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 踢轎門

  第685章 踢轎門

  「本座知道你要帶走誰,可鬼先生,本座只希望你做一個明事理的人。」


  雲崢不可能讓蘇溢清將白羽帶走的。


  雲宗的任務,就是追殺盍族的餘孽!

  現在他已經可以確定白羽身上有盍族血脈,他要斬草除根。


  「雲宗主,」蘇溢清百思不得其解,「同為盍族人,為何你要對盍族咄咄相逼?」


  雲崢撇開頭,也仰起頭來,兩個男人在小巷子裡面互不相看,但卻又十分緊張對方的一舉一動,生怕錯漏了什麼。


  這個問題,雲崢並不打算要回答蘇溢清。


  他來這兒,也是為了雲楠。


  一個能夠將雲楠搞的如此狼狽,甚至還為此付出性命這樣大代價的盍族餘孽,到底是什麼來頭!

  他要弄清楚,甚至……


  置之死地!


  雲楠不可能放過白羽的。


  就算現在不殺白羽,但以後有的是機會。


  「雲宗主,你這樣很不地道。」蘇溢清心裡的那個秘密,他始終都不願意提及,不到萬不得已,只要白羽的性命無虞,他會將秘密帶進棺材。


  「我雲宗,素來以誅殺盍族為首要任務,到今時今日,本座手下弟子有不少是死在白羽手裡吧?」雲崢也懶得和蘇溢清繞彎子,「總歸一句話,不管是白羽,還是蘇溪,只要能夠操控行屍之輩,都是雲宗追殺之人。」


  「哦?」蘇溢清呵呵一笑,「那雲宗主怎麼不將自己給殺了?」


  雲崢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蘇溢清的背影,就算蘇溢清不轉過頭來提防雲崢,但身上防禦的氣息已經很濃郁了。


  「畢竟,雲宗主也是盍族人。」


  「鬼先生知道的也未免太多了吧?」


  「崑崙,不是浪得虛名的。」


  蘇溢清每每一提及崑崙,雲崢的臉就要沉幾分。


  「不僅如此,崑崙還知道,雲宗主和昱輕公主原來還是郎才女貌。」


  雲崢的拳頭都握緊了,那些陳年舊事原本都已經結痂了,可這個時候卻被蘇溢清用匕首狠狠地挑開,讓傷口直接暴露在黑夜之中,忍受寒風。


  蘇溢清繼續緩緩地說道:「雲宗主想知道,崑崙還知道什麼嗎?」


  「本座不想知道。」


  「我只是想要雲宗主知道,崑崙什麼都知道,崑崙也什麼都可能會管,只是看,雲宗主會做到哪一步。」


  「崑崙也會插手我雲宗的事?」


  「原本可能不會,但云宗主別忘了,我可以讓崑崙會。」


  雲崢雖然在寧與大陸肆無忌憚,到了今時今日,再說什麼,再做什麼,都不過撼動不了大局了,他要的是赫北皇朝,要的是唐門,要的也是馱國,他要整個寧與大陸的人,和當年的盍族陪葬!


  蘇溢清等了許久,雲崢都不曾說話,他實在是沒有耐心了,轉過身:「我說雲……」


  小巷空蕩蕩……


  蘇溢清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還真的是來無影去無蹤。


  白羽惹上這樣的人,真的要為她捏一把冷汗。


  蘇溢清悄然無限地鬆了口氣,和雲崢鬥智斗勇,根本是將腦袋懸著干。


  只是他一直都很疑惑,雲崢也是盍族人,為何這些年不僅僅在赫北皇朝、唐門,甚至馱國安排細作,試圖將這些所謂的政權全都覆滅,但又實際上,在不眠不休地追擊所有有盍族血統的人,可謂見一個殺一個。


  二十年的盍族,到底發生了。


  蘇溢清心裡一直都有疑惑,雲崢為何對盍族也有這般深仇大恨!


  他收集的資料不會有錯,雲崢和盍族的昱輕公主應該是有過一段情的,可那段情無疾而終,再後來,昱輕公主被人謀害,死於大火之中,最後盍族全族被滅。


  這些都在崑崙的玄天境裡面有記載。


  可個中原委,暫時還查不到。


  蘇溢清看著鎮國公府的高牆,終究還是嘆了一口氣,離開。


  太后和攝政王的大婚,表面上是普天同慶,但實際上卻是明爭暗鬥、有違倫常。


  皇宮裡面的白鳳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她看著梧桐樹:「吉時快到了吧?」


  「回安嬪娘娘,太后的花轎應該已經出了鎮國公府了。」


  「那就好。」


  白鳳的算計不神秘,也不特別,只是安排了人在半路上將轎夫砍傷,只要婚事見血,一切的一切都會暫時擱置,而還繼續待嫁的太后就會返回皇宮,重新成為她的靠山,主掌大權。


  她深吸了一口氣,現在她根基不穩,需要太后,那太后就必須回來!


  正如白鳳所料,倆個頂花轎同時從鎮國公府出了門。


  現在白府還在查封之中,任何人不得隨意出入,雖說御林軍的大權重新回到了楚玉的手裡,可楚玉也不能夠假公濟私,所以現在,白羽的花轎需要從鎮國公府出來之後,跟著太后的花轎繞城一周,再回到鎮國公府。


  一切的一切,都彷彿是提前安排好的,一切的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出門的時候很順利,可當兩頂花轎在途徑白府的時候,卻是遇上了劫匪!

  一眾人都混亂的不得了,要不是有御林軍和鎮撫司校尉葛天率兵而來,還不知道會亂成什麼樣子呢!


  坐在轎輿之中的楚琉璃只覺得花轎晃動了一些,尚未開口詢問,就聽到外面的人來問她是否安好,她輕輕地「嗯」了一聲,心裡也是泛起了嘀咕。


  要不是禮部有規矩,新娘子在沒有被新郎官揭開蓋頭之前不能夠開口說話,她早就發飆了。


  御林軍是做什麼的,在天子腳下的安邑城居然也有人敢來截花轎!


  不要命了?!

  兩頂花轎在白府經過了一陣風波之後,往不同的方向而去。


  彼時,身為新郎的兩個人,正在各自的府中大宴賓客。


  攝政王成婚,本來就是大事,娶的還是當朝太后,就更是大事了,朝中過半數的官員都來了,都想要來看看這一場盛典。


  不過每一位賓客到的時候,看到的也不過是冷冷清清。


  除了門口懸挂著紅燈籠,以及掛上了紅綢,貼好了喜字之外,整個王府的氣氛,也顯得詭異。


  蕭澈的臉色一直都不好看。


  成敗,就看今朝了!


  他坐在主位之上,賓客們也感覺到了這一場喜宴的氣氛很不妥當,全都噤若寒蟬,生怕說錯了一句話,被攝政王秋後算賬。


  「王爺,吉時快到了。」


  喜娘戰戰兢兢地走上前來,鼓足了莫大的勇氣:「王爺是不是要移步去踢轎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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