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你一生平安樂1
袖城實再受不了這歡喜,幹脆脫離了此處,拐了個彎,躲到背處,背對著一切繁華,卻突然覺得後麵有人拍了她一下,正想是兩位哥哥,回過頭來,沒想到來人是袍義。
袖城下意識的退後了半步,說了句:“袍大人。”
袍義一向溫潤有禮,略微點了頭,麵上是笑著的:“袖姑娘怎麽自己一個人呆在這裏?”
袖城垂下眼眸,卻是連半個合理的理由都想不出。
袍義輕笑:“袖姑娘,你還真是個大義之人,都已到了這般地步,你還能這般坦蕩的來到這種場合。”
雖然袍義麵上看起來是十分誠懇,可是袖城怎麽都覺得他這話說出來像是諷刺一般,心中便覺不適,也沒有心情與她糾纏,扭身便要離開,卻被他一把扯住,袖城皺著眉看著他扯住自己的手,此時居然萬分厭惡。
袍義自知失禮,忙把她鬆開:“抱歉,我有些失禮了。”
袖城麵無表情,也不答話,剛要走開卻又被他叫住:“袖姑娘。”
“袍大人還有何事?”袖城聲線亦是冷冷的,沒有回頭。
“許是我這樣說有些唐突,可是我隻想告訴袖姑娘,他景秀能做到的,我袍義一樣能夠做到,我會對你比他好一千倍,一萬倍,隻希望袖姑娘能給我一次機會,讓我照顧你。”袍義一口氣將這些心底之言痛快說出來,眼神中更是期待她的回複。
對於這番話,袖城一點都不覺得意外,早在之前在他府上之時便已大概明了他的意思,可是袖城從未將他放在心裏,此情此景他說出這些話來,反而是讓他沒有一絲感動而是更加心煩。
“袍大人的好意袖城心領了,謝過袍大人的錯愛,袖城這一生,都不會再嫁人的。
說罷,袖城抬腿離開此地,不去管他。
回到座席,隻見這裏比剛才還要熱鬧。
已眼見著到了拜天地的吉時,袖城緩緩走過,隔著層層人頭,遠遠的見著一身吉服的景秀,正拿著綢緞紅花的一頭,而另一頭在新娘雪非那裏。
袖城就這樣靜靜的望著他,明知他已是什麽都不記得了,可還是要這樣望著他,她隱約有種錯覺,似是今天,已是最後一次見他。
“現在尚未到吉時,想必各位來賓皆是有身份之人,送的也均是好禮,不是世間奇珍,便是少有至寶,不如趁著現在,讓景公子隨意拆上幾份,讓我們大家一飽眼福如何?”
二哥袖簡突然在桌席上冷不丁的喊了這麽響亮的一嗓子,眾人皆尋著聲音朝他望去。
那老祖母正在堂上,也聽到了,也朝這邊看來,看到袖家的人,不免臉色一沉,可今日場合特殊,也實不好說些什麽,隻是勉強陪著笑。
二哥此話一出,也的確招來不少好事之徒的附和
“這位公子,當堂拆了賀禮怕是不合禮數,我看還是免了吧。”景秀現已不記得袖家的人,自然也不記得這袖簡是何許人也,見得他禮貌的客氣,在一旁的大哥窩足了火。
“不防事的,景公子今天大喜的日子何必如此小氣,不如就從我的開始吧!”二哥袖簡又揚了揚聲線!底下人又是隨之起哄。
景大人自是不好意思,可又自覺虧欠了袖家什麽,反正這也不是什麽天大的事,以防事情鬧大,也便允了,吩咐下人去找出袖簡的賀禮來。
袖簡的賀禮一拿出,袖簡便親自走上前去,接過盒子道:“這是我的賀禮,當是我給大家親自拆開才好。”說罷,三下五除二將盒子打開,裏麵的東西當麵取出,居然是一隻王八,還有一隻雞蛋。
此時下麵人便有人小聲念出“王八蛋”三個字,還有人偷偷的笑出了聲。
景秀皺眉,麵色有異:“你是什麽意思?”
袖簡臉色一變,再不是剛才嘻皮笑臉模樣:“景公子,這可是一份厚禮,對你而言,再合適不過!”
“你我有何過節,非要在此時開這種玩笑?”景秀已是生氣,此情此景袖簡就是在罵人一般。
“景公子都說是玩笑了,那便是玩笑,你便不要當真,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這王八正好給你補補身子,快些命人拿它去廚房弄上一道好菜,你吃了正好晚上進洞房!”袖簡話一出,更是引來席下之人笑聲出來,可在座也皆是有身份之人,還礙於景家人的身份,所以笑也不敢太大聲,有的更是把頭埋進了桌子裏,已是憋的臉通紅。
“賢侄,這玩笑可開不得,開不得!”景大人忙過來勸阻,依舊十分寬容對待。
這時席下的大哥才真正明白其用意,也是笑得爽朗,出了一口惡氣。
袍義穿過人群,也走到前來,緩場道:“本就是玩笑,不必當真,袖簡公子也是風趣之人,他的已看完了,不如看看我的吧。”
景大隻當袍義是來圓場,便也連聲說道:“袍義賢侄說不錯,不如來看看袍義賢侄的。”說罷,便再次吩咐下人去取袍義的賀禮來。
正當大家都在期待袍義的賀禮之時,隻見半空中突然掉下一樣東西,正巧落到袍義腳邊,不大,可突然掉下來卻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大家伸著脖子看去,袍義從腳邊拾起,居然是一隻受了傷的麻雀。
附近無樹,它怎麽又會落到這裏來,大家見狀一同往空中看去,就在袍義抬頭的一瞬間,袖城清楚的瞧見他的下顎有一顆醒目的紅痣。
袖城一個激靈,那屬於黑衣麵具男的唯一醒目的標誌她絕不會看錯!原來是他!
