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第一美女

  圓明張了張嘴,一臉的懊惱,末了喃喃低語:「師叔祖也不知道,以我的功力,就算是想和他說話也辦不到,我不會傳音入密啊!就算是會,內力也沒有深厚到可以傳音到這麼遠的距離。


  只不過師叔祖還真是太衝動了,袁紫衣這樣的高手,身邊還帶著另一名宗師,兩人聯手的話,想想就挺嚇人的,但師叔祖的修為高深,或許有著相當大的把握……」


  這番患得患失般的說話,體現出了圓明此刻的矛盾心理,他既不想違背蘇小白的命令,不去通知任何人,又不想讓他一個人去冒險,畢竟身為正道隱宗的十大長老,要是出了事,隱宗的面子上也不好看。


  念想的當下,他咬了咬牙,再次皺著眉頭喃喃低語起來:「不過這個三河幫費雨娥,聽著似乎有點耳熟,到底在哪裡聽說過呢?噢,我想起來了,這是峨眉派的前輩吩咐下來,需要密切關注的人之一。


  她是叛出了峨眉的真傳弟子,寂苦師太特意讓人交待過,要是她敢用峨眉武學來傷人害人,就讓我們隱宗的人把她給處理了,這一次明槍師叔祖也特意關照了費雨娥,那看起來,這件事就由他擔下來了,以後倒是不能動費雨娥了,那我就聽師叔祖的,讓費雨娥過來一次吧。」


  蘇小白自是不知道圓明的這番患得患失,他的身影有如一陣風一般,在馬路上行走著。


  中午時分,烈日高照,蘇小白看似是慢慢在街上行走著,甚至因為醉酒,還有幾分的跌跌撞撞,但速度卻是極快。


  虛空生步,一步就邁出去極遠的距離,卻偏偏這一點並沒有人察覺到,其實他的行走速度已經不在汽車之下了。


  再加上他的任督二脈已通,所以體內的內力生生不息,紫陽真氣悠長渾厚,使得他一點累的感覺都沒有。


  紅心大劇院離開朝露會所並不遠,十來分鐘之後,蘇小白在一條馬路上拐了個彎,前方出現了一座古色古香的劇場,五層樓的高度,透著幾分歷史的沉澱感。


  深深吸了口氣,蘇小白大步邁入了紅心大劇院中,今天因為這一場許悠然的戲,導致這裡被圍得水泄不通。


  此時所有的票都賣完了,還有一部分票掌握在黃牛的手裡,聽著票價已經被炒到了七八千元,蘇小白不由皺了皺眉頭。


  接著他想了想,身影一晃,在一名黃牛的身邊經歷,右手輕輕動了動,這就是武當的纏絲手。


  縮回手的時候,他的手心中多了一張票,整個過程中神不知鬼不覺。


  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儘管蘇小白穿著一條大短褲,腳上是一雙運動鞋,但他還是挺著腰桿走向入口。


  檢票的工作人員奇怪地瞄了蘇小白一眼,這樣的打扮,身上還帶著酒氣,的確很顯眼,但既然他有票,工作人員也就沒說什麼,只是皺了皺眉頭就放他進去了。


  蘇小白走入了大劇院之中,此時基本上已經座無虛席了,雖然說是大白天,但劇院之中卻是黑漆漆的,只能靠照明燈光來採光。


  目光在四周掃了一圈,整間劇院在最前方設了六個包間,以袁紫衣的身份,應當是在六間中的一間。


  蘇小白拿的這張票,位於第五排,倒是離開包間不遠,但他也沒急著行動,反而坐了下來,同時體內的紫陽真氣運轉,想要找出袁紫衣的位置。


  整間劇場所有的聲息都泛入了他的感知之中,由遠及近,就算是竊竊私語音,也都被他聽到了,也就是在這時,他皺了皺眉頭,抬眉看向一側的包房,六個包房中,只有一間沒有任何聲息,餘下的幾間卻是都有人在交流。


  這間包房位於整間劇場的最右側,靠近一處貴賓通道口,那裡也是演職人員撤退的地方,這麼看起來,或許袁紫衣就在那裡。


  只不過當著劇場這麼多人的面動手,那絕對不是一個好主意,等到退場的時候,從貴賓通道口跟下去,倒是動手的好機會。


  想到這裡,蘇小白微微垂下眉,整個人處於似睡似醒的狀態之中,體內的紫陽真氣通過任督二脈,帶來幾分異樣的冷靜。


  說起來,他在宗師境困了好多年,自從任督二脈貫通之後,總覺得體內的內勁有種要生出異變的感觸,但在這許多年之中,這種異變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這也是蘇小白願意融入市井之間,成為普通人的原因。過著平凡的生活,他體內的內勁越來越平和,只不過那股子純陽之氣卻真是又修行回來了,這一點無法更改,所以他還是離不開女人。


