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可想?
第230章 可想?
白羽惡狠狠地剜了一眼蕭澈,這個問題可真狠。
倘若她說她是女人,現在可以避開蕭澈,但這傢伙肯定會有其他的后招在等她,可若是說自己是男人,豈不是要和這廝同一個屋檐下?
「蘇吏目看來很糾結這個問題。」蕭澈欺身上來,「那就讓本王替蘇吏目做決定,就當男人吧。」
現在當個「男人」,他才可以名正言順地讓她和他同住一個屋檐下。
不等白羽辯解幾分,他已然轉過身去:「如此決定,甚好。」
白羽耷拉著腦袋,怎麼感覺每一次都會被蕭澈吃的死死的,連半分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咕咕咕……
肚子不爭氣地叫了起來,她適才想起,剛剛的一頓美味被蕭澈給攪了。
白羽快步追上去:「你剛剛攪了我一頓飯,還我。」
「一輩子的飯,本王都管。」蕭澈大氣地說道。
區區膳食,還能把攝政王府給吃垮了不成?
他昂首闊步:「隨本王來。」
就算一別四年,他又豈會忘記白羽的性子,一聽到吃東西,兩隻眼睛就會發出貪吃的光芒。
白羽再一次踏入王府膳廳的時候,那位惱人的嬤嬤早就不在了。
桌上早就擺好了菜肴,蕭澈冷聲道:「都下去吧。」
在一旁伺候的下人趕緊應了聲,全數退下。
白羽納悶地看著一眾人離開,心裡生出疑惑,不就吃個飯,至於搞的這麼神秘?
膳廳的門關上了,聲音重重地落在白羽的心上,她蹙了蹙眉,蕭澈又打算搞什麼鬼?
蕭澈看向白羽,示意她落座。
白羽見到美事就食指大動,就算蕭澈的舉止讓人疑惑,但現在還是先填飽肚子再說。
她坐下來,拿起筷子正要動,骨節分明的手卻伸了過來,嚇得她下意識往後一縮。
他要做什麼?
她本就坐在凳子上,往後一縮,身子重心不穩,整個人都往後面仰去。
虧的還有一隻堅強有力的臂膀攬住了他的腰身,只是下一刻,她只覺得臉上微風拂面,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蕭澈竟然將她的面紗給扯了。
她正惱怒,蕭澈卻將她扶正,然後坐的好好的,心無雜念地起筷。
「帶著面紗,你也吃不痛快。」
白羽一愣,幽幽地看著膳廳緊閉著的房門,原來他讓人退下不是動什麼歪心思,而是為了讓她能夠大快朵頤。
想到自己方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白羽的臉就不由得就紅了起來。
臉頰飛上紅霞,白羽恨不得將腦袋埋在碗裡面去。
一抬頭,卻見一塊蝦肉在她眼前,她挪了挪腦袋,將碗空出來,蕭澈便將蝦肉放在了她的碗中。
他神色淡雅,一面優雅地用膳,一面細心地為白羽布菜,好似順理成章,熟能生巧那般。
熟能生巧,白羽將腦袋埋的更低了,聲若蚊蠅:「你為多少女人布過菜?」
這樣的嫻熟,怕不是只有她一個人了。
「你覺得本王會為多少女人布菜?」
就算白羽聲如蚊蠅,但他還是聽到了。
白羽愣愣地抬起頭,剛剛要開口,卻還是嘆了口氣。
算了,還是不要再想,不要再問了,如今還不夠遍體鱗傷嗎?
白羽悶悶地扒著飯,時不時地用眼角的餘光瞄著蕭澈,她不問他就不會回答么?
好鬱悶。
蕭澈淡定如斯地用著膳,秉承著食不言寢不語的禮數,優雅地吃完。
他剛剛將碗擱下,門外便響起了存安的聲音:「爺,要將阿北放出來嗎?」
白羽驀地抬頭,是喲,齊北還在刑部的大牢裡面。
她都出來轉了好幾圈了,他還在裡面。
蕭澈蹙了蹙眉,最近一心都放在白羽身上,到底是忽視了不少事情。
「差人去告知王大人,將阿北放了。」
此刻,牢獄之中的齊北欲哭無淚,他這是奉命而來要保護白姑娘的,可現在白姑娘在哪兒?
他又不能夠越獄!
—
白府。
夜闌人靜的梅蘭苑。
老太君用了晚膳后,精神是越發的好了。
能夠從鬼門關掙扎著回來,心情也越發的好了。
「老太君,大人來了。」張媽諂媚著一張臉,「老太君好福氣,能有大人這樣的兒子,在老太君病重之時,能夠衣不解帶地在病榻之旁照顧,可謂孝心十足。」
老太君的臉都笑出了褶子,她站起身來:「許久,我都沒有和鎮堂月下談心了。」
張媽趕緊雙手將老太君給扶起來:「可不是么!」
她可記得,老太君素來都偏心白三爺,也只有白三爺回府的時候,老太君才會讓人準備糕點在院中母子閑聊。
至於白二爺,可從未有過這樣的待遇。
所以當老太君走出房間說要在月下飲茶吃些糕點的時候,白鎮堂的眼睛都直了。
守得雲開見月明?
母子兩人在院中坐下,清雅的茶香味四溢,白鎮堂受寵若驚地端起茶杯,是有多久沒有和娘這般親近了?
回憶過往,好似就根本沒有過。
「鎮堂,你可有怪娘?」
「不敢。」白鎮堂到底還是有些畏懼老太君的,被這麼一問,手都忍不住抖了下。
老太君年輕時候乃赫北皇朝第一女將軍,上的了戰場出了廳堂,其實嚴格來說,白家到底是高攀了她。
要不是陰差陽錯,她也不會下嫁。
而白鎮堂,是最像他父親的一個,中規中矩,雖說也立過不少汗馬功勞,但到底比起老大來說要差些火候,而三個兒子之中,最像她的,就是老三了。
老太君看向白鎮堂:「娘有一事相求。」
白鎮堂趕緊道:「娘請說。」
「你可有鎮棋的消息?」
白鎮堂眼底閃過要一絲暗淡,但很快又搖搖頭:「並沒有。」
白鎮棋年少輕狂,從府中出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肆意妄為,府上的人大多數都將他當做了死人,可唯獨老太君,時時刻刻都在念叨著。
幺兒,自然是老人家最在意的了。
白鎮堂尷尬地笑了笑:「我已經差人去尋,若是有線索,一定可以找到三弟的。」
「罷了罷了,老三的性子我最是清楚,他有心要躲,我們又能如何?」老太君嘆了口氣:「若當年,我沒有擅自做主為他指那一門親事,說不定,今日他還在我身邊。鎮堂,你現在可有想白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