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4章 一點兒都不痛快
第924章 一點兒都不痛快
蕭寧小小的身子就站在人群的最前面,他本來只是在看阿北和阿叔之間的戰鬥,有些失望。
阿叔以前不挺能打的嗎?
怎麼現在,變得如此軟弱,他都沒臉看下去了。
太弱了。
不過好在阿叔身邊的那個蒙面姐姐一出手就佔了上風。
本來嘛,蕭寧都只是覺得那個蒙面姐姐有些熟悉的,忍不住眼睛往她身上多看了兩眼,可在看到蒙面姐姐用的注射器時一下子就歡樂起來了。
「娘親!」
蕭寧完全看不到危險一樣,撲了上去。
蘇溪見狀,正要將注射器裡面的麻藥儘快推入齊北的靜脈血管時,卻見蕭寧跟不要命似得往這邊跑過來,嚇得她哪裡還管的了那麼多,飛身朝蕭寧這邊撲過來,徑自將他護在懷裡,後背的空門全都暴露在齊北的眼裡。
齊北根本是殺紅了眼,他本來是要打死蘇溢清的,可這個蒙面的女人忽然衝出來,還折騰的他一直胳膊都麻痹了,憤怒早就衝上了頭腦,抬起另外一隻還沒有徹底失去知覺的胳膊朝著蘇溪的背脊就要劈下。
「住手!」
冷冷的聲音傳來的時候,齊北的另外一隻胳膊也被人控制住。
他雙目猩紅,整個人都處於暴走的狀態,儼然一隻憤怒的公牛。
蕭澈皺起眉,狠狠將齊北往外面一丟,葛天嚇得心驚膽顫,趕緊跑過去檢查齊北的狀況。
當葛天看到齊北身上扎著的注射器時,眼睛都亮了。
「王妃?」
他轉過身,直勾勾地將這兒看著。
蘇溢清忍住胸口傳來的劇痛,擦了擦嘴角的血,趕緊從地上爬起來,不客氣地擋在蕭澈和蘇溪的跟前:「王爺這是要做什麼?」
蕭澈整張臉都沉了下去:「鬼先生還沒有被打死呢?」
他看著跟前的蘇溢清,又覺得蘇溢清有些不一樣了,到底是哪兒不一樣一時半會兒的他又說不出來。
蘇溢清緊張地看著蕭澈:「和你有什麼關係。」
「你背後的人,和本王有關係。」
蕭澈恨不得一巴掌把蘇溢清給拍死,可又顧忌身後的人。
蕭寧倒是什麼都不怕,就抱著蘇溪的腿;「娘親,你的臉怎麼了?蒙著做什麼?是在和寧兒玩捉迷藏嗎?」
蘇溪眼底湧出害怕來,她真的在害怕。
她怕當她扯下面紗的時候,蕭澈會認不出她。
「阿羽。」
蕭澈皺起眉,「過來。」
成日里躲在男人身後是要做什麼,當他時候死了么?
「王爺就這麼肯定,她是白羽?」蘇溢清嘲諷地看著蕭澈。
蕭澈的眉頭都快擰成一個結了,蘇溢清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葛天找了幾個人將齊北抬回去,又走過來,將手裡的注射器遞給蕭澈。
「單單憑一個注射器,你就認定她是白羽?」蘇溢清呵呵一笑,「你也太武斷了吧?」
「我兒子現在正抱著她。」
不是白羽,又是誰?
「倘若我說不是呢?」
「你有什麼資格?」蕭澈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了,「你給本王讓開。」
成日里沒臉沒皮地擋在他們兩口子中間,還來勁兒了。
蘇溢清無奈地聳聳肩,往旁邊挪了一步,只是在下一刻卻伸手一把將蘇溪臉上的面紗給扯下來。
蕭澈眼底湧出一絲疑惑,但很快就消散了。
「王爺,現在還說是嗎?」
葛天都詫異了:「雲青姑娘?怎麼王妃的注射器在你手上?」
此前在雲青,葛天時常都和雲青在一起,有時候打聽些消息什麼的。
蘇溪一瞬不瞬地看著蕭澈,她不管其他人說什麼,她只是想聽蕭澈怎麼說。
蕭澈的眸光挪到了蘇溢清身上,這是怎麼回事?
明明注射器是白羽的,怎麼會在雲青手裡。
而且看雲青的手段,和白羽根本是一模一樣。
「寧兒,過來。」
「不要,我要和娘親在一起!」
到底是血濃於水,蕭寧就算看到了蘇溪的容貌變了,但還是不依不饒地纏著蘇溪,就抱著她的腿,不肯鬆手。
蘇溪緊張地握緊了拳頭,寧兒都看出來了,蕭澈呢?
「小公子,」葛天走過來,將蕭寧給拉開,他已經明顯看出了王爺的不滿,渾身都氣場都變得極低。
「這不是王妃,你認錯人了。」
蕭寧仰起頭來:「寧兒怎麼會認錯自己的娘親呢!這是娘親!這就是娘親!」
蕭澈的臉色一直都很不好。
蘇溢清見狀:「王爺,這是王妃嗎?」
蕭澈轉過身,大步流星。
他沒有說一句話,轉身就走。
蕭寧是被葛天死皮白賴地拉著走的。
蘇溪的心裡就像悶了一塊大石頭那般,空氣都變得稀薄。
這算什麼?
「他到底是認不出你的。」
蘇溢清忍住要吐血的衝動,該死的齊北下手可真重!
「看吧,男人都是這樣的,要的只是一個人容貌,你現在不是白羽了,你是雲青,你是蘇溪,你不是那個白尚書府上的四小姐了,你和他不可能了。」
「是呀,男人都是這樣,說的好像你不是男人。」
蘇溪冷冷地回擊,這是頭一次,她覺得蘇溢清的聲音聒噪。
她的心情很不好。
第一天就被人迎頭痛擊、
她想過很多個場面,可唯獨沒有想過這個。
她想過蕭澈看到她的臉,斬釘截鐵地對她說:不,你不是阿羽。
亦或者,蕭澈深情款款地對她說: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都是我的阿羽。
甚至還有其他的,甚至還有質問為什麼手環和塤都在她手裡。
但這一次,蕭澈的舉動出乎了她的意料。
她甚至都不知道蕭澈是怎麼想的。
到底認得出認不出,總要給個話呀。
現在算什麼?
屋頂的一抹緋色嘖嘖兩聲:「男人呀,都是以貌取人的,本座還以為蕭澈是個人物,結果呢……呵呵!」
她手裡還擰著一隻酒瓶,瀟洒的很。
「女人呀,總是以為自己能逃到天涯海角,本尊以為聖女能夠逃之夭夭,結果呢?呵呵!」
冷清的聲音響起來的時候,蕭月的背脊都涼了五分。
酒瓶軲轆落在屋頂上,又咕咚咕咚地往下落,最後「啪嗒」一聲落在地上。
她嘴角抽了抽:「你怎麼老是陰魂不散?」
「你又為什麼老是想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