉蓁說：「明天星期一，不要遲到。」
唐澤無所謂的：「哦。」
「作業寫了么？」
「沒有。」
「先說好哦，我不幫你寫作業了……」
「想要親親？」
葉蓁臉紅了一下，反正寫不寫他都要親，「老師說了，不準幫你寫。」
唐澤呲了一聲。
葉蓁看著男孩俊逸的臉龐，他還未長開，眉宇間都帶了少年人的火熱稚氣，骨子裡都透露著對世界的排斥和放縱。
「看什麼？」
「沒什麼……」葉蓁匆匆推開車門，「那我先回家了，明天見。」
唐澤看著女孩纖細的背影鑽出去，突然道：「等等。」
她坐回去，回頭：「還有什麼事兒么？」
挺拔的男孩突然壓了過來，葉蓁貼在了車座上，他長臂一伸，拉上了車門，「給親一口？」
葉蓁貼在車座上，雙手推在他胸膛，不算寬闊，卻炙熱滾燙，「唐澤，我要回家了……」
他哼了一聲，嘴唇還是壓了過來，卻吻到了女孩的掌心，他不耐皺眉：「不給親？」
葉蓁態度堅定，說：「你把作業寫了。」
唐澤：「呵。」
他的目光在女孩嘴上逡巡，坐了回去，「等著。」
葉蓁下了車后，看著唐澤開車轎車走遠。
他沒有老實的直接回家，而是再次回到酒吧，那群紈絝們也鬧得正嗨，見到他來，全都不懷好意的說：「五少，說實話，書獃子做女友是不是比別人好玩啊？她那麼呆，親起來有味道嗎？」
「滾！」唐澤一腳踢了過去，「老子的女朋友輪到你說三道四！」
那人一驚，有些意外和訕訕：「這一百天的賭約快到了吧？五少，你不是當真了吧？」
「什麼當真？就算賭約到了，那書獃子特么現在也是我的女朋友，侮辱她就是侮辱我，別出去給老子亂說話！」
「哦，好的，好的，五少您說了算。」
唐澤叫了一杯冰啤酒仰頭就喝了，他從小跟著老爺子長大，酒量早就練出來了，喝啤酒跟喝飲料似的。
書獃子不給親，他也挺心煩的，作業他也是真的不想寫。
而且書獃子親起來雖然呆，但是味道好啊，甜甜的，軟軟的，奶香奶香。
至於賭約，這不還有一個月可以玩么？
而且他現在玩得很開心，如果能繼續這麼開心，他也不介意多玩一會兒。
次日唐澤到學校的時候比葉蓁都要早，他直接拉了兩個好學生到教室後排坐直了，居高臨下的問：「知道周末的作業嗎？」
好學生們點點頭。
「都做了嗎？」
「……做了。」
唐澤：「很好，把作業交出來。」
「……」
轉頭就把收來得作業交給前任校霸們抄，「早自習前交給我，不然捏死。」
校霸們齊齊點頭：「是是是，五少放心。」
所以葉蓁收到了一份完整的作業，可惜字跡不一，一眼就能看出不是唐澤寫的，唐澤說：「我監督人寫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葉蓁：「哦，辛苦你了。」
她看了他一眼，也不說什麼了，收了作業交給老師，弄得唐澤摸著下巴思索這是什麼意思啊？
他給她寫個小紙條：「生氣了？」
葉蓁：「沒有。」
她整個上午都認認真真的學習看書寫試卷，唐澤也沒多在意，一有時間就去操場打球奔跑，惹得小女生女眼冒紅心。
葉蓁也在窗戶邊看了看，唐澤家世好長得又好看，除了成績一般，別的就足夠給他的身上加上諸多光環，惹人注意了。
可宿主對他念念不忘，卻不是因為這些，而是因為在一年多前，宿主被人堵在巷子里欺負的時候，唐澤救了她，雖然只是一句話，卻被宿主當成了英雄，後來在高中在遇，還成了同桌，他提出要和她交往的時候，她激動又高興，也不顧學校禁止早戀的事兒，想也不想的就答應了。
可她不知道，這僅僅是一個賭約，因為宿主從小學習成績優異，年級第一，班長，學生會長，長得也還算漂亮，追求她的，給她寫過情書的男子不在少數，她卻從來不看一眼，也不曾猶豫的就拒絕。
很過分了！
那當然了。
這點自信唐澤還是有的。
因為心裡有了事兒，就記掛記掛的，就差沒掰著手指頭算葉蓁回學校還有幾小時，這書獃子，居然也不給他打個電話來！
雞都不想吃了，酒吧也不想去玩了，課當然還是要逃的。
直到周三葉蓁來到學校，看見唐澤臉色還是臭臭的，不過唐澤的臉一向很臭很霸道，葉蓁已經習慣了，她笑眯眯的和他打招呼：「唐澤，早上好啊。」
女孩的聲音，有著病後的沙啞，像是雨後的清甜浸入了柔軟的沙，劃過耳膜，酥酥麻麻。
……好什麼好。