  方圓百米的動靜都在他的感知之中,這一刻的蘇小白,有如一部機器一般,倒映著所有人聲息,恰恰在這時,舞台上開始表演了。


  一名青衣自後台輕盈地走了上來,身段曼妙,雖說因為化著濃妝,看不清楚原本的模樣,但那種風情卻是讓蘇小白的心中一頓。


  這個女人,果然不愧是國內第一美女,甚至可以說是亞洲第一美女了,發順、臉俏、腰細、腿長、胸翹、臀圓,姿色甚至還在費雨娥之上,也就是比林慧心弱了一絲而已,尤其是她的那種柔媚,讓人生憐,這才是真正的女人。


  蘇小白深吸了一口氣,心裡琢磨著,林慧心的美麗是因為平衡,每一樣優勢都很明顯,而費雨娥的長相雖然不差,只是在某些細節處稍微薄弱了一些。


  葉清柔就是身形稍微平了點,雖說她的腰夠細,但整體弱了幾分,這才只能被列入九分的行列,而劉若雲要強上一些,可以列入十分,江雪梅也是九分,管雅男差不多八分,費雨娥卻是有十分的程度,但這個許悠然卻足足可以達到十一分。


  這些都是蘇小白身邊的女人,但真和他能有點什麼關係的,也就只有費雨娥和葉清柔了,其他人估計就是過客。


  念想的當下,許悠然開始唱了,她的聲音婉轉如黃鸝,輕靈如風,空靈若仙,這一首牡丹亭帶著幾分幽幽怨怨,將女人的柔美唱到了極盡。


  蘇小白完全沉醉其中,這才是真正的高手啊!由技入道,單是通過聲音就能讓人入迷。蘇小白心中如是想。


  此時此刻,他體內的紫陽真氣竟然被引動了,一波波地運轉,依照著紫陽真氣的修行路線,一個周天接著一個周天,讓他的氣息漸漸攀上了最巔峰的狀態,甚至體內的那抹異動更加明顯了。


  要知道他在十五歲那年,就已經邁入了宗師境,可以說是史上最年輕的宗師境高手了,但就算是這樣,七年過去了,他依舊困在宗師的最巔峰狀態。


  這一困也有好幾年了,雖說後來他的任督二脈已通,已經不能以尋常的宗師境巔峰高手來判定,但不踏出那一步,依舊只是宗師。


  蘇小白克制著體內的異常,心思盡數放在了整個劇場之中,所有的細節都沒有遺漏,這場戲足足唱了二十分鐘,許悠然這才結束。


  全場爆發出一陣的掌聲,這時許悠然彎了彎腰身道:「感謝諸位的捧場,尤其是袁總,每次過來,都會送上禮物,只不過我今天的演唱結束了,下面就由我師父來為大家獻唱,我師父是真正的梨園泰斗,她的唱功遠在我之上呢。」


  這把聲音之中,透著溫柔如水的味道,伴隨著她的說話,又是一名穿著青衣打扮的女子走了上來,雖說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裙,頭上還裹著素巾,但那身段卻絲毫不輸給許悠然。


  全場再爆發出一陣的歡呼音,蘇小白瞄了一眼,發現一群大叔們起鬨得最厲害,一個個叫著:「樊園長……梨花……」


  聽了半天,蘇小白才弄明白,許悠然的師父就是叫樊梨花,紅心大劇院的園長,整個東海的梨園泰斗。


  一上台,樊梨花作揖,在舞台上輕輕扭動了起來,腰肢如柳,落地無聲,這讓蘇小白的眼神縮了縮,這分明就是有點上乘輕功的味道了,只不過這樣的輕功,不著痕迹,並不在峨眉風柳步之下,但卻讓他看不出任何的傳承。


  「有點意思,剛才許悠然的身上,沒有任何的異動,這說明她的確就是一個普通人,但這個樊梨花卻是鬼神莫測,看那身條與風情,肯定是真正的頂尖高手。


  這麼說起來,袁紫衣經常到紅心大劇院來,或許也不只是看戲這麼簡單,那麼,這個樊梨花,或許也是魔門高手了。」


  蘇小白暗自尋思著,這時許悠然悄悄退了下去,樊梨花開始獻唱,她先唱了幾段小曲,整個人在舞台上把柔軟曼妙的身段演繹到了極盡的狀態,現場看得如痴如醉。


  尤其是她的聲音,仿若天籟之音,帶著一種無上天魔般的誘惑,仿若唱到了人的心坎里去,現場靜到了極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想打擾到這樣美妙絕倫的音色。


  半個小時之後,樊梨花退場,應當是去休息了,這時真正的大戲才開始,只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一側通道口的包間推開了門,一共六人緩緩向貴賓通道走去。


  蘇小白的目光閃了閃,微微感知了一番,樊梨花的氣息不顯,他的身影一晃,虛空生步,腳尖在座椅上輕輕一點,這一次他的速度提到了極盡的狀態,借著黑漆漆的掩映,他在空中一閃而過,直接落到了舞台的一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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