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
妹子們，通知下, 防盜訂閱比是百分之五十, 感謝支持正版的妹子們 「有人推薦了嘉蘭·海華絲來試鏡，我聽說推薦人是尼爾·喬丹。」詹妮弗·安妮斯頓手上捧著一杯咖啡, 和本·斯蒂勒分享著自己一早得到的消息, 這也是她今天會過來的原因。
「誰？」本·斯蒂勒對這個名字實在感到太過陌生。
詹妮弗·安妮斯頓笑道：「《夜訪吸血鬼》中的克蘿迪婭, 她接拍了尼爾·喬丹的《吸血鬼女王》，聽說尼爾·喬丹非常喜歡她的表演，所以為她做了推薦人。」
本·斯蒂勒輕輕挑眉：「她的演技比林賽·羅韓更好？」
詹妮弗·安妮斯頓不知道本·斯蒂勒竟然這麼執著，她忍不住笑出聲來：「聽馬特說她的演技讓人驚艷，他和嘉蘭·海華絲在《吸血鬼女王》裡面有合作, 你知道他現在和皮特在一個劇組。」
「這是一個好消息, 至少讓我知道她的演技不會很可怕。」本·斯蒂勒聳了下肩膀，忍不住又說了一句：「不過林賽·羅韓出演過喜劇片, 你不覺得她更適合嗎？」
「也許嘉蘭·海華絲也很適合, 你可以期待一下她的演技, 馬特在劇組一直稱讚她, 說她是他見過最有天賦的女演員之一。」詹妮弗·安妮斯頓笑著說道，她已經聽皮特抱怨過不止一次, 馬特·達蒙在劇組提起嘉蘭·海華絲的次數一雙手都數不過來，簡直像一個炫耀寶貝女兒的父親，如果不是知道她的年齡, 她也會懷疑馬特·達蒙是不是對嘉蘭·海華絲有什麼特殊的好感。
詹妮弗·安妮斯頓覺得自己真的可以懷疑馬特·達蒙可能有了什麼養成的嗜好, 她在好萊塢見過太多的美人了, 可嘉蘭·海華絲無疑是其中的佼佼者，如果在她成年以後都能保持住現在這樣水準的美貌，她相信很多電影中花瓶的角色都會樂於請她出演。
「本，見見你的小女兒。」傑伊·羅奇笑著招呼著本·斯蒂勒。
本·斯蒂勒打量著嘉蘭，拿她和林賽·羅韓做起了比較，以長相來說，嘉蘭·海華絲在外貌上實在是佔據了天然的優勢，不過作為演員也許這也會成為她的劣勢，太過美麗的容貌總是會被人冠以花瓶這樣的稱呼，觀眾在被美貌吸引的同時會忽略掉她的演技，好萊塢可沒有多少美貌和演技並存的女演員，所以對於她的演技，他的期待值並不算高，只要不是車禍現場就好。
「我是嘉蘭·海華絲，叫我嘉蘭就好。」嘉蘭笑著做了自我介紹，又一指身邊的帕特里克，介紹道：「這是我的經紀人帕特里克·安德森。」
帕特里克點頭致意，露出了一個短暫的微笑，打了招呼。
本·斯蒂勒還不至於給一個小姑娘臉色看，他抬手打了一個招呼：「本·斯蒂勒，可以叫我本。」
「詹妮弗·安妮斯頓，叫我詹妮弗就可以。」詹妮弗·安妮斯頓也過來打了招呼，近距離看著嘉蘭·海華絲，讓她想到了童話中的小公主，也許迪斯尼再拍《海的女兒》的時候可以考慮讓她出演人魚公主。
「正好我們的男女主角都在，你們可以試一下第一場戲。」傑伊·羅奇提議道，他看向了嘉蘭，雖然她說過她可以將劇本全部背誦出來，不過也許這是小女孩的誇大說辭。
嘉蘭比了一個沒有問題的手勢，然後看向了本·斯蒂勒，第一場是伊妮德和雷爾夫第一次碰面，雖然表面看起來很友好，可暗地裡卻火花四射，兩個人能不能碰撞出火花，這場戲就能讓人一目了然。
