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情敵有點兒強
第220章 情敵有點兒強
齊北將白羽看著,一臉蒙蔽:「剛剛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白羽呵呵一笑:「沒有,只是我們習慣了這種不說破的方式。」
齊北替蕭澈感覺到了威脅,小心翼翼地問道:「這是不是心靈相通?」
「算吧。」白羽毫不掩飾地回答著。
查案、斷症,他們兩人都習慣了這種方式,也算。
齊北嘴角抽了抽:「那王爺呢?」
白羽茫然地看著齊北:「和蕭澈有什麼關係?」
她和蘇溢清這四年前朝夕相對,有默契也是正常的,和蕭澈扯不上什麼關係吧?
「白……」齊北忍了又忍,終於將「姑娘」二字咽下去了,他深吸了一口氣;「蘇公子,蘇吏目,我的大爺!王爺對你如何,難不成你還不清楚嗎?這四年來,他對任何女人都拒之門外,你也知道,身在高位,多的是女人投懷送抱,他都能夠坐懷不亂,難道還不能夠表明什麼嗎?」
白羽訕訕一笑,至於這麼激動嗎?
「淡定,要淡定。」
「怎麼淡定?」齊北是淡定不了的。
蕭澈對他有知遇之恩,將他從死人堆堆裡面揀出來,還將他送到武修院,甚至在後來,帶著他出生入死,兩人之間主僕之情十分深厚。
現在,明明看著爺被人挖牆腳,試問他如何能夠淡定!
齊北深吸了一口氣:「蘇公子,王爺對你如何,你難道感受不到嗎?」
白羽無所謂地聳聳肩,她能夠感受到蕭澈的殘忍,其他的,早就已經無所謂了。
她喜歡他又如何?
終究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蘇公子!」
齊北氣的直跳腳,差點沒一頭撞死在這堅硬的石牆上。
怎麼他就說不明白呢!
白羽道:「阿北,你跟我的時間不長,但我是什麼樣子的人,你應該清楚。我不知道蕭澈在你們眼裡是何等的尊榮,何等的偉岸,可他在我眼中,就是一個草菅人命的劊子手。」
她每每想到,因為她,所以才讓那兩條鮮活的生命戛然而止,她的心情就很不美好。
如此這般,還怎樣去談情說愛?
不如就淪為一灘死水的好。
「可王爺他,迫不得已呀!」
齊北以為白羽是在說這四年間,蕭澈在黨爭之上,用了些非常手段,可這在皇室之中是很尋常的事,成王敗寇,若不是王爺精心布局,眼下可就是他們這一派人鋃鐺入獄,甚至屍骨無存了。
白羽淡淡一笑:「是呀,迫不得已,隨隨便便殺個人,然後轉頭找個迫不得已的借口,難道立了牌坊還要當婊子嗎?」
齊北的嘴角抽了抽,這白姑娘怎地說話越來越粗糙了?
白羽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她尋了個地方,盤膝而坐,剛剛吃的有些多了,需要好好地閉目養神才好。
齊北還想說什麼,可見白羽這副樣子,也探究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作罷。
他看著已經閉上眼睛的白羽,只能心裡為蕭澈默默祈禱:爺,這一次的情敵有點兒強。
過了一日,又到了將白羽提堂審訊。
因為得知她就是那位救了安邑城不少百姓的藥王穀穀主,所以獄卒也沒有如何對付她,反而十分客氣,幾乎是用請的將她給請到了公堂之上。
曹俊和那位李公公早就到了,王朝軒也到了。
王朝軒見所有人都在了,於是擰起驚堂木狠狠地朝桌面上拍下,緊接著衙役們也開始用手中的木杖排擠著地板上,公堂的氣氛變得肅殺。
「今日第二次審訊,曹將軍,御林軍那邊可有再次找到證據?」
若只是前日所說的那些,也太牽強了。
曹俊無奈地搖搖頭,最近他都將陸府給找遍了,不僅僅沒有找到其他證據,就連陸御醫都不見蹤影,連一點兒蛛絲馬跡都沒有,很是蹊蹺。
他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白羽,就現在的證據,寧殺錯不放過,他寧可相信陸府上下都是這個蘇溪殺的,也不願意相信作案的兇手另有其人。
畢竟,他們找不出。
白羽輕輕地咳嗽一聲:「其實吧,你們在這兒糾結的,不外乎是,那日我在短時間內進入陸府做了些什麼,以及,我為何在白老太君的藥方裡面放入了砒霜。」
她言簡意賅,將此前的指控都給歸納了起來。
曹俊連連點頭,倘若白羽能夠說的清楚這兩個事情,他是願意相信白羽的清白,可現在,白羽根本說不清楚。
砒霜,那可是最致命的毒藥!
誰會將那玩意兒加入到藥方裡面去。
「報!」
衙役忽然快步走了進來:「大人,白尚書差人來了。」
王朝軒皺起眉:「吏部尚書白鎮堂?」
「是的。」
「他差人來做什麼?」王朝軒擺擺手:「本官正在審案,就算他有什麼要事,只怕也是找秦尚書的,近日白尚書休沐在家,自然是不知道了,你差人去回話就好。」
「不是的不是的。」衙役覺得自己沒有說個清楚,趕緊道:「是白尚書差了人來當證人。」
王朝軒覺得好奇了:「白尚書差人來當證人?」
「據說還帶了證物。」衙役煞有介事地說道。
「那還不快傳!」
王朝軒看向白羽,眼底湧出悲切。
看來,那藥方子終究是觸及到了白尚書的逆鱗。
誰都知道白尚書是大孝子,這一次,這位蘇吏目居然敢在藥方裡面加入砒霜,定然是惹怒了白尚書,此番,白尚書肯定是帶著證據來指證這位蘇吏目的。
哎!
得罪誰也不要得罪當官的呀!
而且,好死不死的,得罪吏部尚書,蘇吏目小命休矣!
曹俊哼了一聲:「看來,是有人要來送你一程了,行得夜路多了,終究是要見鬼的,多行不義必自斃!」
「你這人說話真的刻薄。」白羽翻了個白眼。
現在連她爹差了什麼人來,送了什麼證物來,曹俊都沒有看到,居然就這般趾高氣昂,真是……
「曹將軍,下官斗膽問問,今年貴庚?」
「本將軍四十有三!」曹俊回答的倒也乾脆,不過轉念卻道:「你問這個來做什麼?」
「沒什麼,只是想到下官今年剛剛弱冠,就已經是御醫房的五品,啊不對,是本官,本官乃五品官階,曹將軍都過了不惑之年才六品官階,嘖嘖!沉不住氣,可不就是這樣的下場。」
曹俊瞪大了一雙銅鈴大的眼睛,一身的腱子肉好似要脹破了盔甲似得,這文弱書生居然敢這般挑釁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