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告白二十次
如果你看到的內容是重複的, 說明作者更了個假新 拍攝結束時,已是下午四點。
比皆川夏預估的五六點結束,快得不是一星半點。主要還是搭檔太給力,帶動她的情緒, 時不時給點小建議, 攝影師那麼吹毛求疵, 還是高效完成任務。
不過, 皆川夏還是有點不高興。原因嘛, 就是拍攝結束那會兒, 之前還尬吹她相當有天賦的搭檔, 表情複雜地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頂。
「長了張女王style妖艷臉, 內心卻住著個蠢萌蠢萌的loli。」他低下頭, 笑眯眯的樣子相當欠打, 「這算什麼啊?反差萌嗎?」
誰蠢啊!
到底是誰啊!
你在說自己嗎?
氣死了!
皆川夏怒了,一腳剁過去。他靈活的跳開,只聽一聲微妙的輕響, 皆川夏身體一晃。在撤離ing的所有工作人員, 統統回頭看她。皆川夏懵了,也慢慢地, 慢慢地低下頭,看著腳下。
很好。
鞋跟斷了……
不知誰起的頭, 現場一陣豹笑。
丟死人了>n<
皆川夏踮著腳, 一溜煙跑回化妝室。
好在鞋是雜誌合作的品牌, 按照她的尺碼贊助的,也不需要她賠償什麼的。不然她這一下午,真的要白忙活了。
化妝助理在給她拆頭髮時,還語氣挺輕鬆地調侃她:「皆川桑,我真謝謝你了,這個牌子,我種草了好久,你這一腳,可幫我省了一個億。」
「……」完全沒被安慰到QAQ
聽她這麼一說,皆川夏又後知後覺地想到一個問題:「我好像……替奸商做了虛假廣告?」
助理小姐姐狂點頭:「我們雜誌一上市,你腳上這款,會賣斷貨的。」
「你們雜誌影響這麼大?」
「不是。」助理羨慕嫉妒恨地看了眼她的長腿和纖巧的腳,「你穿這雙鞋,實在是太好看了……好啦。」
拆完頭上的卡子,助理小姐姐又幫她理了理滿頭的卷,「皆川桑很適合長捲髮誒,感覺更漂亮了……」
剛卸完妝,低頭玩手機的黃瀨涼太,聞言旋過轉椅,「嘿,小皆川。」
「嗯?」皆川夏轉身,迎接她的,是一陣狂拍。就知道沒什麼好事= =
「你的粉絲,又多了那麼兩三四五個吧,照片有點供不應求。」拍完后,對面的壞蛋笑著解釋道。
什麼亂七八糟的。
皆川夏也舉起手機,打開後置攝像頭:「禮尚往來,我也得給你的粉絲爭取點福利= =」
說著,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大模特,你承諾你家粉絲簽名,什麼時候兌現?」
黃瀨涼太拍了下頭,站起來:「立刻,馬上。對了,你有筆和紙嗎?」
皆川夏翻了會包,抬頭:「沒有……」
「我也沒有……」
「我去借。」
「等等。」黃瀨涼太一下一下地拋著手機,忽然叫住她。皆川夏不明所以,就見他微微一笑,對整理化妝箱的助理說:「老師,您有筆嗎?」
那助理也是酷,一言不發地從一堆眼線筆、唇線筆、眉筆中,挑出一根,遞給他:「將就著用。」
皆川夏囧囧的注視中,黃瀨涼太摘下筆帽,在他印著維尼熊的淺棕手機軟皮殼上,一揮而就。
「老師,再借我一支雙G520。」
呃,借唇膏的話……
難道還要簽字畫押嗎?
然後,真被她猜中了,只不過畫押的過程,比她想得刺激百倍。
黃瀨涼太用卸妝棉擦去唇膏,吹了吹手機殼,見幹得差不多,遞給皆川夏:「你的朋友,挺可愛的。」
言下之意就是,他不會對哪個粉絲都這麼好。
皆川夏接過來,新鮮出爐的唇印,看起來真的……太蕩漾了。
她這個黃瀨黑,都有被撩到>o<
要是那個迷妹的話,今生今世都難脫粉吧?
