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九章:當場「決裂」(二更)
「是……」那管家目光掃過「蘇瑾兒」,又忙的低下了頭,小心翼翼的道,「是在廂房,蘇九爺之處……」
蘇九爺……
那不就正是小少夫人蘇瑾兒的哥哥嗎?
當下,在場的人都是一驚,也都聯想起剛才那叫做夏兒的丫鬟,發誓賭咒說的話。
「這……妹妹偷了東西,在哥哥處找到,這……這還當真是內賊通了外人……」趙映雪口中喃喃,亦是滿臉的不可思議,「我方才……方才也不過是胡亂猜測,可哪想到……夫君,你看這……」
趙映雪看向楚傾,似尋求他的意見,一眼看去,只見那男人滿眼凌厲,渾身散發的戾氣,讓人心顫。
趙映雪不由暗吸了一口氣,怒了嗎?
一想到這怒火是要她蘇瑾兒承受,趙映雪的心裡就痛快不已。
那蘇瑾兒……
就算是楚傾之前護著她又如何?
她亦是知道,就算是在蘇瑾兒那裡找到了令牌,難免那蘇瑾兒的一些手段,又迷得楚傾不顧一切的護著她,可若在蘇九爺那裡搜出來,那就不一樣了。
令牌在蘇九爺處,就算是楚傾想護著,許多說辭也不是那麼好找的!
而此刻她蘇瑾兒……
「不……」年玉搖頭,彷彿亦剛從那震驚之中回過神來,意識到什麼,年玉急切的上前抓住楚傾的手,「不是這樣的,這東西不是我偷的……」
「不是你?那便是蘇九爺了?」趙映雪冷聲道,「瑾兒妹妹,那奴才說的真真切切,之前,我亦是信你的,可這事實……明擺著不是嗎?」
「什麼明擺著?」年玉似乎是真的「急了」,一眼瞪向趙映雪,突然,似想到什麼,看向地上跪著的夏兒,「是你,你故意編出了一個故事,來嫁禍給我,對不對?」
年玉說著,更是大步上前,一巴掌狠狠的打在夏兒的臉上。
夏兒一聲痛呼,捂著臉,卻顧不得痛,「奴婢沒有,奴婢怎敢嫁禍主子?奴婢剛才所說,句句屬,那真的是奴婢親眼所見……」
話剛到此,年玉似乎更加怒了,再一次揚起手,一耳光落下,「你胡說!」
話落,那「蘇瑾兒」更是抓扯住夏兒,滿臉凌厲,「你快告訴大家,你都是胡說的,不是我,不是,還有,到底是誰讓你這麼做的?嫁禍給我,這般害我……到底是誰?」
眾人的視線里,「蘇瑾兒」和往日不一樣的撒潑,彷彿更加印證了什麼,她一系列的舉動,旁人越是看著,越是覺得她慌了,心虛了,甚至有些瘋狂。
而這一切,正好合了趙映雪的意。
看著蘇瑾兒那般模樣,趙映雪的心裡更加得意起來。
往日,自己在這蘇瑾兒的面前,受了她多少的憋屈?
可今日……
她這般焦急慌亂,沒了理智,又百口莫辯的模樣,一切真真是大快人心!
此刻,她更是慶幸自己稍早沒有輕舉妄動,現在看來,集所有力量,一下將這蘇瑾兒踩死,果真是明智之舉!
「夠了!」
那撕扯之間,書房裡,楚傾的聲音突然響起。
年玉身體一怔,轉身看向楚傾,意識到什麼,鬆開了抓扯夏兒的手,急切的道,「子冉,你信我,當真不是我,我是被她冤枉的,子冉,你快幫我審審她,到底是誰想害我!」
「誰想害你?依我看,該被審的人是你吧!不止如此,這令牌在蘇九爺的房裡找到,又怎麼說?你說,那丫鬟冤枉了你,難不成,我大將軍府也冤枉了蘇九爺?」楚傾冷聲道,銀色的面具雖遮住了臉,可縱是如此,在場的人亦能想象得出,那臉上該是怎樣的陰沉凌厲。
「這……」年玉似被問倒了,目光閃爍間更是慌亂無措,竟是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而楚傾,看了年玉一眼,隨即又看向蘇九爺,「你……又如何說?」
這一問,原本一直看著這一切的蘇九爺,眉峰不由一挑。
今日,聽聞清雅小築這邊的動靜,他就猜測,或許和那日年玉口中的「好消息」有關。
果不其然啊!
不止如此,在管家將那令牌拿來之前,他看著年玉的「配合」,本是樂得看這一出好戲,可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出好戲,竟將他也牽連了進去。
偷了調令禁軍的令牌嗎?
這可不是一樁小事啊!
不過……
楚傾這般問了,他自是要配合。
感受著眾人的視線,尤其是「楚少夫人」的那一道,蘇九爺的臉更是陰沉了下去,迎上楚傾的視線,似乎也因著被「冤枉」,難掩憤怒,「如何說?樞密使大人,你要我如何說?」
那般明顯的針鋒相對,一時間,書房裡的氣氛更是壓得人透不過氣。
「你……」
許是那態度更加激怒了楚傾,楚傾咬著牙,狠狠的看了那兄妹二人一眼,「我要你如何說?哼,你們兄妹,聯手偷竊禁軍令牌,既已被捉了現行,人證物證聚在,還能怎麼說?蘇家……呵,好一個蘇家,如此處心積慮,偷這令牌,到底安的什麼心?來人……」
楚傾一聲高喝,隨即,幾個侍衛陸續進了書房。
「將蘇瑾兒和蘇九爺,一併押著送入皇宮,此事,便交由皇上處理!」楚傾朗聲道。
話落,在場的人,饒是趙映雪也不由一驚。
交給皇上處理?
那就真真是國事了啊!
蘇瑾兒和蘇九爺,在這罪名之下,還談什麼蘇家的賜封?
說不定,整個蘇家都要獲罪,那更是她想見到的啊!
瞬間,趙映雪心裡更是興奮起來。
可侍衛領了命,剛要上前,「蘇瑾兒」卻是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別碰我!」
那一聲命令,竟帶了幾分讓人無法違逆的氣勢,侍衛停下動作,「蘇瑾兒」亦是望著楚傾,一字一句,「子冉,我肚中如今懷著你的骨肉,你當真要如此絕情?」
年玉對上楚傾的眼,那神色間似乎是傷了心。
「絕情?你在偷令牌的時候想著的是什麼?你可想著,你肚中懷著楚家的骨肉?又可曾想到,這令牌遺失,對大將軍府,對我楚傾來說,會是怎樣的災難?依我看,你是存心想害了大將軍府!」楚傾厲聲喝道,接連幾個質問,幾乎是咬牙切齒,,饒是旁人聽著,亦是心驚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