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狐狸
第40章 狐狸
在齊北的壓制之下。白鵑被五花大綁了起來。
齊北走到老太君和白鎮堂的面前,抱拳道:「老太君、大人,實在是不好意思,以我愚見,五小姐此番瘋癲的行徑怕是胡亂服用了增加武修的藥物,若長期以往下去,必定走火入魔。」
「嗯?」
白羽愣愣地看著齊北,這……沒有按照劇本走呢?
不過,居然借著此事還能夠挖出白鵑服用禁藥的事情,看來歐陽玉蟬在老太君和白鎮堂心裡的品行會有一個大幅度的下降。
「什麼?」白鎮堂的臉色很難看,「齊侍衛說的可是真的?」
「按照五小姐此刻的狀態,十之八九。」齊北也沒有將話說的太滿,轉而又道,「不過為了確保萬一,大人最好請大夫來為五小姐診斷一番。」
「我不管了!」老太君將手裡的鳳頭拐杖狠狠地杵在地上,驚起陣陣塵埃,「鎮堂!你這邊的事,你自己給為娘搞定了!真是眼不見為凈!」
她被氣得不輕,轉過身去,步伐氣勢洶洶。
「娘,您去哪兒?」白鎮堂還是象徵性地問了下。
不過,老太君並沒有回答他。
白鎮堂嘆了口氣,看來,她又要去那個地方了。
「大人,五小姐怎麼辦?」鐵教頭為難地看著就像瘋狗一樣不斷地流著哈喇子的白鵑,眼底湧出厭惡來。
白鵑平素裡面作威作福,人前一個樣人後一個樣,早就讓人恨透了,現在落得如斯下場,一眾下人可算是解了氣。
白鎮堂揮揮手;「關到到房間裡面去,找個大夫來瞧瞧。」
白羽見狀然後朝白鎮堂指了指已經被嚇傻的雅瑩:「爹,這個惡奴還如何處理?」
「剛剛你都說了,既然是你的奴婢,那就由你來處理。」
「四小姐!四小姐,求您放過奴婢吧!奴婢知錯了!全都是五小姐讓奴婢這麼做的,奴婢迫不得已!」雅瑩一路跪著過來,她真的害怕了,真的不敢了。
白羽沒有理會雅瑩,直接問齊北:「嘿,對於叛徒,你們言王府是如何處理的?」
「賣了。」
齊北的話,乾脆利落。
既然都是叛徒了,也就是說養不熟,留在身邊有什麼用?
白羽若有所思地想了想:「唔,反正我們二房都缺錢,索性就賣了吧。」
「不要呀!四小姐,奴婢求求您,不要不要賣了奴婢!」
雅瑩哭的那叫一個肝腸寸斷。
她知道奴隸市場是什麼樣子的,她真的不想再被賣一次了,誰能夠擔保下一個買家能夠像白府這樣好吃好喝地供著嗎?
都怪自己,良心被狗吃了。
二夫人和四小姐平素裡面對她也是不錯的,可……
「種什麼因,得什麼果,難道平時佛經沒有教過你嗎?」白羽無奈地睨了一眼雅瑩,可惜了這麼一副好皮囊,也不知道在奴隸市場再流轉一次會成什麼樣子。
白羽看向鐵教頭:「鐵教頭,麻煩你告訴三娘,這個惡奴我不要了,請她賣了,價錢要要談好,你知道的,我們二房窮。」
聞言,雅瑩哭的更厲害了。
這是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她哭鬧著,可周圍都沒有人敢靠近她,生怕被牽連。
白羽看向狼藉不堪的膳廳,又隨意地說道:「真是可惜了這頓飯,我都還沒有吃好呢!」
齊北暗暗地抹了一把汗,都被一手攪成這樣了,還惦記著吃?
「四小姐想要吃什麼,奴婢立刻去做!」
「奴婢會做金絲排骨!」
「奴婢會燉燕窩百合!」
「奴婢會江西小炒!」
……
丫鬟們趨之若鶩,一心就想要巴結到白羽!
言王殿下都派了暗衛來保護四小姐,只要能夠近得了四小姐身,以後萬一能夠和言王殿下對上眼,當個通房丫鬟都比在白府做下人強呀!
白羽笑了笑:「我就像喝雞湯。」
她的笑,讓身旁的齊北看著,竟生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來。
這場大戲,終於是落下了帷幕。
到了夜間,白羽正坐在桌前奮筆疾書,身後一陣風吹過來。
若是換作以前,她大概會心驚一番,但現在,早就見怪不怪了。
她將筆放下,然後扭過頭來:「東西帶來了嗎?」
蕭澈大步上前,啪的一聲將手中的黑色包裹放在桌子上,很明顯,臉上有怒意。
「你既然要親自來,何必又擺出一副不甘心的表情,讓人看著累不止,自己也很累。」
白羽樂呵呵地將包裹外面一層黑色的布罩給拆開,竟然有些小小的興奮。
「吱吱吱……」
「你這女人,可真噁心。」
蕭澈眼裡露出鄙夷來,要不是為了來質問她今日的事,他才不會拎著一籠子老鼠大半夜的來找這個女人!
「你今日倒是將我安排給你的人用的好呢!」
「你是來找我算賬的嗎?」白羽歪著腦袋,一副乖巧的模樣,眼底儘是澄明。
她純真的模樣,讓蕭澈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白羽托著腮:「是你自己說的,讓齊北來保護我,如果我今日不利用他,不利用你,怎麼能夠化解白鵑給我設下的圈套呢?」
「是白鵑給你設下的圈套嗎?」蕭澈眼睛眯起來,看起來就十分危險。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他剛剛在看到白羽眼底的澄明就真的可以離開了,只是他知道,在他面前的這個女人絕對不是什麼單純的小羔羊,而是一隻狡猾的狐狸。
心知瞞不過蕭澈,白羽也無謂再繼續狡辯;「我是利用了齊北,也利用了你,那又如何?難道我要任人宰割,被人打了左臉還要把右臉也湊上去給人扇耳刮子?拜託,我又不傻不蠢的!」
蕭澈一步步地靠近白羽,白羽已經感覺到了蕭澈身上的危險。
不是吧!
就小小地利用了下他,利用了下他的手下,至於這麼耿耿於懷,親自來興師問罪不止,還要動手揍她嗎?
「你別過來呀!」白羽將藏在髮髻裡面的銀針給抽出來,對準了蕭澈,「你別以為我真的是膿包,你再過來,我連你也扎!」
這……怎麼有種容嬤嬤的既視感?
蕭澈睨著白羽手裡的銀針:「這就是你撂倒白雁的銀針?淬毒了?」
「劇毒!你……唔……」
白羽的話還沒有說話,就只覺得手腕一緊,虎口一麻,緊接著就被人逼入了牆腳。
這傢伙還是不是人,動作快到她根本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