這可怎麼辦!
還是別告訴她,他特意選了非常有意義的520好了。
「啊,對了。」
皆川夏還沉浸在思緒中,黃瀨涼太像是想起來什麼,湊到她面前,「你別忘了跟你朋友說……」
她抬頭看他,迷惑地問:「誒?」
「別天天想著睡我了。」他微微低下頭,壓低聲音,對她眨了眨眼睛,「我不艹粉。」
「…………」
一秒鐘脫粉。
*
皆川夏卸完妝,去洗手間洗了把臉。她沒有化妝的習慣,平時只做基礎的包養,然後會做好防晒的工作。
她手沾著防晒霜,對著鏡子一點點塗勻的時候,黃瀨涼太出現在她身後。看見她在擦臉,他頓住腳步,問了一句:「小皆川,你一會怎麼回家?」
「嗯,我約了朋友。」
「你們約在哪?這邊不太好打車,要不要跟我蹭個車?」
黃瀨涼太說的是事實。因為是別墅區,基本都以車代步的,根本不可能有的士什麼的,其上也是一片好心。不過,怎麼感覺他說這話的表情,有點……emmm,難以形容呢?
手機恰好在這時響了,她迅速接起來,耳邊,是侑士磁性的嗓音:「貓醬,我們到了。」
「好的,基友,我馬上出來。」
皆川夏迅速掛斷電話,稍稍回味了一下,感覺有點不對勁,我們?可是她也沒想太多,因為邀她蹭車的某男神君,還憋住三急等著她回話呢:「謝謝黃瀨君,我朋友來接我啦。」
皆川夏匆忙地把手機、防晒塞進包,轉身就跑。
「等等……」
然而,人已經沒影了= =
*
皆川夏很快就明白,為什麼是我們了,而不是我了= =
她跑出來,一眼看見她英俊瀟洒的基友。
他穿著件卡其色的風衣,裡面是件白襯衫,都是那種修身的版型,特別適合他,恰到好處的勾勒出挺拔的身姿,難怪要用玉樹形容男孩子。
不是因為基友濾鏡才這麼說的,忍足侑士同學往那一站,絕對是這片大森林裡,最顯眼的那棵樹。
最顯眼的那棵樹,向她歡快地搖了搖樹枝……啊不!向她歡快地招了招手。
皆川夏左右看看,因為有車開過來,她沒敢穿過橫道,只是開心地沖對面的忍足侑士喊:「侑士。」
那台車,就在距她不遠的地方,緩緩停下。
她確定人家不走了,剛要去對面,一聲重重地摔車門聲,成功阻止了她前進的腳步。
皆川夏扭眼一瞥,就發現了那個「們」。
而且那個「們」,他應該站車旁有一會兒了,明顯是故意折騰車門。
「跡部君,你也在啊。」
此時在這兒看見跡部景吾,皆川夏稍稍意外了下,立刻淡定了。誰不知冰帝這兩位男神,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她探頭探腦地往跡部景吾身後的車裡望了望,固定三人組居然少了一位。
「樺地君呢?」
「聽說今天和你約會,樺地決定在家打遊戲了。」
「……」
此君「換女人比換衣服還勤」的謠言,大抵就是這麼口無遮攔惹的。
最經典一次,據說國三時,這位大兄弟和樺地小同學翹訓,去街頭網球場溜達,突然想看部電影,但又覺得和樺地一起進電影院,怪怪的,於是盛情邀請網球場唯一的姑娘一起看。
結果嘛,當然是被人姑娘當登徒子了糊了一臉233333
反正這位少爺,就是這麼個相當能放飛自我的人,為人其實相當正直熱忱。
「皆川夏。」
「呃?」
大少爺突然皺眉,一臉嫌棄:「你是從不照鏡子嗎?」
皆川夏的手,漸漸握成拳頭。
「……你這是嫌我丑嗎?」
這個人正直熱忱?
呸!
撤回!
