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懵懂回憶
談起青春，我們總是會忍不住想起那幾個詞，熱血，激情飛揚，莫欺少年窮……當然，在這逞強好鬥，荷爾蒙爆發的青蔥歲月，自然也少不了一段懵懂的戀情。
也許是經歷過一場家庭巨變的人了，與同齡人相比，與曾經的自己相比，我離年少無知，桀驁不馴這些詞的距離越來越遠，反而是變得愈發地老氣橫秋了起來。
看著面前單純而又善良的葉芊丹，感受到她身上的青春少女氣息，每當她臉頰上因為羞澀而情不自禁散開一層淡淡的紅暈時，我的記憶就會情不自禁地飄到四年前。
四年前，我剛上初一，那時候，我家的生意開始步入正軌，我也在從熊孩子轉變為霸道少年的路上漸行漸遠，一切井井有條地運行著。
「你…你好…這是我的位置？」說這話的是我進入新學校后碰到了第一個女孩兒，她一如我現在遇見的葉芊丹一樣，羞澀而不自信。
她的名字叫做秦婉兒，據她後來說是因為她那目不識丁的母親因為看了某部濫情瓊瑤劇后一時心起給她取的。
我和她同桌，但因為她是靠牆的一邊，所以必須得通過我這裡才能進去。
她長得很好，一般能夠入的了我的法眼的都是在長相方面有相當優勢的。
也許是她看起來就像是個受欺負的主，我頓時有了整一整她的小心思。
「你看著我幹嘛，想進去就進去唄。」我當時這樣對她說道。
「你能不能把腳往後挪一下？」秦婉兒指了指這狹小的空間，說道，「你這樣，我根本沒法進去。
我沒理她，只是說了一句：「愛進不進。」
她很生氣，但面對著我又無可奈何。
上課鈴響了，這是本學期的第一節班會課，這個時候，不管是誰，心裡肯定都不想給班主任留下一個壞印象。
秦婉兒也是如此，總不能等老師來了，別人都乖乖地坐在位置上，而自己還在過道里站著吧！
於是，她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直接是一抬腳，修長的玉腿，在我的目瞪口呆當中，一下子就伸了過去。
也許是怕越過我的時候蹭到我，所以她在抬腳的時候是面對著我的。
她的一隻腳已經穩穩地落在了她座位的另一邊，另一隻腳也準備作勢要跨過去。
現在她的姿勢就是整個人站在我的面前，我坐在那裡，眼睛正好對視著她的胸部。
十三四歲的年紀，胸口已經明顯開始發育了。
一股淡淡的香味飄進我的鼻子，我接觸過不少女人，也聞過不少香水的味道，但她身上這種淡淡的香味卻讓我識別不出來，後來，時間久了，眼界寬了，我才知道世界上是有「體香」這一說法的。
我看著她小心翼翼的模樣，頓時有了想戲弄一下她的衝動。
我故意把頭部往前湊了湊，然後故作姿態地用鼻子嗅了嗅。
「你…你幹嘛？」秦婉兒一臉防備地問道。
「好香啊，你用的什麼牌子的香水啊？」我打趣地問道。
「你…變態！」她瞪了我一眼，作勢就想抬腳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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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豈會讓她這麼容易得逞，直接是伸出了自己的舌頭，作勢就要伸過去。
她一直是防備著我的，見狀，整個人就順勢往後面退。
可是她的身後是我的課桌，她能退到哪裡去？
其實我的本意只是調戲一下她，並沒有什麼深層次的想法，雖然那個時候已經對於異性有了朦朧的感覺，但還完全沒到那種衝動的地步。
可是秦婉兒並不這樣想，或許是她的防範意識太強了，見我這番模樣，她後退動作的幅度很大，直接是靠著桌子，連人帶桌一起全部朝後面翻去。
我當然不可能就這樣看著她摔倒，所以，我直接是雙手伸出，一把攬向了她的腰肢，然後作勢擁入到了我的懷裡。
只聽見「碰」的一聲巨響，我的課桌砸在地面上的聲音瞬間吸引了教室里所有人的目光。
於此同時，老師也剛好進來。
於是，在全班師生的眼中，他們見到的是這樣一副畫面。
秦婉兒端坐在我的雙腿之上，雙手成環狀抱住了我，而我因為剛剛太過用力，把她拉過來的時候，一時沒有注意，嘴巴直接貼到了她的臉上，當然，從老師的那個方向看，我們更像是在接吻。
大庭廣眾之下，一對十三四歲的男女居然相擁而吻，光想一想，那畫面絕對是夠震撼的。
那是我和秦婉兒的第一次碰面，雖然後來我們被老師罰站了一節課，也請了家長，但我對她的興趣卻是不減反增。
她長得很好看，所以受到了很多男生的喜歡，這其中自然少不了一些向她遞情書的。
當我第一次看到一個男生往她抽屜里塞情書，我莫名地感覺到很不爽。
那個時候我不知道這種感覺從何而來，我只知道我不能讓這種事情持續下去了。
所以，在某一天，我當著全班同學的面說了一句話，以此來警告那些意圖靠近秦婉兒的男生。
「以後再讓我看到誰幹這種事情，別怪我劉徹削他。」
那時的我就是個二世祖，丫的一言不合就開干，於是自然而然地成就了我的威名。
從那以後，我就跟個跟屁蟲一樣，整天圍繞在秦婉兒的後面轉。
終有一天，秦婉兒受不了了，她對我說讓我離她遠點，我哪肯答應，於是，她又問我為什麼。
我撓撓頭，想了半天，支支吾吾地對她說道：「我好像喜歡上你了。」
毫無底氣的表白，讓秦婉兒嚇了一跳，也讓我從此以後明確了自己的目標。
我喜歡秦婉兒，所以我要追她。
我用了一年的時間將秦婉兒追到了手，從初二到高一，我們在一起了三年，直到幾個月前的那場家庭巨變。
我離開了原來的高中，跟著李秋紅來到了南城，來到了南城一中這個新學校。
我忘不了秦婉兒，我也知道她肯定也忘不了我，現在的她想必在滿世界尋找我吧！
我既然給不了她想要的未來，長痛不如短痛，遺忘或許是一個最好的選擇。
「咦，這是什麼東西？」葉芊丹驚訝的聲音將我從回憶當中拉了回來。
我注意到她蹲在了地上，撿起了一個東西，那是一枚純綠色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