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第六十三章

  此為防盜章  可是像他們這種窮苦人家出生的, 誰不希望將來過上好日子。


  尤其秋蘭還有幾分姿色,心裡就更不甘心了, 總想嫁個有錢的人家,過上舒舒服服的大少奶奶生活。


  何明知道她動搖了,說等他賺到銀子就娶她過門, 讓她在家當少奶奶,再找好幾個丫鬟伺候她, 畫了一張大餅給她。


  秋蘭涉世未深, 怎是何明的對手, 在他的軟硬兼施之下, 最終同意了。


  【大小姐的首飾那麼多, 就算丟失一兩件也不會被發現。】


  【我真聰明, 之前怎麼沒有想到這個辦法,來銀子又快又輕鬆,還不用我承擔後果。】


  系統的聲音再次出現,這一次卻不是用之前的聲音, 兩個聲音分別是秋蘭和何明的聲音。


  阮黎在心裡默默的記下了這個區別。


  「姐, 秋蘭真是只養不熟的白眼狼, 平時你對她那麼好, 她竟然和男人合謀偷你的首飾, 姐, 你別攔著我, 我實在忍不下去了。」趙天捲起袖子衝出去。


  阮黎想攔都攔不住, 不過她也沒想攔。


  何明和秋蘭被突然衝出來的趙天嚇了一跳。


  何明不認識趙天, 秋蘭卻認得,雙腿一陣哆嗦,臉色也白了許多,看到後面走過來的阮黎,再也支撐不住,癱倒在地上。


  「好你個秋蘭,長本事了,都會和外人合謀害主子了。」趙天冷冷的盯著兩人,別看他在家裡別的也沒學到,祖父和親爹的威嚴和氣勢卻學了七七八八。


  秋蘭哭著爬到阮黎面前,「小姐,我知道錯了,您就饒了我吧,秋蘭以後再也不敢了。」


  阮黎既不同情,也不憤怒,「我問你,我掉進湖裡的事,和你有關嗎?」


  「沒有沒有,小姐掉湖裡不是意外嗎?」秋蘭驚恐道。


  阮黎感覺得出來,她不像是在說謊,可能真的不知道,趙天卻炸了。


  「姐,原來你掉進湖裡不是意外,你怎麼不早說,是誰,我要去滅了他!」趙天像只刺蝟一樣。


  「安靜,我也是猜的,是不是再問問就知道了。」阮黎轉頭看向惶恐不安的何明,「別說我不給你機會,你現在老實回答,興許還能留你一條狗命。」


  「大小姐,我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您就饒了我這回吧,我只是太愛秋蘭,想要給她一個更好的生活,這才一時鬼迷心竅,您不要怪秋蘭,一切都是我的主意,要懲罰就懲罰我好了。」何明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深情不悔。


  秋蘭被感動得熱淚盈眶,「小姐,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跟何明無關,您要罰就罰我吧。」


  要不是聽到系統的話,阮黎或許就信了何明的話。


  一旦事發,秋蘭這個偷竊者將逃脫不了,真愛一個人又怎麼會讓她涉險。


  不過何明要是沒有這點本事,也不會讓秋蘭這般對他死心塌地。


  「有一次就會有二次,這種方法來銀子的速度快吧,也不用自己犯險,以後缺銀子使了,再讓秋蘭偷點就好了。」


  何明心中大駭,抬頭對上阮黎通透的目光,她怎麼知道自己心裡的想法?

  「大小姐冤枉啊,小人從來沒有這樣想過。」何明恐懼的低下頭。


  阮黎看他的表情就知道系統說的沒錯,那句用何明的聲音和語氣說出來的話,沒錯的話,應該就是何明本人的真實想法。


  何明是真的,那麼秋蘭應該也是真的。


  阮黎讓下人將他二人帶回相府,兩人不住的求饒。


  巷子離相府也就幾步遠,她不想讓丞相爹和首富娘知道,讓趙天帶著他們從後門進去,自己走正門,以為神不知鬼不覺。


  晚上,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飯,阮丞相突然來了一句,「後院柴房關著的兩個人是怎麼回事,我怎麼聽說其中一個是你的丫鬟秋蘭?」


