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第 77 章

  看到本行字說明訂閱比例不足被防盜了, 請在24小時后閱讀~  葉蟬被他笑得又瞪他,不過也沒再同他爭執一起睡的事。


  過了約莫一個時辰,晚膳端進屋裡,謝遲放鬆下來自然胃口大開, 雖是趴著都吃了不少。


  一邊自己悶頭吃,一邊還不忘抽神給瘦了很多的葉蟬夾菜。


  葉蟬跟他說句話的工夫,碗里就又被他塞了一大塊糖醋排骨。這糖醋排骨做得著實不錯,肉燒得夠爛夠入味, 細細的脆骨燉成了尚存脆感的膠質, 酸甜咸調得適中,吃起來特別下飯。


  如果放在平常,這道菜是很合葉蟬的口味的,不過今天……


  葉蟬鎖著眉把它夾起來, 放到了謝遲的飯上:「我吃不下了!」


  「那你吃半個我吃半個。」謝遲邊說邊用筷子分起了上面的肉,葉蟬火速抱起飯碗跳開幾尺遠:「我真的吃不下了!!!」


  「噗哈哈哈哈。」謝遲噴笑,然後自顧自地吃著排骨道,「好吧好吧, 放過你了。」


  這天晚上, 謝遲前所未有地感覺到了家的幸福。前些日子在宮裡雖然也只是歇著養傷,什麼都沒有發生, 可他終究放鬆不下來, 神經時時刻刻緊繃, 聽到門外有動靜有心跳加速。


  當下, 他是徹底放鬆了下來, 和葉蟬閑話家常,說話也不用有什麼顧忌。還叫乳母把元晉抱來玩了玩,結果元晉吧唧趴到了他身上,疼得他耳畔嗡地一聲差點直接暈過去!


  葉蟬趕忙把元晉抱起來,邊是心疼謝遲邊又想笑。元晉見她笑,也跟著咯咯咯地笑,笑得他直瞪他們:「你們夠了!不許笑!」


  葉蟬抱著元晉迅速開溜。


  晚上盥洗之後,葉蟬磨磨唧唧地上了床。這真是二人頭一回同榻而眠,成婚那日都沒有,他那天晚上邊醒酒邊跟她說了幾句話,就照常去書房讀書然後自己睡了。


  這頭一回同榻,他們還只能一個趴著一個躺著。葉蟬本來想盡一下為人|妻的職責,親手幫他換藥來著,但被他堅定地拒絕了。


  他伸手捂著他的眼睛,等劉雙領給他換完了葯,才把手挪開。


  葉蟬撇撇嘴,從床上坐起來:「那我看看你的傷。」


  「不許看!」謝遲一喝,鎖著眉頭把她按回床上,「有什麼好看的,乖乖睡覺。」


  葉蟬躺回去蓋好被子,突然沉默起來,謝遲看看她,發現她面色也不太好。


  他不禁有點心虛,手從被子里摸過去,攥攥她的胳膊:「生氣了?」


  葉蟬搖頭,倒反握住了他的手:「我是在想,你這回這事……真挺嚇人的。要不……要不以後你別去了,拼著命去換加官進爵,不值得。」


  「哎……」謝遲一哂,往她跟前挪了挪,手探出被子來,一刮她鼻子,「別多心,這事過去了。御前也不是刀山火海,這次是個意外。」


  「可這意外一下就鬧到陛下跟前去了啊!」葉蟬憂心忡忡,「我每天都擔心你回不來了。」


  哎,這個小知了……


  謝遲自不想就此退縮把難得掙到的差事扔了,但也知道她是好心,便伸手摟住她的後背,溫和道:「陛下並不是愛草菅人命的人,如果御前鬧出人命,那一定是有涉及朝堂紛爭的大事。我向你保證我不會去摻和那些,我就做好我的分內之職,自會平安的。」


  葉蟬又默了會兒,最後也覺得好像就這樣勸他縮回來並不太好,就黯然點了點頭:「那好吧。反正你……多加小心,都說伴君如伴虎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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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的幾天,謝遲都悶在正院里歇著,主要是因為傷還沒好要盡量減少挪動。但他回都回來了,這件事當然不可能繼續瞞著爺爺奶奶,二老還是很快就知了情,好在他已平安回來,他們擔心歸擔心,到底不用太過著急了。謝周氏時常自己來看看,爺爺不方便進孫媳的住處,就差人來問候。


  就這樣,年關眨眼工夫就過去了。年初三,謝遲剛能勉強正常的走路,劉雙領砸了個大消息過來:「門房說忠王府送了帖子來,道忠王殿下想來看看您。」


  頃刻之間,屋裡的所有人都被愕住。


  謝遲噝聲吸了口氣:「他的意思是親自來?」


  劉雙領雙手把一張帖子呈給了他:「爺您看。」


  謝遲便翻開帖子,帖中字跡蒼勁瀟洒,估計是忠王親筆。帖子的話倒不多,基本就是先祝全家新年大吉;然後說那日人人都緘默不言,唯獨廣恩伯你敢說真話,我很佩服;最後說聽說你的傷還沒好,我想來看看你,你看行不行?

