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7章 丟出去
第597章 丟出去
攝政王府。
侍衛雷霆不動地在門口守著。
門外的人已經跪了有些時辰了。
門后的人都快看不下去了。
「王爺還在書房嗎?」葛二叔朝外面瞧了一眼,「那位公公在外面跪了那麼就,怎麼就不請人家進來等?」
「我們也沒法子。」
若水苦哈哈地往外面看了一眼:「我都將此事告訴了天爺,可天爺說王爺在書房,不便打擾。」
葛二叔皺起眉:「阿天這小子在搞什麼?」
若水無奈地聳聳肩,她一個小小的婢女哪裡知道那麼多。
葛二叔瞅了一眼外面:「雖說咱們這兒沒有什麼百姓過來溜達,但內侍在外面跪著,可不讓我們王爺置身於風口浪尖之上,看那衣著,也不是什麼普通的內侍,還是請他進來罷。」
若水應了一聲:「我去請。」
她趕緊往外面去,走到狼狽不堪的魏賢跟前:「公公……」
「王爺願意見咱家了?」魏賢哪裡還有從前的盛氣凌人。
現在唯一能夠救皇上的,也只有王爺了。
只要王爺在太后耳邊說一句話,或者……以兵力來抗爭,一定能夠保住蕭氏江山的。
他迫切地想要求得蕭澈的援助,所以從皇宮出來之後,就一直在這兒跪著。
若水為難地看著魏賢:「公公,王爺還在書房,不便見客。可公公這樣跪著也不是辦法,不如移步到府上,稍作休息?」
「咱家戴罪之身,怎麼能夠移步到王府之上,稍作休息?」
若水尷尬一笑:「公公不怕世人眼光,我們攝政王府可怕。」
魏賢看了一眼四周,他已經跪了好久了,這才回過神來,是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雖說這條街沒有什麼人經過,算的上是僻靜,不過他一個宮中內侍在王府面前跪著,還真的不是什麼好聽、好看的。
若水歪著腦袋:「公公意下如何?」
「唔……那我去王爺書房門口跪著罷。」
若水更是尷尬了:「那隨便公公吧。」
這人,腦子抽風么?非得要跪著才舒服?
書房之中,手中握著兵書的男人眉頭微微皺了下,他朝窗戶外面看了過去,輕輕地咳了一聲。
門口的齊北趕緊推門進去:「爺。」
「魏賢怎麼來了?」
「魏公公一直都在府外跪著。」
「我是問他為什麼進來了。」
蕭澈不悅地皺起眉,怎麼經過被楚家圍剿一役,這群人的智商全都下線了。
齊北「哦」了一聲;「剛剛若水說看魏公公在府門口跪著不像話,不成體統,所以讓魏公公到書房門口來跪著了。」
「不像話。」
「屬下也覺得不像話,」齊北侃侃而談,「堂堂內侍總管,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九千歲,居然在我們攝政王府門前跪了大半天,萬一被人看到了,還不知道會怎麼傳呢!嘖嘖,一會兒屬下去外面交代下,讓他們以後別這樣做了。」
「我說你們不像話!」
蕭澈按著突突疼痛的太陽穴,果然……
智商堪輿!
他站起身來,走到床邊,看著外面跪著的魏賢。
這樣跪著,外面的人都看不到,怎麼讓楚琉璃相信他此前所做的一切。
「你們什麼時候被一個小丫頭指揮起來了?」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哈?」齊北沒有回過神來了,他是聽錯了什麼嗎?
蕭澈深吸一口氣,這是要將他氣死才肯善罷甘休。
「葛天呢?」
「阿天出去了。」
「阿北,你能不能動動腦子?」
齊北尷尬一笑:「爺能不能說詳細一些?」
「算了。」蕭澈已經沒有要說下去的慾望,他揮揮手:「將魏賢丟出去。」
「爺不見他?」
「本王讓你將魏賢給丟出去!」
齊北還想要說什麼,但一看蕭澈的臉色已經鐵青了,哪裡還敢問、還敢說,趕緊轉身走出去。
若水見齊北走出來,趕緊迎上前去:「北哥,是不是王爺答應見魏公公了?」
齊北冷眸瞪了一眼若水,要不是這丫頭擅自做主,他也不至於挨一頓沒頭沒腦的罵。
魏賢眼巴巴地將齊北看著:「王爺答應見咱家了嗎?」
跪了那麼久,總要有點收穫不是。
齊北深吸了一口氣,不由分說地蹲下身,然後將魏賢給扛起來就走。
魏賢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誒誒誒你……。你做什麼!你放我下來!你……哎喲——」
慘嚎的聲音在攝政王府的門口震懾雲霄。
若水一路跟了過來,在看到魏賢被摔的四仰八叉的時候,忍不住捂著了眼睛,太慘不忍睹了,太血腥了,太暴力了!
「你們……」
「嘎吱——」
魏賢的話還沒有說完,攝政王府的大門已經關上了。
他定定地看緊閉著的大門,咬牙切齒地吐出四個字:「欺人太甚!」
當真是人走茶涼,現在皇上真的是大勢已去了嗎?
他堂堂九千歲,居然被人給丟出府門,好丟臉。
「北哥,你這也太暴力吧!好歹人家是皇上跟前的內侍總管!」
若水氣不過,伸開雙臂將丟完人就要離開的齊北給攔著。
現在已經關了門,都是自己人,還有什麼不能夠說的。
葛二叔也站在若水的身旁:「是呀,阿北,我看著你們長大,你不像這樣目中無人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齊北嘆了口氣,定定地看著若水:「你要是有白姑娘一半聰明就好了。」
剛剛他也是沒有回過神來,可將危險丟出去的時候他就立刻明白了王爺的用心良苦。
他就真的不該任由若水他們將魏賢給帶進府。
大意了。
齊北快步往書房走去,進了書房將門關好,又感受了下外面的空曠后才跪道:「爺。」
「知道錯了?」
「恩。」
「錯在哪兒?」蕭澈隨手拿起一本兵書,淡淡地問道。
他才離開一兩個月的時間,鎮撫司的這群人就變得愚鈍了,真是讓人操碎了心。
齊北肯定地說道:「我們不該放魏公公進來,現在爺表面上在和太后結盟,所以我們應該對皇上的親信狠一些,不該給他們任何幻想。」
蕭澈有一下每一下地敲打著木桌子,往外面看了一眼:「最近的天,變的很快。」
野心大,未嘗不是好事,可在不該涉足的地方野心大,就是罪大惡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