本·斯蒂勒隨手脫下了外套，幾乎是瞬間入戲，他先看向了飾演自己女友的詹妮弗·安妮斯頓，臉上的表情很鎮定，可垂在兩側的手卻抓在了褲子兩側，他的頭機械一樣的轉動過來，對著面前的少女露出一個帶有討好意味的微笑：「嗨，我是雷爾夫·萊文。」
嘉蘭也快速的進入伊妮德這個角色，她看著這個即將成為她繼父的男人，眼中帶著戒備之色，然後露出一個短暫的禮貌性笑容，這個標準的笑容附和一個品學兼優的少女設定，本·斯蒂勒在嘉蘭露出這個笑容以後，他臉上的表情放鬆了一些，雷爾夫作為一個剛剛完三十二歲生日的男人，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成為一個小女孩的父親，這讓人有一些措手不及，可為了心愛的人，他願意也會努力去學著做一個合格的父親。
「我做了一些義大利面，要嘗嘗嗎？」嘉蘭雙手背在身後，手指絞在了一起，她用這樣的小動作來表達伊妮德面對這個打破了她平靜生活男人的緊張感，她頭微低著，眼神有一些閃躲，她在心虛，伊妮德是傳統意義上的乖女孩，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作出對客人不禮貌的行為。
本·斯蒂勒露出一個驚喜的笑容：「當然，這是我的榮幸。」他掌心在褲子上蹭了蹭，他與嘉蘭都用這樣不經意的小動作來表示角色的緊張感。
傑伊·羅奇露出了一絲微笑，到現在為止，如果讓他為嘉蘭的表演打分，他會給出九十分的好評，他將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嘉蘭的身上，他想看她如何表達出伊妮德在惡作劇前的心理。
一個少女應該邁著輕快的步伐，可嘉蘭卻選擇了用另一種走路姿態，伊妮德是一次做「壞事」，在嘉蘭的理解中，任何事情的第一次都會讓人感到緊張，甚至有的時候會有無措感，她將腳步放的比較緩慢，讓人感覺到她在為接下來要做的事情猶豫，而她在走回來的時候，腳步明顯輕快了一些，這說明她已經建設好了自己的心理。
沒有借用任何的道具，嘉蘭很形象的作出了將義大利面放在本·斯蒂勒面前的舉動，然後選擇坐在了他的斜對面的位置，這個座位的選擇表達了伊妮德對雷爾夫的抗拒，然後她用期盼的目光看著本·斯蒂勒，目光帶有一點興奮和緊張。
傑伊·羅奇敏銳的捕捉到了嘉蘭的目光，他覺得嘉蘭這個時候的情感表達很到位，甚至讓這個有一點模糊的角色更加豐滿起來，傑伊·羅奇能從這個目光中讀懂伊妮德的興奮點，是因為雷爾夫將要遭受的可憐待遇，而她緊張是因為這是她第一次作一個壞女孩。
詹妮弗·安妮斯頓飾演的角色是年輕的單身母親艾倫，在接這個角色的時候她其實有一些顧慮，這個角色在十六歲就成為了一個母親，可以說當時她還是一個孩子，所以不知道一個母親身份的標準，這導致她和伊妮德之間的母女關係有一些調轉，孩子氣的母親和早熟的女兒，這是一個很大的反差，她不是很確定自己是否能勝任這個角色。
詹妮弗·安妮斯頓用充滿的柔情的目光看著本·斯蒂勒，她眼裡帶著驕傲的神色，艾倫一直為有這樣一個出色的女兒而自豪。
「親愛的，快嘗嘗，伊妮德的手藝可是非常棒的。」