  謝遲看完懵得更厲害了。


  忠王要親自登門拜訪,那和上回請葉蟬去見王妃可不一樣。他的大駕走進這道門,估計整個京城都要議論一番,廣恩伯三個字會一夜之間被人所知曉。


  那他要讓忠王來嗎……


  按理說這是件讓家中蓬蓽生輝的事,可謝遲竟然猶豫了。他想到這事還牽扯太子,不知自己此時與忠王走得再近一步是好還是不好,而且,他還記得傅茂川的話。


  ——傅茂川說,讓他上元之前,盡量不要出門了。


  傅茂川是御前的掌事宦官,他說出這句話,必是皇帝的意思。謝遲雖不懂皇帝有怎樣的考慮,但他明白此時應該遵從聖意。


  那他出不出府是重點嗎?顯然不是。洛安城這麼大,他又不打家劫舍,出府又有什麼關係?

  皇帝是不想讓他和旁人走動。


  或許是為平息事態,又或許還有別的顧慮,但總之,皇帝想讓他過年時消停一些。


  那他還是不見忠王為好。


  謝遲想明白后,循循地吁出口氣,吩咐劉雙領:「拿紙筆來,我寫回帖,你親自給忠王府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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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以當日下午,陸恆就看到了廣恩伯府送來的回帖。彼時王妃衛氏也在,見他看著看著帖子忽地笑了,不禁好奇:「怎麼了?」


  「唉。」陸恆笑嘆,「被廣恩伯府拒之門外,真新鮮。」


  「啊?」衛氏訝然,「為什麼啊?」


  「那天陛下讓傅茂川囑咐他過年別出門……可能把他嚇著了。」陸恆無奈地搖搖頭,「也罷,你備份厚禮讓人送去,我讓人把話帶到就行了。他年紀太輕,萬一走動多了讓他浮躁起來,反倒害了他。」


  衛氏覺得也對,便點頭應下,交待身邊的侍女去庫里挑禮物出來,按著雙份厚去備。


  如此這般,謝遲在次日禮送到府中時,才知忠王提出前來原是真有正經事要說。


  忠王差人遞來的帖子說:第一,陛下口諭,讓他養好傷後去紫宸殿當值。


  ——從含元殿到紫宸殿,雖然御前侍衛的身份沒變,但因為離天子近了,實則也算小晉了級。


  第二,忠王說元日大朝會後陛下照例封賞宗親,賜了他五百戶食邑。


  ——這說得上是一樁大事!

  宗親也分三六九等,食邑有多有少,像廣恩伯府這種,壓根就沒有食邑可言了,只有固定的年俸。食邑五百戶聽起來不多,可一年算下來,府里會多千兩左右的入賬,相當於把年俸翻了個番。


  這真是個實在的恩賞。而且,宗親之間一定會知道這件事。


  謝遲簡直覺得心裡一片明亮。如果說前陣在宮中的日子讓他覺得日日烏雲壓頂的話,這兩件喜事就是一道強烈灼熱的陽光,把他心裡一切的陰霾都驅散了。


  再往下看,忠王在帖子上叮囑他,回宮當值時理應去向皇帝寫個恩。按規矩是先去問問紫宸殿前的宮人,皇帝方不方便見——當然這種小事皇帝多半是不見的,那就在殿門外磕個頭便可。


  謝遲認認真真地記下了這些事宜,然後放下帖子,去東廂房找葉蟬。


  東廂是元晉的屋子,葉蟬正蹲在搖籃邊一口一口喂元晉吃膳房剛送過來的蛋黃泥,突然背人從身後抱得一仰!

  「啊!」她差點把碗扣過去,匆忙拿穩了,回過頭瞪他,「你幹嘛啊?」


  謝遲喜色溢於言表,搓搓手問她:「晚上我們吃頓好的,怎麼樣?」


  「啊?」葉蟬莫名其妙地打量他,心說過年這幾天哪天吃得不好?

