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六章 潘多拉魔盒
高峰當然不會滾,反而帶著笑容往前走一步,「堂妹,這麼多年你的禮儀都是學哪兒去了,伯父伯母也太不應該了,好歹是高家小姐,怎麼能這樣差勁,太丟人了,就算是普通客人來了,你也得好好迎接,何況咱們可是血濃於水的堂兄沒啊。」
高陽氣的胸口劇烈起伏:「你不是高家人,你不是……我跟你沒關係,你早就應該下地獄了。」
高峰抬手示意高陽消消氣:「堂妹,淡定淡定,大家都知道你身材好,可你穿這樣低胸的禮服,很容易掉下來,雖然你在乎這麼多男男女女看你的裸體,可是你總要照顧你未來丈夫的臉面吧,沒結婚就戴綠帽子畢竟不太好禮物呢。」
風離痕此刻已經看明白了,高峰是高家人心中的『雷』,具有重大的殺傷力,而高陽……曾經或多或少的可能都對她這個堂兄有過什麼不該有的心思。
風離痕對高陽原本是無感,但是現在感覺到很厭惡,很噁心。
但是風離痕是個忍功極佳的人,就算是看出來了,他也不會在臉上表現出什麼,他是個政客,已經踏入政壇很多年了,作為政客最基本的一條就是永遠讓你的對手你的下屬,你周圍所有人的人都摸不准你心裡在想什麼,要學會喜怒不行於色,這樣才能爬的更高。
而風離痕在這個方面自認做的還不錯,他緩緩站出來,不疾不徐道:「既然是來道賀的,那我們當然歡迎,只是,可否等訂婚禮舉行完之後再送禮物?」
風離痕不管高峰和高家人有什麼恩怨,他想要的只是這個訂婚宴能夠順利完成,反正只是一場形式罷了。
高峰似笑非笑地看著夏玄墨:「未來妹夫,你看完我送的禮,會覺得,接下來的訂婚禮更有意思,更精彩,更讓你終身難忘,所以……還是先等等吧,不用太久很快的。」
冷情暗暗感慨:其實,就算你不送也終身難忘了。
高峰瞥一眼跟著他的女人,「怎麼還不來?」
那個女人已經放開了高壘,她只說了兩個字:「來了……」
她的聲音非常暗啞,聽起來都不太像個女人,而且……很蒼老,像個影子一樣站在高峰身後,站在他的陰影中。
冷情挺想多看那個女人幾眼,但是慕容黎夜捏捏她的臉:「禮物來了。」
冷情順著慕容黎夜指的方向看過去,在場的人都已經自動成了兩撥,給高峰的人讓開了一條寬達三四米的路。
這見留個歐洲大漢,抬著三個大箱子走過來……
冷情看一眼慕容黎夜,「這……」
慕容黎夜笑了:「有點熟悉對嗎?」
冷情點頭,「是有點熟悉。」
她想起了五年多之前,他跟著慕容黎夜在夜魅參加南子辰的生日會,當時……風離痕送給了南子辰一個禮物,那個禮物就是被裝在箱子里送進來的。
如果真的和她想的一樣,那高峰送的禮物其實也不算多稀奇啊。
不過,很勁爆。
不稀罕,但是能夠達到最勁爆的效果,可能,這就是高峰要的,他這樣的人,絕對不會拘泥形式。
六個歐洲大漢把箱子抬進來之後,依次擺放在檯子下面。
高峰指著三口箱子,「堂妹,看看我多有誠意,這些可是我讓人精挑細選的,絕對包你喜歡,難道你不親自打開看看。」
高陽已經害怕的渾身顫抖,「高峰,你如果真的要把這三口箱子打開,我真的會死在你面前。」
那三口箱子,對她來說不是禮物,是吃人的妖怪,是魔鬼……是潘多拉的盒子,打開之後就會帶來災難,而高峰,就是創造潘多拉盒子的那個混蛋,是該被上帝打入地獄永遠不能得到赦免和救贖的惡魔。
高峰對著高陽暖暖一笑,那笑容乾淨中似乎還帶著一點靦腆,漂亮的『少年模樣』讓在場諸多女人紛紛看的心頭一熱,血液網上竄。
可是這個看起來純潔如小王子一樣的男人,卻用最溫暖的聲音說出了最惡毒的話:「死啊?隨你便,正好這幾口箱子一會騰出來可以給你當棺材,也能省不少錢。」
高峰的聲音很暖,表情很暖,那種話從他的口中說出來,讓人一時間都有點思考不過來,好像腦子都打結了,對這話一時間無法理解。
可是高陽很理解啊,這一次就連她母親都沒力氣再支撐她了,母女倆同時身子一萎,倒在地上。
高峰對那幾個歐洲大漢吩咐道:「Open……」
刷刷刷,三個箱子依次打開。
第一個箱子里站起來的是一個高大健壯的白人,滿身肌肉糾結,個頭足足有一米九多,胳膊甚至比一個胖子的腿都要粗,渾身一絲不掛站在那,胸毛從心口一直延伸到下面看起來是很是噁心。
這一幕讓眾人瞬間嘩然,噼里啪啦,很多人手裡的酒杯盤子,在不知不覺間掉落滿地。
慕容黎夜看見后,厭惡的皺眉,隨之猛地將冷情抱在懷裡,拒絕讓他看見那一幕。
冷情剛才只覺得眼前一閃,什麼都沒看到就被慕容黎夜抱住了,她掙扎幾下,「是什麼?我還沒看清呢,讓我看看……」
慕容黎夜將冷情摟的緊緊地,兇巴巴地道:「這個不準看。」
他料到高峰可能會送男人,但是沒想到高峰這麼不要臉居然讓這些男人一絲不掛。
冷情心裡愈發的好奇了,「那是什麼,不讓我看,你倒是告訴我啊。」
南子辰好心地說:「嫂子……第一個箱子里是一個身高一米九四上下的西方男人,呃,沒穿衣服……渾身光著呢。」
冷情聽完后不再掙扎,好吧,雖然她覺得看別的男人裸體無所謂,反正她心裡想的是自家男人就行了。
但,慕容黎夜肯定是不準的,男人有時候就是小心眼兒,不看就不看吧,省得看了之後回去還得哄。
第一個白種男人出現后,已經讓風家、高家人完全傻掉了,這場面太匪夷所思了,已經超出他們能承受的正常範圍。