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自取其辱
第62章 自取其辱
一旁的齊北正打算動手將那個即將靠近白羽的人給丟出去,哪知排在白羽前面的唐北荒居然挺身而出。
「白姑娘從頭到尾都沒有笑過,是我剛剛在和白姑娘討論赤鱬的事情。」
他一身正氣,如果不知道他身份的人,只怕也不會將他和蜀中唐門的毒辣給連繫在一起。
白羽點點頭:「我發誓,我剛剛可真的沒有笑,只是唐七少說,赤鱬除了吃水靈芙和畜生肉之外,還會吃一種十分噁心的東西,我就忍不住打量了下秦姑娘。」
秦文諾不依不饒:「我偏偏不信,明明剛剛是你在笑。」
「我怎麼會笑呢?」白羽自問不是善男信女,善良她有,只是對於那種一直都在針對她的人,她只會釋放出自己的惡行。
所以對於秦文諾的咄咄相逼,她只好……
「你覺得,赤鱬還會吃屎這好笑嗎?」白羽睜大了眼睛,擺出了很無辜的表情,「一旦有屎進入水裡,不管水裡面是否有水靈芙,赤鱬都會狂奔而來,這叫,聞臭而動。」
她句句帶刺,扎的秦文諾臉色難看。
赤鱬……
吃屎……
「哈哈哈……」
在場的所有人,除了白羽和秦文諾之外,包括灰衣先生,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赤鱬吃屎,那麼剛剛赤鱬想要吃掉秦文諾,是不是代表,秦文諾就像一坨屎?
秦文諾嘴角抽了抽,剛剛她沒有聽錯吧。
「白羽!你居然……」
她居然被人比作了一坨屎!而且還被說臭!
還是被安邑城聞名的廢物比作了一坨屎!
「我是在闡述一件很正常的事情,」白羽無辜地聳聳肩,「如果你要將你和屎連繫在一起,我覺得也沒有什麼話說。」
「哈哈哈……」
嘲笑隨著白羽的話,更是一層比一層更大聲。
灰衣先生都有些忘形了,好半天他才回過神來:「靜一靜!」
「先生……」
「秦姑娘,為了鎮定現場醫者的情緒,勞煩你出去下。」
秦文諾就不懂了,明明罪魁禍首白羽,應該是要攆她出去的,怎麼會變成了自己被攆出去!
可是,她又不能夠得罪這裡的人,還有下一個三年,她需要在清流山莊不斷地找醫書。
秦文諾惡狠狠地看著白羽,咱們的梁子結大了!
白羽負手而立,一點兒也不畏懼,儘管放馬過來!
秦文諾雖心有不甘,但還是悻悻離開。
「真是膽子大呢!」唐北荒笑道,「沒想到安邑城聞名的廢物,居然是朵帶刺的玫瑰,秦文諾這一次可算是嘗道了厲害。」
白羽不做聲,只是下巴微微朝前面抬了抬,示意快要到他們了。
很快,到了唐北荒。
灰衣先生顯然也是認識唐北荒的,簡單地寒暄了下,灰衣先生道:「唐七少出身名門,今日我便出三道題來考考你。」
「請。」
「寸口脈平而死者,何謂也?」
唐北荒淡定地回答道:「氣根於水,腎間動氣,是謂人身生氣之原,五臟六腑之本,十二經脈之根,呼吸之門,三焦之原,一名守邪之神。此氣者,人之根本,譬之樹木,根絕則莖葉枯矣。寸口脈平而人死者,水中生氣獨絕於內也。」
灰衣先生滿意地點點頭:「那麼脈有逆順,男女有恆,而反者,其為病何如?」
「天地有序,男女有恆,陰陽有界,男得女脈,以陽而變陰,故為不足。陰盛於內,故病在內。女得男脈,以陰而變陽,故為太過,陽盛於四肢,故病在四肢。」
灰衣先生十分滿意,聲音也興奮了不少:「臟各有一耳,腎獨有兩者,何也?」
唐北荒皺起眉來,這,他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灰衣先生在脫口而出的時候,才想起來,放在這裡書庫的,只有《八十一難》的三分之一,而剛剛他提出的問題,是在後面!
「先生是否記錯了?」
唐北荒記得他將《八十一難》看兩遍了,不至於會記錯、記漏,除非是……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他沒有任何台階可以下。
灰衣先生笑了笑:「我在清流山莊時間不短,唐七少認為,我會錯?」
打死不認。
唐北荒冥思苦想,但真的想不起來有這麼一段文字。
「看來,唐七少的火候還是要差那麼一點點,明年再來取《八十一難》吧。」
灰衣先生暗暗地鬆了口氣,幸好在場的人,沒人看過這麼深奧的書,他還能夠自圓其說。
唐北荒想要辯解,可心中的那份自信在灰衣先生的篤定之下,變得搖擺。
也許,真的是他記漏了呢?
難道,他還要再等三年?
「火降於右,水升於左,故左者為腎,右者為命門。命門者,神根干此,精藏於中,是一身原氣之所系也。男子以之藏精,女子以之系胞。」
宛如銀鈴的聲音在唐北荒的身後響起來。
白羽將文縐縐又繞口的中醫理論說完,又開始淡定地闡述自己的西醫理論:「腎臟是人的凈化工廠,當血液流經腎臟時,血液中的代謝廢物、多餘的鹽分和水將形成尿液排出體外。,一天工作十二個時辰,全年無休。所以,它們是交替工作,必須要保持兩個才能夠形成代替關係。」
唐北荒臉色有些難看,連剛剛只是隨意地翻閱了一下《八十一難》的白羽都知道,他卻將這個問題忽視了,真是不該。
看來,不得不認輸了。
「白姑娘……」
「唐七少,此事和你無關。」白羽的聲音淡淡的,她仰起頭來,露出頸部優雅的線條,「這是《八十一難》的第三十六難,位於臟腑經之中,你想要的那本醫書上根本沒有記載。」
她的話,讓全場都安靜了下來,安靜的連掉根針的聲音都能夠聽見。
「先生,你這算不算是耍賴?」
灰衣先生被人揭穿,只覺得臉面無光,他臉上布滿了怒意:「你這姑娘,胡言亂語什麼?我在書庫多年,難不成還能夠蒙各位醫者嗎?在場的醫者即將參加考試,萬一誰在不久的將來成為御醫,那可是皇上眼前的紅人,我敢隨隨便便地得罪嗎?」
「再說了,姑娘都沒有翻閱過《八十一難》,怎麼會知道我剛剛說的,就不在那書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