  謝遲道:「我讓膳房備個正經的席面,送去爺爺奶奶那兒,全家一起吃。」


  可這話落在謝遲耳朵里,他多心是難免的——這聽上去多像正房側室掐起來了啊?他現在又一門心思的上進,真不想看後院起火,更沒工夫去收拾這些。


  於是,原本打算回來之後隨便在書房吃兩口飯就趕緊休息的謝遲,路過書房時腳步都沒停一下,就徑直殺去了后宅。


  后宅正院里,葉蟬正因為逗元晉逗得開心,把晚膳給忘了。青釉也沒催,覺著小公子剛進府來,趁早和夫人熟悉起來也好,不然萬一自此生分了下去,不知會有多少隱患。


  謝遲這一來,剛好提醒了葉蟬時辰。


  「都這麼晚了啊?!」葉蟬看著窗外的天色一吐舌頭,趕忙把元晉抱起來交給乳母帶去哄睡覺,又示意青釉傳膳。


  謝遲在她屋裡的羅漢床上坐下,也沒多措辭,開口就問:「聽說你今天把闔府的下人都叫來訓了一頓?」


  葉蟬點頭,他又問:「為什麼啊?」


  葉蟬一喟,踱過去在離他有幾寸距離的地方也坐下,神色不太愉快:「他們啊,不把元顯和元晉當家裡人。我想繼過來的孩子,這是難免的,可總不能一直這麼下去,就提前把他們喊來提點了一下,但願日後能好些吧。」


  接著她又細細說了一下經過,說是元晉身邊的乳母拿喜歡孩子的話奉承她,說她日後如果有了自己的孩子必定更好。這確實證明在下人眼裡,這兩個孩子和廣恩伯府是有分別的,謝遲就稍鬆了口氣,覺得她這麼做沒錯。


  然後他接著問:「那怎麼又把西院的人打了呢?」


  「她們瞎嚼舌根!」葉蟬的火氣一下就上來了,緩了緩,重新平和下來,「青釉帶人去膳房端點心的時候,聽到她們跟膳房的人嘀咕。說什麼我把人叫過來訓話是亂找茬,有意給容姨娘臉色看呢;還說……說本來就是繼過來的孩子,硬說和自家生的一樣是裝好人——這叫什麼話?子虛烏有的,瞎毀人清白!」


  謝遲怔了怔,原來是這麼回事。


  然後他就噴笑了出來,覺得自家夫人認真起來也怪可愛的。


  結果她更生氣了:「這有什麼好笑的!」她瞪著他,「你要是覺得她們這話沒錯,我們就把孩子給恪郡王府送回去!不帶這樣抱過來又不好好養的!」


  哎怎麼說認真就又認真了……


  謝遲趕忙繃住笑,看看她那張眉梢眼底都掛著怒氣的臉,想哄又不知該怎麼哄,最後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別生氣啊我沒那麼想。」


  葉蟬很不留情地揮手打開了他的手。


  謝遲忍不住又笑了一聲,又忙重新綳起臉:「你說得沒錯。孩子繼過來了,當然要當親生的待才對。再說這本來也不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孩子,我們跟恪郡王府是同宗的兄弟。」


  葉蟬撇了撇嘴,臉色好了些,謝遲又看向劉雙領:「去問問,西院是哪兩個背後嚼舌根。不能留在府里了,馬上趕出去。」


  劉雙領一訝:「爺,這……」


  「不能讓她們背後議論夫人。」謝遲說明了緣由,劉雙領瞭然,反倒是葉蟬亂了陣腳,一把抓住謝遲的胳膊:「別別別,我不在乎這個!」


  「我在乎。」他轉回頭來,葉蟬驀然回神,訕訕地抽回手來,但被他捉住了。


  這種接觸令她一下子渾身僵硬,謝遲其實也不自在,不過撐住了沒鬆開她。


  他執著她的手,輕輕地吻了一口:「你聽我說。」


  葉蟬雙頰一陣陣發燙,本來也說不出話了,當然只能聽他說。


  他緩緩說:「那個……我本沒想這麼早娶妻,我想你可能也沒打算這麼早嫁人。」


  ……他打算休了她嗎?葉蟬的心驟然一緊。


  「……不過既然已經這樣了,我們就……我們就好好地過日子。」他盯著她的手,眼皮都不敢抬一下。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想跟她說這些,是因為覺得該交交心,還是想給她底氣?總之,是有一股情緒涌動著,讓他在心跳加速中不由自主地把話說了下去:「近來家裡的事情就勞煩你多操心。我……我好好在朝中掙個一官半職,爭取來日給你掙個誥命。」


  葉蟬愕然,心跳漏了兩拍。


  誥命夫人和普通達官顯貴的妻子可不一樣,那是有陛下欽賜的詔書的,還單獨有份俸祿可領,逢年過節還要進宮參宴。從某種意義上說,一般為人妻的,榮寵都繫於夫家身上,但若身有誥命,便是自己獨佔一份尊貴了。


  她想她何德何能啊?剛嫁來京里,夫君就立志給她掙誥命?

