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書獃子（9）
第二十四章
李桃不願意向葉蓁道歉，她這次分明是中了葉蓁計謀，偏無論她怎麼解釋說明都沒人相信，就連將她保釋回家的父母也不信她，還硬逼著她去和葉蓁道歉！
她不去，還悶在屋子裡鬧起了絕食。
李母一直寵愛女兒，有今天的結果她也不願多責備她，無奈道：「李桃，你怎麼就想不明白，我們有今天的困境是因為一個小小葉蓁嗎？是唐家。我和你父親幾次想上門道歉，可連對方面都見不著，只能兜個圈子，去找葉蓁，希望能通過葉蓁得到唐家原諒，不要再施壓了。否則我們李家真就完蛋了。」
「你父親從小寵愛你，你就當是為了他，去和葉蓁說句對不起，把這事揭過。」
李桃不甘：「我們家不是有錢嗎……」
李母：「再有錢在唐家面前也掀不起一點兒水花，唐家都是些什麼人，我們整個李家在他們面前根本什麼都不是。」
李桃在家想了幾天，想要真的屈服於現實去給葉蓁道歉，一想到要在她向來討厭的書獃子面前低頭，她又拉不下面子，可家裡的愁雲慘淡，父親彷彿蒼老了幾十歲，皺著的眉頭就沒有舒展過，看著她的眼神有失望，她聽見父親和母親說：「是我們把女兒寵壞了，縱容她的脾氣，才讓她無法無天，闖了大禍，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連她父親都這麼說她……
他們對她很失望。
他們如果真的放棄她了怎麼辦？
李桃終於抵抗不住，同意去和葉蓁道歉。
李桃的父母親自帶著她去學校。她在這段時間就成了學校名人，一來學校就被圍觀議論，當然被人指指點點的感覺並不好，她低頭躲在父母身後，臉色脹紅尷尬得都快哭了，狼狽非常。
她何曾受過這樣的侮辱？就連李桃的父母，也不免尷尬，腳步都比往常快了幾分。
「這就是那個恩將仇報的李桃？」
「對啊，那麼壞，葉蓁好心救她反而被她差點給害死。」
「她那是嫉妒，你們不知道她喜歡五少嗎？」
「這也太可怕了，也不照鏡子看看，就算沒有葉蓁五少也看不上她啊！」
「就是，不要臉，這麼小就知道搶男人了……」
嘀嘀咕咕的聲音，清晰的傳進李桃耳中。
她憋著一口氣，想要逃跑，卻被李母按住，都走到這一步了，現在逃走，這些非議不就白受了嗎？可她真的要被那些言論和目光逼瘋了！她含胸縮背，恨不得把自己塞進地縫裡，這樣就沒人能笑話她了。
教導主任拿出教鞭來趕人，嚇得看熱鬧的學生們一鬨而散。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李桃回到學校的消息就在學校的傳開了。
葉蓁自然也聽見了，她寫試題的筆都沒停頓一下，並不在意，反而唐澤氣得拍桌而起：「她居然還敢來學校？」
來了才好呢，來了才能體會到什麼叫悠悠眾口。
宿主不過是談了一場失敗的戀愛，就傳她拜金、虛榮、夜不歸宿、墮胎，這裡面可少不了她那三個舍友的推動。
她們離她最近，說出去的話最有可信度。
向山當然是想著書獃子和接水娃的：「她是不是要回來讀書了？這事兒就這麼算了？」
算了？小霸王還沒有算了的道理！
他磨刀霍霍。
「你去打聽一下，李桃回來幹什麼的？」
向山立刻就去了。
唐澤轉過頭來對葉蓁說：「書獃子你別怕，我不會讓李桃靠近你一步，我會為你討回公道！」
葉蓁說：「李桃要回來讀書就回來吧，又沒什麼。」
「書獃子，你笨啊！如果她再做壞事怎麼辦？」
「我有你呀。我不怕她。」
唐五少：「……那是，我很厲害的！」渣學霸說起情話來也是特別貼心窩了。
她認真考慮了一下，「要真回來了，別和我一個班就行，看見她就讓我想起那片湖。不過李桃回來也沒人願意和她一起玩了吧，好可憐，怎麼不換個沒人知道她做過什麼的地方重新開始？」
換個地方重新開始？那也太便宜她了！
向山回來了，還順便讓葉蓁去辦公室：「班主任讓你過去，李桃和她父母都在，聽說是來道歉的。」
唐五少第一個不接受，「不去！」憑什麼她道歉就要接受？
葉蓁卻擱了筆：「我去看看。」
……題都不做了，班主任要升第一了嗎？！
唐五少：「我也去！」
向山：「……」
呵，接水娃就是接水娃，成不了氣候。