向山覺得這書獃子要是再晚回來幾天，唐五少后牙槽都要咬碎了！
唐澤特別矜持驕傲的點頭：「嗯。病好了？」
葉蓁說：「燒退了，就是一些小咳嗽，不過已經沒事啦。謝謝，別擔心。」
「很好。」方便他興師問罪了。
葉蓁找前排的同學借了筆記，要補回這兩天缺失的課程，還有月考成績什麼時候出啊？她很擔心，考試的時候昏昏沉沉，成績肯定沒有預期的好。
唐澤一看葉蓁來了學校居然不向他表相思之苦，居然是抄筆記？
他哼了聲，戳了戳女孩手臂：「書獃子，你知道前天發生什麼了嗎？」
葉蓁隨口回了一句：「什麼事兒？」
唐澤：「李桃來找過我，說了些奇怪的話。」
哦。」葉蓁不太在意，抄著筆記眼神都沒回一個。
唐澤一看，果然是李桃瞎污衊人。「你以後離李桃遠點兒，她看起來就不是個好人，上次害你生病，這次居然敢挑撥離間，她居然說你你說不可能一直和我在一起，要不了多久就會分手。太過分了，我知道你不會這麼想的。」
他還回頭看了眼向山，就說他唐五少魅力非凡，和他在一起了怎麼可能還想著分手呢？不可能。
向山：您是哥，您厲害。
葉蓁停了筆，看向唐澤，語氣有些疑惑：「李桃沒瞎說啊，我確實這麼和她說過的。我知道她和我一樣有些喜歡你，特別建議她要在我和你分手後來追你呢，不然小三的名聲不好聽，你說對么？」
唐澤：「……？？？」
向山：「……！！！」
唐澤摸了下耳朵，「書獃子，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葉蓁認真的說：「我說李桃沒瞎說，我和你本來就不可能一直在一起啊，未來肯定會分手的。」
唐五少怒了。
向山拱手佩服：書獃子，你這想法很危險很有創意哦。
葉蓁補充：「我現在有些喜歡你，就和你在一起，等不喜歡了，當然就分手了。談戀愛不都這樣的么？」
女孩眼睛亮亮的，認真又嚴肅，好像在說什麼真理。
唐澤：「……當然不是了！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一定是病傻了，他的書獃子不可能這麼渣！
葉蓁疑惑瞥他一眼：「等你不喜歡我的時候，難道還不想和我分手嗎？」
廢話！他現在就不喜歡她，不照樣和她在一起么！「當然不會了，做人要有始有終，你不準這麼想，既然和我在一起，就不準想分手，當然也不準不喜歡我！」
葉蓁看著他，突然笑了：「好吧好吧，我現在還是有些喜歡你的，不會想分手。」
「以後也不準！」
「好的好的，我要抄筆記了，你去玩吧，別打擾我哦。」
態度好敷衍，像在哄小朋友。
唐五少：「……」
媽的，肯定是有人把他的書獃子帶壞了！她那麼呆，就知道學習，他還是她初戀呢，到底是從哪裡聽來的這些破理論？！
唐澤很生氣，午休的時候拉了幾個紈絝去廁所抽煙，抽完了依然很生氣，心情不美妙，紈絝們面面相覷，想要打聽一二，都被唐五少的眼神趕跑了，向山也要跑，被唐五少喊了回來。
向山好苦啊，接水娃終於想起他來了。「五少，我真的什麼都沒聽到，我聽到了也保證不會說出去。」
他不會告訴任何人唐五少隨時都可能被書獃子戴綠帽！
唐澤給了他一腳，「你去給我打聽打聽，到底誰沒事在書獃子面前逼逼逼，讓我的書獃子有那樣危險的想法！太可惡了！」
向山：「……好的，我這就去辦！」
原來是這事兒啊，好說好說。
唐澤帶著一身煙味回了教室，熏得葉蓁連連咳嗽，眼睛紅紅的不耐煩了：「你好臭啊，離我遠點兒。」
唐五少：「……你說……我臭？」
不知道身上有煙味的男人很有魅力么？能熏得人醉呼呼的那種！
葉蓁點點頭，又開始鋪天搶地的咳嗽，看起來很痛苦，又可憐，更嫌棄。
……算了算了，他一個大男人應該讓一讓生病的小書呆，何況這書呆還是他女朋友呢。
他只能起身去窗戶邊吹吹，吹掉一聲煙臭味。
還翻了個面兒，後背也吹吹。
向山：…………
吹了十幾分鐘，向山看著高大俊美的唐五少抬著左右胳膊嗅嗅嗅，確定不臭了，才終於坐了回去，然而鼻子靈敏的女孩還是對他退避三舍。
然後他親眼見證了唐五少一臉糾結的抓頭髮，還拿書獃子毫無辦法。
完了。
唐五少還記不記得賭約的事情啊？
「廢話，當然記得！老子要讓書獃子愛得我不可自拔，然後分手！……等等等，離我遠點，一身臭味想害我嗎？」
