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上樑不正
在南城,我就是派出所、公安局的常客,沒想到來到了上海,我依舊掙脫不掉這個地方。
一路上,任雨都顯得異常淡定。
我已經能夠猜得到那位所長的將來了,作威作福慣了,總是會得到報應的。
「下車。」到地方后,那些警察就把我們往下趕。
「你還好吧?」我問任雨道。
「沒事,」她擺擺頭,說道,「我們的人應該差不多要到了。」
我們的人?什麼意思?
「hello,美女,」就在我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歐陽飛,也就是歐陽風光的兒子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他色眯眯地盯著任雨,說道,「其實啊,咱們完全沒必要這樣的,你只要服個軟,我保證你一定會安然無恙的。」
任雨看著他,說道:「我想問問你,究竟是誰賦予你的這個權力?」
歐陽飛得意道:「我爸是歐陽風光,你說呢?」
他說完還故意朝前走了一步,與任雨之間的距離近在咫尺。
他湊上臉去,一臉陶醉地在任雨周圍聞了聞,然後頗為興奮地說道:「這是什麼香水啊,香,真香啊!」
任雨忍無可忍,伸出右手就是一巴掌甩了出去。
「啪……」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直視了過來。
不虧是任大小姐,動起手來就是果斷。
「我草,你個臭婊、子,你敢打我?」被當場甩了一耳光,歐陽飛顏面盡失,頓時怒火中燒。
他上前一步,準備給任雨點顏色瞧瞧。
我剛想上去幫任雨,奈何我旁邊的警察死死地扣住了我,我壓根動彈不得。
「住手。」就在這時,不遠處一輛私家車行駛而來,然後從上面走下來一個人。
這人我認識,上次處理妖幫的事情,就是這傢伙領頭的,他叫郭峰,是區公安分局裡面的人。
「你特么又是誰啊?這裡輪得到你說話了嗎?」因為這位郭警官並沒有穿警服,所以歐陽飛也沒有想太多,直接是一句髒話罵了過去。
「任大小姐,你……」郭峰沒有搭理歐陽飛,反而是見到任雨被控制的場景,立馬小跑了過來,然後對著任雨旁邊的警察,厲聲呵斥道,「你們還不把她給我放開!」
歐陽飛見這傢伙看都不看自己一眼,頓時怒了,他大聲叫囂著說道:「我看誰敢放人!」
郭峰盯著面前的這個小紈絝,眯著眼睛,冷笑著說道:「好,很好,你叫什麼名字,你的上級領導是誰?」
歐陽飛這次沒有自報家門,反而是怒聲懟道:「我是誰關你屁事,你特娘的誰啊,再在這裡嘰嘰歪歪的,你信不信老子把你也給抓了?」
「你……」郭峰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他顫著身子,對著派出所的方向就是喊道:「歐陽風光,你給我滾出來!」
此話一落,歐陽風光的身影立馬從所里跑了出來。
「郭局,您……您怎麼來了啊?」歐陽風光屁顛屁顛地跑到郭峰的跟前,那膽戰心驚的樣子,我看著心裡一陣爽快。
而反觀一旁剛剛無比叫囂的歐陽飛,已經徹底嚇傻了,那表情變換起來,比火燒雲還莫測。
「爸,他……他是……」歐陽飛小聲問他爸道。
「不該問的別問。」
歐陽風光一個凌厲的眼神過去,嚇得歐陽飛立馬閉了嘴。
郭峰見狀,冷笑著問道:「歐陽風光,這是你兒子啊?」
「是是,正是犬子。」歐陽風光點頭哈腰道。
「我沒聽說你兒子也當警察了啊?」郭峰繼續問道。
「額……是這樣的,他今天閑著無聊,就過來所里幫我一把,今天可是抓了不少人呢,所里人手不夠,反正我也是有意讓他參加招警考試的,也算是對他提前歷練一下了。」歐陽風光笑著說道。
郭峰掃視了一眼周圍,然後問歐陽風光道:「這就是你抓回來的人?」
「是是是。」歐陽風光點頭道。
郭峰冷聲說道:「可是我怎麼聽說,是你兒子先去的他人營業場所鬧事?」
「胡說,簡直就是胡說!」歐陽風光大手一揮,說道,「這是誰造的謠,這種人就應該抓起來,免得以後造謠社會,影響社會秩序!」
「這可是咱們常局長說的,怎麼,你覺得他是在造謠?」郭峰笑著問道。
「常局長?哪個常局長?」歐陽風光問道。
「在咱們市能夠指揮我的,姓常的局長,你覺得還有誰?」郭峰提醒道。
「常……常建山局長?」歐陽風光驚訝道。
常建山,副省級的大人物,我都聽說過他的名號,沒想到啊,居然都驚動這樣的人物了。
歐陽風光早就已經蒙了,他顫顫巍巍地望著郭峰問道:「郭局,這件事情……怎麼……怎麼就傳到常局那裡去了?」
「你做的事情,你不知道?」
歐陽風光冷汗直冒:「我……我是真不知道啊!」
「哼,你知道你抓了誰嗎?」郭峰冷聲說道,「任家的大小姐你都敢抓,我看你這個所長也就當到頭了。」
「任家大小姐……任家……」歐陽風光猛然醒悟,隨即立馬沖著我們身邊的民警喊道,「還不把他們放開!」
我和任雨恢復了自由身,然而我們依舊沒有表露出任何的態度,只是站在一旁,默默地看著這場好戲。
「郭局,你……你得救我啊……」歐陽風光哭著喊道。
「你惹了這麼大的簍子,還想讓我救你,你做這件事情之前怎麼就沒想到這樣的後果呢?」
郭峰說道,「上樑不正下樑歪,你們這是活該。」
「爸,爸,怎麼了,這到底是怎麼啦?什麼常局長,任大小姐又是誰?」歐陽飛驚慌失措地問道。
歐陽風光氣的一巴掌扇在了歐陽飛的臉上,然後怒聲罵道:「整天不務正業,到處給我惹麻煩,現在好了,完了,全完了……」
歐陽風光見郭峰無動於衷,又跑到了任雨的跟前,然後二話不說就跪了下去,一邊抹著淚,一邊開始聲情並茂地求起了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