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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且不知你心意2

  芳一覺得很累,便也不知如何答話,景秀猜測,她是做了噩夢,於是便將芳一好生摟在懷中輕聲安慰道:“沒事,不過是夢而已,接著睡吧,我在你身旁陪著你。”


  芳一如此貪戀景秀的氣息,緊緊的蜷在他的懷中,生怕不知哪一天,這樣的擁抱便會消失。


  “芳一,最近的膽子好像越來越小了?”景秀打趣道,雖然聽起來像是玩笑話,可是最終還是看透了芳一。


  芳一低聲“嗯”了一聲,自己為了什麽膽小,為了什麽小心翼翼,她比誰都要清楚明白。


  迷迷糊糊的抽泣著又睡了過去,再醒來,已是大天亮,睜了眼,便發現景秀正臥在一旁盯著自己。


  芳一微笑,每天睜開第一眼便能看到景秀,才算幸福。


  景秀見她醒了,探上唇去在芳一額頭印上一吻,深情溫柔的說道:“一會兒我要進宮去,就不陪你吃早飯了,乖乖在家中等我回來,可好?”


  芳一伸過雙手摟上景秀脖子,慵懶的點點頭。


  景秀再一次親了親芳一額頭這才起身離開。


  早飯用過之後,景硯便急匆匆帶著芳一離開,芳一正好奇,看這樣子,是又有了大事件。


  稍等了會兒,袖靈也來到景府中,芳一這猜想,許又是景硯有什麽重大發現。


  進了門,袖靈便格外抱怨:“你這大清早的叫我來有什麽事兒?我手上一攤事兒沒辦呢!”


  對於袖靈的急躁脾氣,景硯早已見怪不怪,也不急更不腦,萬分寵愛的語氣:“好了好了,你就不要再抱怨了,一會兒聽了這消息,我保你不枉此行。”


  “到底是什麽事啊?我也很想知道。”芳一笑著催促道,景硯有意無意的看了袖靈一眼。


  “靈兒,你要先答應我,不管你聽了這件事以後心中多氣多急,都不能亂來,知道嗎?”景硯這句話一出,明顯覺得話題已然見得略顯沉重了些。


  “什麽事啊?”袖靈十分好奇的問道。


  景硯按住袖靈坐下,這才轉頭問向芳一道:“芳一嫂嫂,你可記得黃靜兒?”


  芳一想都不想的點頭道:“當然記得,她怎麽了?”現在的陳惡少已然有了應該有的去處,所以她現在也已不擔心黃靜兒的安危了,以後更加不用擔心那陳惡少再回去找她們的麻煩。


  “嫂嫂可還記得黃靜兒的雙生玉?”景硯從懷中將黃靜兒的雙生亮了出來,遞到芳一麵前,芳一接過放在掌心,觸手生溫,的確是塊好玉。


  “這黃靜兒的玉怎麽跑你這裏來了?”袖靈探著頭問道。


  “之前芳一嫂嫂說起這玉的事,雪非有一塊,黃靜兒有一塊,我哥還有一塊,雙生雙生,世間僅有兩塊,怎麽出來三個人了呢?嫂嫂那日與我說起此事,我便一直查訪此事的根底,又仔細辨別黃靜兒的那塊,的確是真不假,可雪非的那塊,也是真的,祖母也曾細細辨認過,這兩塊都是真的,實再有些蹊蹺,我思來想去才發現咱們一直有一個誤區。”景硯說來話長,一臉的自信還賣上了關子。


  “什麽誤區?”芳一忙問道。


  “我們一直以為這玉出現了三塊,可是我們實際上看到的是兩塊,我哥的那塊早已再回京城的路上當掉了,至今下落不明。”景硯這樣說來,芳一腦中靈光一閃,似乎是馬上就要想起什麽,可那靈光似乎又有些小蹩腳,如何錯位都走不上正軌。


  “說起我哥當年一路回京,那也是坎坷的可以,一路上幾人當東當西都恨不得把自己給當了,這才勉強回得京城,而我哥那玉就是那時候離了身,可巧合的是,雪非又是在那個時候亮出了那塊玉,大家當時所有人都隻注意那玉是真是假,似乎從未有人去查證那玉究竟是不是她本人所有。”景硯話說到此,芳一似乎腦中的彎略微轉過來,心中的猜測,看來就要與景秀查到的不謀而合。


  景硯接著道:“我派出了不少人去查訪此事,就在昨天,我派出去的人回來了,更帶給我一個驚人的消息,依雪非自己的言論便是,自小家鄉受災,因此與家人失散流落青樓,這些更是與我哥那未婚妻的特征十分吻合,可這些東西並經不起細細推敲,握我所知,逃難的路上偶然救了雪非,而且莊席袖城也都知道我哥未婚妻之事,所以他們幾人一路來京,許是也難免談及此事,那麽雪非做為他們中間一份子,知道這些事也並非難事,至於這玉,嗬,我哥去當,她再去贖回亦不是不可能的。”景硯說到這裏,芳一已然縷了個大概,已想到下一步景硯要說些什麽,但還是略有遲疑的說道:“景硯,依你的意思,似乎這雪非是假冒景秀的未婚妻?我覺得這怕不太可能,你說的當玉之事,至今也沒有什麽證據能證明她手中那塊原本不是她的。”


