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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一刀兩斷

  第149章 一刀兩斷

  「有意思。」


  蕭澈目光悠遠,回憶起和白羽的初次見面,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從未有人敢在他身上順手牽羊,而白羽,不僅僅順手牽羊,還敢討價還價。


  堪稱不怕死的第一人。


  「爺,東西帶來了。」


  在這種詭異的環境之下,齊北的出現對於白羽來說無異於是救命的曙光。


  白羽就差沒有撲到齊北身後去了:「阿北!你可來了!」


  齊北太陽穴跳了跳,在迎接到蕭澈足以殺人的目光之後,果斷地將蕭澈要的東西給雙手奉上,等蕭澈剛剛一接住,立刻腳底抹油地逃開了。


  白羽:她有那麼可怕嗎?


  蕭澈將齊北帶來的東西給打開,瞬間香味四溢。


  白羽咽了口唾沫:「什麼東西?」


  「粥。」


  蕭澈將散發著濃厚米香味和青蔥味的粥給打開,這香味,足以讓白羽食指大動。


  「你不會是打算在牢房門口填飽肚子吧?」


  「人在餓到極致的時候,還管什麼牢房不牢房的?」白羽一把從蕭澈手裡搶過還熱乎著的粥。


  蕭澈的那句「燙」還沒有說出口,白羽已經開啟了狼吞虎咽模式。


  是呀,人在餓得發慌的時候,又怎麼會考慮吃飯的環境呢?


  白羽不僅僅睡覺的時候安靜的可愛,她在吃東西的時候,也很可愛。


  從不像那種大家閨秀,細嚼慢咽,哪裡有什麼吃東西的感覺?

  吃飯就應該散發本性。


  白羽很快就解決掉了一碗香菇粥,饞貓似得舔了舔嘴角,就好像還沒有吃飽似得。


  「你可真能吃。」


  「你可就當心點吧,言王府說不定還會被我吃垮了呢!」白羽嘿嘿一笑,「還有沒有其他的吃的?」


  「豬。」蕭澈搖搖頭。


  他知道白羽會餓,所以提前讓齊北去找吃的了,可這深更半夜的,除了粥也找不到什麼可以填肚子的。


  白羽摸了摸有些圓滾滾的肚子,咧嘴一笑:「算了,也差不多了。」


  「少吃多餐,不變肥豬。」蕭澈好意地提醒著,卻還是忍不住打趣。


  白羽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你在和我開玩笑嗎?」


  她倒是想要吃的有些肉感,這種干煸排骨的身材,她自己都很嫌棄的好吧!


  特別是在第一次接觸到的時候,她簡直可以用崩潰二字來形容,畢竟她之前的身材那叫一個熱火到噴血的好吧!

  她越是這樣想,就越是嫌棄地看著自己的胸,一馬平川,一點兒長進都沒有。


  蕭澈嘴角抽了抽,大庭廣眾之下,這丫頭在看哪兒!

  「聽說,要想胸夠大,需要按摩,本王不才,深諳此道。」


  白羽登時愣神:「你剛剛說什麼?」


  她怎麼沒有想到?


  要豐胸,可以按摩呀!


  還可以銀針刺穴,聽說木瓜也很要用。


  「本王……」


  「我還有事,先回府了。」


  白羽迅速地轉過身,毫不顧忌蕭澈的那張冰塊臉快要結出冰碴子了。


  縱然是背後涼風習習,都阻擋不住她要豐胸的步伐。


  蕭澈暗暗地握住了拳頭,到底有什麼事比他還要重要!


  令牌的風波平息了好一陣,白羽就像沒事人一樣,繼續回到了御藥房,只是這幾日她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事情。


  十里書香的牆角,居然有記號,那是她和阿衍之間的約定。


  難道說阿衍,回到了皇宮?

  可他,不是假太監么?

  白羽站在十里書香的破敗院子裡面,目光冷冷地掃過這一片早就被人遺忘的凋零,喜新厭舊從來都是人的劣根性,這個地方,想必曾經也是得盛寵之人所住吧。


  她看著腳邊那株已經枯萎了的名貴花草,雖說已經乾枯到早就沒了往日的樣子,但白羽還是能夠看出來,這株花草,價值也應該在千兩白銀之上。


  當年值千金,今日卻一文不值,世態炎涼。


  白羽走出十里書香,自然就不會看到牆后的那個身著五爪金龍朝服的蕭衍。


  魏賢站在蕭衍的身後,他倒是想要探個腦袋出去瞧瞧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迷得萬歲爺每天都來這兒打卡,可惜萬歲爺卻始終不讓他動一下,生怕將外面的那位主兒給嚇到,真是少了個拍馬屁的機會呢!


  等到外面的人終於是離開了后,蕭衍才從牆後走出來,魏賢趕緊為他掃了掃身上的灰塵,賠笑道:「皇上,那位姑娘,是什麼人?」


  「誰說是位姑娘了?」蕭衍負手而立,器宇軒昂:「難道朕堂堂九五之尊,連交一個好兄弟的權力都沒有了?日日夜夜都只知道姑娘姑娘的,是不是你還沒有被閹乾淨?」


  魏賢趕緊跪下來,十分惶恐:「奴才,奴才……」


  「好了好了,你起來。」蕭衍不過是隨口一說,哪知魏賢還真的當真了,嚇得渾身都在顫抖。


  魏賢到底閹割乾淨沒有,自然由凈身房的人檢查,每年都會檢查一次,確保宮中太監的乾淨。


  蕭衍見魏賢卻還是跪在地上,念在對方一直都跟在他的身邊,不由得還是伸手去扶他,可在彎腰的扶魏賢的時候,卻聽到細若蚊蠅的抽泣聲。


  「你哭了?」


  魏賢更是惶恐了,下意識地就往後面跪著退,蕭衍癟了癟嘴:「朕這不是隨口說說嗎?朕知道你早年就被……」


  那兩個「閹割」的字還在蕭衍的喉嚨,可他卻怎麼都說不出口了。


  到底是心底善良,連無意間傷害人都要愧疚個半分。


  魏賢抹了一把眼淚,抬起頭來:「是奴才的罪過,是奴才不分場合,請皇上降罪。」


  「朕命你起來。」


  蕭衍氣場稍微強硬了下,然後又軟了下去;「在宮中,朕就只有你一個能夠說知心話的好友了。」


  魏賢點點頭,心中卻有了另外的盤算。


  剛剛萬歲爺說,他需要一個好兄弟?


  那,他呢?


  倘若萬歲爺有了這個好兄弟,那他將被置於何地?

  到時候,很多話萬歲爺是不是就不會對他說了?


  他自幼進宮,可一直都在蕭衍身邊,從他是不得寵的四皇子,到萬人之上的赫北皇朝帝君,他都作為一個見證者,一個好幫手。


  如今,蕭衍卻說,想要一個兄弟,他該如何自處?


  魏賢暗暗地握住了拳頭,不行,不能夠讓那小子成為萬歲爺無話不說的好兄弟。


  得想法子查出那小子到底是誰,到時候,一刀兩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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