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4章 酒
烤魚被清溪聖女拿起，端的是外酥裏嫩，香味撲鼻。
清溪聖女也不客氣，先舉起烤魚放在嘴邊大口咬了下去。嘴裏發出哼哼的滿足聲，跟她之前的那種高貴典雅的姿態及其不同。
張天看著清溪聖女那滿嘴的油不由得搖了搖頭，微笑著拿起酒杯喝了口美酒。
“噢噢，你看我隻顧著自己了”清溪聖女嘴巴裏咬著肉，說出的話含糊不清，烤魚剛熟，自己就直接上嘴了，卻忘了身邊還有個男人。
她覺得臉上好熱，不知道是這張天帶來的酒還是為這吃魚的窘態。
她把烤魚遞給張天，尷尬的嘿嘿笑道：“呐，你嚐嚐，味道好極了簡直。”
她說出的話的語調往日的平穩，竟是喝醉了嗎？張天想望著清溪聖女，又看了看那圓潤潤的可愛的酒壺。
“你不吃啊，那好吧，我自己吃咯。”清溪聖女收回手，旁若無人的享受自己的烤魚。得空，還吩咐張天給她倒杯酒。
張天很聽話的給她倒了一杯又一杯，清溪聖女來者不拒一一喝下了肚子。
“你要不要看我跳舞？”清溪聖女突然說道。
“哦？好啊。”張天自然是沒有見過百花聖女的舞姿了，但也可以想到那應該是極美的。他點了點頭，正好自己懂得吹走笛子，於是他便拿了出來。
笛子一亮相，清溪聖女眼睛就亮了，她很是精細的問道：“你會吹笛子？是誰教你的啊”
張天回想起曾經的種種，那些美好的，沉痛的。對清溪聖女擺了擺手說道：“我都已記不清了，依稀記得是一個放牛的老頭。”
“老頭？”清溪聖女第一個念頭想到的是跟張天一起來的號稱散財道人的家夥。
“不是他，另有其人，但那是很久遠的事情的”。張天不忍回憶那段往事。
“好吧，你來吹笛子，我來跳舞。”清溪聖女站了起來，伸了伸腰身，好像實在活動活動筋骨。張天把笛子橫在嘴邊，準備好。
張天想了想曾經吹過的樂曲，選擇了一首節奏輕快的小鳥輕飛。
“好了沒？開始吧。”清溪聖女開心的笑著對張天說道。
一聲清脆的笛聲響起，像初晨的雀兒醒來後的第一聲鳴叫，而清溪聖女也邁出了第一步。
接著，是點點稍瞬即逝的點吹，像因為有一隻雀兒醒來鳴叫，驚醒了周圍的雀兒，大家一起鳴叫迎接初晨太陽的升起。
清溪輕點腳尖，木筏被踏出一聲聲明快的的拍子，雨張天的笛聲相映成趣。
張天看著清溪聖女，配合著她的舞步，奏出或快或慢的節奏，清溪聖女也頗為默契的踩著笛聲而舞。
清溪聖女不停地變換著身法，姿態優美到極點，身上的衣服也跟隨著她跳舞時的節奏變換著款式與顏色，像一隻隻不同的鳥兒在初生的朝陽下爭奇鬥豔。
張天吹了一段急促的笛聲後，漸漸變成了慢慢的調調。慢笛聲中卻仿佛隱藏著危險的信號。
清溪聖女的舞步也變得輕盈，仿佛步步危機，表情也變得嚴肅了。
就像外出覓食的鳥兒來到了自己天敵的地盤，為了捉到食物回去喂養自己的孩子，不由得小心翼翼的注視這周圍的情況。
雖然危險重重，但為了自己的孩子，卻依舊勇敢的挑戰比自己強大的多的對手，哪怕身死也不改。
張天笛聲又變換成了悅耳優美，期間有幾聲弱小的清脆笛聲點綴，像捕食回來的鳥兒看到了等候在家的妻子孩子。妻子由擔憂漸漸鬆了一口氣，孩子們見到爸爸滿載而歸，而高興不已，嘰嘰喳喳叫著呼喚著喂給自己食物。
清溪聖女完全可以從張天的笛聲中體會到這些，所以她舞的非常符合張天的內心，張天不認得看呆了。
一曲終了，張天放下笛子，也不說話，低著頭不知道在想著什麽，清溪聖女停下身形，靜靜的注視著張天。
感受到清溪聖女的注視，他抬起頭，四目相對。不知道是不是害羞，清溪聖女趕緊把眼睛挪開。
清溪聖女又坐下，拿起圓潤潤的酒壺，將張天跟自己的酒杯注滿酒。她左手拿起一杯，右手拿起另一被杯。叮當一聲，兩隻杯子輕輕碰在一起。
“喝不喝？”說完也不管張天回應，自己先喝了。
張天沒法子，接過清溪聖女遞來的酒杯輕輕抿了一口。
“哎呦，你是男人嗎，那一小口是什麽意思？”清溪聖女白了張天一眼。
此時的張天一點沒有活了幾千年的樣子，在這隻有清溪聖女的地方，他變成了凡人。他再試著讓自己變成凡人，偶爾片刻的真性，真正的自我。
見張天不回自己的話，清溪聖女也懶得再去說什麽，就按麽靜靜地陪著他。靜靜的看著自己靈台空間的景色，漸漸的，她感覺的自己的心變得安靜，就像木筏經過時河流的流動但木筏過後就變得如同鏡子般寂靜。
這是一種美好的感覺，清溪聖女閉著眼睛細細感悟。這麽多年的征伐讓自己很少露出如今天此刻這般。因為麵前這個人，她感受到了平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天睜開了眼，對麵的清溪聖女也是正襟危坐，閉著眼睛，陷入了安靜。張天微微一笑，站起了身，突的消失了。
清溪聖女是過了段時間睜開的眼睛，木筏上的身影已經不再，她竟然有了絲絲一樣的感覺，就像是失去了什麽一樣。她愣了愣神，甩了甩頭，對自己說了句：“這酒勁真大。”說完自嘲的笑了。
張天一轉眼，又回到了老神棍的透明罩子下。老神棍嘿嘿一笑說道：“呆的時間可夠久的啊。行啊小子。”
張天懶得搭理老神棍猥瑣的想法，站著不說話。老神棍沒有得到想要的，撇著老嘴白了張天一眼。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咦？我說小子，我那套乾坤無盡逍遙酒壺套裝呢？”老神棍有了一絲絲不妙。
“什麽套裝不套裝，我並未見過”張天促狹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