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慘痛的代價
第544章 慘痛的代價
白羽看向白鎮棋:「三叔,寧兒困了,你帶他去睡覺。」
「不要,我要姨姨。」
蕭寧虎著一張臉,他不喜歡這個地方,不喜歡眼前的唐家人,也不喜歡這個叫 唐青的小女孩。
同樣,三頭巨靈蛇也用憤世嫉俗的表情將唐青虎視眈眈地瞪著。
白羽拗不過蕭寧,最終還是妥協了,她將蕭寧抱起來:「好,我帶你去睡覺了。」
蕭寧心滿意足地趴在白羽的肩頭,就像一個打了勝仗的將軍似得,朝唐青拌了個鬼臉。
唐青皺起眉,她已經足夠小心了,難道還是被人看出來了?
走出了後院,白羽輕聲說道:「我是不是該給你搬個獎?」
蕭寧身子一顫,摟著白羽脖子的手都涼了三分。
「你真是學壞了。」白羽將蕭寧放下來。
蕭寧委屈極了,但嘴巴上還是不饒人:「那娘親都知道人家在演戲了,娘親還陪著我鬧?」
「你是我兒子,我不陪著你鬧,陪著那小女孩鬧?」
「娘親?」
「你娘親不傻。」白羽蹲下身來,看著周圍的悄無聲息:「你要記著,在唐門,無時無刻都要喊我姨姨,小心隔牆有耳。」
蕭寧果斷地將目光投向鳳華政:「鳳哥哥在,難道隔牆有耳他聽不出來嗎?」
「雖然鳳哥哥的武力很好,但有些丹藥是可以將武力隱藏起來的,就算是你爹在,也不一定能夠及時發現隔牆有耳的。」
鳳華政越聽越覺得白羽話裡有話:「你什麼意思,是在說我不如蕭澈嗎?」
「我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白羽站起身來,牽著蕭寧,「你這人才搞笑呢,難道我要幫你來踩我兒子他爹?」
「姨姨,注意用詞,注意用詞。」蕭寧聽風就是雨地拉了拉白羽的手,「小心隔牆有耳。」
白鎮棋捧腹大笑,終於是看到了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白羽狠狠地瞪了一眼白鎮棋:「你若是沒事做,就去找唐門的人搜羅些材料。剛剛定婚事那麼著急的,還真的是怕我嫁不出么?」
「怎麼會,我是在想,早些將事情給了結了,你好我們都好。」
白鎮棋尷尬地笑了笑。
他才不願意在這兒待那麼久,想想唐門的龍潭虎穴以及牛鬼蛇神,他就巴不得立刻離開,只是現在他們走不掉罷了。
「我現在很好奇,到底是誰,下毒謀害門主的?」
「你覺得呢?」白羽呵了一聲,心中已經將那個人的樣子給描繪出來了。
「你這樣子,是知道了?」唐北荒緊張地看著白羽,「謀害我爹的人是誰?」
白羽挑眉看向唐北荒:「你跟著我出來做什麼?你剛剛聽到我們說什麼了?」
該死的,差點兒不記得唐北荒不知道她蘇溪的身份,要是被唐北荒聽到蕭寧喊她「娘親」,那不是什麼都穿幫了嗎?
唐北荒一臉的莫名其妙:「就在白三爺說很好奇是誰謀害了門主的時候。」
白羽暗暗地鬆了口氣:「真的嗎?」
她還是不大放心。
「我騙你做什麼?」
唐北荒很無辜地看著一群人:「或者說,你們在說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不能夠讓我聽到,是不是和我爹娘有關?」
白羽呵呵一笑,極其官方地說道:「這個有待查證,為了保證不誤會任何一個人,我還是不便說的。」
唐北荒懷疑地看著白羽,早知道剛剛就不要問鶻鵃最近過的好不好了,不過看鶻鵃現在的住所和衣裳,他就應該知道鶻鵃過的其實不好。
後院,連對方柴火都被人嫌棄的地方,怎麼能夠住人?
下人們也是善於察言觀色的,鶻鵃不得娘的疼,自然就沒有好吃的好喝的,可最基本的生活、生存權利總該給吧。
「白姑娘,我想你幫我一個忙。」唐北荒十分誠懇地說道。
對於唐北荒如此鄭重其事地說法,白羽很好奇:「你先說。」
「那後院並不是人住的,我希望白姑娘能夠在我娘跟前美言幾句,讓鶻鵃搬出來。」
「你心疼?」
白羽下意識地目光就看向了唐北荒的後面。
秦文諾就站在唐北荒的身後,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兒去。
「鳳華政,我想去前面轉轉。」秦文諾的聲音在黑夜裡面就像一條絲線那般。
鳳華政懵逼地看著秦文諾,這是在和他說話嗎?
他有沒有聽錯?
他認識秦文諾也有一段時間了,但秦文諾這個人惜字如金,從來都不會對他多說半句話,在歧路的時候,他原本還對秦文諾有些好感,不過在想到崑崙眾多師兄弟提及的「自古紅顏多禍水」時,他果斷地將秦文諾歸納到了禍水之中。
現在秦文諾忽然喊到他,他還真的有些措手不及。
唐北荒的臉臭臭的,白羽掩嘴輕笑,秦文諾一點兒都不理會鳳華政,徑自就往前面走。
鳳華政略顯尷尬,剛剛好像、貌似、也許、可能,其實應該是的確喊了他吧。
「你小子還不去!」白鎮棋推波助瀾地說道,「錯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店兒了!」
鳳華政往前走了好幾步,白羽的笑意就更濃了。
「白姑娘!」唐北荒嚴肅地說道:「那個人是什麼來頭?」
「喲!你現在感覺到了危機?」白羽笑眯眯地看著唐北荒,「你現在有這份心思來對鳳華政感覺敵意,還不如想想等回到安邑城的時候,那個藏在暗處的最大勁敵吧!」
在安邑城的時候,秦文諾為了不嫁給白鯤,居然詐病多年,甚至還利用唐北荒,其實卻是暗地裡和別男人在一起。
雖然秦文諾出生在書香門第,也知道什麼叫男女有別,但男女之間,若然不是發乎情止乎禮,就很有可能暗通曲款,到時候不僅僅會在安邑城鬧出一個大風波,甚至整個赫北皇朝都會遭受到波及。
秦家的勢力,可不小!
「當年你不解釋,你現在也不想解釋嗎?」
「我還有解釋的機會嗎?」唐北荒慘淡一笑。
現在鶻鵃的情況是什麼樣子的,秦文諾她應該是看的出來的,可現在她仍舊不理解,他有什麼法子。
鶻鵃雖然痴傻,他也不願意和鶻鵃在一起,可責任總歸是責任,他不能夠枉顧父親的誓言。
到底,鶻鵃的爹為了唐門,為了他的爹,而付出了最慘痛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