葉蓁和唐澤一起去了辦公室，果然看見李桃和其父母坐在沙發上，旁邊就是班主任和教導主任。
他們大概沒想到唐澤會跟著過來，愣了一下都站了起來，態度好得不行。
小霸王看都不想看他們一眼，雙手環胸冷冰冰的。
班主任也是疑惑，這倆不是分手了嗎？怎麼看起來不太像？他抬了抬眼鏡，沒有讓唐澤走，說：「葉蓁，過來坐，這是李桃父母，他們和李桃過來是想和你道歉，請求你的原諒，給李桃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葉蓁走過去坐下，唐澤跟著坐到她旁邊。
她看向李桃，很好說話的模樣。
李桃被父母推著站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她來時明明想得很清楚，為了李家，她願意委屈一下對葉蓁低頭，但是此刻，看見明目張胆護在葉蓁身後的唐澤，看見他眼裡對她的防備和厭惡，她想好的話一句也說不出口了。
她感覺到母親在扯她衣服，催促她，可她就是不想，不想讓唐澤看見她這樣卑微的模樣。
葉蓁說：「老師，我先回教室寫作業。」
班主任看了看李桃，唐澤哼著聲音冷笑：「我們時間很寶貴的，又不是專門來看人發傻。」
李父低聲：「李桃！」
李桃低著頭，咬住嘴唇，緊握在一起的手背骨節泛白，她臉色由紅轉白，難堪得厲害。
「葉蓁，對不起。」
葉蓁說：「你真的覺得對不起我嗎？」
李桃：「……是，對不起。」
「你錯了？」
「我錯了。」
「你知道你錯哪兒了嗎？」
李桃暗恨，低垂的眼睛終於看向葉蓁，她穿著整潔的校服，乾淨漂亮，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嘴角還帶著一絲笑意，禮貌溫婉。
反觀她，只有狼狽。
「我不該用視頻威脅你，不該出手打你，更不該在你救我的時候，以為你是要殺我傷了你。」
「對不起，請你原諒我。」
葉蓁安靜下來，安靜得所有人都看向葉蓁。
唐澤說：「書獃子，你別怕，想原諒就原諒，不原諒我們就走。懶得理他們，看他們敢說半個不字……我就回家告訴我奶奶，讓奶奶給你做主！」
老太太是唐家大半個天了，因為老爺子也是個妻管嚴。
李父連道：「五少說的是，我們來只是想表達我們的歉意，至於葉蓁同學接不接受，那都是她的意願，我們不會勉強。」
「諒你也不敢！」
「咳咳！」班主任捂嘴咳了咳，讓他收斂點兒，唐澤翻了個白眼，小霸王做事從不含糊！
葉蓁說：「要我原諒你，可以，但我有一個要求。」
李桃突然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李父道：「什麼要求，你儘管提，我們一定滿足。」
「我要李桃給我跪下磕三個響頭，誠心實意的說句『對不起，我錯了』。」
她斬釘截鐵，不曾含糊。
也不防人，更不怕人知道她提出了一個十分辱人的要求。
全場皆靜！
李桃刷的抬頭看向葉蓁，眼裡是不敢置信，她暗淡眼眸里有了一絲光：看吧，終於暴露出你的真實面目了！
班主任和教導主任都愣住了，完全沒想到葉蓁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唐澤更是傻乎乎的看著這一刻突然就霸氣側漏的葉蓁，突然覺得書獃子有些……帥？
「葉蓁，這樣……不太好吧？你再想想別的要求？」
李桃更是氣得牙齒都咬緊了，安靜的李母看起來胸口也起伏得厲害，李父冷下臉來，卻因為有唐澤在場不好發作。
葉蓁說：「過分嗎？那個因為李桃逼迫掉下湖的葉蓁已經死了，現在的我是新生。現在的我就是塊墓碑、是個墳墓，讓她跪下說句對不起，很難嗎？」
「可你明明一點事就沒有，你活得好好的！」李桃再也忍耐不住，要她跪下簡直就是要了她的命，「你們看看，看看現在的葉蓁，這就是你們眼中的好學生，她比我壞多了！唐澤，你看看，這就是你喜歡的人的真面目！」
磕頭道歉算什麼，如果是他差點沒命，他家裡能讓李家全家無路可走！
畢竟這和書獃子的渣比起來還真不算什麼。
所以他瞥了李天一眼：「老子喜歡，干你什麼事兒！」
葉蓁更是一點緊張和擔心都沒有，說：「如果不是主任來得及時，把我從湖裡救起，如果不是唐澤的勇敢和堅持，你們覺得我現在還有命嗎？」