怪不得,怪不得他對所有的事情都萬分熟悉,怪不得,麵具男總會給袖城一種異常熟悉的感覺,原來他一直潛在身邊,可想來想去,都沒有想過是他!袍義平日溫文而雅,誰會想到其實他武功高強連袖城都不是他的對手!袖城心底一陣發涼,想起那夜麵具男說的話,他說他要在景秀大婚之日取了他的皮,他要得到藏寶圖然後、、、、、、然後就是皇位!
此時,這個惡魔一樣的男人就站在景秀身邊,以他的身手,殺了景秀隻不過分秒之間!
此時,亦正是他動手的絕好時機!
那些白衣人,也定是潛伏在人群之中,究竟哪個是?袖城有些慌張的四處望去,可是每一個人都看起來都再正常不過!
現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這受傷的麻雀身上,若按平常,這一隻小小的麻雀受傷從天而降也不是什麽大事,可是這裏有個傳統,那便是,若是喜日見傷物那便是大不吉。
別的不說,這麻雀從天而降的也太巧了些,不免引得底下人私語起來。
袖城稍稍摸了隨身的劍,目光死死盯著袍義,隨時準備出手。之前已與莊席商定好,他會派人在暗處助力,她明知,莊席安排的人也在附近,大不了就拚一場。
下人終將袍義的賀禮取來,袍義正要打開,袖城便從衣裙下抽出劍來一躍,躍到袍義和景秀之間,猛得一把將袍義推開,袖城用了全力,可最開始,袍義出於本能反應朝旁邊閃了一下,這一閃,已是讓袖城看出端倪,袖城看著袍義冷笑了一聲,袍義對上袖城的眼睛,亦是讀懂了她的意思,可依舊身子打晃,來回晃了兩下,如同若不禁風。
袖城的突然出現,比剛才那隻半死不活的麻雀更抓人眼球,袖城隻是持劍,護在景秀身前,景秀一陣恍惚,隻覺得,此種場景似曾相識。
“你的禮就不用看了,袍大人快回席上去吧。”袖城冷麵說道。
“袖姑娘,你、、、、、、”景秀在袖城身後說道,袖城沒有回頭,更沒有答話,依舊保持相同動作。
雪非此下對袖城十分敏感,幹脆自己掀了蓋頭出來,此下已顧不得什麽禮節,大家見到新娘如此,均驚訝不已,目瞪口呆。
“袖城,時至今日你還來這裏鬧!你究竟什麽意思?身為一個女子,居然能不要臉到如此地步!你就這麽缺男人嗎?”雪非向來有大家風範,此時說出這樣的話來,一下子語驚四座。
“不要臉的是你,並非我,我現在沒工夫跟你羅嗦。”袖城冷語之間盡是譏諷,但目光始終盯著袍義,袍義隻一瞬間露出了一抹得意笑容,十分詭異,別人均沒有看到,袖城卻看得一清二楚。
袖城自責,這樣的身形,早就應該發現的!
“好,既然如此,那咱們也就當著眾人的麵來說道一番,景秀,今日,她來鬧場 ,你是娶她還是我!”雪非指著袖城大聲問景秀。
景秀還沉寂在方才的恍惚中,聽到雪非的話,這才清醒過來,居然一時語噎。
見景秀這副樣子,雪非又氣又急。
好好的一場婚禮此下已成了鬧劇。
“我不是來搗亂的,反而是來護景秀的性命的,袍義,這裏實屬你不該來的地方,快帶著你的白衣人走吧,你若想傷他,除非先取了我的命!”袖城擺開陣勢,將劍拔出,一臉殺氣。
袍義站直身形,一臉無辜:“袖姑娘,你這是說什麽呢?我怎麽聽不明白?”雖是一臉無辜,可是語氣卻是戲謔,是袖城最痛恨的麵具男的口吻無異。
“袖城,你少裝神弄鬼,景秀他已不喜歡你,你卻要來拆散我、、、、、、”雪非的們字還未出口,隻見袍義已是從腰間抽出軟件朝景秀刺來。
袖城反應極快,提劍擋了過去,一時間,二人又扭打成一團,一招一式,格外迅猛。
莊席派來的人一見狀,皆是撕下喬裝,從人群中衝出,喜地一下子城了戰場,在座之人皆作鳥獸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