這就是個提籠遛鳥、強佔民女,不懂人間疾苦的二世祖。
「不是的……貓醬。」忍足侑士走過來,聲音帶笑。他抬起手,在皆川夏的額頭揉了揉,低低地笑她:「你是擦了防晒嗎?」
防晒?!
皆川夏石化了。
不要活了……
上次是唇膏,這次是防晒,丟臉丟到大爺家了。皆川夏心態崩了,她背過身,一陣狂揉,然後才可憐兮兮轉臉問:「侑士,還沒抹勻嗎?」
跡部景吾當即嗤笑一聲。
「小景。」忍足侑士相當護基友,硬是把笑憋回去,用指尖輕輕擦去她臉頰邊的液體,「抹勻了。」
皆川夏忽然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她東張西望了會兒,忽見身後不遠,有輛車後門被推開,先落地的,是雙鋥亮的男士皮鞋,接著是兩條被西褲包裹的長腿,最後,那個挺拔的身影,帶著分與生俱來的優雅,從容而立。
視線接觸的瞬間,皆川夏有片刻的空白。
回過神時,她隱約在跡部景吾的聲音里,聽出一絲意外:「赤司,你怎麼在這?」
昨晚,她給赤司同學發完簡訊后,忐忑地等了好一會沒等到他的迴音,倒是等來了大魔王的電話。
電話那邊,大魔王興緻挺高的,低笑著打趣她:「真難得,有生之年還能等到你主動打電話找我。」
聽聽,這說的什麼話。
她以前因為工作,打給他的電話難道都是狗接的?
以上,再不服,得憋著。
畢竟大魔王蔫壞蔫壞的,還記仇>w<
「哪裡哪裡,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你中午吃了我做的壽司,晚上當然得給你找點活干,嘻嘻。」
電話那頭,幸村輕笑一聲,心情很好的樣子:「嗯?什麼活?」
皆川夏聽到這就有點奇怪了:「活你已經替我幹了呀?帖子不是刪了嗎?」
對面那人霎時不笑了,挺嚴肅地問:「哪個帖子?」
「就是……」皆川夏眼皮一跳,「你真不知道我在BBS被人掛牆頭了?」
「有人掛你?」
卧槽!
什麼情況?
幸村精市戲精附體演上癮了?!
皆川夏簡單把事情一說,電話那頭,幸村精市一直沒吱聲,但是噼里啪啦地敲著鍵盤的聲音,代表對方確實有聽她說,並且很可能找人問了。
她稍等了一會,果然等來了結果。
「阿夏,」他語氣前所未有的嚴肅,「我跟其他人確認過,那個帖子,全體版工都沒見過。」
一股寒意從皆川夏的腳底直竄上頭,這不會是……
「今天有前輩提出升級BBS伺服器的提議,各版版主都在大學部那邊開會。這貼到底是誰刪的,只有那個入.侵BBS的人知道了。」
跟她想的不一樣,皆川夏鬆了口氣:「原來只是黑.客啊,嚇死爸爸了……」
幸村精市淡笑:「……爸爸?」聲音漸漸壓低,「嗯?你嗎?」
皆川夏:QwQ
得罪了大魔王,她當然就別想睡好了。因為大魔王狀似無意地提了一嘴:「黑.客能黑BBS,自然就能黑你,你最近上網小心點。」
皆川夏一驚。
當即把電腦硬碟全檢查了一遍,並沒有什麼不能見人的。硬碟里,丑照是一張沒有的,每張照片都美出新高度,當然,和真人是沒法比的。存的視頻,內容也積極健康,陽光向上,完全具備社會主義接班人該有的風貌。
幹完這些,已深夜,她還不怎麼困,又找了一部黑.客題材的電影看,主角懲惡揚善,乾的事相當刺激,人都躺在床上,皆川夏還是忍不住浮想聯翩。
自然沒睡好。
尤其是,她早上還定了鬧鐘,給赤司同學做了愛心便當^_^
皆川夏拎著便當盒,蜜汁微笑地隨著人潮,飄出電車站。
飄飄然地小仙女,低頭看著自己粉粉的便當盒,有點小煩惱,什麼時候把便當送出去比較好呢?
