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拆局
第38章 拆局
「事情還得從昨天說起。」雅瑩的聲音細細的,「昨天我陪四小姐去杏鶴樓,在樓上聽到一個說書先生在夸夸其談,四小姐許是和說書先生看上了眼,帶著我一路和說書先生去了一處小別院。」
「然後呢?」白鵑迫切地等著雅瑩說下去。
「然後奴婢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雅瑩很委屈地看著在場的所有人,「奴婢只能夠在外面等著,至於裡面發生什麼事,奴婢的確是不知道的。不過,當四小姐和那個說書先生進去好一會兒之後,另外一個男人就來了,兩人還大打出手,嚇得奴婢差點沒有去報官。」
「啪!」
白鎮堂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夠了!你閉嘴!」
「爹!現在事情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難道你還要包庇四姐姐嗎?」
白鵑一口一個「四姐姐」,完全是在將白羽往火坑上推。
雅瑩之前就準備好的台詞,現在說出來,令人十分震驚。
「清楚了嗎?明白了嗎?」
出其不意地,白羽站起身來,走到雅瑩的面前,俯身捏住雅瑩圓潤的下巴,「是誰給你這個膽子說主子的不是?」
她眼底湧出來的兇狠,讓雅瑩措手不及。
雅瑩輕輕地咽了口唾沫,心中泛起恐懼,不過再下一刻她又想到原來四小姐一直都屬於膿包樣,所以鼓足了勇氣,迎上白羽那雙陰沉的眼眸:「奴婢是看不下去了,奴婢……」
只是下一刻,她就後悔了。
話音還卡在喉嚨之中,那雙被逼著幹了不少活兒,算不上細嫩的手,已經掐住了她的的咽喉!
雅瑩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她已經感覺道空氣無法從她的氣管之中順暢來回,一股窒息的恐懼從頭到腳地包裹住了她!
白鵑也沒有想到白羽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動手。
「四姐姐,你別做錯事呀!雖說雅瑩揭穿了你偷人的事,但她好歹是一片善心,對咱們白府忠心耿耿!」
白鵑的話,猶如毒針,一針針地刺向白羽。
她就不信了,都這樣了,還不能夠力挽狂瀾!
她一定叫攪黃白羽和言王的婚事!
白羽悠悠地轉過頭來,定定地看著白鵑:「蕭澈告訴我,入了奴籍的人沒有生死大權,她既然是我二房的奴婢,性命自然也是改由我說了算,什麼時候輪得到你插嘴了?」
以前還需要自己想法子拆招,但現在……就算白鵑說的天花亂墜,她只需要將蕭澈搬出來,就什麼都好辦了。
在看到白鵑難看的臉色時,白羽的心情無比的好。
「祖母,祖母,您瞧呀,四姐姐是要毀屍滅跡!」白鵑撒嬌似得抓住老太君的胳膊。
老太君就差沒有扶額嘆息了,白羽怎麼還沒有將雅瑩給掐死呀!
「祖母……」
「夠了!」老太君實在是被搖晃的快要吐了,「白羽,你放開那丫鬟。」
白羽這一次倒是很聽話地鬆開了手。
雅瑩得到了呼吸新鮮空氣的機會,貪婪地大口地呼吸著。
她恐懼地看著白羽,這個時候,她開始後悔了。
為什麼四小姐不一樣了?怎麼在四小姐的身上她居然感受到了嗜血的寒慄。
她害怕四小姐!
在得出這個結論的時候,雅瑩的內心是驚駭的。
她恐懼地吞咽了口唾沫,求助似得將目光投給了白鵑。
老太君站起身來,她實在是不想再繼續深究下去了:「到底你們有什麼證據,什麼證人的,都拿出來,等我看了之後,再做定論!」
如果再這麼下去,白鵑肯定是要死纏著不放,那到時候她怎麼能夠將白羽推到言王府?
索性,果斷點。
「證據就是方才的情詩,而證人嘛……」白鵑看向雅瑩,「你還快去將證人請來。」
雅瑩被白羽方才的舉動已經給嚇蒙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趕緊從地上摸爬滾打地站起來,往外面走。
白羽又重新坐了下來,一副不為所動的表情讓白鵑恨得牙痒痒。
白鵑捏著袖口暗道:「看你一會兒還怎麼得意!」
她有十全的把握,只要那個人一進來,白羽一定會嚇得屁滾尿流的!
很快,雅瑩帶著證人走進了膳廳。
白羽微微抬眼,卻見那人正苦瓜著一張臉跟在雅瑩的身後,眼底湧出些許不耐煩。
白鵑這邊正得意:「雅瑩,告訴大傢伙兒,這個姦夫是你在哪兒找到的。」
「回稟五小姐,是四小姐讓奴婢將那情詩帶去給這位公子的。」
老太君有些生氣地看著白羽,居然在婚期之前捅了這麼大個簍子出來,最可氣的是,要不是為了白雁能夠走上他們所計劃的路,她會想盡法子去幫這個野種嗎?
野種就是野種,一點兒也不潔身自愛。
白羽嘆了口氣:「你們就那麼確定,這是我的姦夫?」
「你不要抵賴了!」白鵑冷笑,「白羽,你別以為我才十二歲就好騙,祖母和爹眼睛可是雪亮的,人證物證俱在,容不得你抵賴。」
「人證?物證?」
「人證就是這個男人,物證就是我手裡的情詩。」
白鵑的下巴抬得高高的,就像一隻驕傲的孔雀。
白羽托著腮,看著雅瑩身後的男人,沒有說話。
「看,你說不出話來了吧!」白鵑十分雀躍,「祖母,像這種敗壞門風的骯髒女人就不該出現在咱們白府,萬一被言王或者皇族的人知道了,還不是大麻煩呀!」
「白羽!」老太君氣的狠狠地杵了下鳳頭拐杖,「你還要不要臉!」
「白鵑,面子是別人給的,臉是自己丟的。」白羽站起身來,這個陷阱,白鵑已經踩進去一大半了。
「四姐姐,你怎麼死到臨頭都還想要往我身上潑髒水呢!」白鵑很委屈地挽著老太君的胳膊,「現在祖母都看不下去了,你瞧瞧你做的這些事情喲!萬一,真的傳到了言王殿下的耳朵裡面,可怎麼辦?」
「五小姐放心,我是絕對不會將此事告訴主子的。」
「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聽到「姦夫」開口,白鵑一臉不耐煩,甚至都沒有聽清楚對方說的是什麼。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她稍微愣了愣:「你剛剛說什麼?」
剛剛那姦夫說什麼來著?
主子?誰是他的主子?
這個是白府四小姐和他通姦的事情,他需要告訴哪個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