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8章 厚臉皮

  第728章 厚臉皮


  「擦……眼淚。」


  白羽都覺得莫名其妙,在動手術的時候,應該是讓助手擦汗的好吧。


  莫名其妙地居然她給哭出來了。


  李俊良應了一聲,趕緊用白帕為白羽擦了擦眼淚。


  白帕上立刻就蘊濕了一片。


  「師父,你沒事吧?」


  「沒事。」白羽搖搖頭,「你做好準備了嗎?」


  「準備好了。」


  李俊良手忍不住顫了顫。


  「準備好了還顫?」白羽挑眉,「行醫者大忌,千鈞一髮還在抖。」


  「知道了。」


  「做幾個深呼吸。」


  「哦。」


  李俊良趕緊按著白羽的指示做了一輪深呼吸。


  「剛剛已經失敗了一次,這一次,我會加大火力。」白羽看了一眼李俊良,「你用武者將吸力提到最大,這一次一定要成功。」


  莫名的,她感覺到了一股心酸,應該是北冥的。


  北冥乃一具行屍,除非是莫大的心酸,否則不會傳遞到她這兒來,她得趕緊將這兒的事情做完,然後去找北冥。


  李俊良運足了武力,又做了一次深呼吸,這才點了點頭:「好!」


  白羽將染了酒的棉布塞到竹筒裡面,毫不猶豫地蓋住阿旭的風池穴,力道甚大,疼的阿旭忍不住「啊」了一聲。


  「忍得住嗎?」


  白羽問道,如果阿旭忍不住了,這件事恐怕還要延後。


  風池穴乃人體舉足輕重的穴位,不容有錯。


  阿旭額上已經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但還是咬牙撐住:「來吧。」


  「好!」


  白羽將磁鐵放在竹筒的頂部,做好這一切之後,才道:「李俊良,來!」


  李俊良的武力迅猛之間席捲住竹筒,強悍的拉力就像要將阿旭的皮膚給撕裂一般。


  「啊——」


  三重力道之下,阿旭終於是忍不住慘嚎一聲,暈了過去。


  白羽將竹筒給取下,翻過來,看內部。


  李俊良趕緊檢查了一下阿旭,最後鬆了一口氣:「沒事,暈過去了。取出來了嗎 ?」


  白羽將竹筒遞給李俊良,李俊良的手都在顫抖,生怕又一次沒成功。


  可當李俊良看到已經被燒成一團灰的棉布之中有根迎著光點閃閃發亮的金針時,都快笑成傻子了。


  「只要等阿旭醒過來,就知道這根金針到底是害他還是救他了。」


  李俊良的想法很單純。


  白羽付之一笑,親自為阿旭把了脈之後,心中已經有了定案。


  可心裡的疑惑卻越來越大。


  「師父,可是阿旭的脈搏有異常?」


  「沒有,他好得很。」白羽嘴角微微上揚,「大約在這件事上,是我太固執了。」


  三叔說的不錯,也許……


  溢清真的有什麼事情瞞著她。


  白羽拉開房門的時候,白鎮棋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致。


  「如何了?」


  剛剛他隱隱約約地聽到了阿旭慘嚎,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他因為擔心而產生了幻聽。


  「金針取出來了,他無礙了。」白羽擦了擦手,「約莫一個時辰之後就會醒,到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問他吧。」


  「你這是什麼意思?」白鎮棋凝視著白羽,「阿旭這些天一直頭疼,想不起過往,都是風池穴的金針害的?」


  「應該是。」


  「我都和你說,蘇溢清不是好人了,你偏不信!看,是不是,當初要是……」


  「當初我還躺在床上,連自己都顧不好,怎麼救人?」白羽反駁道,「這件事,在阿旭沒有醒過來之前,說什麼都是沒用的。」


  「你就是死心眼兒!」


  白鎮棋嘆了口氣,「蘇溢清救過你又如何,他害了阿旭。」


  「三叔,我很累了,我不想和你爭吵。」


  「我也懶得和你爭辯,我差人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白羽不顧白鎮棋的阻攔,徑自往外面走。


  白鎮棋趕緊往房間裡面去:「小仵作,快去追你師父,大晚上的,一個姑娘家,不,一個婦道人家走在街上,也不怕遇到壞人么!」


  都還沒有習慣白羽嫁人的事實。


  李俊良「哦」了一聲,連醫箱都來不及收拾,趕緊追了出去。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大門的時候,門口的守衛都覺得很詫異。


  剛剛出去的,是王妃?和刑部的仵作?


  難道他們府上又出現了什麼命案么?


  好可怕。


  白羽走在大街上,晚風習習了,吹的她有些冷了。


  「師父……」


  「我想一個人靜靜。」


  白羽繼續往前面走,沒有要停下腳步的意思。


  「可……」


  李俊良張了張嘴巴,可再往前走,就是刑部大牢了。


  大晚上的去牢房,不大好吧。


  李俊良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白羽!」


  秦文諾的聲音在夜幕之中顯得分外刺激,嚇得李俊良一個哆嗦。


  白羽懵懵懂懂地抬起頭:「你怎麼在這兒?」


  「你還好意思說!」秦文諾氣呼呼地衝過來,「要不是為了你,我能夠在這兒眼巴巴地坐著?」


  「恩?和我有什麼關係,你不是和我三哥出門了嗎?」


  「還不是你三哥!」秦文諾說著就來氣,「我怎麼可能讓楠哥看到我和你三哥在一起,所以就找了個借口,說來刑部找我爹,結果你三哥非得要見我爹,我能讓你三哥見我爹么?不能!」


  秦文諾自問自答地說道:「我只能夠拖,你三哥也是不久前才走的,真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你們白家人的臉皮都足夠厚。」


  「禍不及家人。」


  「哼!」秦文諾抱著胳膊,「我還以為你當真是沒良心的。今天的事情就算了,你到底還記著我,來接我的。」


  「我不是來接你的。」


  「白羽!」


  秦文諾瞪大了眼睛。


  夜半無人的時候,在這種地方大吼大叫,委實讓人……


  李俊良哆嗦了一番,秦姑娘可真的是大氣!

  白羽按著突突疼痛的太陽穴:「你有法子讓我進刑部大牢嗎?」


  「你想見誰?」秦文諾自以為是地說道,「是要見你那位惡毒的大娘么?不用見了,都啞巴了。」


  「我想見楚寧。」


  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覺得,蘇溢清的事情,楚寧能夠給她答案。


  「你見楚寧做什麼?」


  「我也不知道。」


  「我服氣了。」秦文諾簡直想要找塊豆腐來將白羽給拍死,「我說你,好好的,行不行,才成婚多久呀,就著急見別的男人。」


  「你好好地說話,我有正經事要見楚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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