「……哦。」:)
到了下午，月考成績終於貼了出來，所有人都一窩蜂的衝去了公告牌，葉蓁緊張又害怕，讓唐澤去幫她看成績。
唐澤問她為什麼，葉蓁：「我不敢，我怕沒考好……」
唐澤呲了一聲，起身就去看成績了，紈絝們已經為他開好道，一路毫無阻攔的走到了最前方。
向山說：「書獃子考得不錯，還是年級第一！」
不過這一次有人和她並列第一了。
葉蓁的成績和以往比起來落了二十幾分，和第二名考出了一模一樣的分數。
唐澤點點頭，覺得這成績還可以，他能回去交差了。
哪知道葉蓁一聽到總分，嘴巴一扁，眼都紅了，唐澤急了：「你哭什麼！」和他說未來要分手、要喜歡別人的時候都沒哭，成績落了二十分就哭了，果然是成績比他重要！好氣。
這個在外人看來很好的成績，在葉蓁那兒就跟天塌下來差不多！
「你還是第一名啊，別人想考都考不到，而且這就是一次月考而已，你哭什麼！」唐澤說，「不準哭！」
葉蓁抽了下鼻子，眼淚憋了回去，轉頭就趴在桌子上難過呢。
唐澤目瞪口呆，向山也是目瞪口呆。
果然是書獃子，這個成績居然還不滿意？要擱他家裡，他想要星星都得給他摘下來！
年級第一的葉蓁因為成績考的不好差點哭了的事情在年級傳開了，老師都知道了，還特別在各班的同學們面前提了一嘴，瞬間，羨慕紛紛的同學又開始咬牙切齒，這啥意思啊？還要不要他們這些年級第二第三活了啊？
老師還說了：「人家考試三天發燒三天，剛考完就被送醫院了，所以才沒考好，你們還好意思滿足現在的成績嗎？還不努力！」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快要活不下去了。
葉蓁還特別被叫去了辦公室，班主任老師和她特別開導了一下，讓她別給自己壓力，葉蓁已經想通了：「我知道，我保證下次不會在考試的時候生病了，也會更努力學習的。」
班主任很滿意，葉蓁這次雖然沒考好，那是政史地方面落了分，數理化卻依然是滿分，只在卷面上扣了一分。這次市裡有競賽，他已經給葉蓁報了名，葉蓁經常參加各種比賽，除了名譽，更因為有獎金。
唐澤守在辦公室門口，看見葉蓁雄赳赳氣昂昂的從辦公室出來，那個氣啊！
他在她旁邊溫聲勸了那麼久，居然還比不過一個班主任隨便幾句話！
磨牙。
他總算是看出來了，在葉蓁眼裡，學習第一，班主任第二，他還只能排第三。
學習第一也就算了，班主任算什麼啊！
向山看唐澤臉黑的程度 ，忍不住問：「五少，那周末的驚喜還準不準備了？」
當然要準備啊，他還要和「學習」和「班主任」做鬥爭呢！
唐澤為了讓葉蓁走出沒考好（？）的陰影，特別讓人把酒吧包了下來，布置了一下，到時候他肯定讓她笑得合不攏嘴，不過葉蓁熱愛學習，因為考差了就拿了更多的時間在學習上，不太想出去的，還是唐澤軟磨硬泡了好久，才終於讓葉蓁鬆口答應。
求了好久之後又反應過來，他唐五什麼時候輪到求著人去約會了？
……算了算了，反正書獃子心情不好，他一個大男人還不能讓讓她么？
等真的到了那天，葉蓁果然被驚喜到了，一個有錢有勢的男人想討人歡心真的太容易了，什麼花瓣雨、五彩燈光、漂亮煙火，最最能醉倒一個不經世事的女孩。
唐澤看著在燈光煙火下仰頭的女孩：「喜歡嗎？」
她點點頭：「好喜歡。」
俊美的男孩洋洋得意的，微微躬身伸出手掌：「美麗的小姐，可以請你跳個舞嗎？」
周圍的紈絝們開始起鬨，吆喝了半天，葉蓁把手放進男孩手掌。
兩人在周圍人的注視下旋轉跳舞，氣氛很好，唐五少很滿意。
突然地，向山的聲音突然傳來，他在問一個紈絝：「你怎麼又換女朋友了？」
「不喜歡了，當然換了啊。」
唐五少眉心一抽，猛地捂住了書獃子的耳朵：「不準聽！」
好哇，感情都是擱這兒學的啊！
葉蓁：「魏先生……」
緊閉雙眼的男人猛地睜開眼睛，他看向擔憂看著他的女人，一怔，眸色赤紅：「葉蓁？」
「嗯。」
「葉蓁。」
「是我。」
之後發生的一切讓葉蓁知道，這男人其實並不是什麼老古董，當然也不僅兩次，他的精力足得可怕，到得第二日天色大亮了，才終於被放過，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