教導主任在現場，他游到半路就看見葉蓁被李桃打暈沉入湖中，李桃也沒什麼力氣了，游回去的路上被保安帶上岸，而他卻是在湖底找了許久才找到的葉蓁，他力氣也快沒了，後來還是唐澤及時趕來和他一起把昏迷的葉蓁拖上岸的，當時葉蓁已經知覺全無……
如今想來也是驚險的一幕，稍微晚上一點，葉蓁真的就沒命了。
葉蓁：「李桃，你不能因為我有人幫助活了下來，就否認自己的罪行，因為如果沒有他們，你就真真實實的害死了我。你為你害死的人磕頭道歉，不對嗎？」
就如宿主一樣，真的被害死了。
父母憂思成急，家裡沒了希望，所有的錢都拿去請律師打官司，就為了給她一個公道，可惜臨死了也沒換來一句對不起。
「你明明沒死……」
葉蓁笑了笑，說：「看來你不僅要向我磕頭道歉，還要謝謝主任和唐澤將我救了回來，否則你就真的要背上殺人的罪名了。」
李桃被堵得啞口無言。
李家父母竟也無話可說。
班主任和教導主任都沉默了，這是葉蓁和李桃之間的糾葛，何況據他們私下裡詢問學生，才知道李桃私下裡經常欺負葉蓁，斷她熱水、造謠、嘲笑奚落、故意扔她的東西……
唐五少深刻的明白，得罪誰也不能得罪渣學霸！
這腦子、這口才，如果渣學霸當了律師那他還有活路嗎？
他的書獃子怎麼能又渣又聰明，真的太可怕了！
李桃當然沒有下跪，她羞憤氣急之下，奪門而出。李母神色不明的看了葉蓁一眼，跟著追去，留李父善後道歉。葉蓁也不失望，和唐澤一起出了辦公室，邊走邊搖頭說：「這心理素質也太差了。」
唐五少：「……」他都被帥尿了好嗎？
可惜倆人剛走到門口，班主任重重咳了一聲，「葉蓁，唐澤，你們留下，我有點事要說。」
不好，被班主任支配的恐懼又來了！
葉蓁倒是挺直白：「老師，我們又和好了。不過老師放心，比賽我會加油，學習也不會落下，畢竟唐澤還是沒有讀書重要的，孰輕孰重我分的清！如果真的影響到學習，該捨棄的時候我絕不含糊！老師放心，我是很理智的。」
理智到讓人瑟瑟發抖。
班主任：「……」
唐五少：「……」:)
莫名有點同情那臭小子是怎麼回事兒？
等葉蓁和唐澤離開辦公室后，班主任想了想，給那本打了個電話，把剛才的事情一說，電話那頭忍不住笑了：「原以為是個小姑娘，沒想到脾氣還挺硬，也聰明。」
葉蓁每天認真學習，為了比賽的事情還加大了學習量，如今寢室就她一人，沒人打擾，學起來自然事半功倍。
唐五少也是知道「孰輕孰重的」，不敢過多打擾，就怕渣書呆覺得他礙她學習到了該捨棄的時候了……
等真到了葉蓁去別市比賽這一天，唐澤竟然沒覺得輕鬆反而更多的是不捨得，要去四天呢！
渣書呆是真學霸也是真的呆，被人騙了受欺負了怎麼辦？他想請假同去，被班主任打回來了，一整天都悶悶不樂。
向山：……接水娃就是接水娃，成不了氣候！
葉蓁安慰他：「很快的，四天就回來了。」
四天呢！
唐五少很不滿：「那我們晚上偷偷約會吧？」
葉蓁說：「我晚上要看書，沒時間。」
「……哦。」
「好吧好吧，就給你二十分鐘。」
二十分鐘也比沒有好，唐五少滿血復活！
向山：……真是個容易滿足的接水娃。
晚上還是約在小樹林，這次唐五少學聰明了，找了向山躲在一旁給他把守，堅決不能出現上次的事情了！還特意叮囑他買瓶七神花露水，因為蚊子太多了！他不想和渣書呆親親的時候還要抽空打蚊子！
向山還是很可憐接水娃的，想也沒想就同意了。
到了晚上約會的時候，他嘮嘮叨叨叮囑了一大串，最後還想把他的手機塞給她，四天呢，見不到面還不能聯繫，這就不能忍了！
葉蓁拿著手機，有些擔憂的說：「手機是惡魔，我看好多同學為了玩手機都不認真學習，上課還偷偷玩手機，無法集中精力，如果我也中毒了怎麼辦？」
……難道他唐五少繼輸給班主任輸給課本之後還要輸給手機嗎？？？
不會的不會的，渣學霸報效祖國的信念很強大！
他要對渣學霸有信心！
他趕緊把手機里的遊戲軟體全刪了，鏈接網路的WiFi、5g流量也關了，只教書獃子接電話和發簡訊，這個多簡單啊，根本不用教，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跑嗎？看多了她早就會了。
