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二章 分明是找虐
高峰撇了他一眼:「怎麼?你么還要看看,然後挑三揀四說她這不適合我,那個不適合我?」
高母搖頭:「我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她既然要做我們的兒媳婦,來見我們這不是很正常啊嗎?」
高峰呵呵一笑:「正常?你們覺得這麼多年,我做過正常的事?」
「你……」這世上不是每個人都是你啊!高母猶豫著道:「高峰別被騙了,那女孩你哥哥說他以前見過,她以前跟風家的兒子不清不楚的,你就算要找,也要找個世家清白……」
她剛說到清白,高峰的臉色變瞬間便的很難看,一改剛才弔兒郎當的模樣,神色冷冽:「清白什麼?我告訴你們,說這倆字的時候,你最好先想想你自己。」
高母臉色瞬間蒼白,她下意識躲避高峰的眼睛。
高峰看著他們笑的諷刺:「清白是吧,方情清白啊,你們把人家弄的家破人亡,怎麼不去娶?」
高父立刻哼了一聲:「她們方家自己做了觸犯國法的事,那是他們自己的事,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高家是不可能娶她那種女人的。」
高峰翻個白眼:「有沒有關係你們心裡清楚,我告訴你們,誰要是敢說我未婚妻一個字不好,我就讓你們下半輩子一直不好下去,我說到做到的,反正你們是清楚的。」
「你簡直是……不可救藥。」
高峰做個鬼臉:「我要是可救藥,豈不是太讓你們失望了。」
高父氣沖沖的道:「我們這次來就是想見一下那女孩,她的身份配不……」
高峰眼神一愣,打斷高父的話:「想見啊,那就等到訂婚宴上再說,你們要想清楚,如果要去就把脖子扎住,別說話,如果不想去,極具趁早回去別耽誤我時間,還有,這裡……以後別再來了,告訴高壘,他要是真想玩,我好好陪他玩。」
高父一直特別器重高壘,聽見高峰這樣說,立刻道:「你不要胡鬧。」
高峰呵呵笑道:「我從不胡鬧啊,每次搗亂我都是非常非常認真的在搗亂,你們可以不信的,真的。」
說完高峰便轉身進門,丟下氣的臉色漲紅的夫妻倆。
高峰剛進屋,木子便問他:「怎麼樣?」
高峰抓住她的手:「當然是在愉快友好的氣氛中結束了,他們都回去了。」
高峰說的神采飛揚,不過,很顯然,他的話,其中有少真實度只有他自己知道,反正是沒有一個人會相信的。
到底是單方面的友好愉快,還是雙方面的,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木子問他:「他們有沒有怪我,沒有去見他們?」
高峰立刻搖頭:「當然沒有,怎麼可能會怪你。」
「那,過幾天咱們的訂婚宴上他們會不會去?」
高峰這個有點遲疑了,說:「到時候再說咯,我跟他們說,要是去的話,就像清楚,想不清楚,就不要去。」
高家夫妻倆,回到高壘在A市的住所,一個不停破口大罵,一個捂著臉不停的痛哭。吵的高壘頭都要疼死了。
高父氣的不停拍桌子,桌子上的煙灰缸被震的一跳一跳的,好像隨時能從桌子上滾落下來。
高壘坐在他對面一根接著一根的抽煙,煙灰缸里已經按滿了煙頭,他吸煙的節奏絲毫沒與受到高父的影響。
高父罵道:「高峰那個混賬,我真是白白養活他這麼多年,他是不把我們氣死就不肯罷休,早知如此,我當初就該把他給掐死……」
高壘說了一句:「爸,就算他剛出生,那也是條命,殺人犯法。」
高父被噎的一時間說不出話,高母趕緊道:「你爸爸說的那是氣話,你就別讓他再生氣了,免得氣出個好歹來。」
高壘扭頭看一眼魚缸里的魚,那是他這個家裡,唯一看起來有點溫暖的東西。
那個魚缸還是好多年前方情送他的,他把人給弄丟了,如今只能守著魚缸。
自從方家出事,自從他和方情漸行漸遠,高壘和父母的關係其實也在一次次的拉開中。
高壘看不慣自己父母對方家落井下石,可他們又是他父母,他能怎麼樣?
他只能常年不回家,常年忙於工作,這樣能讓他遺忘一點令人不愉快的事。
可是這麼多年,他發現,他父母什麼都沒改變,還是那麼頑固,甚至說,不通人情。
以前他們每次被高峰氣的要死要活的時候,高壘還會說兩句話,安慰安慰他們。
但是現在,他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說話的慾望。
高壘正在跑神,被高母的一句話給拉了回來。
高母問他:「高壘,你怎麼不說話啊?高峰的事,到底怎麼看,難道就讓他和那個女人訂婚?」
高壘轉過頭:「不讓他訂婚,還能怎麼樣?你們能管得住他嗎?」
高母和高父紛紛一愣,他們沒想到高壘會這麼說都以為,高壘會安慰他們兩句。
高母連哭都忘記了,道:「你……你怎麼這麼說?」
高壘把手裡已經又燃燒到頭的煙蒂丟進煙灰缸內,她說:「我早就跟你們說,不要去,你們不聽,這麼多年吃了多少次虧,在他面前你們是占不到任何便宜的,還非要去。」
高壘就只差沒有說,你們自己跑過去,分明是在找虐。
高壘沒有把慕容家的地址告訴他父母,但是,他手下的人知道啊,而且又不是什麼機密,高父一問便知道了。
等他知道自己父母去找高峰,已經是他們哭著回來了。
高父臉色很是難看,道:「那是他也太不像話了,要訂婚,都不跟我們說一聲,連讓我們看都不讓看,這像樣子嗎,我們是他父母?」
高壘不想再說這些,他只接道:「你們跟我說這些有用嗎?想讓我去教訓他?還是想讓我跟你們一起在這罵他?」
「你是他哥,他這麼對自己父母,難道你就不能去教訓他?」高父還真是指望高壘能去教訓高峰。
高父自己其實沒什麼能耐,他也就只會拍拍桌子,罵幾句,但是高壘比他要厲害,所以他心裡還是覺得自己這個大兒子,又聽話,又有本事,就應該是幫他們找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