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有小情緒了

  「對，是，你很清醒，甚至可以說是清醒過頭了。你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對吧？余遲年，行，可以，很好，你想去隨你好了，你看這次我還救你嗎？每次都是好心被當成驢肝肺，我也受夠了。」


  應清索性也不攔著余也了，余也是那種寧願先試下撞南牆是什麼滋味再顧其他的人。他認死理，還真的是能一條路走到黑，也不知該說他什麼是好。上次吵架也是因為余也太倔，本以為余也會收收性子，沒想到和之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余也低垂著頭，道，「朝辭，等我把這些事辦完了，該怎麼樣我就怎麼樣，絕不推脫。我知道你為我好，為我操碎了心，你是真的把我當朋友當兄弟，這些我都知道的。我不是不知足，也不是不領你的好意。朝辭，我沒求過你什麼。這件事，希望你也別攔著我了。」


  「行，不攔著你，你儘管去。等到你碰壁了，就知道誰是真正為你好了。我知道你現在哪怕我再怎麼苦口婆心的跟你說，你也聽不進去半個字。你不是想要自由嗎？不是想著要做這做那兒嗎？隨便你，去就是了。出事了，我不會去救你。」


  應清已經是氣到了極點，他是為了余也好，結果敢情他成了那個擋路的？因為他，那什麼霸業啊，英雄信仰還被攔了？他容易嗎，作為一個吟詩作對的書生，要為這兒操心，為那兒勞力的。


  余也覺得委屈，他還覺得委屈呢！誰的委屈都不及他的一半多就是了！這都是什麼事兒，攤上這些還裡外不是人。可是，即便是這樣，又能如何？還是該忍耐，就要忍耐。誰叫余也是他的兄弟呢！

  余也和他要是陌生人，就算是暴屍荒野，他也沒什麼好說的。可唯獨，唯獨是兄弟，是這世間為數不多對他好的人。


  「朝辭，我知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雖然說著不想和我有什麼關係，但是我知道你還是心裡念著我的。等到所有的事塵埃落定，我定陪你遊山玩水，帶你去我去過的最美的地方，喝最烈的酒，如何？」


  余也雖低著頭，但是一直都看著應清的表情，看他不是真的想同他兩不相欠，也就過去沒臉沒皮的勾肩搭背。他們兩人之間的感情，誰說得准呢，互相了解，或許說是太了解了。


  可以說余也是應清，應清也是余也，只是兩人的身份不同，實際上在一起久了之後，性格也漸漸地同對方神似了。潛意識裡，已經是當成最重要的人了。


  「你可少跟我說這些肉麻的話，我可是喜歡扶霜的，這要是讓別人聽到了還以為我們兩個是斷袖呢！你丫的不要面子，我還要面子呢！少跟我這麼皮，別以為這樣就能轉移我的注意力，我還是很生氣！余遲年，你自己看看你自己，因為這些事，讓我吃了多少氣？」


  應清聽到余也說那些話。氣已經消了大半，但還是很生氣。該端的架子還是要端著的，他才沒那麼好哄，有小情緒的人才不是那麼容易哄的好的。


  「好了好了，怎麼跟個受氣的小媳婦兒似得！我知道你喜歡扶霜，喜歡的不得了。當然，我也是實實在在的喜歡姑娘家的。看我這皮相，若是不喜歡姑娘，那得有多少姑娘在閨房哭的死去活來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