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8有情與無情
「在面對天庭炎帝時,如果你有這樣的勇氣,何至於此?」蘇小白搖了搖頭,臉上透著幾分的譏諷。
黑熊一握右手,說話的人直接爆起一團血霧,屍骨無存,虛空中浮動著一抹血腥氣。
四周所有的人一怔,餘下來的兩人揚聲道:「投降!大人,我們願意投降!」
蘇小白想了想,接著嘴角一揚,腦後的信仰清光一閃,將四人連同著烏芷與烏湖,收入了三十三天之中。
信仰之力涌動著,將六人緊緊鎖在三十三天的虛空之中,眾生的呢喃在六人的耳畔響起,度化著六人。
烏芷發出一聲聲的慘叫音,之前她曾經信奉過北方炎帝,所以心神之中,已經有了炎帝的影子,此時被信仰之力強行驅除,自然心神失守。
蘇小白看向身前的三人道:「三位,你們以後有什麼打算?」
老者拱了拱手道:「多謝先生相助,我們烏金一族已經淪落到了這樣的地步,倒是讓先生見笑了!
其實我們烏金一族現在的局面,也不是沒有緣由的,自我們烏金一族誕生以來,從未誕生過渾天境的強者,這極有可能是因為我們的血脈進化還沒有完成。
所以當年七彩之羽的鳳舞轉世而生,就是為了重新修行,找到邁入渾天境的路,但我們這一族卻是沒有人有這樣的決心。
這樣的局面,讓許多的人安逸了下來,進而想要尋求庇護,這也給了烏芷投靠炎帝一定的心理暗示。
當年炎帝勢大,我們無力反抗,就只能投靠,現在看來,這應當只是烏芷的陰謀,她早就成了炎帝的女人,還為他誕下了兒子。
只不過,烏芷被先生拿下,我們烏金一族不能沒有領袖,我看離潮的血脈純正,還遠在烏芷之上,她的火焰是返祖之火,已經接近於先天火母了。
所以我們烏金一族以後的族長就是離潮了,她的境界是十七級,也恰恰滿足族長的條件,要任族長,必須是起源境。
而且擔任族長之後,離潮就可以進入我們烏金一族的傳承之地了,那裡有著歷屆先祖的感悟之火,你吸收了火種,至少可以提升兩到三個境界。」
蘇小白一怔,心頭卻是動了動,原來鳳舞轉世是為了找到突破渾天境的契機,現在的鳳舞還在葯界之中。
在他的感知中,青靈子的本源已經盡數被他吸收了,但他還在閉關之中,這顯然是有了新的領悟,等他出關之時,或許就會邁入一個全新的境界。
扭頭看向離潮,她的目光中浮起幾分的迷茫,接著求助般的目光落到了蘇小白的身上,輕輕道:「蘇爺,我就想著和您在一起,不想當這個烏金之主。」
蘇小白笑了笑道:「這也是你的機緣,你想見我,那總是有機會的,我答應你,只要你來見我,那隨時都可以見到。」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心中不免浮起幾分的緊張,他現在就怕是被美女追著,離潮絕對是一等一的大美女,這要是天天在身邊跟著,早晚還是得出事。
離潮垂眉想了想,接著輕輕道:「我願意成為烏金之主,以後一定會帶領整個烏金一族追隨蘇爺的,陪著您征戰諸天!
天庭的力量無處不在,我們所有的世界都不想被奴役,那就只能反抗,所以我想改變烏金一族的現狀,恢復我們這一族的榮耀。」
老者、老嫗與病懨懨的中年人微微點了點頭,老者揚聲道:「好!你有這樣的志向,那真是讓人欣慰!看起來,在外界長大,還沒有被族內的這些想法同化,這也是一件好事。」
老嫗對著離潮彎了彎腰身道:「見過王上!」
「見過王上!」老者與病懨懨的男子同時彎腰,臉上浮起幾分的釋然。
離潮點了點頭,接著舉步朝著高台上走去,那渾圓的部位隨著走動,形成了一抹滾動般的畫面,令人心中浮動。
蘇小白深吸了一口氣,氣息動了動,那四名被收入三十三天之中的人直接被吐了出來,他們已經被信仰同化,變成了蘇小白的忠實崇拜者。
「見過王上!」四人同時對著離潮彎腰行禮。
離潮坐到了巨座上,輕聲道:「免禮!諸位長老,從此之後,我們脫離天庭,不再結盟,此事當傳遍諸天!」
「王上英明!」老者揚聲道,接著話鋒一轉:「王上,明日一早,您就進入我們的傳承之地吧,儘快變得強大起來。」
「我知道了!」離潮輕輕點了點頭,接著話鋒一轉:「長老,設宴,我要招待蘇爺!」
「我這就去準備,我們鳳凰一族有著最烈的酒,有甜的果子!」老者應了一聲,接著轉頭就走。
老嫗也樂呵呵說道:「王上,我也去了,我去宣靠諸天,我們烏金一族換了新的王上。」
「王上,我去準備點肉食,我們鳳凰一族不太吃肉,但蘇爺肯定不能只吃果子,我們的聖河之中有著最肥美的魚蝦,我去捉一些來招待蘇爺。」
病懨懨的男子也行了一禮,接著轉身離開,餘下來的那四人也紛紛離開,一時之間,諾大的宮殿之中,僅僅餘下蘇小白、黑熊以及高高坐在上方的離潮。
此時見到其他人離開,離潮的身影晃了晃,直接出現在蘇小白的身前,俏生生道:「蘇爺,在我的心裡,能夠追隨在您的身邊,遠比當這個烏金之主強多了!」
蘇小白一本正經道:「你要想變得更強,其實成為烏金之主還是最好的途徑。」
離潮的目光落在蘇小白的臉上,接著微微垂下了頭,輕輕細語:「蘇語,那我也為您生下一個孩子吧?
就像是烏芷那樣,您是正宗的人族,這樣就算是生下來的孩子也不會有太多的不同,到時候他未來就是烏金之主。
而且以您的天資,放眼諸天都是最頂尖層次的,沒有人能夠超越,如果生下來的孩子,一定很容易突破我們烏金一族的血脈,邁入渾天境不成問題。」
蘇小白輕輕咳了一聲,一本正經道:「這事以後再說吧,我總覺得,咱倆之間,似乎還沒有熟悉到這樣的地步。」
離潮的目光中頓時浮起一抹幽怨,微微抿著嘴,呢喃道:「您可真是無情呢!」
蘇小白無語,從未有情,何來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