學習能力是真的好，難怪一下就學會了劉向陽的渣……
唐五少又想哭了！
他嘮叨一晚上，直到分開的時候才想起他們居然沒親親！趕緊把人撈回來親了一會兒，親完后他心滿意足，她：「說好二十分鐘的，你多花十分鐘！」
……真的太他媽渣了！
葉蓁一走四天，唐五少重操舊業，再次逃課去玩，發泄了一下他被渣了之後的痛苦心情。
渣學霸渣得太頑固，他的改造計劃進度太慢了！
向山和他建議：「你就死皮賴臉的纏著書獃子，讓她不知不覺習慣你的存在，直到離不開你！」
真是個好辦法！
「什麼死皮賴臉啊，我是那樣的人嗎？」
「不是不是，都是女孩子追著五少跑的……」
「那當然了！」
他晚上給書獃子打電話，那邊好像在進行學術談論，聲音挺多，沒說兩句就掛了。
發簡訊她也會回，回兩句又去看書了。
唐澤自己都沒發現，他在掰著手指頭算時間……
直到比賽結束，書獃子還沒回來，她再次獲得第一名的消息就傳回了學校，唐澤瞬間有種與有榮焉的自豪感，不過一會兒時間，整個唐家都看到走路在飄的小霸王，問他就說：「沒什麼沒什麼，我家書獃子比賽得第一了。」
「哦。」把你給能得。
老太太還給包了一個大紅包：「小丫頭真厲害，你也要努力，不要被人家姑娘甩得太遠。」
唐澤可沒有努力的想法，甩太遠？何況誰敢撬他唐五的牆角？他直接一巴掌扇到天上去，不想活了么！
書獃子回來的時候正好就是周末，他還去接機了，他在機場等了半個小時，誰知第一眼就看見他的書獃子和一個陌生男生來聊得正歡，她和他從來沒有聊的這麼歡快過！
那男生一八五左右，模樣清秀，一看就是肩不能抗的小白臉，還在說什麼什麼阿基米德，他聽都沒聽過，更聽不懂，到底在說數學還是在說物理？
他咬牙，雙手抄在口袋裡走進了，拿出屬於他唐家五少的范兒——這渣書呆，一不小心就要給他戴綠帽！
特別打扮了一番的高大少年，漆黑的目光明亮又深邃，器宇軒昂，微揚著頭，驕傲又帥氣。
他遠遠喊了一聲：「書獃子！」
葉蓁終於看見了他，微微笑了笑，對身邊的男生說：「程昱，再見，下次在聊。」
她和程昱經常在各大賽場相見，有時候是競爭對手，有時又是合作夥伴，這一次，她是第一，他是第二。
兩人惺惺相惜，特別聊得來，能從理化生聊到政史地。
程昱看了眼雄赳趕來的唐澤：「你那個男朋友？」
葉蓁嗯了聲。
程昱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沒有再多說什麼。
唐澤舒坦了：「你好，我是唐澤，謝謝你照顧我的女朋友。」
程昱：「我和葉蓁是朋友，在賽場上比肩作戰過，都是應該的。」
哼，戰友可沒有男友親密。
回到車裡，唐澤把老太太準備的紅包給了葉蓁：「我奶奶給的，祝賀你得第一。」
葉蓁有些意外，「謝謝。」
唐澤把葉蓁送回家，現在他和葉蓁的關係也不是秘密了，他把她送到了家樓下，然後看著書獃子頭也不回的上樓了，他差點要碎后牙槽，居然都不說請他上去坐坐！也不說和他多待一會兒！
……算了算了，書獃子又是比賽又是坐飛機趕路，累了想早點回去也是應該的。
真正讓他恐懼的，是到了學校的書獃子和他聊天的時間也很少，他把手機強勢塞給書獃子后，沒有讓他更方便找她聯繫她，反而方便了程昱！
那個臭傢伙，經常在午休和晚自習的時候給渣書呆打電話，還都是討論學術問題，一討論就是半小時，滔滔不絕、源源不斷！他的渣書呆都沒和他那麼說話過……
簡直可惡！
向山說：「五少五少，你有沒有發現，書獃子最近都不催你讀書寫作業了！」
唐澤驚覺過來，好像還真是。
自從他找人抄作業之後，她再也不催他讀書寫作業了！
啊，都怪渣書呆太渣了，他只想著改造她都忘了這事兒！
向山說：「肯定是對你絕望了，所以都不管你了……我說著玩的，五少您別生氣，息怒息怒……我的想法肯定不是書獃子的想法啊！」
唐澤還是氣慘了，隱約還很擔心。
難道書獃子真的是對他絕望了，所以不管他了嗎QAQ。
這時，渣學霸剛好結束和程昱的電話，感慨的說：「以後再談戀愛，不能再找學渣，要找個和我一樣的學霸了，這樣才有共同語言嘛……」
學渣唐五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