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受害者
第109章 受害者
她就不相信了,為了一個假貨,言王殿甘冒欺君之罪。
歐陽玉嬋屏住了呼吸,她的證據可是實錘呀!
蕭澈揚了下手裡的紙:「白夫人是說,這紙上面的字跡么?」
歐陽玉嬋趕緊道:「殿下仔細想想,一個人怎麼可能有兩種字跡,這個白羽肯定是假的。」
蕭澈看向白羽,嘴角微微上揚,儘是寵溺。
「這個字跡,本王熟悉的很。」
他頓了頓,然後意味深長地用眼角的餘光瞄了一眼歐陽玉嬋:「若是白大夫人不相信,大可將此事告上太皇太后那。」
歐陽玉嬋完全不懂蕭澈是什麼意思。
蕭澈不悅地皺了下眉,這人真的是太蠢了。
他幽幽地說道:「太皇太后、太后,甚至皇上都很熟悉這個字跡,因為這個字跡是本王的。」
歐陽玉嬋的內心,抑制不住地顫抖。
發生了什麼?
她是誰?
她在哪兒?
為什麼她從白鵑手裡面扯出來的情詩是蕭澈的字跡?
蕭澈沒有理會歐陽玉嬋,帶著白羽大步流星地從偏廳走出來。
白羽掙了掙手:「你還不鬆開?」
「本王握著未來王妃的手,難不成還有人敢說上一二?」蕭澈臉上滿滿的得意,「阿羽都將情詩作於本王了,還要拘泥於繁文縟節嗎?」
白羽的白眼都快要翻上天了:「你明明知道……」
「本王現在不想知道。」蕭澈自娛自樂著,全然不理會白羽的冷臉。
「你準備如何處理歐陽玉嬋?」
「處理她做什麼?」蕭澈嘴角噙著笑,雖還是一臉的冷漠,但看來心情的確是不錯的:「她並沒有說錯,此白羽非彼白羽,你的確不是她。」
「既然不是,那……」
「太皇太后賜婚的是你,不是她。」蕭澈就好像會讀心術一樣,直接搶白道。
他才不會讓白羽那張利嘴來破壞他現在的好心情。
日漸黃昏。
偏廳中還跪著的歐陽玉嬋只覺得尷尬。
她倒是想要站起來離開的,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運氣太差,每一次她想站起來的時候,偏廳外面總是會有人走過,讓她想要悄悄地離開也不行。
她堂堂吏部尚書夫人居然在這兒跪著,還一跪就是三個時辰,她膝蓋都快要碎掉了。
不行,得走!
歐陽玉嬋伸長了脖子,往門外看去,再三確定了沒人之後她才緩緩地站起身來。
不是因為害怕被人發現而行動緩慢,而是……
這腿,真的跪麻了。
她扶著椅子亦步亦趨地走到門口處,一抬頭,卻見衣著稍顯華貴的女子正在門外盯著她。
女子衣著是要顯得上檔次些,不過那臉,卻被輕紗給遮蓋住了。
是見不得人么?
「白夫人?」季澤走進偏廳,外面雖然說已近黃昏,可熱氣太甚,廊下也是站不住人的。
歐陽玉嬋尷尬地笑了笑;「那個,勞煩你同王爺說聲,府中有事,民婦就先行離開了。」
「白夫人且慢。」
歐陽玉嬋都快要撐不住了,她扶著門,是不是連她走都不行了?
早知道蕭澈這麼難纏,她絕對不會來這兒和蕭澈講道理的。
「聽下人說,白夫人此番是來指證未來王妃的?」
說是有下人告訴她的,也不過是隨身的姐妹從偏廳這兒聽來的。
在收到這個消息之後,她就匆匆而來,她很想知道到底白府的大夫人要指證白羽什麼。
她得趁熱打鐵。
歐陽玉嬋扶著門框,雙膝難受的厲害。
季澤本來就是丫鬟出身,一瞧歐陽玉嬋雙腿都在顫抖,趕緊伸出手去:「白夫人,我來扶你吧。」
歐陽玉嬋自打進入王府之後,就沒有受到過這麼高的待遇。
一時之間,她對這個蒙著臉的姑娘產生了好感。
「姑娘有心。」
季澤笑了笑:「不瞞白夫人,今日我是有求於你。」
歐陽玉嬋重新坐下,很快又有人端了茶水和糕點來。
這跪了整整三個時辰了,她真的是又渴又餓的。
顧著自己的形象啃了些糕點,又喝了些茶水,歐陽玉嬋這才問道:「民婦不過弱質女流,姑娘怎麼會有求於我呢?這王府之中,能人輩出。」
「可他們,都忌憚未來的王妃。」
季澤很會說話,兩句話就讓歐陽玉嬋來了興緻。
「難到姑娘不忌憚?」
「說不忌憚,那是假的。」
季澤將面紗扯了下來,那條還新鮮的傷口就在臉頰處,雖沒有到深可見骨的地步,但皮開肉綻還是有的。
歐陽玉嬋驚呼了一聲,姑娘家家的,臉怎麼給毀了。
「這臉,就毀於今早。」
「難道是……」
歐陽玉嬋沒有繼續往下說,她想到了白雁和白鵑。
季澤握住了歐陽玉嬋的手:「正是未來王妃下的毒手。」
「真是太大膽了!」歐陽玉嬋正要開口,忽的轉念一想,「你怎麼不和王爺說呢?」
這和她沒有什麼關係。
就算她想要整治白羽,也絕對不可能插手言王府的事,否則被查出來,是會連累白府的。
老太君早就有言在先,她可以依仗娘家人,但絕對不能做出有損白府聲譽的事,這一點歐陽玉嬋是有分寸的。
季澤搖搖頭:「此事和王爺說也無濟於事,畢竟未來王妃是太皇太后欽賜的。」
歐陽玉嬋忍不住冷哼,什麼欽賜的,不過是個擋煞的。
季澤繼續道:「實不相瞞,我乃蘭妃娘娘身邊的宮人,因生的貌美,所以被王爺選中,如今住在言王府最大的院落之中,倘若白夫人能和我聯手,將脾性古怪的未來王妃給攆出王府,到時候,我定當將夫人的大恩大德銘記於心。」
「她怎麼脾性古怪了?」
「你瞧瞧,她將我的臉都毀成這樣了,還不是脾性古怪?」季澤火上澆油地說道,「這個未來王妃,一點兒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好歹我也是宮中的人,來王府小住本是王爺的好意,若此事傳到了蘭妃娘娘耳中,我怕,此時還會連累白府,連累白夫人。」
「我這不也是受害者嗎?」歐陽玉嬋一聽她要被連累,一下子就不樂意了,一面揉著酸軟的膝蓋,一面抱怨著,「這個白羽,我一直都覺得不正常,和以前的白羽相差太多了。」
她勾了勾手指頭,示意季澤過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