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醋意
第251章 醋意
蕭婧禾「呀」了一聲:「差點把正事給忘記了,你們餓嗎?」
「餓!」白羽脆生生地回答道。
她本來就是來赴宴的,下午又睡的太久了,所以現在早就是飢腸轆轆了,就剛剛她肚子已經很不爭氣地打鼓很多次了,只是這兩人討論的太久,完全沒有注意過她和秦柏嶺。
「那快跟我來。」
蕭婧禾作為宴席的主人倒是毫不吝嗇,一桌子的珍饈讓白羽的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四個人,至於一桌子的山珍海錯嗎?
不過,看起來很好吃呀!
白羽落了座,趕緊抓起筷子,看著蕭澈,眸光帶著可憐兮兮:「我可以開動了嗎?」
蕭澈點點頭,白羽立刻動筷。
好好吃!
好滿足!
蕭婧禾看著白羽每一次吃東西都要掀起面紗露出嘴巴來吃,可又不摘掉面紗實在覺得好奇:「蘇吏目真是奇怪,戴著面紗吃東西過癮嗎?」
白羽訕訕一笑,嘴巴裡面全都是食物。
說實話,真的不過癮,可也沒法子呀。
「說說你現在的情況。」蕭澈掐斷蕭婧禾的好奇,直接道。
「哦,是這樣的,本來嘛,九皇叔也知道,我這性子就像沒腳的小鳥似得,這幾年也納入了幾個駙馬,只可惜他們都福薄。」
蕭婧禾好似有些鬱悶,端起酒杯淡淡地仰頭將杯中物都給幹了。
她托著下巴:「他們都是在進門沒多久,就被殺死,有的是被溺斃在池塘,有的是從樓梯滾下來身亡,有的是拉肚子拉死,有的……」
「咳咳……」白羽一面聽著一面覺得匪夷所思,竟然被食物給嗆著了。
這死的也太精彩了些吧!
蕭澈溫柔地拍著白羽的後背,手上的溫度帶著武力,緩緩地讓她氣息順了下來。
蕭婧禾看在眼中,忍不住嘖嘖兩聲:「沒想到九皇叔也是性情中人。」
「管好你自己的事。」蕭澈冷冷地問道:「你是不是懷上了。」
蕭婧禾忽然就紅了臉,她嘴角抽了抽,明明掩飾的這麼好,怎麼就被看出來了!
幾乎是下意識的,蕭婧禾桌下的手,撫上了腹部。
「喝個白水都能夠喝出酒的感覺,你是在質疑我的洞察力?」蕭澈哼了一聲:「在府上練了不少次吧。」
他一針見血,說的蕭婧禾趕緊將腦袋重重垂下。
「王爺。」
一直都沒有說話的秦柏嶺這個時候才緩緩開口:「長公主也是為了他朝孩兒出生能夠看到爹才會這般謹慎,還望王爺恕罪。」
「是呀,孩兒出生,若是當爹的沒有看到,心裡如鯁在喉。」
說這話的時候,蕭澈忍不住看向白羽。
她當年到底是真的決絕,帶著他的骨肉遠走天涯,若不是這一次安邑城大禍,只怕他到死,都還不知道自己有個兒子。
他眼底那抹化不開的哀傷,直擊白羽心頭。
有那麼一瞬間,白羽竟然忽然生出想要抱住蕭澈的衝動。
當自己回過神來,卻真的被自己嚇了一大跳。
就像被雷劈了下似得。
蕭澈在桌下,輕輕握住了她的手,指尖微涼,摩挲著她因為心虛而出汗的手心。
酥酥麻麻的感覺,從手心蔓延到四肢百骸,白羽看著碗中還餘下的大雞腿,終究是嘆了口氣,乖巧地將大雞腿夾到了蕭澈的碗中。
有吃的,這傢伙就不會撩她了吧。
蕭澈看著碗中的雞腿,蕭婧禾也看著碗中的雞腿,兩人都愣住了。
白羽回過神來,也看著碗中的雞腿,自己這是傻X了嗎?
「哇哈哈哈……」
蕭婧禾忍不住狂笑起來:「九皇叔,這雞腿看起來好像很好吃呢!」
蕭澈皺起眉來,白羽看的心裡更虛了,她剛剛是不是腦子抽風了,怎麼會想到把雞腿給蕭澈?
正在白羽以為即將有一場暴風雨降臨到她身上的時候,蕭澈卻只是淡淡地吐出兩個字:「閉嘴。」
蕭婧禾莫名其妙地指著自己,這是在說她嗎?
「聒噪。」蕭澈的聲音已經冷到了谷底。
秦柏嶺趕緊道:「王爺息怒,今夜請王爺和蘇吏目來,是想勞煩兩位,查出到底是這些謀殺案的兇手。」
「你怎麼會知道是謀殺案?」白羽問道。
「太過巧合,也由不得我不信了。」秦柏嶺嘆了口氣,「本來我是住在府外的,若不是長公主有了身孕,也許我今夜也不會出現在兩位的面前。」
白羽點點頭,倒是生性淡泊。
蕭澈問:「你和她認識多久了?」
「約莫有八年了。」
「為何不入府?」
「害怕。」秦柏嶺倒是耿直,他淡淡地笑著:「一直都說長公主克夫,我不過是個平賤的清倌,怎麼能夠高攀?有一瓦遮頭,四牆擋風,我便於願足矣。長公主對我恩重如山,我本不該奢求什麼,只是害怕孩兒,若無父親,會遭人詬病,他朝長公主帶他上街時,必定會有閑言碎語。」
蕭澈哼了一聲:「你倒是想的長久。」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若然可能,我必要和長公主生同衾,死同穴。」
白羽托著腮,看著大桌子對面坐著的一對璧人,真是羨煞旁人呢!
蕭澈在桌下狠狠地捏了一把白羽的大腿,疼的白羽齜牙咧嘴,以眸光兇狠相對:做什麼!
哼!
蕭澈眼角的餘光很不屑地瞄了她一眼,他還在這兒杵著,沒事瞎瞧什麼男人!
他醋意盎然,白羽敢怒不敢言。
蕭婧禾就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白羽和蕭澈,只是當她的目光落在白羽的眉眼處時,竟然覺得好像在哪兒見過。
秦柏嶺握住她的手,情深款款,眼底湧出來的情誼好似要將長公主都給溺斃了一般。
蕭澈皺起眉,卻是看向白羽:「你有什麼看法?」
「我現在都不知道讓我來做什麼的。」
「傳言,蘇吏目剖的一手好屍,今夜本公主請你前來,為的就是剖屍。」
白羽嘴角抽了抽,在飯桌子上說剖屍的話,真的好嗎?
只是話都說到了這個地步,不繼續下去,也太為難了。
「剖誰?」
「剛剛死的新駙馬。」蕭婧禾想了想,「是摔下樓梯,死的樣子也比較慘。本來我想找個死的好看些的,可都差不多是慘不忍睹。」
白羽沉默了,她按著有些疼的額角,大半夜的解剖從樓梯摔下來的屍體,這……
「呀!」忽然蕭婧禾指著白羽:「我認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