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一章:以後有了孩子……
「昨日她來蘇宅找了你?」楚傾卻沒心思和她玩笑,方才一番打量,雖然沒有看出玉兒受傷,但他依舊迫切的想知道那個女人來蘇宅,到底對玉兒做了什麼。
她?
那個「楚少夫人」嗎?
年玉挑眉,方才明白楚傾的擔憂是因為什麼。
她和她……
她們之間交鋒,倒還輪不到自己受委屈!
可昨日的情形……
「既然你知道她來蘇宅找了我,那你也該知道她受了傷吧!她怎麼和你哭訴的?是我傷了她?是我欺負了她?」年玉朝楚傾眨了眨眼,想到那楚少夫人,俏皮之間,眸中的深沉不減。
思及剛才秋笛的話,楚傾斂眉,「她說什麼都無關緊要!」
只要玉兒沒有受傷便好!
他這般不將那「楚少夫人」放在眼裡,年玉眼底卻添了幾分促狹,昨日那楚少夫人的舉動再次在年玉腦海浮現,年玉眼底劃過一抹異樣,「緊要,當然緊要!你可知道你那夫人是怎麼受傷的?」
似是因著年玉口中「你那夫人」幾個字,楚傾面具下的眉皺得更深了些,「她不是我的夫人,我楚傾的夫人從來就只有一個,那就是你!」
不管是年玉也好,蘇瑾兒也好,她們都是眼前的她!
男人眸中的認真和堅定,年玉看著,心中一暖,彷彿聽了最動人的情話。
「好,好,好,那一個是冒牌的夫人,不過,昨日那冒牌夫人卻是捨得下血本啊,嘖嘖,她自己打自己耳光,對著我磕頭,連頭都磕破了,流了好多血,甚至連蘇家夫人們看著,都覺得是我逼她自傷,我這個惡人的形象,怕是已經給他們留下印象了,不過天地良心,我可是什麼也沒做啊,一切都是她自導自演,當真是投入得很,我也算是看了一出好戲,不過,我倒覺得有些奇怪,她這般費盡心思,不惜自傷,只是為了讓蘇家的人看到我的『真面目』嗎,呵,這投入未免也太不值當了。」
年玉的意思,楚傾再是明白不過。
當下,楚傾眸中的警惕更是濃了些,「今日,我也是從芝桃口中知道這事,並非是那個女人找我哭訴。」
她的這番作為,不像是為了在蘇家人面前抹黑「蘇瑾兒」,更不像是在他面前塑造「蘇瑾兒」惡毒的形象,不然,昨日受傷回大將軍府,那個女人就該讓她被「蘇瑾兒」欺負的事,弄得人盡皆知,不是嗎?
可芝桃的話……
她說,她家小姐吩咐她們不許將昨日的事說出去,更是將自己關在房間里,若不是今日芝桃為了替她「討個公道」,是不是此刻他還不知道昨日那事?
這意味著什麼?
那傷,不是給大將軍府任何一個人看的!
可既然如此,她那般大費周章又是為了什麼?
精明如楚傾,僅是在那一瞬就意識到事情的不尋常。
那漆黑雙眸中的深邃,年玉看在眼裡,「她究竟要做什麼,我們也只能猜測,但想來她已經鋪墊好了,今日定會再有行動,今日蘇家和大將軍府的聯姻,只怕除了那『楚少夫人』,還礙了別的人的路,她的身後是趙焱,子冉該讓人多留意他,咱們早該想到,這一次的大婚同樣不會順利了去,只希望……」
只希望能夠應付得了那些躲在暗處的人的算計!
年玉沒有說完,可那神色間的擔憂,楚傾看著,幾乎是下意識的伸手將年玉攬入懷中,「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再毀了今日的大婚!」
上一次,就是那趙焱的陰謀,害得玉兒經歷了那樣的危險,他依舊清晰的記得,那些時日尋不到玉兒,他心裡的恐懼與害怕,就算是找到了玉兒,可礙著許多事,她亦不能立刻光明正大的在他身旁,已經經歷了一次失而復得,他不會容許相同的事再發生第二次!
趙焱……
「今日,我已經安排了嚴密的護衛,不會再讓趙焱鑽了空子。」楚傾的聲音在年玉的頭頂,低沉渾厚,年玉聽得出,他是緊張的,就算是安排了最嚴密的護衛,他也緊張!
對於自己,這個男人容不得丁點兒的萬一!
不由自主的,年玉伸手搭上楚傾的腰,回應著他的擁抱,亦是安撫著他緊繃的神經,「你說,有人像我們一樣成兩次親的嗎?想來這也是特別的經歷,等以後有了孩子,我們便告訴他們,他們的爹娶了他們的娘兩次!」
孩子……
楚傾微怔,他從未想過孩子的事,可此刻年玉提起,幾乎情不自禁的,面具之下的嘴角揚起了一抹笑容,他和玉兒的孩子……
「你說,咱們的孩子以後會長得像誰?」年玉說著,抬頭,視線里,那銀色的面具一如既往,可年玉看著那銀色面具,腦中所想的卻是面具下,楚傾真正的面容。
那樣一張絕世的臉……
年玉禁不住感嘆,「最好是長得像你,無論男女,若是像你,都會十分出眾。」
像他嗎?
「我倒希望他們長得像你。」楚傾開口,卻沒有說希望像她的原因,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下意識的將年玉摟得更緊了些,他的臉,註定會引來風波,可自從他有了玉兒,他的內心裡卻偏生更加嚮往平凡。
若是像他……
楚傾暗吸了一口氣,眼底一抹異樣,卻是一閃而逝,彷彿更是堅定了什麼。
「那,一個像你,一個像我,如何?」年玉望著楚傾,眼裡亦是有了期待。
孩子啊……
那是幸福的恩賜吧!
想到前世她那個在戰場上隕了的孩兒,她以為,重活一世,她一心報仇,對於孩子不會有太多的念想,可此刻,僅僅是想著,那期待就不斷的滋長。
自己的內心裡,終究還是潛藏著母性。
「好,都聽你的。」楚傾一字一句,像是承諾。
「子冉,我讓林伯準備了酒,不管發生什麼,今夜,咱們也要一道飲酒,可好?」似乎感受到楚傾緊繃的情緒已經散去,年玉靠著楚傾的胸膛,低低的開口。
想到上一次大婚,她的心裡說不害怕是假的。
所以,這一次,無論如何,他們也要圓了這個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