在本·斯蒂勒作出用叉子捲起麵條的動作后，嘉蘭的瞳孔縮了一下，身子微微朝前傾著，她全神貫注的盯著本·斯蒂勒的手，目光隨著那雙手而移動，在他將面送入口中的時候，嘉蘭眼底的笑意溢了出來，她掩飾不住興奮的情緒，甚至眉眼之間有一點小得意，為了讓自己不至於笑出聲來，引起雷爾夫的懷疑，她輕輕的咬住了下唇。
本·斯蒂勒的演技非常精湛，他的表情瞬間僵硬，用憋氣的方式讓臉色變得有一點紅，伊妮德的惡作劇成功了，雷爾夫吃下了用辣椒做醬料的義大利面，為了表達他對伊妮德手藝的期待，他甚至吃下了一大口。
「非常美味，我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伊妮德做的。」本·斯蒂勒語調非常誇張，他豎起了大拇指，聰明的雷爾夫已經知道了自己不受伊妮德的歡迎，這份義大利面就是最好的證據，可他不會退縮，為了偉大的愛情他會勇敢的接受伊妮德的挑戰。
嘉蘭眼睛瞪得大大的，作出非常驚訝的表情，喜劇片中有時候總是需要一個誇張的表演，她疑惑的目光在本·斯蒂勒的身上停留了很久，眼珠子靈活的轉動著，因此來表達伊妮德的小心思，而已經看透伊妮德小心思的雷爾夫，回了一個更加燦爛的微笑。
對著鏡子輕輕挑了下長眉，嘉蘭露出一個嘲弄的笑容，也許她該感到自豪，至少她的美貌在二十年的時間裡得到了觀眾的認可。
帕特里克·安德森抵達的時間正和米拉說的一樣，不多不少，正好是九點四十二分，他坐在舒適的沙發中，以一種不那麼令人感到舒適的目光打量著嘉蘭，或者也可以說是估量她的價值。
嘉蘭·海華絲的美貌是毋庸置疑的，她是典型的金髮碧眼的少女，她翠綠色的眼睛讓人聯想到了森林，她的相貌精緻大過甜美，帕特里克發現自己很難在她的身上尋找到甜美的少女氣質，顯然美國甜心的路線並不適合她，好在她的臉龐線條圓潤，這柔和了她身上高傲的氣質。
嘉蘭實在感到驚訝，或者說驚慌，她上輩子的經濟人並不是帕特里克·安德森，可現在——上帝能不能告訴她這個男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他多大？二十五還是三十歲？她想念湯姆，哪怕他總是限制她吃太多的甜品，她依然想念在最初的時候包容她任性的可愛的胖湯姆。
在她不自覺露咬住嘴唇的時候，帕特里克收回了打量的目光，雖然她身上沒有甜美的氣質，但是不可否認她身上存在一種矛盾的奇妙氣質，天真而性感，他知道把性感這個詞放在一個十五歲的少女並不合時宜，但是誰又能規定一個美貌的少女不能有性感誘人的氣息。
帕特里克伸出了手，主動介紹起了自己：「帕特里克·安德森，從今天起是你的經紀人。」
這麼做很失禮，嘉蘭卻無法命令自己握住伸過來的這隻手，那隻手以她苛刻的眼光來看，完美的像一個藝術品，可對她來說，更像是惡魔之手，他的出現打亂她所有的思維，至少在她的記憶中，這人並沒有出現在CAA。
帕特里克不以為意的收回了手，唇邊浮現出禮貌的微笑：「這是一個任性的舉動，當然，以你現在的年齡我可以允許你適當的任性，但是這不代表所有人會遷就你，在你還沒有足夠資本的時候，我希望你能收斂這種任性。」
「好吧！我很抱歉。」嘉蘭語氣真誠的道歉，停頓了一下，她的語氣有了轉變，帶了一點點不解，略微歪著頭，用那雙湖水一樣淺清的眼睛看著帕特里克，這個動作由她做出來帶有一種少女的天真，顯然她知道自己的優勢在哪裡，並且運用的十分熟練。
