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不孝
第206章 不孝
季澤就像打了勝仗的將軍似得,將下巴驕傲地揚起來。
這些人,怎麼敢和她斗,怎麼能夠和她斗!
哼!
「你們在做什麼!」
質問的語氣,在這一刻宛如一道休戰令。
雙方齊刷刷地停下了手上的攻擊。
北冥不屑地將侍衛給丟出去,力道甚大,那侍衛背脊砸中地面的石板時一口污血吐了出來,緊接著就暈了過去。
葛天快步走下台階,趕緊探了下侍衛的鼻息,這才鬆了口氣。
還好,沒下死手。
季澤一看葛天趕來,立刻淚眼汪汪地往後面尋去:「王爺!王爺,您可要為我做主呀!」
她的哭聲讓白寧不悅地皺起眉來:「這個母夜叉是戲子么?」
演戲信手捏來。
若水搖搖頭:「剛剛奴婢不是同小公子說了么,這位澤姑娘是蘭妃娘娘身邊的宮婢,四年前到府上來的。」
季澤猜的不錯,葛天是聽到了這邊的打鬥聲,所以先行一步,而蕭澈此刻正在後面,步伐沉穩。
她幾乎就要撲到蕭澈的懷裡了,幸好存安緊隨其後,趕緊將她給攔下。
「澤姑娘,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搶在季澤撲到爺之前攔下來,存安小心翼翼地鬆了口氣。
季澤卻是極其不高興地白了她一眼,要不是打不過存安這個鎮撫司的校尉,她才不會委曲求全。
她繼續哭道:「王爺!您可要為我做主呀!那個叫若水的賤婢,不知廉恥,也不知道從哪兒勾搭了野男人,現在還帶了個野孩子回來。我不過是想問問她什麼情況,她就讓那野男人將阿平給打傷了,現在阿平還昏迷不醒呢!嗚嗚。」
她哭聲震天,著實讓人心煩。
葛天檢查了下侍衛和阿平的情況,趕緊轉身稟告:「王爺,侍衛都受了些傷,不礙事的。」
「什麼不礙事!」季澤一聽到葛天的輕描淡繪就不樂意:「王爺,您瞧呀,阿平現在都還昏迷著呢!您可要為我做主呀!」
「阿平姑娘手肘一下骨頭全碎。」
葛天的回答更是讓季澤哭鬧地要快要上天了。
「啊——王爺!王爺!您可要狠狠地懲治這三個人呀!他們根本不將您放在眼中,嗚嗚。」
季澤哭的聲淚俱下,呼天搶地,就像死了爹娘一般。
「喂!你哭什麼?」
白寧實在是不耐煩了,用肉嘟嘟的小手指掏了掏耳朵:「是你先要打我的,北冥是正當防衛,我爹說,正當防衛是可以的,只要不鬧出人命,隨便我怎麼玩。」
葛天和存安面面相覷,然後齊刷刷地將目光看向蕭澈。
王爺是這麼教孩子的?
蕭澈自動將兩人八卦的目光給屏蔽了,這個白羽,還真的是嫌事兒不夠大。
只要不鬧出人命,就隨便兒子怎麼玩。
胡鬧。
蕭澈一步步地走下去,不悅地皺起眉來。
若水朝蕭澈重重地跪下:「王爺,今日的事全都是因為若水而起,王爺不要責罰小公子,這位小公子是。」
「本王的兒子。」
「恩?」
若水瞪大了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蕭澈,她後面的話還卡在喉嚨裡面。
咦?她剛剛想要說什麼來著?
「王爺?」季澤好似沒有聽懂那般,她聲音都顫抖起來,身子也顫抖起來:「王爺在說什麼?王爺說。」
「本王說,這孩子是本王的種。」
蕭澈走到白寧跟前,摸了摸白寧的腦袋,然後俯身及其有愛地將白寧給抱起來,聲音也柔和了不少:「身子好了嗎?」
他記得前些夜裡面,這孩子,吐了不少血,臉色也蒼白的不像話。
當時,鬼將軍的話猶在耳邊,他倒是想去看看兒子,可白羽正在氣頭上,是絕對不會讓步的。
現在兒子親自來找他,說不定就是白羽授意的。
這樣一想,蕭澈的心情大好。
季澤當場石化了,她剛剛說什麼來著?這個孩子,是野孩子。
天呀!
她做了些什麼!
可是,王爺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兒子了?
這孩子,看起來只怕有五歲了吧!
六年前,是誰爬上了王爺的床?
白寧乖巧地抱著蕭澈的脖子,但小嘴巴卻是撅起了:「沒想到王府裡面居然會有一隻母夜叉。」
他不高興地哼了一聲,表示對蕭澈的不滿。
嘴上說著愛娘親,實際上到處沾花惹草的,壞人!
蕭澈皺起眉來:「她怎麼還在府上?」
不是四年前就該滾出王府的嗎?
蕭澈的目光直逼存安,存安趕緊道:「澤姑娘從落櫻苑搬出來之後,就一直住在華生園在,現在。」
「讓她收拾東西,立刻離開。」
蕭澈的話,宛如一道晴天霹靂,劈的季澤一愣一愣的。
季澤兩眼一翻,當場就暈了過去。
她從華生園出來還沒有威風到兩天,連落櫻苑都還沒有搬回去,怎麼就要被人攆走呢?
這個孩子……
來的真是詭異!
她怨毒地看著掛在蕭澈懷中的白寧,腦子根本運轉不起來,只是恨得牙痒痒。
可她卻不能夠問什麼,侍衛在朝她步步緊逼,她趕緊跪下道:「王爺!我知錯了,我知錯了,王爺不要攆我走呀!我……」
「存安!」
蕭澈實在是覺得聒噪了,他一聲令下,存安趕緊將季澤給擰了起來,健步如飛,然後丟出了王府。
整個世界一片安靜。
蕭澈看向懷中的小人兒:「你娘呢?」
「娘親在和阿叔說事情。」
蕭澈的臉色倏地冷了下來,白羽這算什麼?把兒子丟給他,自己去風流快活了?
「你一個人出來,你娘親不擔心嗎?」
「娘親自然是擔心的,所以我不會告訴娘親。」白寧嘻嘻一笑,「我同阿叔說了,阿叔讓我帶上北冥就可以出門了。」
小傢伙現在已經習慣了稱呼鬼將軍為「北冥」了,這種感覺對於後面跟著的鬼將軍來說,深感欣慰。
自從那一夜和小公子共生死之後,小公子對他的態度就有了巨大的轉變,從以前的生疏到現在的親近,這種感覺前所未有。
蕭澈咬牙切齒:「你知不知道,你娘和那個姓蘇的先生在說什麼事?」
他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不知道。」白寧好似看到了不得了的東西,趕緊拍了拍蕭澈的肩膀,示意他放他下來。
蕭澈不明所以地將白寧給放下來,就看到小傢伙邁著小短腿在他的聽墨軒幹了一件十分不得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