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如何忍受
第407章 如何忍受
「怎麼,回答不出來了?」
心緒不大寧靜,白羽的笑容都顯得勉強。
蕭澈扳正白羽的肩膀,逼的她與他對:「反正我說在意,也是錯,說不在意,也是錯的,對嗎?」
白羽一愣,她尷尬地扯了下嘴角,這是一個話題陷阱。
但也是剖白。
她想要聽聽蕭澈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她想要知道他的一切。
「你想說什麼。」
蕭澈一瞬不瞬地看著她,深邃的眸子裡面好像裝滿了星星一般,他嘴角勾了勾,露出邪佞的笑意,下一刻卻將唇瓣湊了上去,以溫柔不可方物的吻堵住了白羽刁鑽古怪的提問。
白羽愣神了,一時之間都忘記了閉眼,她眼睛睜得老大,她看著就在自己眼皮之下的絕美皮囊,心中是萬分震驚。
一吻畢,蕭澈滿意地站直了腰板,又親親地捏了下白羽的鼻子:「在意和不在意,那都是看心境。自從她和我接觸婚約之後,就不在意了。」
「我知道你會說,最是無情帝王家,但阿羽,我告訴你,就算我對任何人絕情寡義,但對你,從始至終都是真心真意。」
蕭澈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彎的,帶著幾分溫柔。
甚少有人能夠看到他如此溫柔的笑意,就連剛剛走進驛館門看到這一幕的姜遂平都十分震驚。
姜遂平尷尬地站在原地,往前一步也不是,往後一步也不妥。
他今日是帶著聖旨來的,可不是沒事瞎轉悠。
「咳咳!」
實在是沒有忍住,姜遂平清咳了兩聲,然後朝著蕭澈作揖:「王爺。」
原以為抬頭的時候能夠看到分開的兩人,但當姜遂平將腦袋抬起來的時候,卻還是看到保持著曖昧姿勢,抱在一起的兩人。
咳咳!
姜遂平差點沒一口氣嗆死在那!
就算他們這邊豢養男寵之風盛行,也不代表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這般曖昧的舉動吧。
非禮勿視呀!
「姜侍郎,這麼早?」
蕭澈倒是不覺得自己和白羽之間抱在一起有什麼不妥,淡定地看著一臉尷尬的姜遂平。
白羽晃了一眼自己和蕭澈的動作,登時臉色飛上紅霞,推了推蕭澈:「放開。」
現在她是一身男兒裝,這般也太過打眼了。
蕭澈知道白羽怕丑,優雅地收回手,但末了還是輕輕地揉了洗她的腦袋。
姜遂平表示血槽已空,大清早的就這般曖昧,還視他為空氣那般,好像吐血身亡算了。
身負皇命的姜遂平終於是在尷尬之中找到了話語權,他走上前:「王爺,帝君說,讓您準備準備,可以去見他了。」
蕭澈「哦」了一聲,臉色依舊沒有什麼變化。
他從容地走出房間,脊柱打的筆直:「走吧。」
姜遂平「哈」了一聲:「現在?您不需要準備準備嗎?」
「準備什麼?」蕭澈沒有回頭,徑自往前走。
姜遂平被蕭澈的舉動給逼的往前小跑了幾步,搶步走到他之前,然後回頭將他給攔住:「王爺不需要準備嗎?」
就這麼隨意地去見他們帝君嗎?
太隨意了吧!
蕭澈眉梢一挑:「你是覺得本王身著隨意了嗎?」
姜遂平下意識地掃視了一番蕭澈,唔……雖然只是常服,但誰讓這位主兒是衣裳架子呢?穿什麼都好看,穿什麼都氣度不凡,穿什麼都不會讓人覺得隨意,相反他骨骼高大,穿什麼都會給人一種貴氣逼人的感覺。
他老老實實地搖搖頭:「不隨意。」
「那你是覺得本王舉止隨意了?」
姜遂平將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得:「沒有,沒有。」
堂堂赫北皇朝的攝政王哪裡會舉止隨意。
「那還不走?」
姜遂平還沒有回過神來,這是什麼操作?
等他回過神的時候,早就不見蕭澈的蹤跡了。
姜遂平惶恐地一路追了上去,一路狂奔,終於是在宮城門口攔下了即將入宮的蕭澈。
「王爺!」姜遂平尷尬萬分,他的聲音因為激動都忍不住尖銳起來,聽起來就像太監似得。
驚得守門將都忍不住往這邊看過來。
姜遂平老臉一紅:「王爺!」
他快步跟上去 ;「您這樣是不合規矩的。」
外臣入宮是需要禮部的人引薦的,若是擅闖,乃謀逆大罪。
這位王爺不僅僅是外臣,而且還是外使。
萬一在半路上被人當做了細作,或者是刺客,擊斃在宮中,又是一樁奇談了。
姜遂平大口地喘息著,蕭澈卻是不以為意:「莫慌,本王等。」
守門將懵懵地點點頭,表示眼前這個長的很好看的貴氣男人說的是大實話。
平地一聲雷,將姜遂平劈的外焦里嫩。
敢情他跑的這般氣喘吁吁都只是一場鬧劇,人家一直都在這兒等著?
姜遂平在宮門處給蕭澈辦好了手續之後,才在內侍的引領之下,和蕭澈一同入宮。
「王爺應該是第一次來咱們雲帝國吧?」
「曾有幸為帝國學院學生。」
蕭澈不苟言笑,每一句話都能夠讓姜遂平啞然許久。
姜遂平很尷尬,這話他該如何接呢?
這樣一路走下去,氣氛很不好呢!
現在他又開始懷念起那個嘰嘰喳喳的蘇溪了。
一路上,蘇溪就像是他們之間的調味劑,中和著一路的氛圍,那些劍拔弩張在蘇溪的話語之下,都變成了和煦春風。
好似只有在和蘇溪一起的時候,這位看起來生人勿近的王爺才能夠和普通人那般。
姜遂平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原來去長信宮的路竟然有這麼長!
好像永遠都沒有盡頭似得。
「和本王一同,很難受么?」
蕭澈的話,宛如刺耳的力刀,一下子刺破姜遂平的耳膜,驚得姜遂平更是哆嗦的厲害。
「王,王爺。」
蕭澈皺起眉來,他不悅地哼了一聲。
姜遂平賠笑道;「不是,不是,只是王爺貴氣非凡,下官覺得實在是不能夠親近,所以才會……」
「你做了虧心事?」
「恩?」姜遂平抬頭看著一本正經的蕭澈,這牛頭不對馬嘴的,怎麼回答?
蕭澈嘴角勾了勾:「只有做了虧心事,才會這般做賊心虛,內心害怕。」
姜遂平臉皮子又忍不住抖了三抖,王爺!是你氣場太壓人了好吧!
他活了大半輩子了,還沒有這般窩囊過,被一個青年人給壓的呼吸都覺得是罪過,也不知道赫北皇朝的人,是如何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