  她於是紅著臉囁嚅道:「你……說這個幹什麼!反正我嫁都嫁了。幫你打理家裡,應該的……」


  「嗯……」謝遲的臉不覺間也紅了起來,握著她的手捏了捏,從容也維持不下去了,「反、反正……」


  他卡了片刻說:「反正我會好好待你的。」說完這句,便悶頭不在吭氣兒。


  兩個人僵在屋子裡,下人們都早已識趣地避了出去。劉雙領和青釉等幾個在主子跟前得臉的,聚在牆根底下悶頭偷笑,暗說這小夫妻真有意思。不得臉的則想笑又不敢,憋得撲哧撲哧的。


  僵了會兒,葉蟬面紅耳赤地把手從他手裡往外抽,謝遲猶猶豫豫地一點點放開她。


  然後她說:「咱……吃飯吧?我跟膳房說想吃酸湯鱸魚,應該做了的……」


  酸湯魚是她在家時就很愛吃的,一大份做出來,有湯有魚,酸甜可口。夏天吃著清爽,冬天吃著暖和。不過她家多用鰱魚,鮮嫩肥美,洛安這裡吃不著鰱魚,膳房本來說用草魚,她嫌刺多,就換成了鱸魚。


  謝遲本來也餓了,這菜又格外下飯。他風捲殘雲般不知不覺就吃了兩碗飯下去,爽快地舒了口氣,抬頭髮現葉蟬在舀湯喝。


  他還沒見過的和酸湯魚的湯的呢,一時就很驚奇:「不覺得酸嗎?」


  「酸啊,但沒那麼酸。而且很香。」葉蟬說著又抿了一口,接著眨眼望望他,「你試試?」


  謝遲遲疑了一下,往手邊乾淨的碗里盛了小半碗,湊到嘴邊一啜……


  頓時愁眉苦臉!


  他咣地擱下碗,別過頭緩了半晌才勉強把這口咽下去,葉蟬目瞪口呆,他悲憤地活動腮幫子:「這叫『沒那麼酸』?!」


  「……」葉蟬僵了一僵,「對、對不起啊……」


  她真的覺得沒那麼酸啊?她一直愛這麼吃!

  謝遲心說夫人你口味可太重了,趴在桌上邊吞口水邊搖頭說沒事,還夾了口拍黃瓜掖進嘴緩解酸勁兒,然後深深地一呼一吸:「你早點休息,我去看看奶奶。」


  「?」葉蟬微怔,想說這麼晚了,不太好吧。謝遲看到她的神色就主動解釋了:「你不是今天把闔府的下人都叫來訓話了嗎?我替你跟奶奶解釋一聲。」


  「明早問安的時候我自己會解釋的!」葉蟬立刻道。


  謝遲擺著手站起來,留了句「你別管了」就往外走去。劉雙領趕緊迎上來,一聽他說要去見老夫人,頭一個反應也是:「這麼晚了……」


  但謝遲還是去了。他心裡想的是,家庭和睦這件事,他必須放在心上。


  都說婆媳間最難處。他母親去的早,葉蟬倒是沒有婆婆了,可奶奶對葉蟬的看法,他也得當心。


  奶奶現在是還挺疼葉蟬的,可諸如今天這樣的事,誰知道奶奶會不會心裡膈應?如果膈應了,她又未必跟葉蟬直說,一件兩件三四件積攢下來,早晚要積成大矛盾。


  還是防微杜漸的好,那麼他不去防誰去防?


  謝遲便進了祖父母的院子。他爺爺奶奶感情不錯,不過奶奶嫌爺爺睡覺打呼嚕,從他記事起就已是分房睡了。爺爺是個心很大也不管家務事的人,謝遲便直接去見了奶奶。


  謝周氏正在燈下做針線活解悶兒,聽下人說他來好生一愣:「怎麼這時候來了?」接著便趕緊著人請。


  謝遲進了屋一揖,然後自顧自地坐到謝周氏身邊,心下轉了遍腹稿,就開了口:「奶奶,我聽說……葉氏今天把闔府上下的下人都叫去訓了一頓,包括您這裡的?」


  謝周氏瞅他一眼,拿起針線活繼續做了起來:「嗯,有這事。」


  「啊,這事是這樣……」謝遲笑著,一股腦說了下去,「她是見府裡頭有下人看兩個孩子是繼來的,覺得親疏有別,怕他們被虧待,所以先給上上下下都緊緊弦,沒有對您不恭敬的意思,您別多心。我也覺得該這樣,畢竟她說完之後還有人私下嘀咕,所以……」


  他說著停住,想看看奶奶的意思。


  謝周氏清淡地笑了聲:「你接著說。」


  謝遲便很忐忑,轉磨盤一樣在書房裡轉了好多圈,也拿不定主意。


  他覺得,謝信不去和自己不去,不是一回事。一來,雖者謝信也就他比大個五六歲,但論輩分,人家真是長輩,長輩不去晚輩的祭禮也沒什麼。二來,謝信只是觀禮,觀禮的人多一個少一個都不是大事;可他是受召去參禮,參禮的員額安排那是有規矩的,他不去就得找別人填補,似乎隨便開口並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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