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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4章 各取所需,壞人也有利用價值

  敢像她這樣對姬英傑說話的人不多,姬英傑居然也沒惱。


  既然被趕,她站起身,惋惜道:“可惜啊,我說是來給你送錢的,你不相信,一定要認為我有惡意我也沒辦法。”


  “但我既然來了就別白來,你不要錢我送你一條消息,不出意外今天法院傳票就到,你準備好律師打官司吧。”


  “哼!”


  王穎芝豎起眉毛,冷眉冷眼:“你嚇唬誰呢啊?就你這點伎倆老娘已經用了幾十年了,有錢趕緊拿出來,沒有立刻走,不要在這跟我廢話,老娘又不是被嚇唬長大的……”


  這話姬英傑聽著耳熟,她也經常這樣說。


  但自己說可以,別人說,難聽。


  “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等傳票吧。”


  姬英傑轉身就走。


  王穎芝回到房間還在生氣,生盛江的氣。


  這男人十年不見長能耐了啊?

  自己不來,派個凶女人來。


  他和這女人什麽關係?

  女人看著凶,但好像也沒什麽厲害。


  她想不明白,於是打盛江電話——“嘟,嘟,嘟!”


  電話打不通。


  好啊,居然敢不接她電話?

  就不怕她去找王穎好麻煩?

  這些天,王穎芝就是利用這一點,把盛江牢牢的控製在手裏,要什麽給什麽,不敢有半個不字!

  她不相信盛江敢不聽自己的,對付別人她不自信,但控製盛江的自信,她有。


  但半小時後,門鈴聲又起。


  這次是法院來人——送傳票。


  她拿著法院傳票這才慌了神——他們來真的啊!

  真要告她?


  王穎芝先是不可置信,連呼不可能。


  她覺得雖然盛翰鈺不是她生的,但生恩沒有養恩大,好歹她也做了盛翰鈺二十多年媽媽,他這麽狠心就不拍被人戳脊梁骨?

  法院的人放下傳票走了。


  王穎芝氣的在客廳裏團團轉,太氣人了,盛江多半輩子都被她任意搓扁揉圓,現在卻到法院告她,還連她電話都不接了。


  越是這樣,她越是心急。


  她前段日子做過的事情,沒有人比她更清楚。


  那就是敲詐。


  現在事情敗露了,打官司她一定輸!


  她不想輸,更不想再次回到監獄裏去。


  王穎芝心裏清楚,那個女人說的對,盛翰鈺的本事分分鍾弄死她,連點浪花都沒有。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


  她想逃走,溜之大吉。


  這段時間從盛江手裏弄來的錢足夠多了,帶著錢到一個誰都找不到的地方藏起來,隻要她不在找盛家的麻煩,盛家人也不會揪住她不放!


  她打定主意,簡單收拾了值錢的東西準備溜之大吉。


  打開門,姬英傑直挺挺站在門口,嚇她一跳。


  “你幹嘛站在這?嚇死人。”


  姬英傑微笑:“你是想要逃跑吧?想走也行,先把你敲詐的錢都交出來,還有你散布出去的那些謠言,要一個人一個人去解釋清楚。”


  “至於王穎好的精神損失費,就按一個億賠償吧。”


  王穎芝火冒三丈:“你這女人窮瘋了吧?比我還貪,張口就是一個億,你就是賣了我也沒有。”


  “拿不出錢你走不了,等著在監獄裏安享晚年吧。”


  姬英傑使勁推她一把,把她推進屋內,自己也進去,並且反鎖門。


  “你要幹什麽?”王穎芝警覺。


  姬英傑:“不幹什麽,我在這看著你,而且我勸你最好消了逃跑的心思,你跑不掉。”


  “這棟公寓起碼有十個人包圍這裏,二十四小時三百六十度五死角監控你,你就算插上翅膀也飛不出去。”


  “憑什麽啊?你是非法監禁,也是違法的……”


  王穎芝急的快要哭出來了,她雖然這十年進步不少,但自己本身的性格沒變,還是欺軟怕硬。


  “你有證據嗎?你也想去告我吧?可惜你沒有證據,你也不敢,你什麽都做不了……”姬英傑氣死人不償命。


  王穎芝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她一步步被姬英傑逼到死胡同。


  哭喪著臉道:“我可以把我所有的錢都給你,不要打官司,我再也不想回到監獄裏去了。”


  時機到了。


  姬英傑道出目的:“其實不想進監獄也不難,你從盛江那裏拿走的錢都給你,隻要你幫我一個忙,你願意嗎?”


  王穎芝聽說還有這好事,頭點的像小雞啄米似的:“願意願意我願意。”


  “你看,早好好說話不就什麽事情都沒有了?”姬英傑露出得逞的微笑。


  ……


  江州男子監獄。


  獄警打開門,對裏麵喊:“1604,出來,有人要探視你。”


  “誰要見我?”


  編號1604的犯人並沒有出來,而是警惕的看向門口。


  他在江州沒有親人,會是誰來看他?

  別看他表麵上十分平靜,心裏卻如同驚濤駭浪,他怕是弟弟到江州來了。


  千萬別來,最好別是!

  獄警不耐煩:“一個老太太,說是你外婆,見不見?”


  “她還給你帶了不少好吃的和生活用品,要不要?”


  監獄裏夥食很差,連點油星都見不到,判幾年的犯人還有出去幹活的機會,雖然幹的活又髒又累,但好歹還能改善夥食。


  可他是重刑犯,沒有這樣的機會。


  別的犯人家屬會定期來看望親人,送些好吃的來,但他什麽都沒有。


  這些年他雖然一直都在逃亡,但吃穿不愁,從來沒有吃過這方麵的苦,這段時間感覺腸子裏所有的油水都搜刮幹淨了。


  既然不是弟弟,管她是誰?

  “我見。”


  會客室。


  戴著手銬腳鐐的朱慶祥見到麵前的女人,仔細辨認,還是沒認出來是誰。


  他拿起電話機,問道:“您找我?您是哪位?確定沒有認錯人嗎?”


  “外孫,我可憐的大孫子啊……”


  老女人沒等說話眼淚就掉下來了,哭的淒淒慘慘:“好孩子你在這裏受苦了,我是你外婆啊,你可憐的媽媽不在了,我可憐的女兒……外婆不知道你會在這受苦,如果早知道我早就過來看你了……”


  女人老淚縱橫,哭的淒淒慘慘。


  不停伸手擦淚。


  十根手指上,起碼有八根手指頭都戴著明晃晃的金戒指。


  還有鑽石的,手腕上的金鐲子很粗,老太太渾身珠光寶氣,全是名牌,但卻不是當年新款,而是過時的老款,隻有暴發戶才這麽穿。


  朱慶祥警覺。


  因為母親活著的時候曾經說過,說外婆家很窮,這老太太渾身“珠光寶氣”會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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