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五章:一一還給他!(一更)
年玉聽著,瞬間瞭然,倒也難怪趙焱咳得停不下來,想來真的是氣極,不過……
想到方才的一切,年玉斂眉,「如此,他知道今日這一切是你設計,那趙焱不是個笨的,細想之下,他自然難免懷疑,你還知道他一些什麼事情,看來,這場對決該是要由暗轉明了。」
決定安排今日這一出之前,她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不過,她的目的,就是要逼他著急不是嗎?
楚傾的眼底,也是凝聚起一抹深沉,伸手握住年玉的手,包覆在手心裡,感受著她的溫度,「不管是暗是明,那趙焱之於你的仇,對趙逸做的那些事,勢必要一一還到他的身上!」
一一還到他的身上……
腦海里,前世的種種浮現,那裂心在體內,十五日的瘋狂折磨,年玉此刻還記憶猶新。
一一還給他嗎?
自然是要一一還給他的,但現在……
「聽聞一月之後,皇室祭天之禮,不知這一次,是在哪個寺廟?」年玉想著什麼,開口問道,對上楚傾的眼,二人視線交匯,一瞬,楚傾便知道,她這腦袋裡又在盤著什麼。
「天靈寺,以往都在天靈寺,這一次,也不會例外,皇上已經讓人在準備祭天的事宜,祭天前三日,皇上就會率眾官員,住進天靈寺。」楚傾說著,眼底泛起一抹溫柔,抬手撫了撫她耳鬢的髮絲,那語氣,彷彿不是在說著正事,而是對她說著情話。
這樣的楚傾,自二人同處一個屋檐之下,年玉就已經習慣。
偎在他的懷裡,年玉眼裡的狡黠明明滅滅,「天靈寺嗎?好,天靈寺好,一個月的時間,也足夠了。」
那意有所指的話,楚傾聽著,心裡也是生出了好奇,「你要做什麼?」
「好事,我自然是要做好事,天大的好事!可還記得昨夜我和你說的年家三姨娘?她的手上還攥著一張牌,興許,那祭天禮上,這張牌能夠派上用場,不是要逼他們一逼嗎?」
年玉眼底詭譎流轉,計劃早早的就已經在腦海中成型,「今日之事,南宮家就算是護著趙焱,但心裡的疙瘩定不會小,趙焱又是多疑之人,就算是拿住了南宮家重利益這一點,心裡對他們也會有所防備,到時候,不知南宮家禍起,他趙焱,還有宮裡的那人,對這個盟友,又會是怎樣的態度!」
南宮家……
年玉想著什麼,一聲輕笑。
縱然是一座大廈又如何?
只要力道用在關鍵的位置,就算是大廈,也能傾覆!
而趙焱……
沒了南宮家,他們又會做什麼!
年玉不由好奇,心中亦是越發期待起來。
楚傾有事在身,沒到大將軍府就下了馬車,準備進宮。
年玉也沒有回府,而是換了一輛馬車,去了另外一處地方。
那偏僻巷子里的小院外,一輛馬車停下,馬車上,女子一身素雅,半遮半閉的下了馬車,到了小院門外,敲門聲剛停下,院子里就傳來了人的腳步聲。
裡面的人打開院門,瞧見門外站著的人,當下,神色一怔,「二……二小姐……」
年玉淡淡一笑,此刻,已經是她本來的裝束。
薛雨柔迅速回神,想到幾日前年玉的交代,忙的讓開了道,「二小姐你快請進。」
就算是知道二小姐對自己並不信任,可她如今也只能依附於她,只是,二小姐這次來,是為了什麼?
待年玉進了門,薛雨柔將大門關上,跟著在年玉身後,半響,終於按捺不住,開口問道,「二小姐,你這次來,可是有什麼吩咐?」
「三姨娘說笑了,你是長輩,玉兒是晚輩,怎能用吩咐二字?上次在外面匆匆一見就分開了,還讓三姨娘受了委屈,玉兒實在是過意不去,今日,玉兒特意來致歉。」年玉說著,朝著薛雨柔微微一福身。
如此的舉動,薛雨柔看著,忙的上前將她扶住,「二小姐,使不得,這可使不得。」
年玉迎上她急切的視線,看著這薛雨柔,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些,突然,似想到什麼,年玉不由皺眉,「南宮月呢?昨日,我去那破廟,本想看看嫡母,卻是不見了她的蹤影。」
南宮月……
原來,二小姐這次來的目的,是南宮月嗎?
「那日見過二小姐之後,二小姐說要好生看好她,所以,妾身就將她接到了這裡來安置著,就在那個房間里,妾身這就帶你去。」薛雨柔說罷,便引著年玉朝著院子里的一個偏房走去。
年玉跟在她的身後,到了那偏房。
房間里,陰暗潮濕。
門被推開的一剎,年玉一眼就瞧見了那蜷縮在床上的人,似乎因著剛才開門的聲音受了驚嚇,那人小心翼翼的抬眼,滿面驚恐,看到她們二人,復又瑟瑟的將頭埋在雙膝之間。
年玉看著,眼底一抹清冷。
以往的南宮月,是何等的張狂?
而現在這模樣……
想著曾經這嫡母對自己做的種種,還有薛雨柔口中所說,她對娘親陷害,年玉眸中的顏色更暗了些,大步上前,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兒。
「啊……」突如其來的舉動,南宮月驚叫出聲,「放開我……放開我……」
神志雖有些錯亂了,可那力氣卻不小。
如瘋子一般的掙扎,年玉看著,不由皺眉。
迅速取出一根銀針,往她身上一刺,不偏不倚,那銀針正好扎在穴位上,頃刻之間,那南宮月就像是失了力氣,整個身體一軟,倒在了床上。
「放開我……我什麼也沒做……什麼也沒做……你是誰……」南宮月望著坐在床沿的這個女人,眼裡的驚慌依舊不散。
年玉看了南宮月一眼,不由一聲輕笑。
她是誰?
她倒是連她都認不得了嗎?
那她曾做過的那些事……
「二小姐,她好像忘記了以前的事,妾身之前還擔心她會認出我,可好長一段時間試探,她確實是認不得了。」
一旁,薛雨柔低低的開口道,瞧見年玉的手搭上了南宮月的脈搏,一番診斷之後,拿出了一個裝著各種銀針的小布袋,當下,薛雨柔也不由皺眉,「二小姐,你這是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