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9章 悲哀
第919章 悲哀
仔細一想,果然是不知道還在記恨什麼。
蕭月沉默了,她腦子裡面飛速地運轉,過往的畫面一幕接著一幕,可終究什麼都沒有。
蘇溪也沒有說話,這個時候,不是很發出聲音。
她擰起茶壺,為自己倒了一杯茶,還沒有來得及喝,蕭月卻一把搶了過去。
「你敢不敢和本座打賭?」
蘇溪看著蕭月手裡的茶杯,眉梢一挑,下意識地摸了摸耳朵:「怎麼你們總是喜歡和我賭?我看起來好賭嗎?」
「本座覺得你是個賭徒。」蕭月將杯子放下,「你覺得你以雲青的這張臉去接近蕭澈,蕭澈會不會在短時間內認出你?」
「我又不是他,我怎麼知道?」
這個問題,蘇溪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無法回答。
「你在害怕?」蕭月笑眯眯地看著蘇溪,「你每次一害怕或者緊張就會摸耳朵,本座見過你好幾次了。」
蘇溪縮了縮手,規規矩矩地將手放在雙腿之上:「聖女想要和我打賭,那賭注呢?」
只是口頭上說說,那算什麼賭。
「本座覺得你這人挺適合在崑崙的。」蕭月不懷好意地笑道,「如果蕭澈沒有在短時間內認出你,你得替本座做一件事。」
「什麼事?」
「色!誘古晨。」
「噗——」
蘇溪正在喝茶,一不留神直接噴了出來,幸好蕭月沒有坐在她對面,否則可狼狽了。
蕭月嫌棄地看了一眼蘇溪:「你至於么?雖說古晨長的也是玉樹臨風的,但你那蕭澈也不錯的,至於興奮成這樣?」
蘇溪翻了個巨大的白眼,她這個樣子,看起來像是在興奮嗎?
很明顯,是驚駭!
蕭月抱著胳膊:「賭嗎?」
「不賭。」蘇溪將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得,她不好這口。
「真是無趣,」蕭月哼了一聲,「我還打算說如果你贏了,我就讓你去崑崙的瑤池泡泡澡。」
「瑤池?」蘇溪又是一挑眉,就是神話傳說中的瑤池仙境么?
泡泡澡?
「想去嗎?」蕭月引誘似得問道,眼底湧出迫切。
蘇溪繼續搖搖頭:「我真的不好這口。」
這種事情拿來打賭根本就是很愚昧的,簡直就像小孩子過家家那般。
蕭月的臉沉了下來:「你就這樣死腦筋的。」
蘇溪納悶地看著氣鼓鼓衝出去的蕭月,半晌都沒有回過神來。
她只是不願意和蕭月打賭而已,至於這樣生氣嗎?
蘇溪嘆了口氣,眼角的餘光卻瞄了一個人影子。
「你在外面偷聽嗎?」
「我像是偷聽的人?」蘇溢清走進來,「我發誓,我剛剛經過。」
這個倒是真的,他就是看蕭月和蘇溪說太久了,打算過來瞧瞧,兩個女人之間有什麼好聊的。
「我剛剛看聖女氣鼓鼓的,你惹她了?」蘇溢清表示擔心。
寧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呢!
上一次,他就一句話的問題,就落得現在這個樣子。
苦不堪言。
蘇溪無所謂地聳聳肩:「沒,只是小事。」
「怎麼了?」
蘇溪為蘇溢清倒了一杯茶,想了想,這還真的不好說。
該從何說起呢?
蘇溢清剛剛坐下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就聽到蘇溪不慢不緊的聲音跳躍出來:
「我沒答應她去色誘尊上。」
「噗——」
再一次的狂噴,蘇溢清毫無形象地擦了擦口水。
蘇溪嘴角抽了抽,幸好她早有防備,躲開了,否則……
真是噁心呢!
「你剛剛說什麼?」
蘇溢清覺得肯定是自己腦子抽了,否則不會聽到這樣魔幻的言辭。
蘇溪認真地說道:「我說,我拒絕了聖女讓我去色誘尊上的要求,所以她生氣了。」
「她還真的乾的出來?」蘇溢清將杯子放下,咳下幾下,清了嗓子之後才道:「尊上對她如此好了,她還恃寵而驕,得寸進尺了。」
蘇溪好奇地看著蘇溢清:「崑崙尊上是個什麼樣子的人?」
「一個只要女人不要江山的人。」蘇溢清道,「你去過雲帝國,應該知道他們的帝君是古姓吧?」
「去過,還有個公主叫古鴻影。」
蘇溪說完這個又「呀」了一聲:「慘了!」
「恩?」
「古鴻影還在雲宗!」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太混亂了,古鴻影是跟著陳海來的,陳海的傷倒是好了,在雲宗修養,勉強能夠下床,不過古鴻影一直都等著蕭澈去找她,可蕭澈走的時候,連個招呼都不打,那位公主殿下豈不是……
蘇溪看了下外面的汪、洋大海:「你說,我們有沒有可能往回走?」
「古鴻影和你非親非故的,為什麼我要往回走?」
「可她一個姑娘家……」
「姑娘家又怎樣了?」蘇溢清冷冷地說道,「姑娘家做起事來的手段可比你我都還要厲害。」
「我也是姑娘家,注意你的措辭。」蘇溪臉上帶著些許不滿。
蘇溢清呵呵一笑:「是,你是姑娘家。」
就沒有一個舉動像姑娘家的。
「其實現在的雲帝國帝君並不是真正的古家人。」蘇溢清淡淡地說道,「現在的帝君只不過是當日跟在須彌山尊上身邊的一個侍從,叫嶺西。此人沉穩,當年須彌山尊上秦楚在打算和聖女一起歸隱的時候就讓嶺西暫時代替了聖女的位置。」
當年的情況很複雜,蘇溢清說的時候也覺得很麻煩,又冷靜地想了想:「是了,那個時候,所有人都以為現在的這位崑崙尊上和魔尊同歸於盡了,所以雲帝國帝君之位就交給了聖女,她也是雲帝國第一任女帝。」
「不過後來就在出海的時候遇上了雷劫?」蘇溪問,「然後秦楚就死了?」
「不能說是死了。」蘇溢清稍微抬了下下巴:「你沒有在海裡面找到了屬於秦楚的屍骸,對不對?」
「可沒有屍骸也許是什麼生物吃掉了。」
「不會的,」蘇溢清道,「屍骸只是一個佐證,就連聖女都找不到秦楚的魂。」
他儘可能地說的簡單些,不過事實上,那三個人的關係可複雜的多了。
「等等,容我捋一捋。」蘇溪覺得腦袋有些悶悶的,「我可以這樣理解嗎?現在的這位雲帝國帝君其實是當年須彌山尊上身邊的侍從嶺西,而原本應該在帝君之位的兩個人,一個躲去了崑崙當尊上,一個在咱們的船上。」
蘇溢清點點頭:「你分析的不錯。」
「呵呵,我真是為雲帝國的百姓感到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