  阮黎被飯噎了一下,看向趙天,後者偷偷的擺手,表示不是他告的密。


  「別看天兒,我要是連府里發生的事都不知道,還怎麼當丞相。」阮丞相頭頂好像長著一雙眼睛。


  趙天頓時不敢再有任何動作,埋頭扒飯,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態度。


  「爹,女兒不是有意瞞著你們的,只是有些事我能自己解決。」阮黎悻悻道。


  阮丞相聞言笑道,「爹不是在指責你,爹知道你長大了,也有能力,不過解決不了,記得別逞強,別忘了,你身後還有爹。」


  「爹最好了。」阮黎喜笑顏開,湊過去在他肩膀上蹭了一下。


  阮夫人心滿意足的看著這一幕,給女兒夾了小塊肉,也得到一句乖巧的感謝。


  「謝謝娘。」


  另一邊,張氏和阮如曼也在吃晚飯,只不過是在離主院很遠的偏院。


  桌上的飯菜不如阮黎他們豐富,但也有菜有肉,比普通人家豐盛許多。


  阮如曼盯著這些菜,突然沒了味道,啪地一聲放下碗筷。


  「怎麼了這是?」張氏邊吃邊問,看起來胃口不錯。


  「娘,我就不明白了,別人家妾室和庶女都可以與老爺一起吃飯,憑什麼我們家就不可以!」阮如曼很不甘心。


  從她記事起,她就沒有跟自己的親爹一起吃過飯,飯桌上唯一記憶的人只有娘。


  「誰讓你娘沒本事,讓你爹被趙秋靈那個狐媚子迷得團團轉,我都生下他的女兒了,他竟然也忍心就這麼對我們不聞不問。」張氏也恨。


  她一直以為,只要生下阮宣的骨肉,早晚有一天,阮宣眼中一定會有她。


  然而十四年過去了,除了該給的,不讓她們母女倆餓死,其他的都成了奢侈。


  張氏絕不承認是自己沒有魅力,無法軟化阮宣堅硬外殼,總是當趙秋靈使了手段把阮宣吃得死死的,不讓阮宣有任何接觸她們母女的機會。


  「娘,您想個辦法吧,我每天見到爹的時間本就不多,連吃飯都見不到他,我還怎麼討好爹,還有半年我就及笄了,我必須提前為自己找好出路。」阮如曼拉著張氏的手說。


  上門提親的那些,她一個也看不上,看上的,都沒有來提親。


  「你說的對,趙秋靈那個賤人巴不得我倒霉,她肯定不會幫你安排一門好親事,一定會可勁的折騰我們母女倆,」張氏一拍桌子,「不行,我要去找你姑祖母。」


  「姑祖母?」阮如曼蹙眉道,「她又不住在相府,她出面能說服得了爹嗎?」


  張氏頓時得意的揚了揚眉,「你姑祖母可是你爹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你爹不敢不聽的,就算趙秋靈不同意也無濟於事,否則當初你爹就不會娶我了。」


  阮如曼只知道爹是被逼著娶娘的,但不知道具體,沒想到這裡面還有姑祖母的手筆,突然靈機一動。


  「娘,既然姑祖母對爹的影響那麼大,我們何不把姑祖母接過來,有姑祖母在,就能鎮著趙秋靈和阮黎了。」阮如曼越說越興奮。


  「不行。」張氏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阮如曼追問,張氏就是不說,甚至轉移話題。


  「說起來,阮黎今天在柴房裡關了兩個人,其中一個是她的貼身丫環秋蘭,還有一個男人。」


  阮如曼表情僵了一瞬,張氏低著頭吃飯,沒有察覺。


  「發生了什麼事嗎?」阮如曼低下頭,拿起筷子。


  「八成是秋蘭偷男人被發現了,跟她兩個主子一個德性,就會勾引男人的賤蹄子。」張氏想到趙秋靈。


  阮如曼也想到阮黎,想的事卻不一樣,神態除了緊張,還有些許不安,著急地問,「娘,你知道跟秋蘭關一個柴房的男人是誰嗎?」


  「我怎麼會知道,跟秋蘭那個丫頭偷情偷到相府里,八成不是什麼好人。」張氏對一個丫鬟的事沒興趣。


  「娘,你去打聽一下吧,說不定真和阮黎有關。」阮如曼勸說道。


  張氏仔細想了想,「說的也是,阮黎要真對她的丫鬟好,秋蘭怎麼會跟男人偷情,這裡面說不定另有乾坤,我得好好打聽才行。」


  「對,先從那個男人的身份查起。」阮如曼鬆一口氣。


  須不知這口氣放鬆得太早了。


  如今雖未站位,明確表示支持哪位皇子,卻也沒有誰敢對他動手,也沒有人跟他撕破臉,就連章丞相,也只是與他面和心不和,見到阮宣,也是客客氣氣的打聲招呼。


  在等待上早朝的時間裡,已經有幾波人主動過來跟阮宣寒暄。


  人人都知道,這位風度翩翩的阮丞相,並不好惹,又是親皇一派,能跟他交好,最好不要交惡,除非早早站位,註定要對立。


  與阮丞相有同樣待遇的,還有賀蘅,他是在早朝前一刻鐘到的。


  一出現,除了已經有明確黨派的,其餘人也都上去與他寒暄幾句,比另外兩位同樣是來上早朝的皇子更受歡迎,剛到就被眾官員圍住,畫面有說有笑,甚是和諧,其中不泛文官武官。


  論文,他的學識不比在場哪位文官差,論武,年少時曾跟隨軍隊打仗,並立下大功,豪爽不羈的性格深得武官們的喜愛,武將們都覺得賀蘅不像個滿嘴知乎者也的文人,也不像高高在上,傲慢自大的王爺,都很樂意與他往來。


  這一幕正好落在慶隆皇帝眼中,滿意的點了點頭,「朕這個二皇子,頗有朕年輕時的風範啊。」


  「說明皇上教的好,沒有您,也就沒有風度翩翩的衡王爺了。」太監總管張生見慶隆帝心情很好,便適時的拍了一記馬屁。


  說到不結黨營私,這位衡王爺倒是和阮丞相一樣,他不獨來獨往,但與其他官員往來卻總是進退有度,不會觸及到慶隆帝的底限,最重要的是,衡王爺從小孝順,不論颳風下雨,也不論距離遠近,得了什麼好東西都不會忘記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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