當著同學們的面,會不會又把自己送上BBS的牆頭啊QAQ
胡思亂想著,皆川夏一抬眼,發現自己好像掉隊了。剛剛一起從車站同批出來的小夥伴,已經走到斑馬線中央了。
她疾走兩步,腳尖將將踩到白線,旁邊一股大力,將她整個人往後一扯,她退了兩步,沒站穩,直接撞到身後那人堅硬的胸膛,腦袋還不小心磕到人家下巴。
她疼得眼淚汪汪的,一輛貨車,在她模糊的視線里,呼嘯而過。
如果,如果剛才……
她一陣后怕。
「謝謝……」她感激地轉身。
身後的人後退一步。
「你走路的時候,到底在想什麼?」清冷的嗓音,帶著薄慍。
這是……
皆川夏呆住。
是赤司同學。
活的,瞪了她一眼的赤司同學。
男孩子穿著挺括的制服,長身鶴立。清雋的面容,有些疏淡的涼意。那雙好看的鳳眼,眼瞼微微壓著,遮住些許眸光,看起來特別冷漠。
可是冷漠的赤司同學救了她。
嘻嘻嘻。
心裡甜滋滋^_^
皆川夏提起便當盒,晃了晃,眨著眼,有點囧囧地對他笑:「在想你啊。」
她的笑起來眉眼彎彎,眼底亮晶晶的,像一汪蕩漾的春水,注入萬千星光。
赤司征十郎喉結微動,又聽見她說:「還在煩怎麼給你才好,然後你就出現惹。」
皆川夏將便當遞過去,仰著頭,眼巴巴地看著他。
赤司沒動。
他垂著眼,密睫低斂,沒什麼表情地說:「不必麻煩。」
清朗潤澤的嗓音,沉下來時,有著玉珠擊撞寒石的冷然:「以後,也別再麻煩了。」
然後轉身離去。
皆川夏站在那,舉著袋子,眼睜睜看著他,漸行漸遠,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見。
便當盒子掉在了地上。
她緩緩蹲下,抬手抹了把眼睛,撿別人不要的垃圾,木然地站起來,扭身走向垃圾桶。
旁邊有人拍了下她的肩膀。
井上同學笑得諂媚,臉快開出朵玫瑰花來:「皆川同學,與其便宜垃圾桶,不如便宜英俊帥氣的我,如何?」
皆川夏:「……」
*
井上同學,是一位嘴相當貧的男同學,跟他一起走進教學樓時,皆川夏一掃方才的鬱悶,簡直快要笑出腹肌。
他正說著上周敦賀蓮參加的某綜藝節目上的段子。
一人分飾多角色,連語調模仿的惟妙惟肖。皆川夏露出老母親的微笑,偏頭看著他的表演,忽然感覺到一道強烈的注視,她微抬頭,就見教學樓門口,和藹的校長,跟一位中年的女人聊天。
恐怕是學生家長。
而那位家長旁邊,穿著洛山制服的高個姑娘,正似笑非笑地望著他們。
這姑娘看人的眼神,可以說,是相當的不友好了。
皆川夏奇怪,捅了捅井上:「你認識校長身邊那姑娘?」
「哦,不認識。」井上隨口說,「她好像B班的。」
「感覺我好像被當成情敵了?」正確答案好像只有這個了?
「唉?」井上愣了下,趕緊擺手,「誒嘿,不敢當不敢當……」
離得並不遠,兩個人的輕聲吐槽,隨風飄過來。
站在台階上的宮本松子,心中冷笑了下,垂下眼,不再看他們。
真不知她哪裡好看,一個兩個的,被迷得五迷三道。呵,情義千斤不敵胸脯四兩,男人嘛,膚淺的很,這個傻大個井上是一個,昨天那個……
她身體瑟縮了下,也是一個。
宮本松子想起那個可怕的男人,提出的另一個條件。
「第二,別再出現在她面前。」
她的手,緊握成拳,又漸漸鬆開。
耳邊,是那個女人做作的笑聲,她抬起頭,眼底是毫不掩飾的厭惡。然而入眼的,是一個精緻的完美側顏。欺霜賽雪的肌膚,眼如滿含春色的桃花瓣,唇紅齒白。微微笑起來時,好像天光放亮,霽雪初晴。
宮本松子扯著嘴角,滿含譏誚。
就算她長得美又如何?
