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7章 跳崖
第907章 跳崖
楚玉抓緊了白羽的胳膊,眼前的人確定是白羽不錯,可內心卻有一個聲音一直在不斷地告訴他:不,這個人不是白羽!
「我是,我才是白羽,我才是白羽……」
她猛地發難,身體裡面的武力暴漲。
既然全世界都在幫著另外一個,不如她就直接將那個被她召喚過來的人魂給扼殺了!
楚玉猝不及防,完全沒有想過在這個時候,對方居然能動用武力。
他身形被震出十幾步,正要往前再一次抓住白羽的時候,卻看著白羽臉上浮現出驚恐,踉蹌著往後面退了過去!
「小心!」
後面是懸崖!
「啊——」
無法控制的身體,讓那具往後仰下去的兩個人魂同時在一具身體裡面發出慘嚎。
身體正在急速往下落——
「少主!」
雲青跟著雲崢上山,卻在關鍵的時候,捕捉到了白羽墜落的身影,腦子裡面一片空白,根本容不得多想,徑自撲了過去,死死地抱住了白羽飛速而下的身軀,不過一瞬間,狠狠地砸在了泥濘的地上。
一陣天旋地轉。
楚玉匆匆下山,雲崢回過神來,也是折身往山下走。
兩人一前一後下了山,終於是在荒草萋萋之地找到已經暈過去的白羽和雲青。
楚玉率先將白羽給扶起來:「羽兒?羽兒?」
喊了兩聲,白羽都沒有任何反應,他正要將扛起來的時候,雲崢卻按住他:
「我來吧。」
雲崢瞧了一眼楚玉一隻空蕩蕩的袖管:「你不方便。」
說著,也就蹲下身,一把將白羽給抱起來了。
蕭月和蘇溢清趕到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蘇溢清快步上前:「怎麼回事?」
楚玉也莫名其妙:「我也不知道,羽兒忽然就像被鬼上身一眼,要跳崖,然後又說了些奇奇怪怪的話。」
他說到這兒的時候,目光卻看向了蕭月:「聖女,這件事會不會有蹊蹺?」
蕭月的目光很冷,沒有看著那兩個男人,反而是看向了躺在地上的雲青:「她怎麼也跟著摔下來了?」
「我也不知道,只是聽到雲青著急的聲音,然後我們跟下來就看到這一幕了。」
「肯定是青姑娘英勇救主。」蘇溢清斷定地說道:「人躺在這兒也不是個事兒,我帶她去雲宗的神醫那瞧瞧。」
蕭月眯起眼睛來:「還用得著雲宗神醫出手?你不就是個大夫?」
蘇溢清嘴角抽了抽:「這麼高摔下來,也頂多只是骨折骨裂,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說著,他就動手拉住雲青的手腕,眉梢也是一挑:「沒問題的,姑娘家的傷還是讓老頭子來檢查吧,免得我看過之後,她要讓我負責。」
蕭月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雲青:「隨便你吧。」
蘇溢清抱著雲青到謝坤的小屋子時,謝坤剛剛才為白羽診斷完走出來準備洗個手,一抬頭就看到又有人抱著傷患來,有些不高興:
「大晚上的,還要不要我睡覺了?」
蘇溢清順勢將人往椅子上一放:「脈搏沒有什麼異常,也沒有內傷的癥狀,手骨好像有斷裂,不過需要你老人家診斷一番。」
說完這些,蘇溢清連喘氣的機會都不給自己,徑自又問道:「白羽怎麼樣了?」
謝坤稍微一愣,又切了一聲:「沒什麼,就是摔暈了,身上倒是沒有什麼傷。」
蕭月走進來,恰好就聽到了這句話。
盍族的自愈能力超強,就算有什麼傷也能夠在短時間內恢復。
不過……
她自顧自地往內堂裡面走,不客氣地掀開帘子:「雲宗主,本座有話要對白羽說。」
雲崢納悶地看著蕭月,只覺得這個人好似有些熟悉:「閣下是?」
「崑崙,蕭月。」
雲崢一個愣神:「聖女?」
蕭月並沒有說什麼,目光就直勾勾地看著還在昏睡的白羽。
雲崢立刻明白了,趕緊道:「小女就拜託給聖女了,倘若有什麼事,請聖女多加照顧。」
蕭月走上前來,卻是攔下了正要往外面的雲崢。
雲崢皺了下眉,這是要做什麼?
不等他有什麼反應,蕭月卻淡定地說道:「雲宗主可能將手給本座把把脈?」
「我無病無痛的,把脈就不用了吧?」
「雲宗主渡了半數修為給白羽,難道不怕最近有敵軍襲來?要是留下什麼病根兒,可不好。」
雲崢更納悶了,他們雲宗有沒有敵軍襲來和崑崙有什麼關係?身為崑崙聖女的蕭月如此關係他做什麼?
難道是崑崙尊上良心發現了?
不,不對。
那位尊上,可是自負又冷酷,旁人見了都要打哆嗦的樣子,怎麼可能有良心。
不過既然聖女有心,他也卻之不恭。
雲崢在心裡反覆思量了一番,伸出了手。
蕭月當真就像一個大夫那般,抓住了雲崢手腕上的脈門,良久之後,蕭月才輕輕地閉上眼:「看來雲宗主這些日子調理的不錯,武力也都恢復的差不多了。」
果然沒有!
她用了靈力去感知,雲崢的身體裡面根本連一丁點兒父君的氣息都沒有。
也就是說,白羽說的才是事實,父君接觸過的人,不是雲崢,也不是蕭家的人,而是白羽。
看來這一次,還得和白羽再一次做個交易了。
雲崢點點頭:「那我出去了。」
蕭月應了一聲,卻是走到了白羽的床邊。
雲崢掀開帘子的時候,不忘回過頭來看一看,總是覺得不妥,可又說不出哪兒不妥。
蕭月見雲崢走出屋子之後才冷冷地說道:「別裝了,都走了。」
床榻之上的白羽悄悄地眯起了眼睛,確定了只有蕭月一個人之後,才睜開明朗的大眼睛,她吃力地坐起來:「嚇死我了剛剛。」
「你兵行險著之前就應該想到,跳崖不僅會嚇死另外一個人,還可能把你自己給摔死。」蕭月嘴角泛起冷笑:「你可有想過,萬一在跳崖的時候,出現意外,把自己摔死了,怎麼辦?」
白羽尷尬地揉著自己的胳膊:「我當時哪裡想的了?你不知道那情況,那傢伙就一直在我耳邊說,一直說一直說,還拿蕭澈和寧兒來威脅我,真是該死的。」
蕭月找了個地兒坐下,淡定地看著白羽:「你說的不錯,雲崢身上果然沒有我父君的氣息,你到底是在哪兒和我父君取得聯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