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再懷孕
對於顧遠來說，現在的每一個環節都進入了一個真正家的感覺，他盡量回多留時間在家裏，盡力做一個好丈夫好爸爸的角色。他和沈曉筠之間幾乎沒有矛盾，如果說有的話，隻有關於孩子的事情，沈曉筠無論如何都要自己生一個孩子，但是顧遠已經冒不起這個險了，自己生等於是是把她的性命放在別人的槍口下。
沈曉筠照舊哄著遙遙入睡後，摸到顧遠的房間，整個房間裏充滿了煙味，“你打算把這給點燃嗎？”
顧遠對她招了招手，“過來。”聲音中充滿了無限的溫柔，“曉筠，我想過了，不然我們賭一把，要是你贏了話，就聽你的，我們自己生，好嗎？”
“恩。。。”她猶豫了，就她那點賭的本事還是從顧遠那零售來的，怎麽可能贏呢？可是這是唯一的機會，她不想和他爭吵，應該說是害怕爭吵，“賭什麽？”
“篩子，最簡單猜數字，如何？”顧遠把她拉到自己的腿上坐下，“我怕太難的你不會。”
“好，賭就賭。”沈曉筠下定決定這是給自己的一個機會，也是給他的一個機會。
“四個五。。。”
“五個五。。。”
“開。。。”
四局，二比二平，顧遠按住兩個篩子盒子，“還要賭嗎？現在是最後的一局，成敗在此了。現在給你機會說不。”
“賭。”沈曉筠又拿出了以前的豪氣，“賭就賭。誰贏了聽誰的。”
“好。”繼續開始的賭局在顧遠的心裏已近定了下來，今天一天都悶在這個房間裏，他想清楚了，如果明天沈曉筠離開他了，是不是自己應該讓她無怨無悔。
結局，沈曉筠贏，她高興地摟住顧遠的脖子，“看，我贏了，我贏了，你一定要聽我的。”她像是個孩子不停地圍繞在他的身邊，不停地叫著，似乎從來都沒有這樣戰勝過顧遠一樣，“那我們就進行生孩子計劃，你不準反悔，打鉤鉤。”她把小指伸到他的麵前。
“切。。。”顧遠一副不屑的樣子，“多大了，還玩這個。你贏了，生孩子的事情聽你的，其他的事情聽我的。就這麽定了。”
“其他的事？”沈曉筠愣了愣，她還有什麽其他的事情，腦子裏過了下現在的生活，自己沒什麽違背他的事情了，還聽什麽呢？
“我現在還沒有想好，不過今天晚上。。。”他奸詐地看了看床，“比如說床上。”
沈曉筠不由地臉紅了起來，“你就不能想點別的嗎？最近你折騰的還不夠嗎？”顧遠臉上已經寫了答案了，不夠，女人懷孕考驗的不是女人，從某種角度上來說考驗的是男人，他可以控製自己，但絕對不是在沈曉筠麵前控製自己。
*
何醫生快中午的時候拿了一大堆的補藥過來，“這些都是對孕婦好的，現在可以開始補補，尤其是這個補血的東西，沈小姐的臉色一看就知道是長期貧血造成的。”
顧遠撥弄了下桌子上的東西，撇著嘴說，“就這一點點？“
沈曉筠湊近一看，下巴都快掉了下來，“這還少呀，就這些得吃多久才能吃完。何醫生，都說了是藥三分毒，要不你還是帶回去好了。”
“說了，生孩子聽你的，其他聽我的，忘記呢？”顧遠一把把她拉到椅子上坐了下來。
“沈小姐，這些要都是補藥，對你自己的身體好的，而且還有安胎的藥，我聽顧總說最近你們都沒有措施，萬一有了，也能保胎的。”當何醫生說道這的時候，沈曉筠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什麽男人呀，連這點事情都告訴醫生，臉皮也太厚了吧。不過這個男人一向臉皮就厚。
顧遠笑著點了點頭，“藥放下，你回頭安排個經驗的照顧月子的阿姨過來。”
“啊？我還有沒有都不知道，你也太過分了吧。我知道你有錢，可是有錢也不能這麽花吧。”沈曉筠一激動又從位子上彈了起來。
“有錢？和你在一起了我月收入至少少掉三分之一。我很窮了。”顧遠煞有介事地說道。
“哦。”沈曉筠淡淡地應了一聲，“那你以前一個月能賺多少錢？”
“不多，一千萬。”顧遠鎮定地說道。
“那你現在。。。”沈曉筠板著手指說道，“600萬？我一輩子都賺不到那麽多的錢，怪不得那麽多的人想傍大款了。”
“恭喜你傍上了。”顧遠看了看手表，“好了，已經中午一點了，你該去睡覺了。”