  “嫂嫂,若是沒有證據我是不會亂說話的,我派去的人明查暗訪,已然找到當年那收下我哥玉的店小二,咱們不如一同過去看看,是真是假,一目了然,找此人可真是不易,想必當初這小二也是收了雪非不少好處,可與這種人辦事也有一種好處,那便是無論是何事,隻要你給的價錢超過其他人,他便會乖乖聽你的。”


  景硯說罷,芳一的眉頭又皺了起來,不敢確定是否真相就是如此。


  景硯又道:“黃靜兒怕是也不會拿這種事情來胡編亂造,她已為人婦,所以不會指望嫁到景家來,至於那雪非,曾有幾個嘴不嚴,拿了銀子便滿地開花之人曾說過,說雪非並非自小長在那裏,而是十多歲時才到了青樓,是被那青樓老鴇買回來的,她對這段事情絕口不提,又是出於什麽目的呢?”


  袖靈聽到這裏,半句話都沒有再說,芳一無意中掃了一眼袖靈,隻覺得她神色不對,還以為她是身體哪裏不太舒服便問道:“靈兒,你怎麽臉色這麽難看,是哪裏不舒服嗎?”


  景硯別過臉去,自然了解,袖靈這樣,並非為別的,而是因為知道了雪非並非真正的景秀未婚妻。


  “這麽說來,雪非,她以假的身份,活活別開了我姐姐和景秀是嗎?”袖靈一字一句,芳一卻莫名的恐慌這樣的袖靈,她這一生最在意的人便是袖城,若是這讓她知道雪非真的是以這種手段活活拆散了袖城與景秀,怕是要出人命了。


  “靈兒,現在事情還尚未有結果,不可妄下定論,還是先查清楚再說。”芳一忙上前勸道,生怕袖靈這裏又出些什麽亂子。


  袖靈猛得一拍桌子站起身來:“這還用再查嗎?我看不必了,以她的為人,這樣的事情,除了她別人還真的做不出來!她這一生欠我姐姐的太多,我現在就要找她對質,我看她有什麽話可說!”


  芳一最怕的場麵終是沒有攔得住,芳一忙站起身來,死命的拉住即將衝出門去的袖靈說道:“靈兒,你現在去對質是沒有絲毫用處的,我們現在還沒有的確鑿的證據,就這樣衝出去找她理論是不足以堵住他人的悠悠之口的,更何況,萬一這是真的,那麽,最先應該出頭的也不是我們,而是景秀。”芳一自是這般想來,現在雖然自己不敢相信,可自從黃靜兒的出現便對比事有所懷疑,隻是苦於沒有證據才不得不先擱淺了之,也並非和景秀提及半個字,若是此事為真,那麽,便讓景秀去處理,他會用最合適的方法。


  怎知袖靈已然衝動了起來,不管不顧的甩開芳一拉住自己的手大聲說道:“讓他處理?讓他處理能處理成什麽樣子?能讓我姐姐活過來嗎?從我姐姐離開的那天起,在這世界上我最恨的隻有兩個人,一個是他景秀,一個就是雪非!景秀無膽無量,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可卻好意思口口聲聲說愛我姐姐,那個雪非,嗬,處處陷害我姐姐,我姐姐的死,她脫不了幹係,今天,就在此時,誰也別想攔我,我就是要去找她雪非算帳,我要她把欠我姐姐袖城的東西,連本帶利的還回來!”


  袖靈說罷,整張臉已憋得通紅,臉色極為難看,如同有滿腔的熱火已經燃燒到了嗓子眼兒裏,隻要略微把嘴張開,便誰都熄滅不了。


  眼見著袖靈提著劍就要衝出門去,景硯快她一步擋在了麵前,順勢一把將袖靈摟到懷裏,說死都不放手。


  袖靈被他這舉動弄得莫名其妙,試圖推開景硯,可誰知景硯也不知哪來的力氣,將袖靈抱得死死的,芳一見此場景,倒覺得尷尬了起來。這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在這裏如同一塊扣肉,哪裏可以讓他們視而不見?思來想去,還是應該先回避一下,也顧不得許多,尚未來得及告別便匆匆奪門而去。


  芳一出了門,見這也是個機會,怕一會兒景秀攔不住袖靈,再讓袖靈一頭衝出來,那可就麻煩了,索性從外麵將門鎖上,這樣隨意他們怎麽在房裏鬧。


  袖靈聽到了芳一在外鎖門的聲音,越發的急了起來,死命的推開景硯:“你給我走開!再攔著我,我可就要揍你了!”袖靈即便這樣說,景硯依舊不肯鬆手,反而比剛才摟得更緊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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