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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到底多窮

  第189章 到底多窮

  白羽在蕭澈眼皮子從容不迫地走出了王府,然後直接將白寧抱在懷中,倉惶而逃。


  北冥在後面防止追兵過來:「公子,往哪兒走?」


  「去鎮國公府!」


  他們從攝政王府出來之後,蕭澈肯定是不罷休的,一定會去醫廬,他們現在回醫廬根本是送羊入虎口,在蕭澈的地盤,她可不能夠這般被動了。


  「娘,為什麼我們不走?」


  「走什麼走,七千兩還沒有到手!」


  白羽心大到可以裝下一片藍藍的天!

  白寧扶額無語,娘親,你這樣遲早要人為財死的!


  此刻的攝政王府早就鬧翻了天,大夫和侍衛們動靜大的不得了,鎮撫司的校尉們都趕來了。


  攝政王府的祠堂之中,香煙裊裊,一排排蕭氏的祖先靈位都在。


  雖說蕭氏是赫北皇朝的皇者,在皇宮之中也有宗廟祠堂,甚至在族葬之地也有守陵人,但蕭澈終究是個一個孝義之人,所以在府上也有這麼一座祠堂。


  只是這祠堂的中間,卻有一個詭異的靈位。


  用布蓋著,除了蕭澈之外,無人知曉那下面刻著的是誰的名字。


  葛天負傷,在門口等候,齊北、存安和霍楠也已經趕到了。


  存安看了一眼葛天蒼白的臉,壓低了聲音:「怎麼回事?」


  在路上他們都聽說了府上發生的事,三人都大為吃驚,居然有人不怕死的在攝政王府大鬧,這不是將自己的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么!


  「來人非凡,特別是身邊的鬼將軍,你們遇上了,得智取。」


  葛天忍住胸口處蝕骨鑽心的疼痛,哇的一聲吐出一口污血,嚇得存安大驚失色,趕緊伸手將葛天給扶著。


  「鬼將軍打傷的?」霍楠哼了一聲。


  「你可別大意。」葛天叮囑道。


  這四年來,霍楠立下了不少汗馬功勞,雖說在蕭澈身邊跟著的還是他,但在鎮撫司,早就是霍楠說了算。霍楠能夠活到今時今日,也多虧了其對蕭澈沒有二心,否則,早就身首異處了。


  葛天知道這些,但卻不點破,只是在暗地裡悄悄地為霍楠收拾一些殘局。


  他顧念同門之情。


  「霍楠,阿北,你們二人立刻去醫廬,將那個地方重重包圍,一隻蒼蠅都不要放過。」


  他語氣沉寂,彷彿來自於地獄。


  長袖之中的手早就握成了拳頭,拳頭之中那個曾經落在假山石上的鐵器硌的他掌心生疼。


  既然要玩,那就玩大點!


  他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一晃眼的工夫便消失在眾人眼前。


  存安和葛天面面相覷,都安排了霍楠和齊北了,他們做什麼?

  霍楠睨了一眼身受重傷的葛天:「存安,你就好好地在攝政王府照顧葛天,大抵是上的戰場少了,身體也弱了不少。」


  「你!」


  葛天快手地抓住了存安,輕輕地搖搖頭。


  霍楠率先走出,齊北不悅地皺起了眉頭。


  「他總是這樣,也就你能夠忍受了!」存安氣的往祠堂裡面看了一眼,晚風陣陣,好似要將那紅綢給吹落似得。


  葛天將祠堂的門給關上:「該知道的,你總歸會知道的。」


  存安嘆了口氣:「你這性子,就是太沉穩了些。」


  他們四人自小就跟在蕭澈的身邊,葛天一直都頗得爺器重,從鎮撫司出來后就一直跟在爺身邊,其次是阿北,雖然嘴巴零碎了些,生性也調皮了些,但也是沒有惡意的,讓人覺得很好相處。


  可就是那個霍楠,成日裡面就是棺材臉,說起話來也咄咄逼人,她就是不喜歡。


  「你就是不夠穩重,所以爺才會讓你去霍楠身邊學學,結果你學到了什麼?」


  「他那一套,我可學不會!」存安坐在台階上,托著腮,仰起頭來看著頭頂上的星空:「要是姑娘在就好了。」


  這四年,她們過的可辛苦了。


  「你該知道,姑娘是爺的大忌。」葛天提醒道,「那兩個字,絕對不能夠在爺面前提及。」


  存安嗤之以鼻:「什麼大忌,我瞧著就是爺發脾氣時候的借口,這四年來,那落櫻苑的主兒雖然是搬到了華生園,但始終不曾離開王府,成日里端著自己的王妃的架子,讓人看了就來氣!」


  「讓你沉穩,你當真是耳邊風呢?」


  「可不是么!」存安氣呼呼地噘著嘴,「當年,白姑娘可是親口讓那位主兒滾的。」


  她心裡委實替白羽不值得,憑什麼好人不長命?


  就算在上亂葬崗的時候,按照霍楠的推理,他們都是被白羽坑了的,但至少白羽沒有想過要他們任何一個人的性命,存安的心裡從來都沒有怨懟過,反而只有自責。


  倘若那個時候,她早些發現,也許,白姑娘就不會死了。


  她臉上愁雲慘淡,這日子可真的不好過呢!


  鎮國公府,北苑。


  楚玉的房間外有著不少的御林軍守著,白羽從門縫裡面偷偷地往外看,一切都風平浪靜。


  「谷主得罪什麼人不好,怎麼會得罪當朝攝政王呢?」楚玉躺在床榻之上。


  他剛剛本還在睡夢之中,忽然有人闖入,幾乎是本能地他就爬起來,誰知道,那疫症實在是太厲害了,他雙腳還在發軟,很不幸地就被人制服了,然而當他抬起頭來的時候,看到的卻是白天救他的那位藥王穀穀主。


  白羽呵呵一笑:「我又沒有得罪他,是他擄了我兒子,我這不是正當防衛么?」


  「你的一句正當防衛,就要將我鎮國公府給拉下水?」


  楚玉因為剛剛的力不從心而被北冥抬上了床,他的衣服還松垮垮的,古銅色的胸膛露在外面,十分具有誘惑力。


  白羽一手牽著白寧,很是可憐地說道:「我們父子倆千里迢迢地從藥王谷來,為那位蘭妃娘娘治病,現在居然要被攝政王追殺,實在是摸不著魂頭。思前想後,也就只有世子爺可以救我們了。」


  楚玉和蕭澈之間的不和早就在四年前已經結下了,兩人在朝堂上是政敵,雙方軍權相互制衡,誰也不服氣誰。


  雖然這四年,楚玉是佔了下風,但朝廷之中,敢於和蕭澈明著對抗的也就只有他了。


  所以當白羽從攝政王府出來的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楚玉。


  「得罪了攝政王還不走,竟然想要留下來?」楚玉很懷疑這位藥王穀穀主的動機。


  「還不是為了七千兩。」白寧不開心地嘟囔著。


  楚玉的臉皮都抽了抽,稚子不善謊話,這一點他是相信的。


  可,堂堂藥王穀穀主,居然為了七千兩,而將自己落於危險的地步,這是有多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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