“啊？”沈曉筠又是一驚，吃什麽，睡覺，是不是每天上幾次廁所都要他來管，這比坐牢還慘，“求自由，不帶你這麽玩的。我不幹，不幹嘛。”她拉著顧遠的手撒著嬌地說道。
何醫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非常知趣地告辭了，順便再次叮囑了沈曉筠一些注意事項。
顧遠懶得和她廢話，直接把她從沙發上抱了起來，“睡覺。我陪你。”然後對著遙遙叫道，“遙遙，你也該睡覺了，你們倆一起，省的我再麻煩一次了。”
嗬嗬，真好，一個男人同時哄著兩個女人睡覺，還有什麽比這個更幸福的呢？錢，這輩子他是夠了，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也是不錯的生活，隻是。。。想到沈曉筠懷孕的事情，他不由地又皺起了眉頭。
“曉筠，別離開我，千萬不要離開我。”他撫摸著她剛剛睡著的臉，“如果上天真的憐惜你的話，就讓你永遠留在我的身邊，讓你好好享受這種得之不易的幸福好嗎？”
“恩。”沈曉筠似乎在睡夢中應了一聲，她的夢裏也都是顧遠的影子。
“遙遙，遙遙。。。”沈曉筠醒過來的時候，用手觸摸著遙遙的手，冰涼冰涼的，“顧遠，遙遙。。。”
顧遠從外麵闖了進來，用手觸摸了下遙遙的鼻子，“沒事的。馬上去醫院。你在家。”
“不，我一定要去。”沈曉筠邊說邊披上了一件衣服，“這事我不能聽你的，好嗎？”
“好。”他再怎麽憐惜沈曉筠，這個要求他一定要答應她的，“多穿件衣服，現在冷了。”
沈曉筠的目光落在顧遠的臉上，一瞬間，她覺得他有點老了，眼角的皺紋，鬢角邊的白發，她不由地伸手去觸碰了下，他的眉頭，又馬上把手收了回來，“她不會有事的對嗎？”
“恩。”顧遠淡淡地應了一聲，他哪知道遙遙會不會有事，如果回答她不會有事的話就是一種自我的安慰，可是不回答她的話，隻會讓她更擔心，有的時候自己心裏的東西都別人給的，“不會有事的，醫生說撐上一年沒有問題的。”
“真的嗎？”沈曉筠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發抖，似乎每次遙遙發病的時候也是她發病的時候。“
“曉筠，曉筠。”許傑看著沈曉筠的身體慢慢地倒下去，“顧遠，快點，你老婆也不行了。”
顧遠往後看了一眼，曉筠，你就不能堅強點，你就不能不讓我替你擔心嗎？他猛踩油門，她這種身體怎麽能生孩子，這不是拿自己的命來賭嗎？他開始後悔自己和沈曉筠賭那一場，不準就是不準，為什麽自己要心軟呢？
遙遙和沈曉筠同時被送進搶救室，都被插上氧氣管，顧遠看著不由地心酸了起來，是以前壞事做了太多了，現在就是報複，要看著自己的老婆和孩子同時進搶救室，這些需要多大的心來承擔呢？
“顧遠，你可不能倒下去。現在他們都需要你。”許傑努力地扶住顧遠，他知道他快倒了，再堅強的男人也有倒的時候，現在就是他要倒的時候，那麽他希望自己成為他的支撐。
“許傑，我輸不起了。萬一失去了，我還有什麽呢？我也想過一個正常人的生活。”顧遠說話間眼淚有點掉下來的樣子。
許傑拍了拍他，“別多想了，會沒事的。”
“誰是沈曉筠家屬？”護士在樓道上叫到，“沈曉筠的家屬？”
“我是。怎麽呢？”顧遠有點害怕地站在護士的前麵，“她怎麽呢？”
“你怎麽做人家老公的，你老婆懷孕了不知道嗎？身體很虛，需要住院觀察。”護士的聲音極其冷漠，隨手遞了張表給顧遠，“先填表。”
顧遠瞪大了眼睛看著護士，“啊？”
許傑推了他一下，“懷孕，填表。”
顧遠忙點了點頭，但還是不相信地看著護士，“你說的是真的，懷孕？”說實話，懷孕這件事情他有點不敢相信，更多的還是擔心，“她現在有什麽不好的地方嗎？我是說。。。”
“你這個人怎麽這樣的，懷孕了還不開心，有什麽不好的，你早幹嘛去呢？”這小護士還真是厲害，幾句話把顧遠說的沒話可說了。
“啊。”顧遠還是有點犯傻，看著小護士手有點抖的接過表格，“填好就行了嗎？”
“沒錯，明天帶著你的結婚證到醫院。”小護士看著她一樂，“也不是第一次做爸爸，怎麽還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