「我沒有想到米拉會給我介紹你作為經紀人，我以為會是另一個人，我的意思並不是質疑你的能力，我想你應該明白自己的外表對於一個少女來說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嘉蘭輕輕眨了眨眼睛，這個動作由她做出來有一種別樣的俏皮感。
帕特里克露出了短暫的微笑，笑意並未達到眼底，很好，他又了解了她另一個特質，這是一個非常善於運用自己優勢的少女，她深知自己的美貌，並且擅長用這一點來博得別人的好感。
「我必須要指出一點，你並沒有被我吸引。」
嘉蘭露出一個顯得有些得意的笑容，孩子氣十足，這讓帕特里克終於在她身上感受到了一點甜美的特質。
「我看過你九歲時出演的影片，我必須要指出，你的外貌佔據了非常大的優勢，會讓看過小說的觀眾很容易有代入感。」帕特里克雙腿交疊，手交握在茶几上，身體微微朝前傾，這個角度讓他如同大海一樣蔚藍的雙眸顯得格外深邃。
嘉蘭挑了挑眉：「你是再說我沒有演技嗎？」
帕特里克搖了搖頭：「你太敏感了女孩。」
嘉蘭聳了聳肩膀，她對於外界的評價一向並不在意，除了類似花瓶這樣的評價，她恨花瓶這個評價，恨奧斯卡對美貌女演員的偏見，她討厭古怪的女性角色，醜陋的，不漂亮的，可不得不說，她無力改變，所以最後還是臣服在奧斯卡的魅力之下，一個神經質的角色，為她迎來人生第一座奧斯卡獎盃，結束了她長達二十年的陪跑。
「如果我認為你沒有演技，我今天就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當然，距離你第一個角色已經過去六年，我需要見證更好，更優秀的你，讓我能確定你是值得我傾注一切精力來扶持你的——」帕特里克笑了一下：「最有魅力的女演員，讓全球影迷為你神魂顛倒。」
「就像這樣嗎？」嘉蘭唇角彎了下，碧綠的眼眸微微眯起，紅唇微張，她的坐姿有了改變，雙腿優雅的交疊，白皙的足踝輕輕晃動著，穿在右腳上的棉質拖鞋掉在了柔軟的地毯上，露出纖巧的腳，腳尖輕輕的晃動著，讓小腿的曲線形成一種自然的弧度，帶有一點挑逗的意味，她清脆的聲音壓低了幾分，這讓她的聲線有那麼一絲古怪：「親愛的，你有為我神魂顛倒嗎？」說完，嘉蘭哈哈大笑，天真又放肆。
帕特里克英俊的臉龐表情並沒有多少變化，對她的印象，又有了一個深刻的認知，這個美麗的少女不止任性，簡直妄為大膽，這並不會讓他反感，沒有人會討厭一個極致美麗的少女，哪怕她任性妄為，而美麗賦予了她這項權利，至少在男人面前，一個美麗的光彩奪目的少女擁有任性的權利。
「你深知自己的美麗，這很好，會讓你在鏡頭面前知道怎樣來展示你的魅力。」帕特里克冷靜的作出評價，用一種透徹的目光望著嘉蘭，評估了許久以後，他用低沉的嗓音說道：「現在讓我確定下，你的任性不會讓你以後的人生出現糟糕的事情。」
「你指的是？」嘉蘭用手托著下顎，眨了眨眼睛。
帕特里克皺了下眉頭，接下來的話也許對一個未成年少女來說有些失禮，不過在好萊塢，這樣的失禮還是被容許的，尤其是這個女孩的言談舉止讓你無法和一個未成年少女聯繫在一起，她就像——在《夜訪吸血鬼》中所飾演的克蘿迪婭一樣，稚嫩的外表下隱藏著一個成熟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