赤司征十郎又看不上她。
而且,她又想起那個入.侵者。
呵呵,被這麼可怕的人喜歡,她還能笑多久呢?
皆川夏感受到了那道不友善的視線,不過她毫不在意地跟井上一起無視她了= =
剛走到鞋櫃前,杉杉就從旁邊撲過來,抱住她狂笑:「寶貝兒,看到門口那個女同學沒?我們班一霸,聽說她轉學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欺負過你?」
「沒沒沒,就是比較尖酸刻薄,跟她玩得好那幾個都一路貨色,也就洛山校風太好了,再加上怕給我姑父丟臉,不然,我非把她們幾個關小黑屋打一頓,教教她們如何尊重國際友人。」
「噗。」皆川夏被她逗笑,「嗯,社會我杉姐,人美拳頭硬。打人的時候,記得叫上我。」
「咳咳。」惠子不知何時來了,一邊咳嗽,一邊對她們擠眉弄眼。
皆川夏後知後覺地看向身後,頓時和杉杉一起,慫慫地向大佬低頭。
代表「愛與正義」的學生會會長以及風紀委員長,雙雙站在她們身後,神情一言難盡地注視著她們。
風紀委員長推了推鼻樑上的金邊眼鏡,微微一笑:「蘇同學,皆川同學,趁還沒上課,去學生會和我喝杯茶?」
網友紛紛表示:
大哥溜了溜了。
令人智熄的操作。
……
總之,一片噓聲。
然而看客們根本想不到,工藤君雖然假的,但冒牌貨說的話,卻不是瞎掰的。
京都距離洛山高校不遠,某個小區合租屋裡,一女生驚惶地坐在台式電腦前,臉色慘白。她右手握緊滑鼠,用力到指節發白,掌心全是汗,心臟砰砰狂跳。
十幾分鐘前發生的事,讓她至今心驚膽戰,精神恍惚。
「喲呵,某女神裙下之臣挺多的喲。」
她打字很快,敲完這行,直接按了enter鍵。
發送成功。
懟人使人愉悅,女生唇角的笑意還沒消失,意外發生了——
她面前的電腦,忽然黑屏。
黑漆漆的屏幕,只映著她茫然的表情,她懵逼地想,剛剛太激動,一腳踢掉主機電源了?
這時,一行紅字躍上屏幕:
「宮本松子小姐,日安。」
宮本松子瞪大眼。
恐懼,仿若從地底下爬出的藤蔓,瞬間纏住她全身。
宮本松子脊背發涼,手腳冰冷,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像一盆冷水當頭潑下。
她的電腦……被黑了。
這個認知,讓宮本松子的臉,剎那變得慘白,冷汗倏然落下,大腦一片空白,連聲音都抖得不像話:「你……你……是誰?」
安靜。
靜到她只能聽到自己撒野的心跳,一下,一下,震顫著耳膜,腦內全是嗡鳴。
難道她還需要打字跟非法闖入者交流?
腦海里剛浮現出這樣的想法,屏幕上飄著的紅字消失了。
接下來那句話,是一個字,一個字,跳上屏幕的。
「女神的裙下之臣。」
等等這話……
這不是,她剛剛發的那句……的一截嗎?
極度震驚之下,宮本松子竟不知該如何反應。電腦對面那位,也沒耐心等她回應,直奔主題:「想和宮本小姐商量兩件事。」
惡魔的手速非常快,幾乎是一眨眼,一行字就替換了原來那行。彬彬有禮的語氣,說是商量,但對方侵略十足,令人髮指的行徑,絕對不包含「商量」的意思。
宮本松子對這人來意有了點數,她故作鎮定:「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