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慘虐
第70章 慘虐
本來白羽是想要息事寧人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是白雁步步相逼,她根本無從躲避。
白雁趾高氣昂:「給你個機會再說一次。」
她從佛堂那邊回來,不僅僅養好了腿傷,更是將武力提升了好層,很明顯祖母還是喜歡她的。
這一次回來,祖母還特意等著她們用晚膳。
最大的靠山回來了,她怕什麼?
反而是白羽這個賤人,聽聞和言王殿下起了爭執,這言王妃的帽子怕是保不住了吧。
「是我的表達有問題,還是你們的聽力有問題!」
一個個的都喜歡讓人再說一次,她需要這些混蛋給機會嗎?
「我打死你!」
白雁說著就要動手,可是她這話才剛剛出口,白羽卻搶先一步。
陡然之間,錐心刺骨的疼痛感從她剛剛才好的腿傷傳來。
「啊——」
慘叫劃破了白府寧靜的夜空。
原本在院子裡面看戲的一眾下人立刻雞飛狗跳。
「四小姐殺人了!」
「四小姐要殺二小姐了!」
夜幕之下,白骨森森。
白雁的腿骨生生地皮肉裡面刺了出來。
而踩在那條斷腿之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一直被人稱之為廢物的白羽。
白雁大腦還反映不過來,因為劇烈的疼痛,她渾身都在顫慄,眼淚也像斷了線的珍珠往下落。
大夫說了,她這條腿不能再傷了,再傷可就得廢了。
夜晚的風很大,吹起白羽垂落到腰間的長發,額前劉海被吹散開來,露出一雙狠厲到陰鷙的眼睛,她聲音不大,但彷彿是從修羅地獄而來:「你確定是要打死我嗎?」
誰都沒有想過,一直都軟弱無能的廢物,再某一瞬間居然會大爆發,一腳踹斷了身為武者的二小姐的腿。
並且,那傷,可真是血淋淋呀!
白羽自己都不曾想過自己居然有這麼大的力氣!
「啊——我的女兒!」
歐陽玉嬋是第一個趕到的,可當她看到這一幕時差點沒有暈過去。
她們今日黃昏十分才趕回來,才看過瘋癲的白鵑,才商量過要如何對付白羽,這會子計劃都還沒有來得及實施,她的寶貝二女兒居然被白羽踢斷了腿。
那白骨森森在夜幕之下,她看的心驚膽戰。
此刻的院子中,一片死寂。
誰都無法解釋,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白羽是個廢物呀!
這種廢物怎麼可能傷得了身為武者的二小姐!
就連斷腿的白雁都沒有想得通。
她顫抖著:「娘,雁兒好疼呀!娘,救救我!」
白雁疼的就快要暈厥過去了。
而白羽卻像個沒事人一樣,驕傲地踩在她的腿上。
白羽自己都很納悶,眼底的陰鷙掩蓋住了她的費解。
她剛剛只是想要教訓白雁,可沒有想到該如何教訓,但身子已經有所行動,並且在她醫者獨有的見解之中分析出來,白雁的什麼部位是最脆弱的。
接著,就是白雁腿骨斷裂。
毋庸置疑,白雁的傷的的確確是她做的。
可她,什麼時候有了這種強悍的攻擊力?
從剛剛在蕭澈府上醒過來之後,她一直都覺得有一股力量在她身體裡面,躁動不安。
難道是因為……
那口毒血?
白羽腦子裡面閃過不少的回憶……
被杖責打斷十根棍子,被丟下龍吟崖……
可她身上除了一點點的皮外傷,完全可以說是安然無恙!
難道是有特殊體質?
「放開雁兒!」
老太君終於來了。
她一抬眼就看到白羽的乖張以及白雁的慘狀。
那森森白骨……
她精心培養出來要入宮的人就這麼毀在了白羽手裡!
老太君的鳳頭拐杖「啪嗒」一聲杵在青石板上:「白羽!你放開雁兒,我留你活口!」
「老太君,您這話,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我放開白雁,你要用你手裡的鳳頭拐杖將我打個半死不活?」
白羽輕而易舉地聽出了老太君的言下之意,不屑地說道:「你這種偏心的祖母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放肆!」
老太君再一次將鳳頭拐杖「啪嗒」一聲杵在青石板上:「你乖戾成性,倘若今日我不好好教訓你,他朝你必定成禍!」
「當初白雁設計於我,以毒藥想要之我於死地,您這位老太太是如何做的?輕巧地打斷了她的腿,之後也安排了大夫為她診斷,不是嗎?」
白羽的話,讓老太君的臉色更是不好看了。
她的確就偏愛白雁。
白雁好歹是嫡出,這白羽不過是白鎮堂從外面抱回來的野種,她憑什麼要手下留情。
「老人家,你覺得你這樣的雙重標準是不是太可笑了?」
被自己的孫女稱之為「老人家」,老太君的臉色幾乎是黑了下來。
王瑞芝趕緊道:「四小姐,好好地說話。」
「我可不就是在好好說話嗎?」白羽的聲音越發的陰冷,「當初,白雁是如何算計我,難到你們在場的所有人心裡沒點數嗎?她打碎了玉觀音,嫁禍於我,這位老人家不問青紅棗,杖責我十棍,後來看我不行了,就安排張媽和阿琴將我棄屍於龍吟崖。」
「再後來,大娘和我這位好二姐聯手安排阿琴送拌了砒霜的飯菜給我,阿琴自己負罪吃了,但這位老人家有什麼作為呢?只是打傷了白雁的腿,並且還安排了大夫為她療傷不止,只怕還安排了其他的丹藥給她補身子、提升武力吧!」
她的每一句話都足以震懾老太君的心。
所有的一切,沒有偏差。
沒想到這些白羽都看在眼中,記在心裡。
「今日,白雁挑釁於我,若我再不還手,他朝就算死了,也絕對得不到任何補償。」
白羽冷冷地看向老太君:「是不是呀,我的好祖母?」
被這麼一問,老太君啞然。
如果今日出事的事白羽,她肯定是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可現在出事的白雁,她……
「同為你的孫女,我就想不通為何我和白雁的待遇會有天壤之別?」
這些不滿,她隱忍了許久,曾幾何時,她想過,本來這個白府都不是她久留之地,所以她不爭不搶,但現在,她不犯人,人要犯她。
現在的情況不是退一步海闊天空,而是退一步萬丈深淵。
憑什麼她要忍!
忍蕭澈一個人已經夠了,憑什麼這些人都要她忍。
她又不是忍者神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